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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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風陣陣,紅色的血汙玷汙了所有場地,整個紫仙居,紅色成為主體,桌椅板凳,亭台樓榭,安穩無動。風過,化為碎末……
一男一女,目光犀利,彼此注釋,那深邃的眼神膽寒於心,心中之事,自不知所以。
“你到底是何人?”女子,冷若冰霜,凝雪肌膚,暗淡可怕。
男子麵帶微笑,嘴角斜下,露出潔白貝齒,手中折扇緩緩打開,一張一合間已然走到這女子麵前不足尺寸遠處:“在下不過一小小卒兵,恐怕鄙人拙名難入姑娘法耳,姑娘這一曲歌調真乃是亙古未有,在下聽的可謂是心生澎湃,蕩漾萬千啊!不知姑娘手中琴弦可是魔琴?”
騰!騰!騰!女子連退三步,麵色微微發白,皆是震驚之色的再一次厲聲發問:“你到底是何人?怎會知道魔琴?”
“哈哈……這天下難道會有我魅邪閣不知之事嗎?”
聽到魅邪閣三個字,這女子臉色反倒輕鬆不少,櫻桃小嘴微微一笑,露出神秘一般的笑容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魅邪閣閣主邪君公子,小女子有眼不知泰山,煩請邪君恕罪。”
魅邪閣據說位於北方蠻荒之地,具體方位,天下無人知曉。這魅邪閣成立雖已百年之久,門眾卻不眾多,魅邪閣第一閣令就是兵貴在精不在多,故千百年來,能入魅邪閣之人實在是百中無一,萬裏挑一。魅邪閣之人精通天下探查之事,典籍古書應有盡有,天下奇聞異事,遠古傳說,失傳法寶,魅邪閣無所不知。
但凡天下事,魅邪知三分。
謎一般的存在,更是增加魅邪閣無比的色彩。
“嗬嗬……小姑娘眼力不錯,竟知我魅邪閣之事,並且看出我邪君身份,真是不簡單!在下身份已然揭開,不知姑娘身份可否一說呢?”
這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我?在下不過一塵世俗人,名字更是一文不值,如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也願告知,公子叫我小玉即可。”
“小玉……”
邪君默念數遍後猛然間哈哈大笑道:“好名字!好名字!玉,剔透天下,小,隱於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是好!好!好啊!”
笑聲中,邪君早已經憑空消失,但空廖寂響之聲卻久久回蕩空氣之中。
小玉呆呆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些什麽,更似乎在迷茫些什麽,薄莎下麵的美豔麵龐究竟為何?是一種冷豔,還是一種可怕,亦或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糾結。
宮考雲宮,更考天下。
這一日,雲宮旌旗飄揚,人聲鼎沸,本有些寂寥空無的不周山頃刻間熱鬧起來,無盡的人群,莫名的寒暄,身穿各色服飾修道人士聚集於此,遠者萬裏之遙,近者雲城腳下。黃腸小道再也沒有曾經的神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人來人往的官道繁華。
漢白玉階梯扶搖直上,天柱高聳入雲,乾坤鼎鼎火劈啪燃盡。縱你有逆天毀地之力,望此天下勝景,心中也會生出一畏懼之色。飛揚跋扈隻不過在這裏無盡收斂,各色法器紛紛收攏,眾修煉之人,緩緩而走,心存畏懼的步入乾坤宮之內。
煥然一新,乾坤宮內奢華的有些讓人覺得可怕。北方瑪瑙,西域鑽石,東海珍珠,中土絲綢,富麗堂皇的升騰空際。能夠進入乾坤宮內人非富即貴,都是險要人物,至於那些弟子隻有站在階梯之下的資格。此次宮考受邀的門派有法門寺,劍閣門,雲城城主、蒼海派。
四門派代表正道幾乎所有主力力量,可謂是天下盛事從未有之。特別是蒼海派,蒼海派位於東蒼海之巔,距離中土萬於千裏,縱然是馭劍而飛也得數月有餘,此次蒼海派曆經千辛萬苦前來參見宮考,可見此次宮考的影響力有多大。
咚!咚!咚!
三聲轟雷巨響,震人心魄。在場所有人心中滕然一寒,如此聲勢,除卻雲宮,天下恐怕在無人可製造而出。
就在巨響的同時,整個乾坤宮內忽然一陣暗香,隨即而來的則是韓心的寒暄之聲。
“哈哈……雲宮宮主韓心在此恭迎各位,還望各位同仁多多包涵我雲宮招待不周之處啊!”
乾坤宮門外,韓心左手在上,微微躬身,滿臉堆笑。在韓心的身後則是雲宮一幹精英弟子,這些人一襲白色長袍,英姿颯爽,精神高昂。
韓心歲數並不大,可雲宮名聲震動天下,縱然是能夠與之匹敵的法門寺見到雲宮之人還需讓其三分,其他各派自不能言說。
眾人看到韓心後,自不能失了禮數:“拜見宮主!”
韓心此人極要麵子,如今天下正道對自己如此禮拜,韓心頃刻間笑顏如花,笑嗬嗬的招呼眾人:“哈哈……大家無需客氣,請便就是。雲宮此次宮考能夠得到天下英雄響應,實在是給予我雲宮莫大麵子,雲宮還要多多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
雲城城主莫雲代表人間最高權利,或許是因為不周山仙氣,莫雲整個人意氣風發,原本就有的王者之氣更是咄咄逼人,輕撫胡須,莫雲發出淡淡的笑聲道:“宮考大事有幸參加,真乃是我雲城福氣。宮主如此這番實在是客氣,我等興奮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挑剔?”
“是啊!城主所言極是。”劍閣門門主司馬劍一也是附和。
其實兩人並不是有意恭維雲宮,雲宮名聲實在過大,在凡人心中,雲宮就猶如神話一般存在,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可現在呢?非但出現,並且還是如此的相近,著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坐立一旁的法門寺大師身披紅色裹衣釋迦牟尼袈裟,法杖九空連環金杖,這番下來的確讓人覺得此人身份自不相同。仔細看去,隻見此人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普度大師!我雲宮有幸邀請您參見宮考,真是我雲宮最大盛事。”
此人就是法門寺方丈普度大師,也就是當年親自送陸一凡來雲宮之人。幾年不見,歲月並沒有在普度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相反普度較幾年前相比,精神更加爍立,周身散發佛法無邊的發力。站在普度身後的倆人不過兩小沙彌而已,沙彌雖小,並無人敢小看。
普度微微一笑,單手承天,語音渾厚如洪鍾巨響,一字一頓道:“阿彌陀佛!我法門小寺能夠得到雲宮邀請,實在是無比幸運,天下盛事,世人共享,法門寺願鼎力相助。”
一旁還有一人,此人歲數不多,頜下淡淡有幾根胡須,雙眼炯炯有神,鷹鉤小鼻,雙垂大耳,投足間彰顯一股別具的貴族氣勢,他緩緩抬起左手,輕撫淡白胡須道:“嗬嗬……大師真是謙虛,法門佛法遠播,教化百姓,名聲更是天下共知。一路之上,我所聞所見,實在是出乎我本人預料,法門寺早已不是一普通小派,我看著天下除了雲宮,你法門寺當屬第二。”
普度大師聽到此言後,微微扭頭看了一眼那人,那人服飾於中土之人並不相同,中土服飾是一種樸素典雅,更能襯托人之氣勢,可此人身穿衣物華麗無比,頭戴瑪瑙珍珠遮陽帽,腳蹬黃金尖頭長靴,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扳指足足有七八個,穿金戴銀,耀眼無光。
“莫非這位就是蒼海派掌門龍天龍掌門?”
龍天嗬嗬一笑,露出一絲鄙夷之色道:“沒錯!在下就是蒼海派掌門龍天!”
韓心似乎意識到了空氣中一種不和諧的味道,趕緊轉移話題道:“大家遠道而來,恐怕早已累了,雲宮已經為各位準備好房間休息,還希望諸位不要嫌棄雲宮住所,雲宮哪裏做的不對,還望各位包涵!”
舟車勞頓已然讓人崩潰,韓心此舉正好戳中眾人心中軟肋,大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紛紛告辭離去。
矗立在屋舍中的韓心看著各位身影,久久不能平靜。
龍天和法門寺的恩怨真的要在這裏爆發嗎?陳年往事已是百年,看來龍天並沒有因為時間而遺忘曾經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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