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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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三千,輪回無數,追尋生命中最原始的悸動。電閃雷鳴,呼風喚雨,地動山搖,諸多如此奇妙之物。先人尋不到這奇妙之解釋,終歸於天道冥冥之威。熟知,在三尺之上,卻有一番奇妙物鏡。
孤獨的旅途終於有了陪伴,再也不必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冷眼,未知,膽怯。一個人,麵對世界,兩個人感悟世界。
龍嘯天和陸一凡這兩少年,短短幾天時間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陸一凡欣賞龍嘯天的淵博,龍嘯天羨慕陸一凡的天真無邪。倆人相得益彰,彼此形影不離。
陸一凡從龍嘯天的口中終於得知了雲宮的一個大體的樣子。
雲宮位於不周山,乃是世人不可靠近之聖山。據說山上之人,飛簷走壁,淩空而行,日行千裏更是不在話下。更可怕的是山上之人都是長壽之人,幾百年的歲月根本就不會給那些人的生命中留下什麽。法術、丹元、修煉……
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一個讓陸一凡向往而又害怕的世界。向往是因為他的魅力,害怕則是因為他的能量超過了陸一凡意識形態中的想法。
清晨,一縷晨光照亮了大地上最後一抹黑暗。在未知的遠方,霧氣蒸騰,大道上偶爾會有一兩個腳步匆匆的行者。不知為何,遠處的天很迷茫,布滿白色的霧氣。蒸騰與天際之上,地天相連,看不出天地之分。
陸一凡問過龍嘯天那藍色之劍為何物,隻不過龍嘯天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具體。龍嘯天在陸一凡的心中就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高大、神秘、可望而不可及。凡人的世界從來就是那麽的單純,一旦發現比自己高明的人物,我們就會把那人視為神明,視為正途和未來追求的目標。
不知何時,龍嘯天早已經站到了陸一凡的身旁。
此時的陸一凡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稚氣、靦腆、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一種決然,一種對未來的渴望,對雲宮的向往。
“嘯天!那雲宮之上真有如此多神明之物?凡人之軀真的可以活百年之久?大道輪換,誰人可逃脫這輪回之道?佛曰:佛道征途,漫漫而修遠兮。”
對於雲宮,龍嘯天也是一知半解。
“你為何不自己去追尋這答案?”
龍嘯天簡單的一句話讓陸一凡半天沒有說話。對啊!為什麽要問別人?自己心中的疑問為什麽要讓別人幫助自己解答?自己,或許才是這世間最大的答案和未知。
時光,他從不會任何人留下腳步。又是五天的日月輪換。不周山,終於顯現而出……
不周山分為三峰:雲頂峰、參天峰、流波峰。三峰成品字形排列,不周山位於三峰中間。一山三峰相輔相成,猶如一個半開的宮門,要想進入這宮門之中,必須有打開不周山之鑰匙。在不周山方圓五十裏之內空無一人,凡人更是不敢靠近這神聖之山。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直至消失到空無一人。大道似乎也蔓延到了自己的盡頭,終於,大道戛然而止。
倆人緊緊的握著彼此的雙手,緊張的看著周圍的空曠。
十數丈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五六尺的雜草遮掩了所有的道路,一眼看去,不到盡頭。一片蔥綠,搖曳著所有的神秘。出現在倆人麵前則是一片荒蕪,左邊是看不到盡頭的森林,右邊是鬱鬱蔥蔥的雜草。中間則隻有一條大概一尺寬的林間小道。
那小道彎彎曲曲,不知道蔓延到遠處何地。小道之上盡是青色的小草,一腳而去,沒過了腳腕。
呼!一陣陰風過,引得人一陣寒蟬。旁邊的雜草則是發出簌簌的響動,那參天大樹,魁拔不動。倆少年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緊緊的握住了彼此的小手。在這小道上不知何時已經升騰起白色的煙霧,那白色的煙霧好像是從地上蒸騰而起一般。
微風過,小草再一次搖曳。小道之上吱吱呀呀的發出淡淡的響動。神秘、可怕。
“這就是黃腸?”陸一凡輕輕的在龍嘯天的耳邊低語一句。
龍嘯天望著那神秘而不知盡頭的小道重重的點頭道:“對!這就是進入不周山的必經之路黃腸,入山必先入黃腸!”
邁出第一步,終於,腳步再也不受自己控製,遙望著未知,探索著未來,兩少年慢慢的朝著內部深入而去……
“師兄!這法門寺到底是何意?一個毫無經驗之凡人他法門寺為何如此重視?難不成他還能飛升不可?我等苦修百載隻不過達到今天這地步,憑他一區區凡人之軀,有何能力?我看這法門寺也不過如此。”
被叫做師兄的人背對著講話之人,淡淡的眺望著遠處的蒼茫白霧,感慨萬千,他在想些什麽?深邃的眸子中透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空洞,似迷茫,似無奈,更夾雜著一種思考。
“師弟!這法門寺乃天下第一大寺,門徒教眾更是數以萬計,我等還是要好生招待。那法門寺立寺千年,普度此人更是深不可測,這一次普度親自開口,我們雲宮豈能駁了麵子?你趕緊派人前去接應一下,告訴黃腸之人,萬不可為難他們。”
語畢,那人猛然間滕然而起到萬丈高空之上,猶如那離玄利箭,速度快到驚人。就在他躍起的那一刹那,天際之中猛然間幻化而出一道深紅夾黃霞光。仔細看去,原來那霞光乃是一柄寶劍,寶劍通體上下散發著神秘高貴之氣,熠熠生輝,承載著那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涼亭中,另一人看著早已經遠去的師兄,微微的搖頭歎氣。
同樣,那人也馭劍遠去,隻不過看得出來,此人的功力早已經在那師兄之下。
黃腸之上,龍嘯天和陸一凡兩人戰戰兢兢,神經更是十萬火急,不敢有絲毫大意之色。左右兩側的古樹和雜草早已經遮掩住了所有的晨光,白色的煙霧隨著道路的深入越發的嚴重。最後,基本上已經看不到黃腸小路,倆人憑借著感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遠方漫步。
突然,整個大地猛然間抖動數下。古樹更是發出自己簌簌的沙啞之聲,雜草猛然間朝著遠處彎腰搖曳。天地間,在此刻靜謐不動。
陸一凡不自覺的握緊了龍嘯天的手臂,眼神更是充滿前所未有的恐怖之色。一旁的龍嘯天相比較陸一凡則沉穩不少,隻見他的左手慢慢的抬到半空之中,虛空而下,一道藍色的屏障猛然間顯現而出。熠熠生輝的藍色光芒逼退了身邊的白色煙霧,但卻加大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慢慢的,那白色煙霧中顯現而出一道人影。人影有些模糊,有些神秘,有些讓人覺得膽寒。終於,廬山真麵目。
那人身穿一襲白色長袍,腳蹬白色長靴,腰間掛著一碧綠色玉簫,在往上遊走,高挽的發髻上插上一柄金色的發簪。五官更是精致無比,白暫的皮膚透露著一股仙氣,呼吸投足間,猶如那畫中之人。
微微一笑,露出青蔥般的手指,笑吟吟的柔語到:“在下莫辰澤在此等候兩位多時,有禮了。”
陸一凡和龍嘯天微微愣了一下,慌忙回禮到:“在下龍嘯天、陸一凡。”
莫辰澤仔細打量了一番兩人,並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再一施展自己的魅力道:“在下本該去黃腸源頭迎接,熟料山中俗事繁多,耽誤許久,真是抱歉。為了彌補在下罪過,今天我們可破例馭空上山。”
語畢,莫辰澤虛空而下,隻見玉簫從他的腰間不知何時已然褪下。就在那玉簫褪下的刹那間,玉簫滕然增大數十倍,散發著耀眼的綠色光芒。整個玉簫此時就好像是一艘航空母艦一般,大的著實讓人覺得震驚。
陸一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那玉簫,因為在那一刻他的腦海空白到忘記了所有。騰空,起飛,劃破天際,飛馳而去。
這所有,陸一凡隻記得自己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不知過了多久,雲宮終於出現在了倆人的腳下。不周山上空,白雲朵朵,空氣清新豔麗,一切,在此刻似乎停止了轉動。
此時的陸一凡緊緊握著龍嘯天的手臂,壯起膽子朝著下麵看去,這一看,他整個人震驚了。這、這、根本不是世間之物,更不是人力之物。廟宇高堂,鱗次櫛比,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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