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鐵釧私下某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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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釧的無情喧嚷久久不能平靜,然而久站一旁的妙塵長老沉默了許久,突然指責般的語氣回應道鐵釧:“鐵釧,孩子尚且年幼,又豈能自理,找個人來保護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又何必跟一個未脫乳臭的孩子斤斤計較呢?”針鋒很直接的指向鐵釧,不過語氣倒還算平和。
    大祭司並沒有理會鐵釧的一次次挑事,反而向眾人大聲說道:“我琉璃穀若連個區區幾歲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何以守護晶石玄鐵?既然長老們無一願往,那我再另尋他法,也不強求各位了。”說完大祭司就正打算走人,好像整個事情她都早已鋪好了後路。
    “大祭司你這話就不對了,可不是我等眾位長老不願接下這擔子,更不是我要為難一個孩子,你也看到了,琉璃穀此時此刻就已經危在旦夕,若是……”
    “大祭司,我看就把孩子交於我來看管吧,我雖年邁,可照顧一個孩子也還不成問題。”鐵釧本還想為自己辯解,話說一半就被妙塵長老橫斬一刀,隻見妙塵長老一副請求的模樣說道,想想妙塵長老這心地也還算有些善良,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興許也隻是為了賣大祭司一個人情,待晶石玄鐵之事好再還他,再以這個人情來還玄清真人一個人情,整個事情經過的流程也隻是人情的交易罷了。
    大祭司再三斟酌了一番,目光深邃的雙眼環視了周圍所有在場的人,最後還是把視線放回到了妙塵長老的身上,歎道:“長老年事已高,不宜勞累,何況這些事本應交給年輕人解決,還是交於我自己來處理吧,此事就不勞長老費心了。”大祭司說完後還特意望了望鐵釧,可慚愧的是鐵釧並未因此感到羞愧,反而還因為沒有提起他的名字感到大快人心。
    妙塵長老聽言,也隻好遵從大祭司的主意。好心做好事隻需提提便罷,心意表達即可,絕不可力挽狂瀾,否則就得不償失了,這是妙塵長老一貫的行事作風,要相信世間舍己為人的絕對好人是少之又少了。
    大祭司回到房中發呆一樣坐在那裏,表情卻也十分的沮喪,一動不動的坐了好一陣。
    “姑姑,他們為什麽都說我是野孩子?我是你撿來的嗎?”也不知過了多久,淩風竟從裏屋走出來,步伐有些顫顫巍巍,兩眼飽含淚水的問道。
    聽到淩風這般問道方才恍然大悟,誰承想這孩子竟一直躲在陵墓內,大祭司與眾位長老的談話全被他聽見了。
    大祭司看到這番情形先是一愣,傻傻的瞪著淩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隨之立即蹲下身雙手捧著淩風的臉蛋,用拇指擦拭流在臉上的淚水,有些心疼的問道:“你怎麽又跑去共工陵墓了?姑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許去那裏,那裏是姑姑和長老們商量大事的地方。”
    “姑姑,對不起,淩風知道錯了。”淩風帶著歉意的說,模樣實在是委屈萬分,不得不讓人心疼。
    “姑姑,我是你撿來的野孩子嗎?”淩風又繼續問道。
    本以為這可以轉移淩風的話題,可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伶俐,糊弄敷衍這一套當然也絕不好使。
    大祭司同樣也覺得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想的事情也漸漸的多了,更重要的是他聽到這次的在陵墓內的談話,心裏多多少少都會留下陰影。
    大祭司那慈祥的形象再次露出來,微笑地回答道:“別聽他們胡說,淩風這麽乖,怎麽會是撿來的野孩子呢?”
    “那為什麽小寶有爹娘,而我沒有呢?”淩風仍然疑問道,或許這就是小孩子的心理,爹娘就是他們的避風港。
    大祭司微微笑了笑,一隻手摸在淩風的小後腦勺上,另一隻手從門口指出去,指著那片蔚藍的天空說:“誰說淩風沒有爹娘,他們就在天上,爹娘每時每刻都在看著淩風,所以淩風要聽話懂事,知道嗎?”
    淩風的眼睛一直盯著大祭司所指向的那一片天空,“嗯。”雖然嘴上很簡潔的答應了一聲,可在心裏永遠埋下了這個真理,至少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個真理……
    “主子,這大祭司是不是哪裏為難你了?見你臉色如此不好。”與此同時這詭計多端的阿貴又和鐵釧密謀起他倆的貓膩了。
    隻見鐵釧在房中來回地走來走去,突然停了下來,手裏比劃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直接大步走到桌子麵前剛要拿起桌麵上的茶杯就被阿貴一個箭步撲去給阻止了,阿貴整個人都快要趴在桌子上了,雙手捂著那茶杯,傻笑道:“嘿嘿,主子,咱不摔了行嗎?雖然琉璃穀也不缺這個,但摔了這也怪可惜的。”
    阿貴平時雖然跟個狐狸一樣狡詐,精打細算的,不過倒還挺珍惜財物的,直白的說他這種人呢就是吝嗇。
    “你幹嘛?我喝水啊!”鐵釧也真是被阿貴的那股吝嗇勁兒給打敗了,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啊?哦,主子你請,你請。”阿貴方才明白鐵釧隻是要喝水,哪兒是如他所想的那樣,於是想到自己剛剛的那個德性都感到有些尷尬不已了。
    鐵釧端起茶杯幹咽了幾口,擦了擦嘴角邊遺漏的水跡,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雙手撫在桌子上歎道:“我發現大祭司現在對我越來越有看法了,反倒對妙塵老兒還照顧有加的了,對我總是冷言冷語的。”
    阿貴眼珠子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似乎又想到了個歪主意,嬉皮笑臉的說:“主子,與其寄人籬下,何不立於人上?”
    “此話怎講?”鐵釧被阿貴搞得暈頭轉向的,有些不明白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反了大祭司,眾妖諸雄來犯琉璃穀,都是為了這晶石玄鐵,相傳晶石玄鐵靈力浩大,若主子你擁有了這靈力,對付大祭司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再者,靠這靈力抵擋外來勢力同樣是輕而易舉,到時候,誰又能耐你何?”阿貴的眼神瞬間變得很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
    鐵釧沒想到阿貴竟這麽狠,雖然自己平時並不太喜歡大祭司,但也不至於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狠言厲語道:“阿貴,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我承蒙前任大祭司厚恩,怎可做出如此惡毒的事來,這不僅僅違背了琉璃穀,更是違背了老祖宗,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主子,此一時彼一時,你唯有如此方可不寄人籬下,不再受人擺布啊!”阿貴倒還急了,語速也更是要比之前越來越快。
    “老祖宗當年就立下規矩,堅決不能擅動晶石玄鐵,我是琉璃穀族人,更是長老,當以身作則,怎可知法犯法。”鐵釧很嚴肅的說道,鐵釧一直以來也正是因為這個條例來約束自己,這就是不冒犯大祭司的理由。
    “主子,你太善良了,如今這個世道你若是……”
    “住口,休得胡言。”鐵釧打斷了阿貴的危言聳聽,他實在是聽不下去阿貴的挑撥離間了。
    阿貴原以為自己是非常了解鐵釧的為人,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會激起鐵釧如此之大的怒氣,無奈也隻好閉嘴了,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阿貴先聲說道:“那主子,我就先下去了。”
    “好。”鐵釧隨口應付了一聲。
    待阿貴走後沒多久,鐵釧也出來散散心,一人在穀裏逛了許久,無意間來到了共工陵墓後的一處花園,鐵釧隨便找了個石凳坐下來,本想歇息歇息腿腳,然而突然發現淩風這孩子也在這裏玩,於是立馬衝上前去。
    “小鬼,你怎麽還沒離開琉璃穀啊?你個野種,你留在這裏隻會拖累大家,拖累你的姑姑,還不給我滾出琉璃穀。”鐵釧正好借此撒撒氣,指著淩風的鼻子把他一頓臭罵。
    “你胡說,我不是野種,我也不叫小鬼,我有名字,我叫淩風。”淩風居然也是以牙還牙的對鐵釧一陣大吼大叫。
    鐵釧見這情形,心裏憤懣不已,平日裏大祭司針對我也就算了,而今就連這小鬼頭也衝我大吼大叫。頓時這暴脾氣立即湧上頭,一下伸出他那粗暴的大手抓著淩風的小胳膊,“走,給我滾出琉璃穀,你不配留在這裏。”鐵釧嘴裏怒斥道。
    “啊!”淩風即刻感到胳膊上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鐵釧的大手往常都是舞刀弄劍的,就連女孩子的手絲毫都沒碰過,又怎會懂得溫柔,淩風實在是有些忍不住那股疼痛了,雖說淩風年紀小力氣小,不過牙口還好著呢,於是便抱著那粗大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啊!”鐵釧感到手臂一涼,側過頭一看,一道紅裏滲血的牙印鑲在胳膊上。
    此刻,鐵釧可也是動了真火,朝著淩風的臉上一巴掌抽去,“啪!”,這響聲倒也的確不小,頃刻間淩風的臉上就多了幾個手指印,嘴角處也滲出了一絲血漬,遭遇這般待遇的淩風再也忍不住失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