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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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九!
與此同時,在騰家內死寂中忽然爆發出滔天的轟鳴,彼此間天塹般的差距並沒有讓騰欲氣餒。
他右手緩緩握拳,雲集八方至金之力赫然襲來,流沙一般,圍繞白袍麵具人狠狠收縮,仿佛顏宮天地,如他掌中世界!
不僅如此,騰欲右臂一震,不顧被暴露的風險,火焰映天,參雜至金,仿佛一片金色的火海,直竄數十丈之高,遠遠看去,煞是驚人。
“水!”
他的身前五行丹飛出,取這植被露水,頃刻間如迎風見長,一片水藍色的大海轟然降臨!
霎那間便覆蓋整個顏宮,向著八方轟轟擴散,淹沒主峰,讓騰家成為一片遼闊的海洋!
火焰封鎖天空,海水遍布大地,金芒四下彌漫,威壓可戰仙衛,此刻一同向著白鶴齊齊絞殺而來。
這一幕極具震撼,那些被禁錮的騰家族人,一個個雖然動彈不得,也看不太清,但他們的內心卻是翻起滔天巨浪。
不可思議,不可置信,那海水,那火焰中彌漫的氣息,分明便是來自於騰欲!
來自於一介卑微的仙奴!
騰家第一天驕騰三,此刻終於明白,為什麽騰欲能和楊家少主楊文,周家天驕周夢婷在一起。這份異常唐突的衝擊,讓他頗為苦澀,且更重要的是,對方竟然有勇氣戰那白袍麵具人!
僅僅這份充斥在氣息中強烈不甘,已然讓他刮目相看,以往一切漠視通通消散。
而涅原三大美女之一的騰若霜,同樣目瞪口呆,聯想起當日開陽仙君一幕,對於騰欲更加感興趣。
但見那黑台內,刑罰大長老氣息微弱中在麵壁思過,此刻卻是腦子一陣嗡鳴更有冷汗溢出,對於這在他眼中卑微如同螻蟻的騰欲,目中流露出怎麽都不去相信的神色。
“不可能,不可能!”
雖然被家主大人懲罰麵壁十年,卻依舊後脊發涼,他心底喃喃自語,這近乎超越仙衛的強烈波動,若是自己對上,怕是直接被碾壓致死!
縱然如騰家家主,也被眼前所深深震撼,似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騰欲可以爆發出這般偉力。這金,火,水,三屬性之力,當下扭為一股,已然可以堪堪與他一戰!
“不錯,不錯,有意思!”
隻見那白鶴,並未動彈絲毫,任由這四麵八方三屬性之力衝擊而來。
以無量海水禁錮大地,阻礙移動,以赤焰爐火封鎖天空,斷去後路,以流沙至金彌漫四麵八方,直接絞殺,這一戰,是騰欲的極限之力!
他的掌中如掌控顏宮天地,猛地一握,頓時風雲色變,青葉嗖嗖,破空而來,電光火石如電閃雷鳴,轟鳴頓起!
“死!”
騰欲大吼,這一握之力看似威壓強橫,可戰仙衛,但這其中有大半皆來自於顏宮。若非如此,最多僅可憾五品巔峰!
騰欲的精氣神,通通凝聚在那右手之中,這已然是他的極限,若再融一屬性,怕是身體會直接不堪承受,崩潰而亡。
“雖然不錯,但還是太弱!”
白鶴輕笑間,毫發未損,壓迫而來的至金之力似真的像細沙一般,隻能給他饒癢癢,滔天的爐火也陣陣熄滅,凝聚而來的重水,依舊是軟綿綿的水,縱然那鋒芒畢露的青葉,也柔軟的仿佛初生的嫩芽。
騰欲的右手,握拳中青筋暴起,血管似要炸開,指骨發出哢哢作響。
“你,還是太弱了!”
白鶴微微搖頭,抬起手輕輕一揮,頓見海水退散,爐火全熄,青葉夾雜著金沙倒卷,一往如初。
騰欲的手,更是重新攤開,收回,似冥冥中有一股力,讓他的行動,出現倒退!
並非歲月逆轉,而是單獨的倒退,一如之前那些騰家族人。
他的身子傳出砰砰之響,噴出大口黑色的鮮血,麵色慘白,頓時有些萎靡不振。
可是騰欲卻是不甘,在這行動倒退的瞬間,右手食指生生抬起,以粉碎崩潰為代價,硬抗這規則之力!
“一畫……開天!”
他嗓音嘶啞,不屈的意誌衝天而起,死灰般的麵色有瞬間的漲紅,似話語也在抗衡對方這倒退之力!
話音未落,漆黑的夜空轟然一震,騰欲食指劃下一瞬,一道金光赫然迸發而出,似化為一把斬天之刀!
齊天之高,轟隆隆間,向著那白鶴狠狠劈下,可謂驚天動地!
“此術不錯,隻是你,萬分之一也未施展開,太弱!”白鶴其右眼微微一縮,似頗為驚異,卻依舊搖頭。
金光分割夜空,似將這騰家的天擾的支離破碎,氣息乏亂,扭曲成風暴向著八方擴散。
“怎麽可能,這!”
騰三驀然間大驚失色,他的目光死死看向顏宮,看向那道氣勢恢宏的金光,怎麽也無法相信。
“他是那神秘凡修!”
並非他一人這般想法,騰家上下,此刻皆被那道金光所震撼,聯想起之前那奴山驚天一戰,神秘凡修之名,不由得驚呼連連。
“此子,到底在這趟下凡之中獲得了什麽樣的造化,變化之大,判若兩人!”
刑罰大長老,第一次出現了遲疑,第一次對於一個仙奴的遲疑,且稱呼都發生了一些改變。
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續爆發,讓他對於騰欲的認知,從以往的自信變成了猶豫,甚至是揣摩不透。此番雖非親自對敵,但對方那股不屈的意誌,卻是讓他心驚肉跳。
如今再回想當日開陽仙君那一幕,似乎曾經的判斷並非正確,這其中緣由一時半會,縱他老謀深算也琢磨不透。
而騰家家主雖然早已知曉,卻依舊有些感歎,畢竟騰欲這一次的一畫開天之術,可謂瘋狂下的綻放!
與之前截然不同,氣勢更盛,威壓更強,若對手還是趙齊山,那就絕不僅僅是一道傷口那麽簡單。
“這股不屈……我…我想起來了……”
“是他的孫子麽……為什麽我才想起來,為什麽……”
顏宮西南角一處閣樓內,衣衫襤褸,形如幹屍的白老奴自言自語,目中忽然迸發出精光又瞬息黯淡,時而平靜時而瘋狂,念念叨叨仿佛一個傻子。
或許是地處顏宮,或許是不屈下的爆發,如那術法中的狂傲之意,無法無天,僅僅一畫,雖轉瞬即逝,卻也可讓仙衛強者心驚!
隻是如此之強,麵對那白鶴依舊如九牛一毛,絲毫未損,轟擊在對方身上,似僅僅如一道初陽之光,在夜幕濃霧下多了一抹暖洋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