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王嬤嬤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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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把鋪子的事告知季景弘,讓他知曉他的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
再設計讓其遇見阿奴,從阿奴嘴中知曉,當年他母親的齷齪手段。
這一世,季景弘對她念念不忘也罷,心有不甘也好,利用了他的愧疚感,解決了鋪子。
上一世,在庵廟修行,曾聽小桃提及過阿奴。
庵廟修行不準有人伺候,小桃為了方便照顧她,就住在山腳下,那幢木屋還是季景弘給尋的。
都知道小桃是她的貼身侍女,沒人敢起心思。
小桃時常把外麵的消息帶來給她。
阿奴偷跑,又被捉回去,遭到毒打,被活生生地打死,血肉模糊的身體被扔在野外的亂葬崗中,這消息不知道怎麽傳開了,還傳到小桃耳中。
小桃記恨阿奴勾引世子,聽到其慘死的消息,欣喜不已,專程跑到廟中讓其告知自家主子。
今世,藍含玉算了下時間,正是阿奴偷跑被抓的時候,她女扮男裝,上了一趟百花樓,與阿奴談了這筆交易。
阿奴何其有幸,因為她這筆交易,保住了性命,重獲新生。
兩人彼此利用罷了,藍含玉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鋪子的事已解決,還有最後一件事辦完,就要離開都城。
景陽侯府
孫氏知道陳家鋪子一夕之間全高價租了出去,勃然大怒,把管家尋來質問。
管家戰戰兢兢,匍匐在地,瑟縮地為自己辯解。
“……不是奴才辦事不利,是世,世子爺把諸多掌櫃招來,讓其繼續續租……”
管家斷斷續續,唯唯諾諾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
世子出馬,試問誰敢與之為敵?
“哐當!”
孫氏怒到把桌上的茶盞揮到在地,狠狠道:
“這個逆子,警告過他,讓他不插手此事,偏不聽,這是要氣死我。”
早猜到此事是兒子所為,真正得到證實後,還是驚訝,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王嬤嬤忙上前,輕撫她的後背,幫其順氣,安慰道:
“ 夫人不必氣惱,不關世子的事,都是玉娘子那個狐媚子的錯,若不是她迷惑世子,世子又怎會與夫人您對著幹。”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迸地出一句:
“ 藍含玉,本夫人絕不會放過你。”
王嬤嬤在其身邊伺候的久,知道主子喜歡聽什麽樣言語,察言觀色地勸慰了一番。
半晌,孫氏情緒果然穩定了些。
她突然想到什麽,問王嬤嬤:“ 阿奴那個賤婢呢?”
王嬤嬤臉色閃過一絲慌張,答道:
“是老奴辦事不利,讓那賤婢跑了,老奴已經派人去追,相信不久就能抓回來。”
孫氏皺眉:“跑了?”
王嬤嬤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是安排了一些得力人手,偏偏讓賤婢在眼皮底下溜了。
暗中肯定有人幫助賤婢,不然,她的天羅地網一定能逮到。
把所猜所想告訴孫氏。
孫氏根本不想知道這些細節,隻想知道這個賤逼逃去了哪。
鋪子的事本就讓她不順心,又遇一樁心煩的事,怒火中燒,怒形於色。
對王嬤嬤大聲嗬斥,罵她沒有用,一頓訓斥後,又把王嬤嬤趕了出去。
王嬤嬤離開後,孫氏發現管家還待在屋裏。
戾氣還沒消,怒火就轉移到管家身上。
“ 怎麽還不滾,是要本夫人罰你才滾嗎?”
管家後退兩步,雙手一拱,躬身道:“小的有要事向夫人稟告。”
“說!” 孫氏毫無耐心。
“ 小的知道阿奴是怎麽逃的,是王嬤嬤放走的。”
孫氏眉頭一皺,一個斜眼掃了過來。
管家一陣頭皮發麻,外表依舊鎮定自如。
“ 是小的親眼看見的,王嬤嬤把派出去追尋阿奴的人都叫了回來,阿奴這才逃走 ?”
“ 放肆!”
孫氏凜聲:“ 王嬤嬤豈是你能詆毀的?”
手府中上下,誰都知道王嬤嬤是夫人的親信 。
夫人為了王嬤嬤,甚至都會和世子爭執幾句 。
怎麽會聽他在這裏挑撥。
“撲通!”
管家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忠心和委屈寫滿全臉。
“ 夫人若是不相信小的,小的願意帶夫人親自去見證。”
……
夜間亥時,夜闌更深。
都城的空氣偏寒冷,已到五月,還沒有初夏的燥熱。
夜半三更,陰風陣陣,微微透著幾絲涼意 。
王嬤嬤提著燈籠,從侯府的後院悄悄溜了出去。
她自己獨自住一個院,行動起來比較方便,沒人注意到她。
躡手躡腳地出了侯府,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裏。
剛靠近巷口,就看到巷子裏燈光明亮,靠眼一看,巷子裏佇立著四五個壯漢。
個個身材魁梧,劍袖緊袍,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們手裏一人提著一個燈籠,將窄窄的小巷子照得宛如白晝。
王嬤嬤快步進了巷子,幾人是熟稔的,一見麵就攀談起來,像是在商議什麽重要的事,聲音壓得極低,隔著一丈遠的距離,根本就聽不見。
一丈外,是孫氏和管家。
孫氏讓隨從在暗處堵住了巷子口,自己和管家在另一端觀望。
管家指著巷口道: “ 夫人您瞧,王嬤嬤讓這些人放了阿奴,這些人照辦了,王嬤嬤此次來就是給他們報酬的。”
孫氏根本不信,可她看到王嬤嬤從袖袋裏拿出銀票,分發給幾人。
一時失去了判斷力,不可置信地衝上前去,大聲嗬斥道。
“住手!”
巷子裏的人驚駭,紛紛尋聲望過來。
王嬤嬤反應最大,“ 夫,夫人您怎麽來了?”
看著王嬤嬤做賊心虛的樣子,孫氏怒氣衝天,步步緊逼 。
“ 到是本夫人要問問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夫人,老奴想,想……”
“ 想什麽?” 孫氏打斷她,質問道:“ 為何要背叛我,這些年來本夫人可曾苛待你?”
孫氏心痛,從她待嫁閨中,王嬤嬤就在身旁伺候了,是她身邊極少信得過的老人。
麵上是主仆,私下裏,孫氏當她是手足。
就是她信任了十幾載的 “ 手足 ”,在背後明晃晃地給她一刀。
孫氏要崩潰了,無法容忍。
有她的偏袒和信任,奴仆也能成手足,可奴仆終究是奴仆,是低賤的,卑微的。
也是該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