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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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菲爾聽到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呼喚自己的聲音,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愛麗絲菲爾,振作一點!愛麗絲菲爾!”
    “……?”
    ”……“
    ”不行!好好保持住意識!我現在馬上去叫切嗣。在那之前堅持住!”
    “……綺禮……這裏的敵人在哪裏?”
    愛麗絲菲爾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很遺憾地皺起眉頭回答道。
    “逃走了。要是我再早一點趕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舞彌小姐呢……”
    “她雖然也負了重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比起那個,你的傷勢!這個出血量——”
    未說完,就因為驚訝而說不出話來。
    直到剛才還從愛麗絲菲爾腹部的傷口不斷溢出的鮮血一下子停住了。小心翼翼地卷起破裂的衣服一看,盡管沾滿了粘粘的血糊但是光滑的肌膚上卻找不到被刺傷的痕跡。
    ”因為是人造人吧。”不知何時銀發的英靈出現在愛麗絲菲爾的旁邊。
    愛麗絲菲爾忽然發現白羽很是狼狽,不過也沒好到哪裏。
    白羽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腹部滲出了鮮血,身上有十來個傷口,但從出血量以及白羽的神情上來看似乎並不重。
    至於就更不堪了,同樣,腹部滲出了鮮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勝數,少說也有二十多個,尤其是腹部的傷口,似乎貫穿了大半個腹部。
    “,你們……怎麽了?”
    “沒什麽,請盡管放心”白羽漫不經心的答道,“反正以英靈的體質明天就能恢複的差不多,倒是您身體很虛弱吧,就讓帶您回去。”
    “對了,,請順便救助一下舞彌小姐。”留下這句話的愛麗絲菲爾就被從剛剛一言不發的騎士王帶走了。
    【切,不能報複了啊。】心中暗暗惱火,原本白羽是想直接殺掉舞彌的,不過自己都發話了也不得不做了。
    ——————
    白羽與傷的自然是互相交戰留下來的,至於則是在交戰後不到半分鍾就退場了,並非太弱,而是心存死誌,不顧一切的猛攻,配合給白羽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白羽腹部的傷口就是在那時被的劍劃傷的,不過也僅僅這樣罷了。
    雙槍雙劍的迪盧木多,倚重的寶具是必滅的黃薔薇、破魔的紅薔薇、微怒之裁、盛怒之裁,以及一把名為的刀,但由於槍兵的原因,迪盧木多隻攜帶了必滅的黃薔薇、破魔的紅薔薇,不過就一般英靈來說,這兩把槍所附帶的屬性足以讓許多英靈避之不及,但白羽卻不一樣,白羽擁有十二試煉(ゴッドハンド,)可以完全無視b級以下的任何攻擊,而迪盧木多的雙槍等級剛好是b級,並且本身筋力也隻有b,可以說完全被白羽克製,外加不斷猛攻,不到半分鍾,就敗在了白羽的劍下。
    至於,白羽可沒給麵子,直接一劍劃向腹部,如果不是擁有直感的話,那一劍足以讓退場。
    ——————
    “唔……切嗣,我並沒有收到任何令咒的召喚……而且令咒用了一次後並沒消失,這也違背了常理。”
    “是麽,算了,詳細的等愛麗醒來之後再說吧。”切嗣用一句話做了總結之後,白羽正要靈體化時,切嗣忽然叫住白羽。
    “怎麽了,切嗣?。”
    “沒什麽,隻是想感謝你一下罷了。”
    “感謝?我可不記得做了什麽值得你感謝的事。”
    “如果不是你的話,八成會放過來吧,所以,謝謝了。”切嗣的目光有些深邃。
    “嗬——,但願你不會因為你的道路而後悔”白羽留下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後徹底化為靈體消散於空中。
    ———————
    波濤聲陣陣響起。
    或許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邊的淡淡光線被籠上一層柔和的霧氣。
    沙灘向兩邊延伸著,看不到盡頭。海麵被白霧籠罩,望不見另一邊。海的那邊有什麽呢,是陸地,是遙遠的水平線,還是什麽都沒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濤聲,周圍一片寂靜。
    空中沒有雲,地上沒有風,從岸邊遠遠望去,還有幾個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東行進,將世間萬物遠遠拋向西邊——於是,終於來到了這片寂靜的海岸。
    所以那片霧的後麵,一定什麽都沒有。
    世界到此為止,已經無法前進了。這裏是——世界盡頭的大海。
    閉上眼,靜聽濤聲。
    那是隻有走到世界盡頭的人才能欣賞到的,遙遠的海濤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這麽睡著了。
    被人突然搖了搖肩膀後,韋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邊呻吟著一邊抬起了頭。
    好像做了什麽奇怪的夢,陌生但又清晰的夢,仿佛自己在窺視他人的記憶。
    天已經黑了,自己應該浪費了不少時間吧。韋伯無奈地想到。現在,時間才是最最重要的東西。
    所有的都在爭奪的首級,成功者就能獲得追加令咒的報酬……一定要成功。這對於仿佛駕禦烈馬一般指揮著伊斯坎達爾的韋伯來說,令咒的強製權限是必須的保障。他不會把這絕好機會讓給其他的。
    不論對手是怎樣的英靈,以的職階來看都應該是個擅於使用魔術計謀的。對付這樣的對手,能夠直接衝上前去以蠻力解決的,恐怕要有那樣的職階才行。三騎士職階之外的職階隻能以計策來應對了,因為伊斯坎達爾的抗魔能力判定為d級……除了防禦之外做不了什麽。
    所以應對的最佳計策,就是盡量使他和相遇,但這樣自己就得不到寶貴的追加令咒了。與結盟共同狙擊則是下策。但如果考慮到今後的聖杯戰爭,那自己就必須比其他人先行動。
    冬木教會的通告過了一天後。韋伯讓前去調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沒想到自己卻睡著了,那個不知會怎麽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隻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無數次苦頭的彈指,韋伯下意識地捂住了額頭。那太討厭了,萬一頭骨裂了怎麽辦。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廊下的樓梯響起了腳步聲,於是他趕快坐正了身子。對了,現在差不多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是老夫人來叫他了吧。
    環視四周,現在屋裏的可疑物品——還好,沒有。
    輕輕的敲門聲之後響起了夫人的聲音.但內容和韋伯預期的完全不同。
    “韋伯,阿萊克斯先生來了。”
    “——哈?”
    誰?他問道,腦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阿萊克斯……r?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廊下的客廳裏就響起了一陣粗狂爽朗的笑聲。
    “……等等!”
    臉色大變的韋伯飛似地衝出房間,以半滾落姿態跑下樓直衝向餐廳。
    電視屏幕上依舊是那些亂糟糟的節目,餐桌前是正吃著菜喝著啤酒的老人。一切都沒什麽異常,除了一隻巨大的異物。
    將身子塞進搖搖欲墜的客用椅子上,對韋伯抬起手輕鬆地打了個招呼,隨後將杯中注入的啤酒一飲而盡。
    “啊,喝的真爽快啊。”
    手拿酒瓶勸酒的古蘭似乎從心底裏高興遇到了個酒友。
    “我家韋伯在從英國回來的時候,我也曾期待他會變得能喝些酒哪,但他現在還不行,我可是一直無聊到現在了。”
    “哈哈哈,他還不知道其中的,所謂人生,快樂就是勝利。”
    老人和征服王談笑風生。看著這明顯是惡作劇的情景。韋伯隻得無語。
    夫人見狀,一臉困惑地拍了拍韋伯的肩道:“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來你怎麽不提早通知一聲呢,我都沒來得及準備。”
    “……不。啊……”
    見韋伯一臉疑惑,毫不介意地說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費心。這種隨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啊,您真會說話。”
    夫人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被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這般光景的似乎隻有韋伯一人而已。
    “您也知道,我家韋伯就是那樣的脾氣。雖然那時他在英國也不用人操心。但沒想到他還能交到您這樣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讓您費心了。”
    “沒有沒有。我才是給他添麻煩了,您看這條褲子也是他給我買的,很好看吧。”
    因為托他外出調查,韋伯才買了這條牛仔褲給他,居然以此為傲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幾人是怎麽聊到一塊兒去的,但從瑪凱基夫婦口中。他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位“阿萊克斯先生”在他們心裏的形象。
    老夫妻被施魔術暗示韋伯是他們英國留學歸來的孫子,而則藉口是他出國前的朋友,於是堂堂正正被請進了家門,還坐在了飯桌上。
    雖然這對老夫妻對一個陌生人會如此相信實在令人費解,但比起這個。使他們相信了的看來也有相當大的本事。一直以來極力隱藏著存在的韋伯目睹著三人談笑風生的情景,已經是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阿萊克斯先生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啊,等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大概一周左右吧。”
    “如果您願意的話,不如住在我們家吧。雖然沒有客房,但韋伯房間鋪上被褥還夠一個人睡。是吧韋伯?”
    “……”
    “被褥?這個國家的臥具啊,那就麻煩您了。”
    “哈哈,一直睡床的人一開始可能會覺得不適應的。我們雖然在日本呆了很久.但剛來的時候對這點也很吃驚啊。”
    “這或許就是所謂異國情調吧,我喜歡嚐試未知的東西。無論什麽時代亞洲總會給我帶來驚喜啊。”
    對於他這怪異的說法,二老仍絲毫沒有察覺地笑著點了點頭。
    “啊,那我去做飯,韋伯快坐好。”
    老婦人忙站起身,韋伯悄悄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慣了的椅子此時不知為何變得如此讓人不適。
    雖然今天的晚飯與平時不同,已經接近於宴會了,但韋伯始終沉默不語。坐在肆無思憚笑著的身邊,他隻覺得所有菜肴都味似嚼蠟。
    “——你到底想幹什麽?”
    吃完飯後,夾著從這家主人借得的被褥回到了屋子.韋伯張口就問道。
    “幹什麽……我隻是想像普通人那樣從玄關進門,不撒謊是不行的啊。”
    “我說過!進出房門靈體化!你根本沒放在心上吧!!”
    看著接近癲狂狀態、一付要哭出來樣子的韋伯,連都有些消沉了。
    “可是靈體化了就沒法帶著這東西進來了啊。”
    巨漢手中的,是被他以行李為借口帶進門的小手提包。
    “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不過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而出去的吧。為了它我還得了條褲子。下命令的可是小鬼你啊。”
    “所以說……你可以先把它藏在什麽地方,之後我去找出來就行了啊。”
    “可現在這樣不是省的你帶回來的時候,他們又要問東問西了嗎——我說,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啊。”
    依舊沒有釋然的韋伯從手中接過提包,隨後打開了它。
    裏麵裝著用軟木塞塞著的試管,共二十四支,上麵貼有手寫英文字母的標簽。試管中,封存著無色透明的液體。
    “難得我有了這麽條褲子,早知道該去些好地方逛逛——為什麽我這個征服王要跑到荒山野地去打水啊。”
    “這比邊吃煎餅邊看電視有意義多了。”
    韋伯收拾完桌子後,將從倫敦狹小的學生宿舍帶來的實驗用具擺在了桌上,隨後開始作試驗準備。
    裝著礦石和試劑的各種藥瓶、酒精燈、鑷子……看著這些被擺在桌上的奇怪道具。征服王皺了皺眉。
    “這是什麽?難道你要模擬煉金術?”
    “不是模擬,是真正的煉金術,笨蛋。”
    韋伯邊悶悶地回答,邊把帶回的試管按標簽上的順序一一排列好,隨後選定試劑後開始調和。這不過是重複著時鍾塔中所學的基礎知識,關於試劑份量隻用目測就行了。
    “我多問一句,你確實是從地圖上標明的地方弄來的吧。”
    “你在輕視我嗎小鬼?這點事我怎麽會弄錯。”
    嘟囔著將折疊整齊的地圖交給了韋伯。那是冬木市全圖。在未遠川河口上流附近,有幾處用英文做了標記。
    地圖上的標記與帶回來的試管標簽上的符號一致,試管中的液體是從未遠川不同河段汲取的水樣。見無論如何都想以實體出門。韋伯隻得為他準備了衣服,隨後命令他去汲取水樣。雖然不知道這任務對自己是否有幫助。但和叫他去散步這種無聊運動相比,應該是有些用處的任務。
    默默準備試劑的韋伯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時鍾塔初等部,頓時心裏掠過一絲不快。作為擁有參加聖杯戰爭的,為什麽還要在這裏進行這種無聊的重複作業。
    憂鬱地歎了口氣.韋伯將配好的試劑滴入了標有a字標簽的試管。
    “……哇。”
    反應出人意料,無色透明的水中突然出現了鐵鏽色混濁。
    “這是什麽?”
    津津有味地站在韋伯身後觀察著演示進程,仿佛在欣賞一出剛開始的影像。要一一解釋清楚太費時間,但韋伯又怕他之後問個不停打擾自己做實驗,於是他隻好回答道。
    “術式殘留物的痕跡,也就是殘留在水中的魔術的痕跡。”
    a標簽中的水是從河口處取來的,這種位置還能有這麽大的反應.說明情況有異常。
    “河的上遊——也就是接近河口的位置,似乎有人施行了魔術。隻要溯流而上,應該就能掌握那個具體位置。”
    “……小鬼,你從一開始就覺得那河水混濁得不正常?”
    “怎麽可能,但正巧城中有河的支流。從水開始調查理所應當啊。”
    調查“水”是掌握魔術師位置的捷徑,因為“水”遵循了“水往低處流”的絕對原理。如果憑風向判斷還必須花時間調查山脈。與此相比尋找水脈下遊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擁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樣。
    在有很多調查方法的情況下,自然該從最簡單的方法入手……不過看來韋伯這條路已經走對了,看來幸運女神正站在自己這邊。
    隨後,他按次序往試管中的河水加入試劑。越是靠近上遊反應越是強烈。韋伯被這一結論驚呆了,這幾乎意味著有人在河中設立了工房,別有用心地將水排在了河道內。那種魔術師簡直都不入流——但如此白癡的魔術師確實存在。今天早上韋伯被叫去冬木教會後,從作為監督的神父處得知了詳情。
    “但即使用這種手段得出結論……我也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猜測敵方的行動,互相進行較量——這是韋伯想像中的“魔術比試”。而如今自己卻像個警察一樣一板一眼的調查,這簡直是無能的凡人所做的事。雖然手上已掌握了成果,但韋伯心中還是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屈辱感。
    “p”試管中的水已經如同墨汁一般了。如果之後水樣的顏色更濃,那就能輕易地下定結論。
    不過首先還是要將“q”試管中的水樣做出分析。
    “……”
    水依舊清澄如初,無論韋伯怎麽晃動,還是沒有起任何反應。
    韋伯將地圖展開,指著標有p和q字樣的地方。
    “,這裏和這裏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排水溝或是注水口之類。”
    “哦.我倒是看到一個超大的東西。”
    “對了,隻要順著那個摸索,就應該能找到的工房了。”
    “……”
    用一種奇怪的嚴肅表情緊盯著韋伯。
    “喂.小鬼,難道你是個非常優秀的魔術師?”
    這話讓人意外,所以韋伯隻將他的話作為對自己的嘲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這不是優秀魔術師使用的手段,隻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方法。你是在嘲笑我吧。”
    “你說什麽哪,如果使用下策能夠獲得最好效果,那所謂上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我是在誇你,我這個誇別人的時候可不多。”
    他爽朗地笑著拍了拍矮個子的肩。韋伯愈發不快,剛想回他幾句,又怕這個要深究起魔術的奧秘來,所以隻得忍氣吞聲。
    “很好,連他藏身之處都找到了。小鬼,我們就直接衝過去揍他一頓吧。”
    “等等啊你。敵人可是,有哪個傻瓜會直愣愣地衝過去的。”
    對魔術師而言,工房可以說是其魔術集大成之所在。所以在攻入工房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尤其被稱為魔道之雄的還擁有職階特技,“陣地製造”能力增幅。既然對方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不論那種地形條件發揮到極致,那麽以防禦能力來說,可以說是七名中最不可小覷的對手。所以從正麵強攻工房這種行為,除非是,否則無異於自殺。
    以上道理韋伯都曾對說過,但這名巨漢似乎從未仔細斟酌過。不知何時他已將亞曆山大之劍具現化,連劍鞘一起在肩上叩擊著。
    “我說,戰鬥的時候陣型是不斷變化的,如果不快點衝上前去解決掉敵人,等他逃了後悔都來不及。”
    “……你今天怎麽那麽積極啊。”
    “當然啦,我的終於讓我看到了像樣的成果,那我當然要拿敵人的首級當回報啊,這不過是的一點心意嘛。”
    “……”
    聽他這麽一說,韋伯完全喪失了反駁的餘地。或許是將他的沉默理解為默許,豪放地笑著將手搭在的肩上點了點頭。
    “不要還沒開始就放棄嘛,總之先試試看,說不定能有所收獲呢?”
    “……”
    難道當年征服王手下的將士們也是這樣打到亞洲東部盡頭的?韋伯這麽想著,不禁對古代的兵士們感到了無比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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