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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下起元!
    何在趴在床上,他很困,但是沒有讓自己睡著。他在等d4。
    苗小小騎在何在背上,給他揉肩“何叔,你相信那個胖子的話嗎?”
    何在的聲音從枕頭裏發出來“為什麽不信?”
    “那胖子滿嘴跑火車!”
    “說相聲的都那樣。”
    苗小小的手不知不覺的重了“你可別忘了,那具屍體可是被三個人殺過!如果說開槍和捅刀子的是那兩個土匪,那下毒是誰呢?”
    “輕點兒……哎,可以了。……那具屍體還不能證明就是那兩兄弟幹的。所謂視之不見名曰夷,沙漠裏真正的危險,永遠是那些看不見的部分。我今天在門外聽了半天,總覺得那兩兄弟焦躁的很。好像有什麽事情急著去辦。按理說黃金城這樣的一個悠閑自在的地方,不應該有什麽事情值得他們焦急。所以晚上我才故意裝腔作勢的給侯氏兩兄弟一個下馬威,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給我這麽一嚇,估計他們會有明顯動作。現在就等著d4給我們帶回個有趣的消息了。”
    苗小小手酸了,爬下來靠在枕頭上“老這樣什麽都不說!弄得洪老師今天鬱悶了一天!”
    何在翻身下床,倒了兩杯薄荷檸檬水,遞給苗小小一杯“吃完飯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了。老爺子豁達的很,踹了我一腳就泡澡去了。”
    苗小小接過水杯,撇嘴“怎麽不踹死你?”
    “car沒事吧?”何在有些擔心柳赫的死給car帶來的衝擊。
    “好像沒事,晚上我看見她帶著小boris出去玩了。”清涼微酸的檸檬水讓苗小小感到很是提神,她眨著眼睛“何叔,為什麽我真的不發燒了?”
    何在已經坐到書桌前了,拿出自己的小說“什麽真的不發燒了?”
    苗小小歪著腦袋思索“早晨洪老師他們走了以後。你讓我想象自己沒有生病,想象健康的樣子。我想著想著,居然就真的不生病了!如果想想就能治好的話,那以後不是百毒不侵了?!”
    何在笑“這個辦法,恐怕隻有在黃金城裏才有用。而且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我也隻是抱著實驗的想法讓你來試一試,想不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苗小小坐到何在的桌子邊,好奇“為什麽呢?”
    何在合上剛打開的筆記本“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是在黃金城裏,主觀上不願意死亡,就能永生。那麽如果一個人的主觀意誌能夠戰勝客觀常識,即使他身首異處,也能維持生命。也就是說在黃金城裏,每個人的身體狀態應該都是受其主觀意識的影響而變化的。當你淋了大雨,主觀上認為自己會生病,你就生病了。潛意識裏,你寧可自己發燒也希望我單獨陪你一天,所以你才發高燒。我讓你幻想著自己是健康的,你相信自己健康了,於是就沒病咯。”
    苗小小仍有些不信“真的嗎?那為什麽黃金城裏還是有人生病?我看北歐區的醫院天天都有病人,中華街的中藥鋪子也總有人抓藥!”
    何在笑“那是因為大部分人根本意識不到我告訴你的事實。就算意識到了,他們也不可能抗拒自己潛意識中客觀存在的常識。否認這些常識,就像是否認了自己所有的人生。很少有人具備這樣的勇氣和智慧。但是這對於iur而言,卻是必備的認知。不把陳舊的常識當成根深蒂固的規矩死咬著不放,才有可能看見新的東西。我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所以你也應該具備。”
    苗小小笑著“這是誇我吧?”
    “當然了。”
    苗小小保持笑容,伸手捏住何在的臉頰,用力“那你昨天晚上說,如果我發高燒就陪我一天的話,是當時就把我當成試驗品了吧?”
    何在的臉已經被捏的變形了,他勉強吐出三個字“……真聰明。”
    於是何在今晚的按摩項目又額外加了一項無規則拳腳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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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吵醒何在的是賈賢良。
    他臉色蒼白,掛著兩個黑眼圈,敲開了何在的房門“何大人!火都要燒著眉毛了,您怎麽還有心思睡覺啊!”
    何在打了個哈欠“賈公公啊?……您叫我什麽?”
    “何大人呐!”
    何在皺眉,有一半原因是給陽光刺的“……怎麽聽著別扭?”
    賈賢良一甩手“嗨,在宮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叫和大人都叫慣了。何大人、和大人一回事兒,咱家叫著順口。”
    何在醒了醒盹兒,揉揉眼睛“……和大人?哪個和大人?”
    賈賢良一臉宮裏帶出來的諂媚“那還能是誰啊?和珅和大人呐!這樣的好官兒天下能有幾個?你們是沒趕上好時候!咱家可受過他老人家不少的恩惠呢!”
    何在醒了“我說別扭呢……您能換個稱呼嗎?”
    賈賢良仰頭45度思索“……何中堂?何學士?何……”
    何在忍不住打斷他“打住!還是何大人吧。……我說你一大早不好好睡覺,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麽?”
    賈公公一臉為國為民“那個jes還剩五天就要流放了!您怎麽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何在去衛生間洗漱“他流放又不是我流放,我著什麽急?”
    賈公公的眉毛快擰到發際線了“唉喲!你們天地會不是最講義氣的嘛?”
    何在叼著牙刷“我說賈公公,您一會兒和大人,一會兒天地會,這是要裏應外合謀反朝廷?”
    賈公公跳起來“喲!您快別說這大逆不道的話兒了!萬一哪天出去讓萬歲爺聽見了,這腦袋還要不要啦?”
    何在瞥了一眼賈公公,中國幾千年的奴性都被他這樣的人發揚光大了。何在漱口,洗臉“我拜托您查的資料有譜了嗎?”
    賈公公從懷裏掏出一疊檔案袋“這不都帶來了麽?咱家就是為這個來的。”
    何在接過,打開第一個檔案袋翻看。隻看了半頁,就不由得一陣心驚。
    他讓賈公公拿來的,是侯德彪、侯德貴兄弟的資料。據說每一個來到黃金城的人,都在所屬區域備檔了一份資料。新人的資料由親衛隊隨貨船帶來,交由各區域的警備人員。資料是便於警備人員對分管片區的人口進行普查和管理之用的,不對居民們公開。
    何在當時靈機一動,除了侯家兄弟的資料以外,讓賈公公把自己一行人和柳赫及jes的資料也帶了出來。而他現在看到的第一份檔案,就是自己的。
    資料上詳細記載了何在的真實姓名、年齡和出生地,以及他從兒時至今經曆的各項重要事件。其中有一些連苗小小和洪四爺都一無所知,資料上居然也有詳細記載。而他以往和當前所屬的機構和職務,資料上也一應俱全。信息具體到其學生時代部分同學的姓名和簡介。以及曆年來和自己交往密切的社會關係。
    這些信息,在世界上可以說絕無文本可查。此刻居然在黃金城裏被一一羅列成表格數據,白紙黑字的印刷在檔案中。不由得何在不大驚失色。他想不通黃金城裏所謂的神,究竟是個多麽神通廣大的存在。為什麽對自己過去的一切了如指掌到如此地步?
    他收起了自己和侯家兄弟的檔案袋。將洪四爺和苗小小等人的七份檔案原封不動的交給了賈公公,神色鄭重“這七份檔案,原封不動的放回去。這件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何在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並不想去了解,尤其不想偷偷的了解。
    賈公公在宮裏練就的敏感,讓他隱約看到個鹹魚翻身的機會。於是他試探“何大人,看您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不太方便泄漏吧?”
    何在一愣,立即明白了賈公公的用心,他樂“對,絕不能泄漏。否則你給我檔案的事情就會被親衛隊知道了,然後……”他伸手往脖子上一劃“哢!抄家滅族掉腦袋!”說完何在轉身出門了。
    賈公公一臉錯愕“……嘿!咱家還沒開口呢,他倒先要挾起來了?真是天下的和大人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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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的天空,映在藍色的大海上。幾朵漂浮不定的白雲,散漫的改變著形狀。這種散漫,讓d4聯想到了何在。他所遇見的任何一個指揮官,都沒有這麽隨性慵懶。以至於d4在進入沙漠之後,覺得自己的一絲不苟有些多餘。
    他此時正蜷在一個橡木桶裏,偷偷打開桶蓋向外張望了一眼。除了零散的木箱和酒桶,貨艙裏空無一人。他已經屏息凝神的躲在木桶中超過兩小時了。從頭頂上方的腳步聲判斷,巡視的人員每隔4分鍾路過一次。兩個小時以來,沒有人下到貨艙裏查看。
    d4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腿腳,從貨艙的舷窗往外觀察。目所能及的除了海平麵再無他物。盡管艙外豔陽高照,船艙內卻依舊昏暗,僅靠一盞暖色的壁燈照亮角落。d4上一次關於大海的記憶,是負重二十公斤遊了五千米。訓練項目隻需要負重三百米,或者非負重狀態遊完五千米。d4自殺式的舉動贏了戰友三瓶茅台,並且該賭約至今尚未兌現。他抬頭看看白雲,它們現在的形狀就很像是茅台。
    這是親衛隊運送物資的貨船,正在返航的途中。大部分物資都已經卸空,隻剩下少量多餘的蔬菜和烈酒。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具棺材,裏麵存放著柳赫的屍體。所有在黃金城死亡的人,屍體都會被神的使者回收,而並非就地掩埋。上船前d4仔細觀察過,這是艘三層甲板的三桅帆船,出海以後並沒有滿帆行駛。估計速度不到8節,根據航行時間上推算,現在距離陸地大約十三海裏以上。
    d4等待著頭頂上的腳步聲再一次走過,他現在有4分鍾的時間可以離開。d4推了推頭頂上的艙板,被鎖死了。他從口袋裏掏出把雙動折刀,三兩下撬開了搭鎖,小心翼翼的把艙板推開一條縫隙查看。確認無人之後,d4像隻黑豹似迅速躍出了艙門,反手把搭鎖重新合上。一俯身,便悄無聲息的隱沒在了二層甲板昏黃的燈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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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他奉命跟蹤侯德彪與侯德貴兄弟,本想著大致摸清兩人的情況就回榮暉軒複命。誰想到兩人回到家之後閉門不出,再無聲息。d4畢竟是個現代化士兵,沒有武俠片裏穿房躍瓦的造詣。他找了家麵館,叫了一碗陽春麵和三兩個小菜,靜靜的觀察。等到了夜深人靜,麵館打烊,侯家兄弟也沒有出門。d4剛打算回榮暉軒交差,侯德彪現身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街道上的環境,確認無人之後,返身回去和侯德貴一起抬了個巨大的麻袋出來。兩人鬼鬼祟祟的把麻袋拖到了港口,溜上了正在卸貨的運輸船。
    d4滿腹疑竇,本想回榮暉軒報告何在。躊躇間,貨船已經卸載完畢,起錨準備出航。d4身為一個特種兵的本能驅使他摸上船繼續追蹤,加上何在當時也並未明確對跟蹤程度進行指示。於是d4悄然下水,從船側混進三層貨艙蟄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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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呃……”一個衛兵應聲而倒。d4收回右拳,左手從衛兵的嘴上移開。以他的戰鬥素養,想要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一船親衛隊,也不是難事。畢竟這些親衛隊的戰鬥技巧還停留在冷兵器和燧發槍的時代。
    d4起身,反鎖了艙門,看著被鐵鏈吊起的侯家兄弟。兩人倒沒怎麽被用刑,隻是銬起四肢吊掛了起來,嘴裏各堵著一塊髒兮兮的破麻布。侯家兄弟看見來人三兩下放倒了看守,頗為慶幸。當看清了d4的麵目,卻又不免叫苦連連。
    d4發現兩人抬上船的麻袋就扔在艙房角落。此時麻袋已經被解開,一整袋黃金碎塊被暖色的壁燈映的刺眼。他搖了搖頭,走近侯德彪“我不是來找麻煩的,如果你們配合,我說不定還能順手救你們出去。明白嗎?”
    侯德彪愣了一下,立即點了點頭。
    d4盯著他的眼睛“我現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根據你的答案來判斷怎麽處置你們。如果你想要引起親衛隊的注意,我可以在三秒鍾以內殺了你,和你的兄弟。”
    侯德彪苦著臉,又點了點頭。
    d4一手用折刀抵住侯德彪的咽喉,一手拿下了他嘴裏的破布,侯德彪在麻布離開口腔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求饒“大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是為了發橫財,要不是你們當家的手太辣,我兩個也不至於跑路。”
    d4保持著他慣有的冷靜“你們為什麽要躲到貨船上來?”
    侯德彪苦著臉“還不是為了出去嘛。這個黃金城是勻盡的很,但終歸不是個長久之地嘛。”
    d4有些好奇“黃金城要什麽有什麽,不是比你們在外麵混江湖要太平的多?為什麽還要跑?”
    侯德彪皺著眉組織語言“這個……咋子說嘞?”
    旁邊的侯德貴嗚嗚叫著想要說話,d4看了看他,問侯德彪“你兄弟要說什麽?”
    侯德彪哭笑不得“他要講啥子,我哪裏曉得?你放開他,讓他說嘛。”
    d4想了想“你兄弟脾氣不太好,我看還是堵著安穩。”
    侯德彪急忙辯解“大爺玩笑了,我兄弟頭殼就是再瓜,也不得現在毛起哈。這個時候,閃不得火的。”
    d4將手搭在侯德貴咽喉處,以防他一旦亂喊就可以及時掐住氣管。然後伸出兩指夾下了堵在對方嘴裏的麻布。侯德貴這次老實多了,麻布出口先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然後小聲說道“在外頭,我弟兄有錢就是大爺。在啥子黃金城,黃金再多也是討口子。我弟兄兩個,是要做大事的,哪能留在這裏打濫仗嘛!”
    d4了然了,有些人活著就是為了看別人下跪的,這兩兄弟就屬此類。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黃金“這些黃金哪裏來的?”
    侯德彪、侯德貴兄弟對視一眼,不置可否。
    d4伸手把侯德貴的嘴堵上了“不說沒關係,我也不想知道,讓親衛隊自己問吧。”說著要把侯德彪也堵上。
    侯德彪趕忙服軟,這類江湖混子能屈能伸的本事比蚯蚓還自如“說說說,說還不行嘛!”
    d4停手,看著他。
    侯德彪猶豫“……黃金嘛……是從皇宮上敲下來的。”
    d4一愣“黃金宮殿?”
    侯德彪一臉無奈“那個皇宮嘛,全是黃金。那麽大個,也沒得啥子用,我兄弟兩個想取走一些,出去也好造福鄉親。”
    d4哭笑不得,連何在這個iur首席顧問都還對神秘的黃金城一知半解,這兩個土匪居然已經想從黃金宮殿上偷金子出去賣了。有時候你真會覺得人類是動物界中智商差異最大的族群。
    d4歎了口氣,他沒工夫和這倆土匪解釋黃金城的古怪,他有更重要的使命“為什麽誣陷jes?”
    侯德彪一怔,顯得有些慌亂“……啥子叫誣陷嘛,我兩個瞧見他三更半夜在命案現場逛啊逛的,官老爺問到,我們就實話實說咯。”
    d4皺眉“既然你們看到jes,就是說你們當時也在現場。你們在幹什麽?”
    侯德彪嘴角撇到腮幫子“大爺,你也都看到了,我們去敲黃金嗦。”
    d4想了想,走到侯家兄弟裝黃金的麻袋前,蹲下查看“這些黃金敲了多久?”
    “大概……半個月了。我們都是從根處敲打,看不得出。”
    d4伸手拿起一個金塊觀察,侯德彪見狀急忙補充“大爺,救得我兩個出去,黃金好說。五五分成……不行的話,四六也可以商量。”
    d4苦笑,和這兩個滿腦子金銀財寶的土匪無法溝通。他正要放下手裏的金塊,忽然發現麻袋裏有什麽異樣,這感覺自己似乎很熟悉。d4正待進一步查看,船體突然向左上方猛甩。d4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虧的他反應快,否則得被這袋黃金當場砸死。
    d4翻身躍起,一個箭步閃到窗前。剛才自己問話的時候,貨船似乎駛入了雨區。此刻傾盆的暴雨正傾瀉在海麵上,數十米高的滔天巨浪在電閃雷鳴中把貨船拋上半空,又重重的砸進海水裏。老天換了付嘴臉,再無晴朗溫和的藍天,滾滾的烏雲仿佛要吞噬天地般的咆哮著,用閃電劈開世間的混沌。遠處幾個碩大無比的旋窩正把一切生機卷入海底。瘋狗浪不知疲倦的重擊著船身,從船體上發出的撕裂聲折磨著脆弱的耳膜,即使下一秒貨船變成碎片也不奇怪。
    頃刻間,巨浪已經卷著貨船翻轉了幾個來回。海水從舷窗外不斷的灌進船艙,侯德彪、侯德貴兄弟臉色蒼白,驚慌失措溢於言表。侯德彪嘶吼著“船要沉了!!!鬆綁!!!鬆綁撒!!!鬆……”
    d4飛身過去把他擊暈,可惜已經遲了。艙門從外側被猛烈的推動著,盡管雷聲和巨浪已經奪走了大部分人的聽力,但侯德彪的鬼吼還是讓親衛隊圍攏了過來。如果隻是一個個暗地打發,d4不在話下。但是正麵對抗的情況就不同了,雙拳難敵四手,以這些親衛隊員的戰力,隻要超過四個,d4就力不從心了。
    而門外此刻聚集了十二人,足足三個小隊。最前麵一個形如牤牛的大個子已經不耐煩了,正抬腳往艙門上狠踹。
    d4看了看窗外,地獄一般的大海無止盡的宣泄著狂怒。門外,一群角鬥士體格的親衛隊員正瞪著血紅的雙眼,勢要揪出自己這個在危機關頭製造麻煩的混蛋。你毫不懷疑他們此刻會把任何敵人徒手撕成碎片。無論哪一方,都能輕而易舉的要了自己的小命。貨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且未可知,艙門卻已經堅持到極限了。此刻的危急程度,在d4的軍旅生涯中也屬首次。而d4這個時候,卻呆若木雞的站在船艙正中,死死的盯著散落一地的金塊發呆。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已經在高壓的事態下失去冷靜和判斷了嗎?
    轟!!!隨著一聲巨響,艙門在角鬥士們猛烈的撞擊下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