第卅六章 彈貓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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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仆!
    “看起來,我們隻有”
    終於,李山童開口了,隻說了半句話。
    這半句話,讓耶律乙辛明白,是到了做最後抉擇的時候了。
    其實,在這漫長的黑暗裏,這對師徒並沒有坐吃等死,他們在努力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地努力著。
    他們在努力練功,尤其是耶律乙辛。
    “乙辛啊,為師過去以為先教你辨骨識人之術就可以了,現在看不起是不行了,為師還得教你技擊防身之術啊。”
    “現在”
    “現在”
    “這裏”
    “這裏”
    一問一答之間,是默契。
    在接下來的一段相當漫長的黑暗進行時,耶律乙辛感覺到了自己的幸運,這個師父真的不賴,實在太牛了。
    李山童的武學造詣很深,除了那個被小徒弟喚做“彈貓神功”的“一指禪”而外,還身懷兩個絕技。
    一是輕功,此即“壁虎遊牆術”。
    得此功法者可縱起,輕輕地背身貼於牆,雙手反支在牆壁上,就與壁虎的爪子緊緊吸在牆上一樣,並且能用雙手支撐著在牆上滾翻跳躍,輕巧自如,非常靈活。
    練精者,隻要身體的任何一部分貼上任何一件物體,手、腳、腹一齊用力,即可以騰空而起,十幾丈的光滑石壁可輕鬆上下。
    二是硬功。
    尤其精於大力金剛爪和鐵砂掌,運功於手,馬步穿掌,初成者可將掌指迅疾插入楊樹體二寸,並能用爪力抓下樹皮。
    至於功成者嘛,可用一對肉掌去銼鐵斷鋼,驚世駭俗啊
    讀到這裏,有的看官可能就說了,你可別在這裏瞎扯淡了,誰不知道練功需要時間和機遇的呀。
    金庸大俠多麽的牛x啊,可他筆下的那些人物要想得到奇功,那也得依靠古洞、奇遇再加上特效藥這三件法寶啊。
    難道,你比金庸老爺子還牛嗎
    答案是肯定的
    毫不客氣地講,練功根本就不用什麽吆五喝六的花架子,用心法也可以練成不敢說是神功吧,但最起碼也能練成超人的武功的。
    比如李山童吧
    在前麵咱們已經寫到了,李山童是張果老的再傳弟子。
    張果老因偷吃人參果而成仙得道,他的法術即來自於悟得的心法。
    中華心法即堯舜十六字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
    這十六個字,是中國五千年最古老的心法。
    觀諸聖之一學基督教曰樹一、恒一;伊斯蘭曰獨一無二;印度教曰不二;佛教曰三昧一境;道教曰貞一;黃帝曰守一;管子曰專一;老子曰執一;孔子曰精一。
    人要有所作為就必須獨善其一,國家民族之強盛勢必用一,有統一的思想,有惟一的民族哲學理念。
    何謂之零,零在大道中是根基,就是符合自然的道德,指仁愛、友善、寬容、平和的素養,這個素養是一的成長平台。
    何謂之中,中即中和、平和、中庸。其廣義為仁愛、友善、寬容、和諧、平和,不偏離道,不輕易變化目標,守一,持之以恒。
    這是大道的大成,是世界所有宗教倡導的教義,也是中國古代聖賢理念、性理。
    所以,中華心法說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孔門將堯舜十六心法視為儒家至寶,繼而在中華心法的基礎上係統的架構了儒家心法,即大學、中庸。
    大學是人得一之學,是專業學習應用方法論。
    中庸一詞並非是中和之意,中庸是中國古代唯物主義哲學觀點論,包含三層意義
    第一層意義中不偏,庸不易。是指人生不偏離,不變換自己的目標和主張。這就是一個持之以恒的成功之道。孔子有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
    第二層意義指中正、平和。人需要保持中正平和,如果失去中正、平和一定是喜、怒、哀、樂太過,治怒唯有樂,治過喜莫過禮,守禮的方法在於敬。
    第三層意義中指好的意思,庸古同用,中庸即中用的意思。指人要擁有獨一無二的一技之長,做一個有用的人才;又指人要堅守自己的崗位,要在其位謀其職。
    心法在實際運用中,由於個人理解程度不同,每個人得到的效果也不一樣。
    這要歸結於每個人的悟性,也就是自己參悟的深度。
    “功法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就看你的悟性了”
    黑暗中,李山童的聲音很低,但力度很足。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這個小主人公的造化了。
    打這一刻起,耶律乙辛除了吃飯、吃水,就隻有練功了,因為睡覺也是在修練一種心法。
    反正,閑著也閑著,與其無所事事,不如閉目養神。
    閉目養神就是老道士教給這個少年練功的“不二法門”。
    盤腿而坐,五心朝天。
    何為“五心”
    兩手心、兩腳心和頭頂心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丹田
    當然嘍,這隻是一些表麵的修練形式,至於其內裏又有怎麽樣的精妙,可能就隻有李山童和耶律乙辛本人知道了。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了,這師徒就像是一對冬天的黑熊,老是處於深度睡眠狀態,隻是偶爾吃點兒,喝點兒。
    不知過了多久,李山童隻知道,他的頭發和胡子都已經很長很了,應當以丈為計量單位了吧。
    那樣的一個時刻總算是到來了。
    因為是在黑暗裏,沒有時間的概念了,所以隻能籠統地記住那樣的一個時刻吧。
    在那樣的一個時刻裏,李山童依然如故地睡著。
    突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兒和著一段美妙的音樂飄了過來,同時飄進了那幾乎已經快要鏽死的鼻子和耳朵裏。
    “啊”
    李山童小聲地歡呼了一聲,心裏就像打開了一扇窗子,亮堂了起來,幹涸得太久的眼眶泛起了點點的春水,心靈蕩起暢快的漣漪。
    他知道,那樣的一個時刻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