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愛麗絲菲爾的危機與膠著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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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來,自從愛麗絲菲爾踏上冬木的土地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
    她再次體會到一直在她身邊的的重要。從那嬌小的身體中散發出的沉靜的自信和包容力,給予了愛麗絲菲爾莫大的安心。
    現在代替跟隨她的久宇舞彌,作為護衛並不是不值得信任,切嗣也對舞彌的能力評價很高,並不是要懷疑她。
    那麽這奇妙的不安感是怎麽回事?
    為了退避而離開城堡,在結界之森中行走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的確,舞彌看來不是喜歡閑聊的類型,但是那徹底的沉默對愛麗絲菲爾來說太過沉重了。
    先開口的話她會回應嗎?試一下也沒什麽損失。兩人現在在與戰鬥隔絕的安全區。不是處於需要保持安靜的危急狀況下。
    既然這樣。正準備鼓起勇氣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愛麗絲菲爾在那裏再次強按下了話頭。
    想問的事情多得像山一樣。和切嗣的相遇、和他共同度過時光的回憶、舞彌眼中切嗣的人品……無論哪個問題都很在意,但無論詢問哪個愛麗絲菲爾都感到躊躇。
    她所不知道的衛宮切嗣,久宇舞彌知道。
    如果舞彌口中說出的答案,衝擊性大到足以破壞丈夫在愛麗絲菲爾心中形象的話——
    不可能有那種事情的。完全沒有可以如此否定的根據。因為對愛麗絲菲爾來說,從相遇開始的短短九年就是切嗣的全部。
    在那煩惱地兜圈子時,沉默繼續持續著。盡管氣氛明顯很尷尬,舞彌卻完全沒有在意地默然前進著。
    “——我果然不擅長應付這個女人——”
    在低著頭深深歎氣時,愛麗絲菲爾的腦中閃現出警報。
    “——!?”
    舞彌一臉驚訝地向突然全身僵硬停下來的愛麗絲菲爾望去。
    “怎麽了,夫人?”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就在我們前麵一點。這樣走下去就會見麵了。”
    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態。舞彌冷靜地點點頭。
    “那麽迂回過去吧。從這裏朝北邊迂回的話會很安全的。”
    “……”
    正在使用“千裏眼”魔術審視入侵者模樣而出神的愛麗絲菲爾並沒有馬上回答。
    身穿漆黑僧衣,充滿威壓感的高個子。短發和嚴肅的模樣與切嗣收集資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來的是言峰綺禮。”
    “您能用令咒召喚嗎?夫人。”
    “不知道……的單獨行動是ex級的,令咒根本無法束縛他,但……也許我可以試試,那麽以令咒之名令之,趕回我身邊!”
    ……
    “果真不行嗎,白白浪費……”忽然愛麗絲菲爾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般瞪大了雙眼。
    “怎麽了?夫人。”舞彌敏銳的發現了愛麗絲菲爾的異常,問道。
    愛麗絲菲爾向舞彌晃了晃手背。
    三個令咒,由三筆構成的大劍,劍柄、劍格、劍身渾然一體好似並沒什麽不對。
    但…愛麗絲菲爾剛剛可是用了一個啊!愛因茲貝倫家是禦三家之一,愛麗絲菲爾身為由愛因茲貝倫家製造的人造人對於聖杯戰爭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令咒的規則。
    令咒這種存在,是為了限製英靈而存在的三個一次性的物品,理論上隻要用令咒下達命令不管執行與否令咒都會消失一個——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可就在剛才聖杯戰爭的規則被打破了——至少在令咒方麵被打破了,恐怕沒有人能解釋,而且現在也並非糾結於這種小事的時間——與生命比起來這種事確實是小事。
    “走吧,舞彌。已經不能依靠了,能依靠的隻有我們自己了”
    ————————
    英靈們的戰場,已經化為汙泥的沼澤。
    不管如何斬殺都會無限出現的異型魔怪群。堆積如山的屍肉與飛濺的髒器和體液相混合,被兩雙腳踢散、攪拌,形成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還要刺鼻的魔怪髒器的氣味像霧一樣濃厚,充滿這氣息的空氣已經和劇毒的瘴氣沒什麽分別了。活著的人類隻要吸入大概就會肺部腐蝕而死。
    到現在為止。r斬殺的敵人的數量早已超過了500。
    “……會這樣毫無止境,除了驚訝真是叫人歎服。”盡管現在仍未露出疲憊之色,不過嘀咕聲實在是顯得很苦澀。
    絲毫看不出勝負的趨勢。明明有兩名騎士職階的大顯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喚並填充包圍圈漏洞的怪魔數量,到現在依舊沒有減少。
    “是那本魔道書,。隻要有他的寶具……這個戰局就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是這麽回事啊。”
    聽了的低語,很鬱悶地歎了口氣。
    但是,想要從那家夥手裏打掉書的話,無論怎樣都必須突破這道雜魚組成的牆壁。”
    魔怪集群嘲笑似的一邊擺動著觸手,一邊慢慢地逼近過來。那些異型的生物們大概既感覺不到死的恐懼,也沒有疼痛感。它們好像覺得隻有被斬殺才是幸福,瘋狂地朝他們襲來。
    同時對付著r兩人,現在仍然繼續著持久戰。既然這是他的計策,當然就應該有確實的勝算。和那寶具發揮的魔力,已經如字麵意義一樣隻能看作是無窮無盡的了。
    “……,這個時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賭一賭看?”
    “雖然在耐力方麵輸給他了叫人不爽,不過就這麽一直和雜魚們玩下去也不行——好吧,我接受,。”
    在一口答應下來之後。注視著直到為止的可怕**,慎重地估計著那厚度和密度。
    這時她最大的秘技——直覺判斷她的想法為“可行”。必殺一擊,有充分的釋放價值。
    “我來開辟道路。是僅此一次的機會。,你能跑得像風一樣快嗎?”
    “嗯?——哼哼,原來如此。真是簡單明了。”
    雖說隻有一次,他們也是賭上生死、戰鬥過的對手。兩人都已牢牢記住了那時使出的所有秘技。現在的,對於準備使用的技能和其意圖.不需要多說也能夠理解。
    “在悄悄嘀咕什麽呢?是最後的祈禱嗎?”
    從容不迫地嘲笑著兩名。現在和他們戰鬥的不是他,可以說是他的寶具“螺泯城教本”。就好像在安全圈裏旁觀戰鬥的觀眾一樣。隻是優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而已,他的“攻擊”達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
    “恐怖吧!絕望吧!僅靠武力能戰勝的‘數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覺得屈辱吧?被既無榮耀又無名譽的魍魎們壓垮、窒息吧!對英雄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羞恥的了!”
    就算被對手愉快地嘲弄。依然不卑不亢,隻是以決然而冷靜的表情揮舞著右手的劍。
    毫無動搖的眼神注視的,隻是——必須取得的勝利而已。
    “哈哈,那美麗的麵容……現在給我因為悲痛而扭曲吧,貞德!”
    “!”
    魔怪的集群一起吼叫起來。它們一邊發出不知是歡喜還是憎惡的異樣怪聲,一邊向著包圍的中心殺去。
    就是現在——一決勝負之時。
    騎士王高聲向那尊貴的寶劍命令道。
    “風王之錘!”
    在旋卷的大氣正中,閃耀出黃金的璀璨光芒。
    守護聖劍的超高氣壓集束。被從無形屏障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有如凶猛的龍咆,轟然迸發出來。
    一擊必殺的秘劍。寶具“風王結界”的變通使用。在昨晚對之戰中是為了加速突進而放出了這超強的風壓。如果向著敵人放出的話就會成為橫掃萬軍的暴風鐵錘。
    因為過於集中在一起,結果魔怪們遭受到超常威力的打擊。
    像固體一樣被凝縮的超高壓疾風將魔怪們粉碎,把切碎的肉片、砂土與木屑一起攪拌著。就仿佛被看不見的巨人之手橫掃大地一般開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在被氣壓吹散的那個瞬間,魔怪們的包圍被完全貫通了一個窟窿。
    “風王之錘”的破壞力被數重魔怪防線所抵消。到達處時已削減為吹散長袍衣角程度的強風。
    然後,被打穿的窟窿就是通道。不過,根據被召喚來的魔怪的密度來看,隻能算是可以立刻被堵上的短暫破綻。
    “什麽——?”
    盡管這樣,還是發出了驚愕的聲音。因為洞穿包圍的並不隻有風的一擊。
    物體在大氣中以超高速移動時,會撕裂正麵的空氣,背後的空間則反而會留下真空。當然,那真空會卷入周圍的大氣,成為追逐先行通過之物的氣流。現在的汽車大賽中,就存在後麵的車輛緊跟先行車輛的背後,利用那“’’增幅加速的技術。
    從風王結界解放的氣壓,就引發了同樣的現象。在擊潰魔怪大軍的同時,吹過的疾風背後產生真空,在那裏準備好了“疾風的特異點”。
    然後,毫不遲疑地衝入那逆卷氣流之中的——正是等待這一擊的。
    “來吧——覺悟!”
    那是不單需要超人的體術,還必須擁有和同伴行動一致的配合才能使出的絕技。但是僅僅看過對手用過一次“風之秘劍”就做到了那奇跡般的配合。
    一躍之間穿過卷雜著血風和肉片的通道,勢如收起羽翼的追風之燕一般。在他的腳尖再次接觸大地之時,與的距離已不到十步,那中間沒有任何阻礙的屏障。
    “逮到你了,!”
    “呀~!?”
    因為主人的危機而轉過身去的怪魔們,一起伸出觸手向的後背襲去。但是沒有回頭,一邊用左手的短槍在身後像風車般旋轉斬落追擊的嘍羅,一邊側身逼近揮出了右邊的長槍。
    趕上了——可惜離必殺失之毫厘。長槍的一擊隻是槍尖稍微切到表麵,沒有傷及要害。
    但是槍兵手中的寶具是就算隻有那樣輕輕地一刺,也絕對會分出勝負的武器。
    “接招,‘破魔的紅薔薇’!”
    真紅之槍隨著一聲低吼刺出。那槍尖觸及的不是瘦弱的身體——而是其手上拿著的魔道書的封麵。
    曾經切開的“風王結界”,無視魔力之鎧的防禦將其貫穿的赤槍之刃。那是能夠切斷各種魔力必殺的“寶具殺手”。對完全依靠魔道書的強大力量召喚魔獸為之驅使的來說,這就好比將軍的決定性一擊。
    “轟隆”,像是浪頭拍擊礁石的聲音響徹森林之中。
    地麵上無窮無盡的異形魔怪在瞬間一齊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創造出的魔怪,再次變回鮮血的模樣飛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給斷絕的那個瞬間,它們就喪失了以肉體具現化的力量。
    在大步後退的手中,魔道書立刻啟用了作為魔道爐的技能,迅速再生損傷的封麵。隻有“破魔的紅薔薇”之刃接觸到的瞬間才會遮斷魔力,並沒有破壞寶具本身的威力——但是,被解除過一次的魔術已經無法挽回了。而且就算要再次重複召喚之術,r的寶劍和雙槍也不可能給他那種時間。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你這家夥你這家夥你這家夥……!”
    在絕望的狀況下,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發雷霆。對其則用與生俱來的微笑一帶而過。
    “如何啊?現在的取回‘左手’的話,這也就是舉手之勞了吧。”
    但是這方麵,根本沒有像那樣開玩笑的心情。
    直到決出勝負為止,在她腦海裏回蕩的,都是被淒慘撕裂、殘殺的幼兒們那最後的慘叫和淚水。
    “……做好覺悟了吧,邪魔外道。”
    騎士王一邊靜靜地吐出憤怒的聲音,一邊用右手舉起黃金的寶劍.那劍尖直指。
    但……最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軍神卻遲遲沒有出現,究竟在等待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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