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殺人鬼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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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們確實有所收獲。
    韋伯找到的下水道深處是個世外魔境,長著無數觸手的水棲魔怪居住在狹窄的管道內,等待絞殺可憐的侵入者。
    當然,即使麵對這可怕光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對策也隻有一個。
    “!!”
    在下水管中暴走的“神威車輪”仿佛帶著雷電的挖土機般蹂躪著魔怪。被碾碎被燒灼的魔怪碎片帶著體液布滿了下水道,韋伯甚至都快分不清前後了。
    如果不是與共乘的駕駛台被防護力場包裹,韋伯此刻肯定已經被魔怪的血沫嗆到窒息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用魔術護住了自己呼吸器官,而且連嗅覺都遮斷了,否則下水道內的惡臭一定會把他熏昏。
    出了複雜的防禦陣,本以為到了的老巢——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群數量龐大的使魔,而除此之外,什麽魔術偽裝或陷阱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按照魔術師基準來看,這也隻是個工房而已。即使被許多衛兵所保護,這也隻是個“包圍圈”而已。
    而這些數量眾多的雜兵對於擁有寶具的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在看來消滅它們簡直像拍個手那麽簡單。
    “喂小鬼,所謂進攻魔術師工房,難道就這麽無聊嗎?”
    “……不對,很奇怪,這次的或許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魔術師。”
    “啊?這是什麽意思?”
    “比如說——一出生就繼承了惡魔名號啊,或是持有什麽魔道書之類,而本人卻並不太懂魔術,隻是被人傳成那樣。如果魔術師召喚出了這樣的英靈,那麽他的能力應該也會有所限定吧。”
    在被魔怪們的慘叫聲嚇呆了幾分鍾後,韋伯終於用能蓋過那些噪音的聲音大聲的對分析道。
    “總之,如果這真的是個工房,那就不會這麽毫無防備地胡亂排放那種廢棄物。一個真正的魔術師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嗯,這樣啊……嗯?快到終點了?”
    堵塞著前進方向的魔怪肉牆密度已有所減弱,終於,他們躍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周圍依然一片黑暗,空氣似乎也沒什麽流動的跡象.但卻沒有了狹窄空間的壓迫感。
    “——嗯,看來碰巧不在啊。”
    即使在黑暗中仍能正常視物的嘟囔著,仿佛在壓低聲音責怪韋伯放跑了敵人,但韋伯卻沒察覺到。
    “這是什麽?儲水槽還是什麽東西……”
    他想要拿什麽來照明,但轉念一想,萬一黑暗中有伏兵,這不正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麽?現在還是用魔術來強化視覺吧。
    “……啊,小鬼,你還是不要看為好。”
    豪放的用罕見的謹慎語氣說道,當然,韋伯一下子就火了。
    “你在說什麽!既然不在這兒,那至少得在這兒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啦。”
    “話雖這麽說但還是算了吧,小鬼,你不是他的對手。”
    “煩死了!”
    韋伯賭氣從駕駛台下到地麵發動了暗視之術,眼前頓時像雲開日出般明亮了起來。原本被黑暗籠罩的光景漸漸變得清晰。
    直到弄清四周的情況之前,韋伯都忘了下水道之戰中自己一直遮咿了嗅覺。在踏上地麵時,鞋底踩出的水聲也被他當作了普通的汙水。
    “——什——”
    韋伯.維爾維特是魔術師.正因如此,他總是時刻做著直視一切怪異場景的心理準備。
    他知道現在自己所參加的這場聖杯戰爭是場殘酷無比的殺戮,根本沒空去體會什麽傷感。如果不做好麵對滿山屍橫遍野的心理準備,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韋伯決定,無論麵對怎樣的死亡自己都絕不能動搖。冬木是戰場,看到死屍很正常。
    就算屍體數量龐大、就算屍身被毀壞得不成人形——但那也不過隻是屍體而已。他不允許自己麵對這樣的場景時悲傷或皺眉。
    在韋伯的想像中,屍體最多變成殘骸,最多被破壞得七零八落。而現在展現在他眼前的光景,則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打比方的話,這裏簡直就像個雜貨店。
    有家具、服裝、樂器和餐具,還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貌似圖畫般的東西。透過那些作品可以看出作者匠心獨具的風格和熱情。
    這些作品的製作人一定非常熱愛這些素材,以及製作的過程。
    作者一定崇尚著暴力。雖然那些背負著累累血債的殺人犯也同樣崇尚暴力,但這個血淋淋的空間中的屍體不像是殺人犯留下的。
    這裏沒有一具是“被破壞的殘骸”,全部都是作品,藝術作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體,都在加工過程中被無意義地舍去——這,就是發生在這裏的殺戮。
    這種別有風格的殺戮、以死為作品的創作行為遠遠超過了韋伯的接受範圍。他連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滿是鮮血的地麵,大口吐了起來。
    下了戰車,站在韋伯身邊深深歎息道。
    “我說了嘛,讓你不要看的。”
    “閉嘴!”
    在巨漢的低語中,他受挫的矜持終於灰飛煙滅了。
    他的胸中湧起一團怒火,沒有理由的憤怒。他跪在原地,憎惡著自己的懦弱。而這份懦弱恰恰展示在了自己的麵前,是最最不可原諒的屈辱。
    “畜生——居然耍我——畜生!”
    “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笨蛋。”
    邊歎氣邊說道,但,他卻沒有責怪韋伯,反而用平靜的語氣接著說道。
    “行啦,到此為止吧。看了這東西如果還有人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那我就去揍他。不過你的判斷還是值得稱讚的,小鬼。將和他的留到以後再解決其實是個正確的決定。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遇到他們,想想就惡心。”
    “……”
    即使被這樣評價,韋伯也沒法打心底裏高興起來。他之所以以為目標,是因為想要得到神父所說的追加令咒。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沒有哪個會因為束縛自己的令咒增加而高興的。
    在剛才說的所有話,無論哪句對韋伯都沒有一絲惡意。但韋伯依然對於這名感到無比的討厭和畏懼。
    他對自己沒有其他r的尊敬,而是總把自己當成白癡。如果隻是這樣倒也罷了,更不可原諒的是——這個難得稱讚韋伯的男人,此刻似乎誤會了些什麽。
    “揍……揍什麽揍啊!笨蛋!你自己不也是……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兒嗎!丟臉的除了我還有誰啊!”
    韋伯嘔吐完後高聲怒罵了起來,見他咬牙切齒的神情.一臉困惑地咧了咧嘴。
    “我吧,其實隻是覺得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啊,因為我的正身陷危險之中。”
    “——啊?”
    韋伯還沒來得及懷疑自己的耳朵,電光火石間就展開了行動。他巨大的身軀如同猛禽般疾走著,用刀刃對著黑暗狠狠一斬。
    撕裂肉體的聲音與慘叫聲同時響起。
    韋伯不可思議地凝視著倒地的黑衣人。
    偷襲者究竟是何時偷偷接近韋伯身後的——還有是什麽時候察覺的。最初的一刀擊落了敵人向韋伯投射的短刀。大概正因為這短刀才讓找到了敵人準確方位吧。這個儲水槽在韋伯還不知情的時候已經變為了戰場。
    而更讓韋伯瞠目的,是打倒的敵人臉上,戴著白色骷髏麵具。
    “……這怎麽可能?”
    這太奇怪了。韋伯曾經通過使魔的眼睛證實這名暗殺之早已被擊斃。
    “現在不是你吃驚的時候,小鬼。”
    謹慎地勸誡道,同時仍以戰鬥姿勢手持武器。仿佛與護著韋伯的他對峙一般,黑暗中浮現出幽靈般的兩張骷髏麵具。
    “為為為、為什麽……為什麽有四個?!”
    “不管是為什麽現在都沒關係了吧。”
    就算麵對這異常事態,的態度仍是平靜得不像話。無論整件事有多可疑,現在他關心的大概隻有戰鬥了吧。
    “可以確定一件事——認為他們死了的家夥都被騙了。”
    且不論韋伯,保護著他的此刻是波瀾不驚。兩名見狀,隻恨得咬牙切齒。
    事實上,事情發展至此,對他們來說是無可辯駁的失敗。
    原本被派來監視以及其龍之介的,除了之前一去不回的兩名,還有在工房外巡視的這三人。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本也想偷偷進入工房,但因為不知道工房中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不可不小心。而這時,突然間出現的居然直直地從正麵搞突襲,三人認為這是絕妙機會,於是跟著他們一路追蹤至此,想要探明這個工房的防禦狀況。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如此輕易就打入了內部,也就是說們侵入了的老巢。其中一人頓時感覺良好,在麵對毫無防備的r時被功利熏昏了頭腦。
    當然,這不是他們的綺禮所下的命令。但是即使如此,如果能在這裏順利排除,綺禮必定不會責備自己。這種想法對而言是種誘惑。
    結果,三人合計了一下就動手行動了——最終上演了這失敗的一幕。
    幸存的兩名邊謹慎地思度著的下一步動作,邊給了彼此一個眼色。究竟是否還要繼續這場二對一的戰鬥……
    兩人得出的答案隻有一個,既然偷襲失敗,那就意味著失去了勝利的機會。自己的力量與有明顯差距,隻靠他二人是絕對贏不了的。雖然不甘心,但比起在這裏等死,還是撤退之後向綺禮領罪吧。
    兩人立刻了解的彼此的心思,迅速以靈體化從麵前消失了。
    “他們逃了——嗎?”
    剛想鬆一口氣的韋伯得到的回答卻是“不”。
    “前麵的死了後麵的跟著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知道會出來多少。這裏是最適合他們行動的環境,我們還是快撤。”
    至此仍沒將劍放回鞘內,他用下巴指了指戰車。
    “小鬼,回我的戰車上去。一旦開動他們就沒出手機會了。”
    “那這裏……就不管了?”
    韋伯指了指他仍不敢直視的工房,陰鬱地問道。
    “雖然調查一下可能會找到什麽……放棄吧。總之先把這裏毀了,多少也能牽製一下。”
    與之前蹂躪魔怪的時候不同,此刻出奇地謹慎。他能麵不改色地殺死那麽多魔怪,但在發現偷偷潛入的暗殺者後,他應該也感到了相當大的威脅吧。
    “有幸存者嗎——”
    聞言便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隨後表情嚴肅的地回答道。
    “有幾個人還有口氣……不過那樣子,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韋伯已經不敢再問他在黑暗中看見了什麽。
    兩人回到了戰車的駕駛台。手握韁繩,黑暗中傳出憤怒的公牛的咆哮聲。
    “抱歉啊這地方太窄,但還是想拜托你,把它們燒成灰燼吧!”
    隨著的吼聲,神牛撒蹄跑動起來.在鮮血淋漓的工房四處破壞。它那雷擊之蹄所到之處隻剩下體無完膚的破壞。和龍之介珍藏的噩夢般的藝術品,在瞬間被銷毀殆盡。
    韋伯依然陰鬱地見證著這場徹底的破壞。這名見習魔術師認為,這樣做並不能帶來什麽成果。
    用大手摸著韋伯的頭說道。
    “把這裏毀了,沒有了藏身之處.就隻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離解決他們的那天不遠了。”
    “行了——知道了——住手啊!喂!”
    韋伯感覺到了屈辱,表情變得更陰沉了。大膽笑著操縱著韁繩向下水道跑去。
    從狹窄的管道到從未遠川河麵脫出隻用了數分鍾,室外冰冷清冽的空氣使韋伯覺得如此親切,他緊張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下來。
    “啊啊,真是個差勁的地方——今晚真想好好喝上一回一掃憂鬱啊。”
    “……先說好,我可不陪你喝酒。”
    或者說,他不會喝酒。他在身邊看他喝酒的樣子.總覺得酒氣熏得他直反胃。
    “哼,我才不稀罕你這種雛雞一樣的人陪我喝呢。啊.無聊,難道就沒個地方讓我醉上一醉嗎……哦,對了!”
    興奮地敲了下手掌。
    雖然韋伯不知道為什麽如此興奮,但他預感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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