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還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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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蕭越茫然四顧,隻見這條近百米寬的河流中還有更多的畫舫,河流兩岸都是一些古建築,挑著擔子的是貨郎,挎著籃子的是小販,騎著驢子的是書生……全都是古裝打扮!
    ‘這絕對不像是劇組拍戲!’看著岸上來來往往的車馬、行人,蕭越暗中驚呼!‘難道老子穿越到古代了?有這個可能麽?嗯,空氣確實十分新鮮……’
    少女又掀起簾子進入艙內,而小女孩則好奇寶寶般的瞧著蕭越,歪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懷疑自己穿越了的蕭越連忙低頭向河中一看,隻要河中看到的是另一張陌生的臉,那絕對是穿越了。
    河中那張臉非常熟悉,就是蕭越自己!隻是…年紀看上去年輕了十歲左右!
    ‘難道是重生?不對,如果是重生,現在就是二十世紀末!’蕭越甩了甩頭,重新整理了思緒,‘首先一定是重生了,可能因為時空的交錯,結果卻重生到了古代世界。
    沒有金錢鼠尾,至少不是清朝,既然能和她們對話,那年代距離不會太遠,或許…這個古代就是明朝……’
    少女又從船艙裏麵出來,她走到蕭越身邊,把一條毯子披在蕭越身上:“這毯子披上,別涼著。”
    話語依然冷淡,但聽起來卻溫暖人心,蕭越感激道:“二位姑娘搭救之恩,蕭越感激不盡,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我們姐妹姓卞,我叫卞敏,姐姐叫卞賽。”還未等少女開口,小女孩搶先答道。
    “兩位姑娘相救之恩,蕭越銘記在心,來日一定相報。隻是不知以後如何尋到二位?”
    “我和姐姐就住在這秦淮河上。”
    ‘卞賽’‘秦淮河’等任何一個詞語在單獨存在的情況下毫無意義,但是如果把‘卞賽、卞敏、秦淮河’這幾個有特殊關聯的詞串在一起,情況就不同了!
    蕭越很快明白,自己應該重生到明末了!從救了自己的卞賽姐妹的年紀看,現在大約在崇禎十一二年!
    卞賽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十六歲時,因為家道中落,無奈帶著妹妹淪落風塵。她不愛應客,唯有在朋友、知己之間的宴席上,小酌片刻之後,才會一展她的絕代風華!
    酒壚尋卞玉京,花底出陳圓圓。崇禎十五年春,外戚田畹為固寵到江南選美女,卞賽就在名單之上,但因為不知所蹤而逃過一劫。
    見蕭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女孩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兒朝蕭越轉了兩圈,又道:“你是哪裏人啊?”
    哪裏人?這怎麽回答?是老實交代?還是編造謊言?
    “你先休息一下,有話等下再說。”站在船尾的卞賽扶起櫓槳,把繩子套在櫓上,又對小女孩道,“小敏快過來搖船。”
    “哦。”小女孩乖乖的走到卞賽跟前,抓住繩子,又和姐姐一起搖起船來。
    黃昏即將過去,夜幕就要降臨,秦淮河上微風徐徐,把卞氏姐妹的羅衫吹得衣袂飄飄。畫舫在她們的駕駛下,就像一條小魚兒暢遊在秦淮河上。披著毯子的蕭越此時成了一名觀光遊客,目不暇接的看著秦淮河的迷人風景……
    畫舫一路朝東北方向而去,很快來到一處三岔河口。
    這裏是秦淮河與古清溪的交匯之處,東晉大書法家王獻之為迎接愛妾桃葉,曾在此處賦下《桃葉歌》:“桃葉複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
    或許是名人效應,從此這個渡口便叫桃葉渡!
    卞敏回頭看了看卞賽,輕聲道:“姐姐,桃葉渡到了,我們要不要靠岸?”
    卞賽怔了一下,靜靜站了一會之後,幽幽一歎,隨即扳動櫓劃,駕著畫舫向右前方的眉樓岸邊靠去。
    蕭越覺得卞氏姐妹的情緒似乎十分低落,心中不免稱奇,便道:“兩位姑娘是否有什麽難事?若有難事,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蕭公子,唉…”卞敏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
    畫舫已經靠上岸邊,卞賽放下櫓槳,默默的看了看蕭越,她牽強一笑:“隻是一些世間尋常事情罷了,蕭公子不必掛懷。”
    卞賽不願多說,蕭越也不好再相問,被救起來之後,已經在畫舫待了小半個時辰,此時船已靠岸,或許該是道別的時候了。
    入夜時分的桃葉渡正是一天最繁華的時候,河中鼓瑟笙簫,岸上車馬相接。燈紅酒綠中,才子書生呼朋喚友,紈絝子弟傾巢出動……
    初到大明,蕭越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和好奇,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向卞氏姐妹告別一聲,登上岸去。
    崇禎年間的桃花渡口有兩處人氣最高的地方,一處是柳敬亭說書的長吟閣,另一處是當紅名姬顧眉的眉樓。長吟閣確實是一幢閣樓,而眉樓卻並非隻是一座樓房,它是一個前後兩進的大宅院,西邊靠著秦淮河。
    蕭越身無分文,隻能站在眉樓西牆之下,一邊聽著從牆內中傳出的絲竹聲聲,一邊看著從聲旁經過的各色人等。
    牆內一曲剛過,依稀隻見眉樓北邊來了一夥人,從他們的架勢上來看,應該是應天府權貴的家丁,一個聲音高叫道:“讓開,讓開,別擋中山公子的大駕!”
    中山公子這名號有些威力,岸邊那些貨郎、小販、紈絝、書生們紛紛加快了腳步,貼在牆邊的蕭越一看,除了還有一人也像他一樣貼在牆邊,許多人都趕到前方去了。
    看來那人與眾不同,蕭越挪過去,問道:“敢問這位兄台,中山公子是為何人?”
    那人也如其他人一樣先看了看裝束古怪的蕭越,然後道了一聲:“開國功臣徐達被封為魏國公,後來追封了中山王,那位中山公子名叫徐青君,正是如今守備南京的魏國公之弟,惹不起的。”
    “原來如此!多謝,小生蕭越,尚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小生劉芳,幸會幸會。”
    兩人未說幾句話,那群人便在一個是頭戴瓦楞帽、身穿綢子衣服的高級家丁的帶領下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
    人群中間四個轎夫抬著的是一頂裝飾豪華的轎子,轎子邊上跟著一個穿著綢緞儒衫的書生,這書生臉上滿是殷勤,那阿諛的聲音從他嘴中出來:“公子,眉樓到了。”
    轎內坐著一名三十餘歲的華服男子,雖然塌著鼻子、垮著下巴,相貌不敢恭維,但因為有錢有勢情場得意,使他錯誤的自認為是風流倜儻英俊小生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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