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圍剿令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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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會的信徒席上盤踞著一片陰沉的氣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著眼前這濃重的妖氣,無奈地苦笑起來。
    發出招集的信號之後一小時左右。沒有一個出現在冬木教會,取而代之的是五個使魔在這裏齊聚一堂。除了表麵上退出戰爭的言峰綺禮和看不到魔術信號的r龍之介以外.其他的都派“代表”來了。看來把所有的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麵上對教會的態度。
    即使是遠阪時臣也好,也隻是派遣使魔前來出席。餘下的四個使魔應該就是艾因茲貝倫、間桐,以及外來的兩個派遣來的。由此也可以證明在冬木凱悅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羅德.艾盧美羅伊現在仍然活著的事實。
    “本來我還特意準備了寒喧的話,但看樣子一個人也沒有來,那麽我就直接說了吧。”
    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老神父麵對無人的信徒席——至少沒有“人類”作為聽眾——繼續說道。
    “能夠達成諸位宿願的聖杯戰爭,現在正麵臨著重大的危機。本來聖杯是隻會將力量賦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靈.可是現在在這之中出現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靈不顧聖杯之大義。將賦予他們的力量用於滿足自己淺薄的欲望。”
    也許是作為神父已經習慣了說教,璃正不顧聽眾的反應獨自地說著。當然現在坐在信徒席上的聽眾們也隻會沉默地聽著。咳嗽了一聲之後,老神父繼續說道。
    “r,昨天我們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最近在冬木市內連續殺人案和連續誘拐案的犯人。他使用自己的進行犯罪,但是在之後將犯罪現場就那麽放置在一邊,也不去做隱蔽處理。這種嚴重違反隱秘規則的行為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不用我說明各位也會明白。”
    雖然使魔們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通過使魔聽到璃正說話的各位們應該有些動搖了吧。就像早晨的時臣一樣,這是作為魔術師都應該有的正常反應。
    “他和他的已經不再是你們各位個人的敵人,而是威脅到聖杯召喚的公敵。
    所以我動用自己非常時期的監督權利,暫時地變更聖杯戰爭的規則。”
    一邊用嚴肅的聲音發表著宣言.璃正一邊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雖然他的肌肉已經蒼老.但還是能夠看出其年輕時擁有健壯的胳膊……從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麵覆蓋滿了像刺青一樣的圖案——
    不,那不應該叫刺青。對於聖杯戰爭的來說,一眼便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這些,就是在過去的聖杯戰爭中回收回來,托付給作為這次聖杯戰爭監督者的我的東西。還沒有進行決戰便失去r們的遺產——他們還沒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這個證據.便再沒有任何人懷疑璃正神父作為監督的權威。
    過去的們沒有來得及使用的令咒.現在都被他作為管理者保管著。
    令咒也被稱為聖痕,是背負著參加聖杯戰爭命運的證明。其不隻包含著命運的含義,也是對的一種控製裝置。
    令咒這種現象本身就可以被稱做是一種奇跡。不過身體上的這種刻印雖然擁有非常強大的能量,但畢竟隻是消費型物理附魔的一種,所以也完全可以通過咒語的手段進行移植或者轉讓。
    “我可以將這些預備令咒以我個人的判斷轉讓給任何人。對於現在控製著的各位來說,應該知道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價值吧?”
    雖然麵對的是隻負責把聽到的東西轉達給主人的使魔們,璃正神父卻漸漸進入說教的狀態,開始激昂起來。
    “所有們都停止現在的一切爭鬥,大家都盡全力先將殲滅。而且,我將選擇出將er消滅的人,贈送給他作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單人完成則隻贈與那一個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則給出力的每人都贈送。當確認被消滅的時候,聖杯戰爭將再次開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後,璃正神父又追加道。
    “那麽,如果有問題就在這裏提出來吧。”
    黑暗中傳出一陣騷動的聲音。挪動椅子的聲音,起身的聲音,離去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然後又漸漸地消失了。
    對於監督的通知既然已經完全明瞭,那便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裏的意義了。對於現在的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好問的東西,大家都忙著去準備新的競爭了吧。
    在終於又恢複真正的無人狀態的教堂之中,璃正神父邊思考著今後的發展邊微微的笑著。
    這些事情都交代完之後——接下來隻要等待就好了。那四頭饑餓的獵犬一定會去將趕上絕路的。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目標的相貌和工房的位置。如果將這些都一並告訴其他的話也許會增加一些效率。不過這樣做也許也會打草驚蛇引發懷疑。所以現在還不是把這些通過獲得的情報公諸於眾的時候。
    到底能夠堅持到什麽時候呢?對於璃正他們來說,並不認為局麵會馬上變成六對一的包圍戰,其他的很難按照監督者的指示,單純的隻把作為目標而進行行動。因為對他們來說,的狩獵戰不過是其中的一段小插曲。他們真正的目的都是能夠在之後的混戰之中勝出。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敵人也和自己獲得一樣的東西,那自己就全無優勢可言了。
    所以對於這些來說,與其和別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單獨幹掉獨占優勢更好一些。雖然前者是一個更加簡單的方法。而且,他們也許還會為了競爭而互相妨礙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他們如果這樣互相妨礙的話,也許會對的行動不利。
    所有的動向,都被幾乎快被他們遺忘了的盡收眼底。綺禮的工作確實幹得很漂亮。作為一個臨陣磨槍學了幾天魔術的魔術師,能夠使用如此高超的手段控製自己的,這是即便身為他老師的時臣也想像不到的事情吧。
    為了自己的信仰,為了教會的信條,以及為了和亡友的約定,這個充滿自信的孩子竭盡所能發揮著自己的才幹。這是即使他的父親也沒有達到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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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冬木市的繁華街道向西直行大約三十公裏處。
    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國道,橫穿過遠離村莊人跡罕至的大山。而這條國道的兩旁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一森林地帶仿佛被波濤洶湧的土地開發熱潮所遺忘了一般。
    這片土地或許是國有的土地,但是從土地的登記名簿上看卻是屬於一家外資企業的私有土地,而這家外資企業是否真正存在尚無法確定。如果非要對這塊土地進行調查的話,那麽第一個讓人費解的就是這個神奇的都市傳說了。
    傳說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個“神話之城”。
    當然.這個傳說隻是一個無聊的怪談。雖說這片森林尚未有人開發,可是從冬木市區驅車不到一個小時便可抵達這裏。如果真的有一座那麽奇異的城堡的話,一定會眾人皆知。實際上,過去也曾經有人數次在這片原始森林進行土地測量,可是一次也沒有發現過人工建築物的痕跡。
    可是每隔數年,總會有人重新提那個傳說。
    一群孩子們懷著一半遊玩一半探險的心情走進了這片森林。還有一個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們看見在迷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座古城,這個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壯麗。城堡中沒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棄城。可是城堡中設施齊全,一切都井井有條,讓人不由得產生似乎有人居住在這裏的錯覺。據說是一座異常離奇的古城。
    當然了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傳說。它充其量也隻是苦於沒有新聞素材的三流雜誌,在夏天的怪談特輯中用一頁紙的版麵來講述的一個故事。
    隻有極少數的魔術師知道這個城堡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為參加戰爭而進入城堡的主人,總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這個城堡被多層的幻術和魔術結界所籠罩,除了極為偶然的情況之外,決不會顯露在外。這是一個奇異的空間。知道這個城堡存在的人們都把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茲貝倫森林”。
    彼時正值在冬木市舉行聖杯戰爭,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覺得在死對頭遠阪家的直屬領地上設立據點,是不妥的舉動。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財力,買斷了距離冬木市最近的靈脈之地,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根據地。那是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那個劍拔弩張的時期。
    這片廣闊的原始森林被結界籠罩,與外界完全隔離,艾因茲貝倫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轉移到了這片森林裏。由此可見艾因茲貝倫家族的龐大財力和對追逐聖杯的執著非同一般。當時遠阪家為了在冬木購買土地進行了種種交涉,並為在當地的隱蔽工作而勞碌奔波,這些與艾因茲貝倫家族相比,隻能是令人發笑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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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悶的空氣使愛麗絲菲爾數次歎氣。
    “——你累了嗎?愛麗絲。”
    切嗣問道。愛麗絲隱藏起憂鬱的神情,微笑著搖了搖頭.
    “沒什麽,我不累。你接著說吧。”
    愛麗絲催促著切嗣。切嗣又接著講述有關冬木市的各種情報。在切嗣眼前的桌子上,展開著一幅描繪了整個冬木市的地圖.’
    “——有兩個地方是整個地域的中心。一個是遠阪的宅邸。另一個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那就是圓藏山。周邊一帶的所有靈脈都匯集在圓藏山上。詳細的情況就如阿哈德族長所講述的那樣——”
    仆人們先於愛麗絲菲爾等人來到這個城堡,把會場的一切都準備妥當,然後離開。所以舉行會議的會場顯得無可挑剔。從桌腳到茶杯都是一塵不染,花瓶中還插著生機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這裏已經是六十年都沒有人居住了。
    說不累是騙人的。可是愛麗絲菲爾好歹還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而切嗣卻是一刻也沒有休息。切嗣與他的助手久宇舞彌在到達了城堡時,已經是將近正午了。可是他們剛到城堡就接到了冬木教會的傳召,操作使魔,確認監督者的通知等等,切嗣馬不停蹄地忙於處理各種雜務。昨夜,倉庫街之戰過後,切嗣等人襲擊了r凱奈斯,甚至還遭遇了言峰綺禮。又進行了一場激戰。可是切嗣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憔悴,那麽愛麗絲菲爾也沒有理由會抱怨勞累了。
    不,愛麗絲菲爾歎氣另有隱情。
    “——以圓藏山山頂上的柳洞寺為基點設置強有力的結界,如此一來,除了以外。其他的自然生靈都隻能通過山路進入結界。行動時要注意這一點。”
    “那我行動不需要注意嗎,切嗣?”
    銀發銀袍的英靈再次突兀的出現,衛宮切嗣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個英靈太難控製了,如果硬要他在和白羽之間選一個的話,他寧願選與他性格不合的,也不選更強的白羽。畢竟他感覺他在白羽麵前好似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
    “隨你好了,我相信你沒那麽蠢。”
    “嘖嘖,真是受寵若驚啊,那群監督者下達圍剿的命令了,怎麽樣要參加嗎?”白羽先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揚的感歎了一句,然後問了一個看似“無用”的問題
    這個問題放在其他麵前根本不用考慮,但衛宮切嗣會是一個普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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