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唔……劇情差不多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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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像硫酸一樣,一點一點著實地腐蝕著凱奈斯的內心。
    他是一流的魔術師。本來是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喪失冷靜的。在真槍實彈比試的局麵中更是如此。
    實際上,如果這是一流的魔術師同行之間的秘術決鬥的話。凱奈斯應該會和怒氣什麽的無緣吧。應該會感歎、敬佩對手的手腕,冷靜地推斷其真正價值,專心施展作為對敵人秘術相應回禮的魔術。那樣高貴而充滿誇耀的紳士遊戲,才是凱奈斯所知道的“戰鬥”。他賭上使用聖杯的權利,和遠阪時臣、間桐髒硯,還有尚未謀麵的四名優秀對手們競爭。來到了這個極東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傷口的疼痛陣陣襲來。仿佛在嘲笑凱奈斯、侮辱他一樣持續疼痛著。
    這不是因為戰鬥所負的傷。絕對——那種東西不配被稱為“戰鬥”。
    就好像踩在了腐爛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鍋一樣、就好像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
    對手是不配被稱作敵人的螻蟻之輩,是連進入視野都覺得汙穢、不愉快的垃圾。
    這種事情隻是瑣事。類似被野狗咬了這種程度的事情。
    隻是運氣不好。當作倒黴一笑而過就好了。
    就算這樣說服自己——肩膀的傷口還是痛苦不堪。像一點一點被火燒的劇痛苛責著凱奈斯的驕傲,蠶食著他的自尊。
    凱奈斯冰冷的臉像麵具一樣麵無表情。既沒有叫罵也沒有咬牙切齒。在旁人看來,那決不是“憤怒者”的表情。
    沒錯。他沒有憎恨任何人。那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內心。隻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態——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無處可去的怒氣變成破壞衝動沿著月靈髓液傳播,凱奈斯用刃之鞭擊打著周圍一帶走廊的牆壁。
    “那種下賤的廢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決不應該的!”
    凱奈斯用夢遊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著逃走的衛宮切嗣。隻有不定型的水銀塊代替主人的內心,充滿殺氣地追隨著他。
    對阻擋去路的門不是推開,而是用水銀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繪畫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裝飾品全部粉碎破壞掉。
    途中有許多的陷阱。用繩子拉住凱奈斯無防備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絨毯裏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彈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彈。那時,瞬間擴展開的水銀防護膜便會奮不顧身的全部將其遮斷。
    設置的陷阱就好像騙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讓凱奈斯覺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聲,同時又在嘲笑著被玩具一樣的騙小孩把戲弄傷的凱奈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樣切割著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羅德.艾盧美羅伊值得誇耀的禮裝,不是為了這種愚蠢的兒戲而使用的東西。他的水銀應該是接下槍彈、彈開靈刀、突破魔術的炎、冰和雷擊的武裝。應該是讓仇恨他的魔術師在驚歎、敬畏的同時抵達死亡的秘術才對。
    那麽,現在他的醜態算是什麽呢?
    發揮自豪的禮裝追蹤的對手,卻是不知名的一隻老鼠……每一分一秒的經過都讓他感到屈辱。肩膀的傷口越來越疼。
    毫無止境的歇斯底裏惡性循環——不過,那個也終於看到了結局。
    就算再怎麽廣大的城堡,在逃向樓上時退路就變得很有限。老鼠終於被追趕到了三樓的走廊盡頭。凱奈斯提前派出的索敵水銀流這次準確地發現了其位置。目標看來已經死心一動不動。應該是打算在那裏和凱奈斯進行最後的對決吧。
    對決——凱奈斯在腦裏浮現出那個詞匯,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看來敵人還沒有放棄。原來如此,曾經讓凱奈斯受過一次傷。如果再次被同樣的僥幸惠及的話,也許還有勝機。應該是以窮鼠咬貓的氣概做出了決斷。
    “蠢貨……”
    凱奈斯緊閉的嘴角因為冷笑而扭曲,他小聲這麽說道。
    那隻老鼠能夠對凱奈斯給以顏色,既不是手腕也不是奇策,隻是單純名為不合理的偶然。有必要讓他知道這個區別。
    不是對決。這是處刑。是虐殺。
    凱奈斯一邊全身激蕩著殘忍的殺意。一邊和自己的禮裝一起轉過最後的拐角,來到走廊的盡頭。
    基本上符合衛宮切嗣預想中的設定。第三次和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對峙著。
    距離不到三十米。走廊的寬度六米有餘。沒有遮蔽物。沒有退路。
    凱奈斯的月靈髓液能夠對切嗣發揮致命的速度和威力的範圍.大致估計是7.5米以內。在他接近到那距離之前,攻擊權掌握在切嗣這邊。
    左手——在更換好彈夾的卡利科螺旋彈倉裏.50發9mm子彈等待著射擊的瞬間。
    然後,在右手中的是禮裝。僅僅隻有一發的彈倉,已經將“魔彈”裝填完畢。
    切嗣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求饒、隻是拿著兩把槍無言強立的樣子,讓凱奈斯更加不愉快地扭曲了表情,吐出嘲諷的揶揄。
    “你不會以為之前的方法還會奏效吧?卑賤的家夥。”
    不會奏效。奏效的話這邊也會傷腦筋——不過,這種事情不必對他多說。有必要讓凱奈斯認為切嗣會傻到重複和剛才完全一樣的攻擊。
    “我不會簡單殺了你。隻治療肺和心髒使其再生,再從指尖開始慢慢地收拾你。”
    凱奈斯陰慘地說著,慢慢地一步步向切嗣走來。在他身旁旋轉的月靈髓液一邊威嚇似地伸縮著無數的鞭子,一邊搖動著那尖銳的前端。
    “一邊悔恨,一邊痛苦,一邊絕望的去死吧。然後在死時詛咒吧。詛咒你雇主的膽小……侮辱聖杯戰爭的艾因茲貝倫的!”
    正好——切嗣一邊把凱奈斯的處刑宣言當作耳邊風,一邊在內心竊笑著。他所提出的替代計劃,最終看來是有效的。
    距離,十五米。要行動的話就是現在。
    切嗣對著逼近的凱奈斯,首先用左手的卡利科全自動連射出雨點般的9ram子彈。那和一樓走廊的偷襲是完全相同的重演。引誘月靈髓液的自律防衛的牽製性攻擊。為了使其無法完全防禦接下來的一擊,這是削弱水銀防禦幕的佯攻。
    當然,凱奈斯·艾盧美羅伊是不會再中同樣招數的。
    “!”(沸騰吧,我的血液)
    立刻發動的水銀防禦形態。不過這次不是膜狀。月靈髓液躍到主人麵前,從地板直到天頂一起林立出無數的逆棘。那就像密集的竹林一樣覆蓋住凱奈斯的身體,還完全遮蔽住了飛來的子彈。
    如果不是火焰或者噴霧這類的攻擊.就沒有使用膜狀防禦的必要。子彈這種東西,隻需阻礙其直線前進就會變得無法攻擊。那麽隻需“柱”型防禦便足夠了。
    自然,讓水銀塊像劍山狀展開所需的魔力不是單純的膜狀形態可以比擬的。絞成鋼絲一樣粗細的每一根逆棘,都必須附加上能夠彈開子彈的硬度和韌性。這次的自律防禦,是動員了凱奈斯所擁有的全部魔力才完成的。他雙肩上刻下的阿其波盧德家傳魔術刻印循環到極限,對持有者的肉體造成劇痛。
    可以說,這次的防禦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
    被水銀之劍山阻隔的子彈發出喧囂的金屬音,在密集的逆棘縫隙間不斷地來回彈跳,最後失去威力掉落在地上。沒有一發抵達凱奈斯的身體。
    接著,切嗣右手的發出了吼聲。這就是第一次貫通月靈髓液的防禦時,使凱奈斯負下了痛恨的傷痕,有遠遠淩駕於9mm彈之上大破壞力的單發彈。
    但是,劍山狀的水銀防禦度不是膜狀形態可以相比的。
    必殺的一擊在接觸到水銀之逆棘的刹那,其他所有的逆棘有如捕蠅草一樣閉合起來,一起包圍住子彈。密集的細微逆棘集團瞬間變成單一的粗大柱狀,封殺了點30—彈。
    旨在自曲變換的月靈髓液大顯身手。那致密的完美流體操作魔術的手法,應該就是不辱名門阿其波盧德家之名的極限絕技吧。
    漂亮地完成費盡心技的魔術的那個瞬間——凱奈斯.艾盧美羅伊的命運也到此為止了。
    —————
    就算是締結契約的nt,想要遠距離進行意識溝通。也必須通過念話之類的通信手段。
    不過如果是由於令咒的束縛而相連的二人,無論哪一方陷入了關乎生命的危機時,另一方都會迅速察覺氣息的紊亂。
    因此.凱奈斯瀕臨絕境的狀況也迅速地傳達到了仍在森林中的。
    “什麽——!?”
    凝然轉身朝艾因茲貝倫城的方向望去,正好是在擊破了的魔怪大軍。正準備和一起收拾仇敵的時候。這時才第一次知道,本以為在後方監視自己戰鬥的其實早已衝進敵陣,正在進行另一場戰鬥的事實。
    刹那的動搖。對陷入絕境的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空隙。
    在手中,早已再生完畢的螺泯城教本迸發出魔力的奔流。當然,是不會坐視魔術師的咒文不管的。
    “垂死掙紮!”
    為了在詠唱之前打倒對手,右手單手揮起寶劍衝上前去。
    但是還沒有蠢到在劍刃前詠唱咒文。他連一音節的咒文都未詠唱。隻是將寶具產生的魔力之流胡亂爆發出來。
    雖說先前的召喚魔術被無效化了,不過染紅大地的血泊仍然連接著魔力通道。無法控製而噴出的魔力流入那血糊之中,但沒有形成任何形狀最終破裂開來。
    “晤……”
    在踏入斬擊範圍之前被封住了視線,就算是也沒有采取貿然的舉動停下了腳步。
    從一開始就沒有完成咒文的打算,強行發動了明顯會失敗的魔術。現在這樣做就足夠了。未能形成召喚獸的血液,因為飽和的魔力瞬間沸騰、氣化,變成霧狀向周圍擴散。這是隻有寶具能夠供給龐大的魔力才能實行的魯莽技能。
    他所期待的——是眩目的煙霧。
    就算是自信過剩的,在這個狀況下也判斷出不可能反敗為勝。趁著血霧遮住r視野的空檔,魔術師的立刻解除了實體化。以三大騎士職階中的兩人為對手,連丟下台詞的空閑都沒有。咽下憤怒和屈辱,靈體化的迅速離開了戰場。
    對來說僥幸的是,沒有進行靈體化並追蹤的技能;而擁有該技能的er的危機,現在也不是追蹤的時候。
    “混帳……多麽卑鄙的家夥。”
    一邊憤怒地低語著一邊從周圍的大氣喚回“風王結界”。清靜的風立刻從四麵八方吹來,刮散了血霧的汙穢。在再次招回隱蔽寶劍形體的風王守護、兩名恢複視野的時候,不要說身影,就連靈體的氣息都消失了。
    “。怎麽了?”
    r本來可以輕易追擊敵人卻眼睜睜看著逃走一事,沒有詰問而隻是平靜地問道。看他那臉色大變的表情,有什麽事情發生是一目了然的。
    “我的主人正陷入危機……看來,他丟下我去攻擊你那邊的根據地了。”
    很難啟齒地解釋道。也大致理解發生了什麽,露出苦悶的表情。
    “結果……所有事都按照切嗣的預期進行嗎。”
    並非本意。她沒有打算完全否定奇謀異策。但是切嗣布下的冷酷陷阱,和騎士王立於戰場時不能動搖的信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容的存在。
    “一定是我的傑作……,最好快一點。趕快去救援自己的主人。”
    麵對毫不猶豫的催促,槍兵首先是瞠目結舌,然後感慨地深深低下了頭。對來說,那明顯是與主人作對一樣的判斷。在這裏拖住爭取殺死他主人的時間,才是為了勝出聖杯戰爭想當然的選擇。
    但是這麽說的話,對來講,也沒有以解救危機的形式與戰鬥的必要。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愚蠢,所以現在,也不可能認為讓開道路的很愚蠢。
    “騎士王,抱歉。”
    “沒什麽。我們兩人發過誓要進行騎士的對決。一起將那榮耀貫徹到底吧。”
    不過,似乎上天不願讓這場好戲就此落幕,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傳來。
    “抱歉,耍槍的,戰鬥還沒完哦。”
    箭矢呼嘯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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