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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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無棱,海無角,與君絕。
仙鶴雲遊,戛然而止。不周山沐浴在一片白雲藍天之內,繚繞的煙霧彌漫在不周山山體之上。蒼鬆翠柏數不勝數,山澗溪流,潺潺而下,叮咚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從上俯瞰,整個不周山中心低矮,三麵則有三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三峰猶如三人,鎮守著不周山每一個角落。馭劍而飛的三人頂風而飛,仿佛這天外來客,不食人間煙火,超凡脫俗。
終於,那仙劍而下,再也沒有蹤影。
廟宇樓閣,高聳入雲。映入眼簾的隻有宏偉,雖然見慣了法門寺的大雄寶殿,可眼前的雲宮還是讓陸一凡驚的合不攏嘴。
白色的玉階,望不到盡頭,蔓延不斷,似要延伸到天際一般。每一節玉階足足有八丈之長,寬兩丈有餘。每一節玉階的兩旁都有一神獸鎮守。那神獸栩栩如生,虎頭、豹眼、獅威。每一根毛發似乎都猶如活體一般,銅鈴般大小的眼睛透露出無比霸氣,血口而張,似要撕裂這天際之空。
金碧輝煌,倒映著金色光芒,照耀著整個東方的天空,晝夜不息。由於台階過於繁多,處於台階下的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上麵到底是如何的建築。隻不過那淩空逼人的氣勢咄咄傾斜,頃刻間讓所有人收斂所有的戾氣,在這裏,恭恭敬敬,一句話也不敢說。
莫辰澤知道這裏代表的是什麽,無論你有多麽高貴,到了雲宮之前,玉階當頭,你隻有恭敬。
三人,一前一後,開始跋涉這望不到頭的玉階。
每一步,每一腳,陸一凡的心就加劇一次震動。這裏到底有什麽?如此宏偉、超越凡人的地帶到底是什麽?他對自己的以後到底會帶去什麽?
終於,雲宮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神秘,他半遮掩,半無力。
玉階的盡頭是一根直徑足足有五丈的矩形漢白玉柱子,柱子高聳入雲,雪白無瑕,圓潤飽滿,根本看不到盡頭。在柱子的周圍則有八根碗口粗一般的鐵鏈蔓延在玉柱之上,且這柱子上麵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人物形體。畫麵好像是戰爭,又好像是彼此之間的交流。沒有血雨腥風,更沒有安詳太平,夾雜著一種矛盾,透露著讓人窒息的感覺。
陸一凡和龍嘯天看著巨柱,不禁呆立不動。
“這乃是我雲宮聖物,天柱!”說罷,莫辰澤恭敬的對著天柱鞠躬,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語。
倆人看到莫辰澤如此虔誠,不禁也趕緊鞠躬以表誠意。
繞過天柱,引入眼簾的就是雲宮的主體建築乾坤宮。
乾坤宮宮宇萬千,整體的建築乃是東方的中規中矩之美,隻不過在乾坤宮前有一個道德八卦陣,八卦陣中央則放著一青銅大鼎。青銅鼎上布滿鼎文,但是文字卻很古怪,遠遠看去仿佛是象形文字,其上的圖案更是五花八門。
“一凡!嘯天!”
聽到莫辰澤的呼喊,倆人瞬間從青銅鼎上花紋吸引中抽脫了出來。
“你們倆個不要再看了,這是乾坤鼎,凡人一旦注釋,就會被乾坤鼎吸納魂魄,萬劫不複。所以,萬不得盯看乾坤鼎。”
繼續前進,乾坤宮終於裸露而出。
乾坤宮,三個金色楷體大字熠熠生輝,懸掛於宮門之上。大匾乃金絲楠木,高大威武,透露著貴胄之氣。在匾額之下則是兩扇鏤空扉頁門,扉頁門高三丈有餘,寬一丈左右。在扉頁門的兩側是無數的門窗,蔓延的走廊無窮無盡。
走廊鋪麵是花崗岩,厚實、宏偉、雄壯。其上不時有珍禽異獸穿梭而過,仔細看去,那些生物從未見過。
莫辰澤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乾坤宮內……
陸一凡和龍嘯天此時早已經驚呆,那移動的腳步根本不是思想的驅使,更像是一種吸引。踏入乾坤宮,別具一重天。
乾坤宮內,煙霧繚繞,吸入鼻腔之內,瞬間精神大震。整個宮內,透露著溫潤的氣息,柔軟心脾。宮內正中央兩側各放著三張四角仙椅,仙椅中間則各放著一張小桌。小桌上麵放著一盞白中透青的瓷杯,瓷杯中還冒著絲絲熱氣,繚繞於空。
在一角落內則放著一個三角雙獸溪水香爐,香爐依然冒著熱氣。在乾坤宮正中央的抬頭之上懸掛著一張匾額,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匾額上一個字都沒有,透露著金色的光芒,不倫不類。
更多細節,不一描述,應接不暇,眼花繚亂。
就在三人駐足而看的時候,忽然間,帷幕的後麵走出一身穿藍色拖地長袍,羽扇綸巾的老者。隻見他的胡須沒有一絲花白,精神爍立,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仙氣。慈眉善目,令人心中大喜。
莫辰澤看到這老者後,趕緊鞠躬低頭恭拜到:“弟子莫辰澤拜見宮主!”
陸一凡、龍嘯天聽到莫辰澤的話後,心中大驚,原來此人就是雲宮宮主韓心。據說韓心法力無邊,開山劈路,引電灌雷、馭空遁地,無所不能,世人聽聞韓心大名,無不瞻仰。凡人心中,韓心更是高攀不起,隻得祭拜。
如今一見,果不同凡響。
韓心微微看了一眼矗立在原地的龍嘯天和陸一凡,眼神輕輕一閉,走到正中央的四角太師座椅上坐了下去。
“一凡、嘯天,你們來我雲宮所為何事?”韓心其聲如雷,渾厚圓潤,字字珠璣,震得人心中不禁發慌。
陸一凡和龍嘯天微微驚了一下,趕緊跪伏再地,龍嘯天麵不改色心不跳,露出一副成熟氣質道:“嘯天聽聞雲宮法力高深,我等仰慕不已,承蒙家父厚愛,天跋涉千裏,曆經險阻,終見雲宮之威。如今一見,果不同凡響,令我等震撼不已。如有幸進入雲宮學道,天定竭盡全力,絕不辜負厚望。”
一番誇獎,引得韓心不住點頭稱讚,嘴角也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相比較於龍嘯天的成熟,陸一凡則一直把頭緊緊的埋在地上,瑟瑟發抖,竟半天沒有說話。
韓心眉頭一皺,掃了一眼跪伏再地的陸一凡,語氣中頗有嘲諷之味:“你就是法門寺的陸一凡吧?”
“我、我……”
“你可有憑證?”
聽到憑證二字,陸一凡這才意識到普度大師交於自己的書信,趕緊搜索周身,一番搜索以後從衣服的內側拿出一封書信。
韓心打開那書信後,看了數眼,其上表情複雜無邊,欣喜?無奈?憤恨?無法形容!
“一凡!我雲宮從不接受凡人之軀,本不可破壞門規,可看在法門寺普度大師的麵子上,我雲宮就破例一次。望你以後好自修煉,萬不可辜負我等厚望。”
“是!一凡定謹記宮主教誨,不負眾望!”
等到陸一凡終於抬頭的那一刻,乾坤宮內早就空無一人,就連龍嘯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諾大的乾坤宮,顯得竟有一些冷清。
就在陸一凡不知所措的那一刻,宮門外傳來一聲問候:“你是陸一凡吧?”
陸一凡轉頭看去,隻見宮門外站著一年輕弟子,他身穿長袍,頭紮發髻,慈眉善目,一臉慈祥之意。這人給人的感覺很是憨厚,完全沒有任何架子。
陸一凡趕緊施禮道:“是!我就是陸一凡,不知你是?”
那人走到陸一凡的身邊,輕拍一下陸一凡的肩膀,滿是安穩道:“我是胡雲海,奉師尊之命接你前去雲頂峰紫霄殿。”
聽到紫霄殿三個字,陸一凡微微愣了一下,可一切還不等陸一凡反應過來,胡雲海就一把拉住陸一凡的手臂,馭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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