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府主候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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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帝都鹹陽第十七回府主候選
聽得方燁的話語,方鳶瀲也不由沉默,就那般靜靜的看著他離去。口中欲出的話語,也是止住,哽咽在喉中。
“嘩嘩”幾聲搖曳,便是消失在了她的眼中。
不由一聲輕歎,也是有些無奈的成分。
……
與此同時,在那翰林書院的深處,卻是襲起了一陣潮論,那不斷的商討聲,也是將在外側的侍衛一驚。
不知竟是何事,才能將這些書院的大佬們給驚擾到這種地步。
“砰!”
卻聽的一聲巨響,頓時一陣安靜。隨即便是傳出一聲微弱的聲音,是那般的模糊不清,也可見這書院的隔音效果了。
“好了,先聽聽放兒的說法。”
隻見那大廳之中,坐於最北側的老者點了點一側支持著他的拐杖,不斷地示意著其他人安靜。
他那滄桑而有力的聲音,卻昭示著他的強大,不論白發多少,都是寶刀未老。
周圍的眾人也是微微點頭,便都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側的蒙放。
隻見他那本是烏黑的雙鬢,也是沾染上了些許灰白,麵龐也是帶上了點點皺紋,卻也是在述說著他的老去。
微微一咳,便是開口道來。
那聲音依舊是那麽富有磁性,卻是絲毫不減老去。
“事情的緣由想來大家也都是知曉的吧,今早烈宇已經凝聚了他的本命道書,已至明理之境,卻是直接將其他學子拉出了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十五成就明理,在文道史上,也是從未有過,雖然我尚不知曉為何他能夠直接跨過萬卷境的積累,可這般天賦,卻是沒人能夠比之,因此我才打算將他確立為下一任府主的候選之一。卻是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
“嗯!不錯,至少這般年紀跨入明理,成就賢位,他還是第一人吧!”
卻是之前的老者再次開口評價道,這話一出,也是令那有些湧動的人聲再次一靜。
畢竟這位蒙府的三長老,可不是那麽容易被話語左右之人啊。雖說這具化身僅有築基實力,可它的強大,依舊能令眾人驚歎。
而那蒙烈宇,能夠被三長老評到一句不錯,也是他的幸運了。
“哦!?小林,看你那樣子,不知可是有何看法,不若說出來一聽。”
隻見那蒼顏白發的老者,一臉笑意的看著身側的一男子,道。
“是!”
“今日清晨,烈宇突破時,便是我在一側觀測的,想來我也是這在場的諸多夫子長老中最有話語權的人吧。”
“我也不得不承認,烈宇的天分卻是十足,在十五歲之時,便已是凝聚出了三道建製之氣,已是達到了凝聚文道道書的最低要求,就天賦而言,我認為府主所言不虛。可他自己在突破到明理境時所凝聚的文思之氣,卻僅夠令其道書成型,而無法成功凝聚。這便暴露了他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後勁不足!”
“哦!?”
“後勁不足”四字一出,直接便是將滿廳的寂靜給打破,陷入罷了一陣低聲中。
文之一道,與仙道最大的區別,便是它最為講究後天補餘之道,與仙道的先天根骨、靈根之流有著根本的不同。
對於文道而言,隻要你能夠思考,便是可以入文道,而不似仙道那般,無法感知到靈氣,便是無法修行。
因此林夫子所言的“後勁不足”,也是令眾人有些驚訝,畢竟這的確不能算是什麽致命的缺陷啊。
隨即便聽得他補充道:“或許很多人有些疑惑,為何這般不為重要的理由,卻是成為了他的致命缺陷。”
“那是因為,他所凝聚的道書,可是《申不害》啊。眾所周知,術、法、勢,便是我發法家的三大支道,而他所凝聚的《申不害》正是權術之道的代表。正是以此觀命,不難猜測,他以後必然會踏上權術製衡之道,此時,後勁不足,便製約其進步發展的最大障礙了。”
“其次,權術之道,必然深陷於朝堂的明爭暗鬥之中,卻是不利於我書院與朝堂的脫離,此為大忌啊!”
此言一出,也是將其他人一驚。
是啊,不論他天賦如何,府主主要還是要為書院著想啊,若是府主都陷入到那朝堂之爭中去,又如何能夠保證這書院的超凡性呢。
頓時,那一陣低聲中,又是少了幾成支持者,這般情景也是令蒙放不由一急。
臉色微變,不由脫口而出道:“我覺得此次突破並不能看出烈宇的後勁不足,畢竟他可是沒有經曆過萬卷境的積累啊,正是此處少了積累,才沒有那般足夠的後勁去支持他凝聚完那般道書吧!”
“哦!?”
這般解釋,也是引起了眾人的疑惑。不過也確實是如蒙放所言,蒙烈宇可是直接跳過了那萬卷境凝聚的道書啊,這般解釋,也是說的過去了啊。
可蒙放心中卻是一陣驚恐,恨不得扇自己兩巴子,卻是因為那情急之話,竟是再爆了蒙烈宇的一個缺點啊。
果不其然,確實很快便被人抓到了。
“哦!?似府主所言,那烈宇心境也是不行啊,竟是直接跨過萬卷到明理,看來是急功之輩呢!”
卻是另外一側的一個夫子出言說道,話語中也是帶了些許調侃。
這般情景卻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口舌,卻是因為這個夫子與府主的爭鋒相對,也是由來已久呢。
“該死!”
蒙放也不由暗念一聲,連臉色也是變得有些低沉。
就在此時,又有一位夫子起身,想來也是有話要講了吧。
“這般看來,卻是因為烈宇失了萬卷境的積累,而有些閱曆不足啊,不如雙方各退一步,取中如何?”
“哦!?不知伍夫子想要如何取中?”
卻是之前發話的林夫子問道,眼中也是多了些許精光。
畢竟五年才有一位夫子進階為長老,而最近的長老,基本便是在他們二人中了,又如何能不讓他有些緊張呢。
“嗬嗬,不若降他一級,等若與夫子所舉薦的種子如何?五年之期,想來也是能夠補回他的閱曆了吧,再由夫子鑒其品性,這般雙重枷鎖,想來也是能夠消去他的缺陷了吧。自然,即是降為了種子,那府主的候選舉薦名額,也當做未用,如何?”
頓時,又是一靜,連首座的三長老,也是陷入了微微地沉思中。
卻是片刻,便已有夫子讚同道:“此言可行!”
“嗯!”
……
三長老那閉目的雙眼也是睜開,之前的聲音再次在這廳中回蕩著:“既然如此,那便這般定下吧!”
隨即,嘴角又是一動,停了一陣,才道:“散去吧!”
“是!”
隻見他身形一轉,便已從這大廳中離去。
而對麵的蒙放心中也是微微一鬆,雖說他的舉薦過了,可也是險峻,還是得好好地交代蒙烈宇一番呢。
至於……,他也是嘴角一撇,露出了些許笑意,卻是有些不為人知。
而那翰林書院後的梨花林中,卻是陷入到了一陣繁雜人聲中,是那般的熱鬧,這般情景,在書院中也是少見啊。
卻是在林中時不時傳出幾聲男子的偶遇打攪聲,也是令那諸多女學子發笑。雖說這般把戲,她們早已看穿了,可誰也沒有說破,畢竟,這般情景,又何嚐不是她們所渴求的呢,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罷了。
至於那一側的茅草亭中,卻是沒有一人來打攪,隻有蒙康與許殷盈二人對坐,卻是顯得那般靜謐,不由多了幾分不和諧。
許殷盈也是有些尷尬,卻是這般對坐,無何話語,這又如何能夠令她一個小女子心安理得的靜坐呢。
不由打算開口,化去這一份尷尬,緩解下氛圍。
正值花隨氣擺,瓣與風落。
那本是飄揚著的些許花瓣,又是多了幾分,在空中飄灑,在他二人身旁飛舞。
在空中飛舞的白色花瓣,卻是給人一種錯覺,好似看做了不斷撲擊著雙翅的白色蝴蝶,翩翩起舞,久久不落。
放眼望去,又是白茫一片,朦朧的一片,真是絕美。
此景卻是不由讓許殷盈看呆。
突然,一陣窸窣作響,在這亭外響起,聲音是那般的微弱。
與之一同出現的又是一陣春風,和煦而溫暖,吹在臉上甚是令人舒爽。
那不大的清風與枝椏相擊,發出陣陣搖曳聲,將那點點窸窣給掩蓋。
看著空中的點點粉白,許殷盈腦中也好像閃過一道亮光,不由脫口而出道:“蒙師兄,快看,那邊有幾瓣是粉色的!”
“啊!?”
蒙康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安靜了這麽久,卻是得來這般尷尬話語,也是有些無語。
頓時,許殷盈臉上也是彌漫著尷尬之色,卻是因為她突然想起,蒙康那目不能視的事實。卻是有點好心辦壞事的模樣,本是打算破解詭靜,到頭來卻是徒增尷尬。
此刻,她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