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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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其他所有的都已經瞄準了。不用我們出手,自有別人解決。我們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
    對於那些追逐已經滿眼充血的而言,可是一塊大肥肉啊。將目光鎖定在了身上,隻要有所動靜,那麽追逐r之中肯定會有一兩個人踏入這片森林,我們就從側麵襲擊那些。全神貫注追逐r萬萬不會想到他們會從獵人的角色轉變為獵物的角色。”
    原來如此,真不愧為切嗣的戰術。切嗣的眼中既沒有人類的倫理觀也沒有作為魔術師的驕傲.他隻是按照弱肉強食的公式而推導出來的狩獵工具而已。
    本來切嗣沒有打算來到這個城堡.為什麽他突然改變方針和自己匯合,愛麗絲菲爾終於明白了切嗣的用意。
    “,你這個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種地步?!”
    高聲怒斥,愛麗絲菲爾也感覺心中隱隱作痛。現在的憤慨.與昨晚受到的嘲弄以及大放厥詞時產生的怒火不同——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更加激烈的憤怒。
    “衛宮切嗣大人,您在侮辱英靈。
    我是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參加到這場戰爭中來的。爭奪聖杯,不要無謂地流血,把犧牲降到最低,一個人代替千軍萬馬背負著命運的使命,在此競爭……這才是我們應作的事情。
    您為什麽不將參戰的責任交給我?昨夜在襲擊r之時也是這樣,走錯一步就釀成了慘劇。我已經與約好再戰!您不用使出那麽卑劣的手段——還是說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為的我呢?”
    切嗣沒有回答。他一直保持著冷淡的沉默,好像的激烈言語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切嗣那個好似帶著麵具的冷漠表情,讓愛麗絲菲爾厭惡不已。
    那個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她的確知道衛宮切嗣這個人具有雙重的性格。她覺察出切嗣一方麵在妻子和女兒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麵在心中還隱藏著過去的傷疤。在加入艾因茲貝倫家族之前的切嗣度過了怎樣的人生,這一點愛麗絲也是有所了解。可這就是造成他們二人隔閡的決定性因素嗎?
    而且.促使愛麗絲意識到這一點的是,那個列席會議的黑衣女人。那個女人一直一言不發,默默地將自己的一切交托給切嗣。那個女人就是使愛麗絲菲爾感覺憂鬱的另一個原因。
    這不是第一次見到久宇舞彌。在艾因茲貝倫城堡裏見過久宇舞彌幾麵。切嗣在隱退的九年時間裏,都是久宇舞彌在外麵負責切嗣的所有事務。
    與遇到愛麗絲菲爾之前的切嗣共同行動的女性。在這個會議期間,對於切嗣的言論沒有一絲的懷疑,沉著地固守著沉默。恐怕對於舞彌而言,現在的切嗣才是她所認識的衛宮切嗣吧。
    突然愛麗絲菲爾的鼻子中飄進了一陣微弱的香氣。那是煙草的氣味。愛麗絲第一次見到切嗣的時候.他的身體上就存留著那種煙草的味道。愛麗絲還記得當時對這種氣味很是討厭。
    與切嗣結婚之後好長時間都沒有聞到這種氣味了,現在切嗣身上再次散發出煙草的味道。或許這就是戰場硝煙的味道吧。
    現在的切嗣毫無疑問已經變回到了九年前的切嗣。那時阿哈德為了獲得聖杯,收留了切嗣。切嗣猶如一隻冷酷無情的獵犬。
    而且那時的愛麗絲菲爾也隻不過是看守聖杯的人偶而已。在回憶切嗣過去的同時,愛麗絲菲爾仿佛也在回顧著自己的過去。好似兩個人一起生活過的九年光陰,都不複存在了一般。愛麗絲菲爾心中開始焦躁不安。
    現在距離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最近的人不是身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彌……
    愛麗絲菲爾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而是問了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
    “……監督者提出的新的戰爭規則該如何應對呢?他不是要我們和以外所有的敵人進入休戰的狀態嗎?”
    “不用理會那個新規則。監督者隻是提供了執行新規定的補償.並沒有製定違反這項新規定的懲罰細則。如果監督者真的要找我們麻煩的話,我們就佯裝不知道這項規定就行了。”
    與對待的態度截然不同,切嗣一一回答了愛麗絲菲爾的提問。
    “,你也準備反對嗎?”切嗣輕輕向一言不發的的白羽看去。
    “唔——怎麽說好呢——”
    “請你一定要勸阻,這種卑劣的伎倆怎麽可以在這種場合使用呢?”
    白羽還沒說話就插了句嘴,聽見的話,切嗣和白羽都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正直了,簡直就是迂腐。不過白羽還是無視繼續說道。
    “嗯——就聖杯戰爭的立場來說這個決策相當正確,但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喜歡堂堂正正的打過去。”
    “那麽你是同意了?”
    “當然,這麽正確的決策沒有理由反對。”扔下這麽一句話白羽就緩緩的解除實體化,化為靈體,不過在靈體化的最後白羽還留了一句話:
    “切嗣,或許……你是唯一有可以與聖杯相稱的才能的也說不定,雖說真不想承認這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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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會就開到這裏吧。我跟愛麗絲菲爾留在城堡之中,為的襲擊作準備。舞彌回到城市之中收集情報。有什麽變化就向我匯報。”
    “遵命。”
    舞彌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離開了會議室。稍後起身的切嗣將桌子上的地圖和資料收集好之後也離開了會議室。直到最後切嗣也沒有看一眼。
    被切嗣完全無視的,憤怒地緊咬著嘴唇,盯著腳下的地毯。愛麗絲菲爾與一起留在了會議室裏。也不知道是在憤恨切嗣的手段還是白羽的讚同,此刻的愛麗絲菲爾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勸慰憤怒的才好。
    不行,自視甚高的騎士王不會期望別人用無關痛癢的話語來安慰她。現在對而言,必須要做的事情是從根本上解決目前的困境。想到這裏,愛麗絲菲爾把手放在了的肩膀上以示對她的感謝之情,然後立即追隨切嗣而去,離開了會議室。
    切嗣對於的那種過於刻意的無視——不單單是因為兩個人話不投機。如果不是切嗣對懷有極為厭惡或是憤恨的感情,是無法做出那麽無視的舉動的。總之切嗣這次做得太過分了。無論兩個人的作戰方針有多大的差異。終歸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戰鬥的戰友。雖說不用必須尊敬對方.可是也不能侮辱對方。
    愛麗絲菲爾很快發現了切嗣的身影。他站在可以眺望城堡前院的陽台上,身靠著護欄,眺望著夜色中的森林。幸好,切嗣的身邊沒有舞彌的身影.
    “……切嗣。”
    愛麗絲菲爾慢慢地走到切嗣的身後,開口叫道。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嚴厲起來。切嗣也應該覺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吧。因為切嗣沒有表現出絲毫吃驚的神情,而是慢慢地轉過身來。
    愛麗絲菲爾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了。剛才的切嗣在會議室裏與對峙之時,流露出那種冷酷的眼神。愛麗絲菲爾準備直視切嗣的冷酷眼神。可是當她看到切嗣轉過身來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切嗣的表情就像一個受傷無助的孩子那樣,強忍著淚水。切嗣好似被人逼上了絕路。現在站在愛麗絲菲爾麵前的切嗣,與那個實力不凡的魔術師殺手形象相去甚遠,隻是一個無力怯弱的男人而已。
    “切嗣,你——”
    切嗣一言不發,抱緊了迷惑不已的愛麗絲菲爾。他的胸口在顫抖。在愛麗絲菲爾眼中,丈夫的臂膀總是強勁有力,讓人可以依靠的,可是現在的丈夫就像依偎在慈母懷中的孩子一樣無助。
    “如果我——”
    愛麗絲菲爾覺得丈夫抱得更緊了,甚至使她感到了疼痛。這時耳邊傳來了丈夫微弱的疑問聲。
    “如果此時此刻我決定要拋開一切,逃離這裏的話——愛麗絲,你會跟我一起離開嗎?”
    像衛宮切嗣這樣的男人提出這種問題.大概愛麗絲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她大驚失色,竟然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
    “伊莉亞……那個孩子還留在城堡之中,怎麽辦呢?”
    “我們返回城堡,把她帶出來。所有阻擋我們的人,格殺勿論。”
    那是簡短利落——卻又充滿了絕望的聲音。毫無疑問,切嗣沒有開玩笑,是認真的。
    “從此以後——我會為了我們一家人付出所有的一切。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和伊莉亞。”
    “……”
    現在愛麗絲菲爾終於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走投無路的心情。身為她人生伴侶的切嗣,麵對著一生中最大的戰役.已經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境地。
    他已經不是九年前的切嗣了。不再是那隻冷漠無情的獵犬,不再是那個無止境地磨練自己的殺人機器了。
    切嗣已經變了,變得十分脆弱。為了實現那個非常殘酷的理想,竟然把自己逼到了如此的境地。讓切嗣發生改變的關鍵,別無他物,就是愛麗絲菲爾。
    妻子和女兒。她們本不應該卷入衛宮切嗣的人生。
    原本,衛宮切嗣沒有任何東西可失去。他甚至不會感到痛苦。正因為衛宮切嗣是那樣的男人,所以才能變得異常堅強,才能追求著拯救世界的遠大理想,毫不猶豫地為此犧牲一切,成為一個殘忍無比的戰士。
    現在的切嗣想回到過去,做回過去的自己。可是——在回顧過去歲月的同時,現在切嗣的靈魂深處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這九年的光陰徹底改變了切嗣,切嗣僅僅為了保持過去冷酷無情的形象,就承受了相當多的壓力和痛苦。
    切嗣對於的無視與對的逃避,說到底就恰恰暴露了切嗣的軟弱。現在的切嗣為了保存自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他已經沒有精力接納,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與交流溝通。
    愛麗絲菲爾心中痛苦萬分。她所深愛的男人飽受煎熬,可是自己卻愛莫能助。因為讓切嗣痛苦不已的人就是自己。
    現在的愛麗絲菲爾所能做的——隻是無力地提出自己的疑問而已。
    “逃得掉嗎?我們……”
    “逃得掉。現在還有機會。”
    切嗣立即回答道。可是這句話並不可信。切嗣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心中還能抱有那個虛無縹緲的希望,才說出那句話而已。,
    “——你在說謊。”’
    所以愛麗絲菲爾指出了這一點。溫柔地,殘忍地。
    “那是不可能的。衛宮切嗣,你是不可能逃走的。
    放棄聖杯、放棄拯救世界的理想,你是絕對不會饒恕那樣的自己的。你自己一定會作為最終的審判者,為自己判下死刑的。”
    切嗣終於哭了出來。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我很害怕……”
    切嗣一邊哭泣.一邊像孩子一樣吐露自己的心聲。
    “那個家夥——言峰綺禮將目標對準了我。這是舞彌告訴我的。那個家夥為了引我上鉤而用凱奈斯為誘餌。他已經揣測出了我所有的行動意圖……
    我可能會輸掉戰鬥。我犧牲了你,還把伊莉亞丟在一邊,可還是……那個最為危險的家夥已經把矛頭對準了我。那個家夥是我最不願意遇到的對手!”
    衛宮切嗣,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武士,而是一個殺手。他沒有用生命與別人競爭的勇氣和傲骨。他是一個懦夫。所以他的目標就是小心謹慎地,用最小的風險確保取得勝利和生存的權利。對於獵人來說,最大的惡夢就是成為他人的獵物。
    可是盡管如此.如果是九年前的切嗣的話,肯定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靜下心來專心思考最佳對策。這就是沒有愛人可失去時,切嗣的厲害之處。可是如今害怕失去愛人的切嗣,再次麵臨著戰鬥之時,害怕失去心愛人的恐懼成為了他致命的弱點。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戰鬥的。”
    愛麗絲菲爾一邊撫摸著丈夫顫抖的後背,一邊溫柔地說道:
    “我來守護你。er也會保護你。還有……舞彌也會在你的身邊。”
    愛麗絲不得不承認.現在對於切嗣而言最需要的女人是誰。
    隻有一個人,能喚醒塵封在切嗣內心深處的堅韌秉性,喚回多年前切嗣冷酷無情的個性。可是這些話,愛麗絲菲爾決不會向切嗣提起。
    如果說愛麗絲菲爾還有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話,那就是擁抱切嗣,讓切嗣可以得到短暫的安慰。可是——愛麗絲菲爾在心中暗自祈禱。
    祈禱沒有用也不要緊。她祈禱擁抱切嗣的時間哪怕可以延長一分一秒也好。這樣她就可以用微薄的力量盡量治愈切嗣的痛苦。
    ——那樣的祈禱和兩人的擁抱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愛麗絲菲爾胸口突然強烈地悸動,她不由得全身緊張。剛剛把森林的結界掌握在自己的魔術裏.她的魔術回路中就出現了反複而又強烈的振動。
    那是警報。
    “——已經來了嗎?”
    在自己耳邊低語的丈夫.平靜地——恢複了她還無法習慣的堅定和冷酷語氣。
    切嗣隻看到了妻子的神情,就察覺到有事發生了。愛麗絲菲爾不作聲響地點了點頭,離開了丈夫的懷抱。她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魔術師暗殺者”的冷酷麵容。
    “幸好在舞彌出發之前到來了。現在我們可以迎頭痛擊了——愛麗絲,準備好可以眺望遠方的水晶球。”
    “好的。”
    事情的發生比預想的快得多。森林裏開始刮起了戰鬥的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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