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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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巫天宇來接楊靖,說是領他逛逛赤雲神庭。楊靖點點頭就跟著巫天宇走了出來,他也有些好奇赤雲神庭與烏相神庭有什麽不同之處。
“神庭以赤雲神山為主,分為十八浮島,三十六殿,七十二房。”巫天宇走在前麵,給楊靖介紹赤雲神庭的大概情況。
“浮島是融道師祖們的居所,蘊含有他們修行的神道,輕易不得上去。三十六殿是師叔伯的居所,主管神庭大部分事物;七十二房源自七十二門神通之名,意即掌握該神通才有資格入駐七十二房。”
聽巫天宇這麽說,楊靖瞬間就明白過來,所謂七十二房應該就是指七十二門小神通,三十六殿對應三十六門大神通,至於十八浮島,則是入道神通。入道神通,需要入道才能修煉,是極強大的神通,傳聞將入道神通修至極境後,足以匹敵真神。
說起來,赤雲神庭的神通門數,與烏相神庭相差不多,或許其中還有相似甚至是相同的神通存在。
兩人一前一後,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一座大殿前,殿門匾額上麵刻有三個大字:赤霄殿。望著赤霄大殿,巫天宇介紹道:“這是赤霄的居所,掌管著神庭的大部分功法神通。在諸位師伯中,赤霄師伯掌握的神通最多,實力最強,就連大師祖也坦言在神通上不如赤霄師伯。”
聞言,楊靖心中一凝,道了一聲:“佩服,不知是否有緣得見這位前輩?”
“這個···”巫天宇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敢擅作主張,這事需要請教過師伯才行!”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楊靖連連擺手道。
這時,赤霄殿中傳來一個聲音:“都進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巫天宇帶著楊靖走了進去。進入大門,穿過空曠的大殿,走過一截走廊後,一片雪白的竹林出現在兩人麵前。竹林中有一條小路延伸出來,兩側種有開著雪白花朵的花草。穿過竹林,是一座亭子,外側是一個小湖,湖麵上飄著幾朵雪白睡蓮。在亭子中,坐著一個白袍散發的青年,正在煮茶。
“見過師伯!”
“見過前輩!”
巫天宇和楊靖紛紛行禮拜道。
“坐!”
巫赤霄右手虛引,同時取過兩個茶杯,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淡淡說道:“新煮的,嚐嚐看!”
聞言,兩人端起小巧的純白茶杯,看了眼清澈且白氣縈繞的茶水,吹了吹,慢慢喝進嘴裏。這茶水剛進嘴的第一感覺是燙,然後降溫,進入喉嚨時,已經冰冷,入腹也再次溫熱起來。且隨著茶水入肚,渾身真力自發運轉起來,煉化著茶水中蘊含的元炁。
一口茶下肚,楊靖兩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彼此相視一眼,放緩動作,小口喝著。若是巫赤霄在場,兩人估計就直接一杯幹了。
“何謂神道,成神之道。何謂神,先天不滅是謂神。天地初開,混混沌沌,有神自混沌中走出,造化萬靈萬物。故世間之道,皆是神道。神以體為尊,神道即神體,神體即身體,身體是神道的根基,任何一步都需要無比夯實,甚至是臻至極限,超越極限。”
“如何夯實基礎?以先天之炁養之,後天之器淬之;如何臻至極限?生死之間方見極限。極限之難,十死無生,若無滔天氣運,絕不可輕易嚐試。”
“···”
楊靖和巫天宇聽得恍恍惚惚,怎麽離開赤霄殿的也不知道,直到走到下一座大殿前,才回過神來。
“機緣,沒想到赤霄師伯將賞賜我們機緣!”巫天宇笑逐顏開,使勁拍了拍楊靖的肩膀。
楊靖點點頭,確實是機緣。作為已經入道的存在,巫赤霄對於神道的理解遠遠超過他們這些弟子晚輩。他這番講道,讓兩人對神道的理解越發深刻,對於未來修行大有好處。
其次,是喝下去的茶。即便了小半刻,茶水中蘊含的元炁依舊還在源源不斷地催動真力運轉,等他們消化以後,真力將得以提升。
巫天宇和楊靖相視一眼,也不再繼續閑逛,返回各自的房間,靜心修煉著,意圖將這次機緣轉化為自身實力。
房間中,楊靖運轉“渾陽真力訣”,淬煉著骨髓和五髒六腑,這種身體強度提升的感覺,讓他癡迷。若不是茶水後勁不足,楊靖都準備煉髓圓滿才出來。取水洗去身體表麵的汙垢後,楊靖坐在屋裏,等待巫天宇來接自己。
不多時,巫天宇出現在房門外,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錯。點點頭後,兩人繼續閑逛神庭之旅。從三十六殿到七十二房,再到一些特殊的區域。
此際,兩人駐足武鬥場,觀看著上麵的比鬥。比鬥的兩人,都是蓄力三道的修為,沒有修煉衍生的淬體功法,也沒有修煉民間武技,戰鬥起來純粹是肉搏,透著一股野蠻之感。
看了幾眼,楊靖就失去興趣了,扭頭打量起周圍的人來。都是些年輕人,十歲上下,一個個盯著武鬥場,麵色潮紅,甚至興奮。見此,楊靖不由搖搖頭,都是一群雛兒。
這時,一個嘴唇上麵留著一字胡的青年擠了過來,看著楊靖問道:“這位師弟看著眼生,是剛入門的?”
楊靖還沒有回答,旁邊的巫天宇就已經扭頭過來,看見一字胡青年,巫天宇警告道:“這位是神庭客人,你最好不要動什麽歪腦子!”
一字胡青年聞言,哈哈笑起來:“原來是客人,我還以為是新入門的師弟,但你剛才搖頭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赤雲神庭?”
“這位師兄誤會了,我沒有看不起赤雲神庭的意思,隻有想起一些往事罷了!”楊靖解釋道,開什麽玩笑,我一個蓄力四道的小輩哪有資格看不起赤雲神庭,這找茬也太離譜了吧!
一字胡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說道:“我看你是瞧不上武鬥場中兩位師弟的比鬥,不如我們倆上去比劃比劃,放心,我會將修為壓製在蓄力四道的。”
聞言,楊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而且也不能拒絕。一念及此,楊靖當即同意下來。
“胡壇,你這是幹什麽?”巫天宇後知後覺地叱問道,又扭頭對楊靖道:“楊師弟不用理會他,晾他也不敢強迫你!”
聽到這話,楊靖心中暗罵一聲好會演戲,嘴上卻道:“巫師兄不用如此,我們隻是切磋一二,不礙事的!”
見楊靖都如此說了,巫天宇當然不會繼續勸解。
很快,楊靖和一字胡青年胡壇登上武鬥場,巫天宇作為主持者,向兩人說道:“點到為止,切勿傷了和氣!”
“赤雲神庭,胡壇。”
“烏相神庭,楊靖。”
隨著武鬥場護罩開啟,楊靖發現胡壇身上的氣息被壓製下去,大概隻能發揮出蓄力四道的實力。這就是武鬥場的作用嗎,楊靖若有所思的想著。
下一瞬,楊靖如狼豹撲出,以掌為刀,一招“雲舒”劈出,似慢實快,刹那就落向胡壇胸膛。胡壇目光微閃,一拳平平推出,拳頭表麵赤色氤氳,好似蛟龍縈繞。
“赤龍拳!”
“赤龍真力訣”衍生拳法,引赤龍之炁淬煉真力,拳出如赤龍,十分霸道威猛。
楊靖掌刀斬在胡壇拳頭上,頓時感覺手掌邊緣發疼,不由縮回手掌。卻被胡壇扣住手腕,往他懷裏拉去,同時另一隻手屈指成拳,砸向楊靖胸膛。
楊靖探出左手,運轉真力,施展“一玄刀”,刀芒凝於掌緣,落在胡壇左拳上,直接切開皮肉,露出森森白骨。胡壇吃痛,心中拿捏不定,撒手退開。楊靖跟進,雙手上凝聚刀芒,交錯斬出。
胡壇身形一震,真力覆蓋全身,霸道炙熱的赤龍真力形成一道赤龍虛影,盤旋在他身上,對著楊靖咆哮起來。
刀芒交錯如斜十字擊中胡壇胸膛,巨大力量將胡壇轟飛,在胸膛上麵留下一個斜十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