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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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傾畫懊惱,她說為什麽在地下沒有看到鞋。
    臉上開始燥熱,拿起地上鞋匆匆走出禦書房。今天洋相算是出大了,不過不算沒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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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揚長而去,在一聲嘶鳴中慢慢停下。
    身穿米白色布衣的男子翻下馬,那身與馬極不匹配的裝扮引起了周圍人的觀看注意。
    他走到守著城門的官差麵前,從袖子裏掏出令牌。
    官差連忙一揖,“判官大人。”
    男子將令牌收回袖子裏,說道:“最近出城的有沒有帶著大量的貨物和推車的隊伍?”
    官差仔細回想了一下,除了那日說是帶著布匹的男子,還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蕩,“回判官大人,這出城和進城的人太多,小的也記不清了。”
    男子輕輕眯起眼睛:“那是你的腦袋重要還是你的記憶力重要?”
    這一番威脅的話嚇得官差腿腳發軟,立馬回道:“小的想起來了,小的想起來了。”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最近出城的有一隊運布的,隊伍還很大。”
    “隻有這一個?其他的呢?”
    官差咽了口口水:“真的沒了,真的沒了,因為他們的隊伍比較大,所以小的記得比較清楚。”他心裏打著退堂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給的荷包比較重,這個他是自然不敢說的。
    男子手扶住下巴:“那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出的城?”
    “大概是三天前。”官差掰手指數了數。
    “按理來說三天足夠可以到達臨縣的了,怎麽還沒有音訊......”男子喃喃。
    “判官大人是要找他們嗎?小的可以幫大人找。”官差狗腿的問道。
    男子督了他一眼,心裏暗自冷笑,官及這麽小還想著立功得賞,趨炎附勢,那這出城的老百姓要遭多少罪。
    “不用,看在你這麽用心的份上,我回去向府大人提議,提拔提拔你。”
    官差聽到這話心裏樂開了花,表麵上還一副有理的態度,“幫助大人應該的。”
    男子不再理會他,翻馬而上,顛了顛韁繩,馬飛快的跑出去。
    官差大喊:“判官大人慢走!”
    看著騎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官差興奮的從口袋裏拿出沉甸甸的荷包。這些都是從那些出城入城的老百姓身上搜刮的,今日討好了判官大人,讓他能在知府大人麵前美言他幾句,他這口袋裏的荷包又可以重個兩三倍的。
    他美滋滋的想著,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他想的升官發財夢卻變成了一道晴天霹靂,直直的打到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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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杜傾畫覺得手腕上酥酥麻麻的感覺日益加重,便吩咐連青出宮買點藥來敷上。
    手腕除了在雨天就是在冬季發作的時間最長,隻要手上的神經感覺到冷,就會有疼痛傳達給她。
    杜傾畫轉了轉手腕,拿起床頭的手爐,叫宮女把炭盆子都點上,手腕上才好過些。
    不過叫杜傾畫煩心的還有另一件事。靈芝回南國已經快近十日了,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她的意思傳達給馮允謙。
    最近段鈺韞實在忙的打緊,她不能總是有事無事就往禦書房跑了,怕是會招來猜忌,烙下閑話,對於以後的事就更加麻煩了。
    那個暗格,杜傾畫倒是惦記了蠻久,就是一直找不到時間去打開看看。
    用過午膳,連青將從宮外拿回來的藥敷在杜傾畫的手腕上。
    清涼的觸感緩解了杜傾畫繃緊的神經,不自覺得打了個哈欠,語氣中帶了一絲倦意:“這幾日宮中冷,你去找莊徳再要幾個炭盆子來。”
    連青點點頭,手在杜傾畫的額頭上按了按,等拿下來時,杜傾畫已經在躺椅上睡著。
    連青微怔,攤開手邊的毯子蓋在杜傾畫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帶上門。
    下午,陽光漸漸散去,杜傾畫打了個噴嚏在躺椅上轉醒。
    她是被凍醒的。
    冷風充斥在房間裏,杜傾畫實在沒著,才從躺椅上坐起來,套上衣服。
    這都幾時了,叫宮女送來的炭盆子為什麽還沒有送來?
    杜傾畫正納悶,門就被人推開。
    連青走進來指使幾個宮女端著熱乎乎的爐子走進來。
    冷熱風侵襲著杜傾畫的皮膚,汗毛瞬間戰栗起來。
    “娘娘,這些爐子是莊大人送來的。”連青道。
    “這是幾個爐子?”
    連青看了看,說道:“一共給送了五個。”
    “五個?”一個宮最多給送三個,宮裏的爐子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幾十個。
    “皇上惦記著娘娘體寒,所以就讓莊大人多送了兩個來。”連青將一個爐子放到了杜傾畫的床頭。
    杜傾畫沒有再說話,看著屋子裏放了三個爐子,漸漸地感覺身上的熱開始燒皮膚。伸手把被子褪掉,還是能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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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羽牯城內。
    馮允謙坐在荷塘邊,手執一子黑棋,仔細看了一眼白子的布局,將手中的棋落在棋盤上。
    靈芝置在他身後,手中端著茶盤,直到馮允謙把棋盤拿下去,才將茶盤放到石桌上。
    “主子,杜姑娘有話讓靈芝捎給您。”
    段鈺韞抿了一口溫茶:“說。”
    “這幾日,會有一隊人馬從越國南定到臨縣運一批大米,他們的目的地是崖山峽穀。”
    “崖山峽穀?”馮允謙重複了一遍,“越國有這個峽穀嗎?”
    靈芝彎腰,“聽說是密封的。”
    “她讓你來說這個,是想表達羊皮卷書和這崖山峽穀有這密不可分的聯係?”
    “這個杜姑娘沒有說,靈芝不敢妄自揣測。”
    馮允謙抿了抿唇,“你去派人打聽一下這崖山峽穀的來曆,順便看看那隊人往哪個方向走。”
    “是。”靈芝回答。
    “越國那兩大商戶已經紮根了?”天空中開始飄散這雪花,落到了馮允謙的黑袍上看,他抬手拂了拂。
    “已經租兌了三家店麵,準備工作已完成。”雪花沾染了靈芝的兩鬢。
    馮允謙冷笑道:“既然根已經紮好,那麽他們連根拔起就不會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