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虛偽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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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嚴本金的臉色變化,心中再次暗暗冷笑。
這個嚴本金今天來這兒當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說是邀請我加盟四海盟,但怎麽可能?
劉天雄的本家兄弟劉西永可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如果加入了四海盟,劉天雄怎麽和劉聖光交代?
雖然我很自信,可卻沒自大到能和劉聖光相提並論的地步,相對於永發集團對四海盟的幫助,我基本可以不值一提。
如果劉天雄真的邀請我加入四海盟,那我更應該小心,其後麵是不是隱藏什麽陰謀,比如說騙我加入,然後再對付我,那時候我離開蓮雲社,沒有了蓮雲社的支持,也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我的酒量不大,可心裏有一股氣,讓我忍不了。
什麽時候輪到嚴本金這種人騎在我頭上來了?
所以我等著看他出洋相,哪怕最後很可能是兩敗俱傷也無所謂。
這麽灌白酒,我其實也承受不了,隻一會兒就感到腹中如刀絞,火燒一般難受,胸口惡心,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酒水很艱難地灌下去,而且隨時都有一種,張口大吐的衝動。
但我一直忍了下來,說到意誌,我絕不認為我會比誰查。
嚴本金喝了三分之一左右,實在受不了了,放下酒瓶,說:“不行,不行,狀態不好,實在喝不下去了。”
我見他主動認輸,當下也停了下來,將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笑道:“金哥不想喝了嗎?那行,我先走了,如果要吃東西,可以找他們點。”說完站起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雖然我的動作很豪邁,一副沒什麽事情的樣子,可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快要吐了,隻是一直強忍。
走出大門,本來要衝到下水道旁邊嘔吐,但看到嚴本金有兩個小弟在他們的車子邊,往我看來,心想可不能在這種時候丟麵子,當即強忍著上了我的車子,開車離開。
開著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見已經看不到山莊了,周圍也沒有什麽人,便將車停下,打開車門,跳下車,衝到人行道旁邊,扶著護欄,狂吐起來。
這個逼裝得有些代價。
但這個逼我卻不得不裝。
嚴本金來我那兒就是想奚落我,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他笑話。
那種感覺特別憋屈,之前嚴本金還沒當上堂主的時候,我去找他幾乎和他今天來找我的情形一模一樣,隻是角色互換了而已。
吐了好一會兒,幾乎連中午吃下去的食物都嘔了出來,但胃還是感覺難受,那種猛喝烈酒帶來的嚴重後果我算是體會到了。
扶著欄杆,蹲了一會兒,感覺舒服了一些,我轉回到車上,正想啟動車子,可胃裏又是一陣翻湧,忍不住又再次下車,蹲在路邊幹嘔了一會兒。
因為之前已經吐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次吐出來的全是苦水。
再回到車上,我也不急著開車了,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喝了半瓶礦泉水,感覺差不多了,方才開著車子回家。
回到家裏,家裏空空蕩蕩的,老爸也不在這兒了,隻有我一個人,感覺特別的淒涼。
去洗手間淑了一個口,回到床上,躺下後隻覺天旋地轉的,好半天,終於才睡著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過來,但感覺頭很疼,去洗了一把臉,隨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特別不爽。
裴華啊裴華,就隻一次挫折,你怎麽就這樣了呢?
蘇月背叛你,難道你就不活下去了?
大不了以後各走各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兒,我打起精神,轉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西裝,便出了門前往山莊。
到山莊後,沒想到才進入辦公室,長毛就跟著找來。
我問長毛:“長毛,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長毛點了點頭,說:“是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我說道:“什麽事情?”心中覺得很奇怪,長毛的表情顯示事情不簡單。
長毛猶豫了下,說:“我聽到消息,在昨天的會議召開之前,月少爺和他老爸在酒樓請了一次客,請的人都是咱們社團的,而且人很多。”
我聽到長毛的話皺起眉頭,說:“你是說這次新堂口的方案被否決,和月少爺父子在後麵搞小動作有關?”
長毛說:“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麽,但你想啊,剛好是在這個關鍵時間點,肯定有問題。依我看,你還是跟龍頭反應一下吧。”
我聽到長毛的話開始思索起來。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蘇月父子是刻意針對我,不想讓我當堂主啊。
要不是他們搞小動作,這次我已經當上堂主了。
想到這兒,對蘇月開始產生了恨意。
你說你反對也就算了,還請客吃飯,聯合其他人反對我?做得實在太過了。
但長毛說的讓我跟龍頭反應的提議還是被我否決了。
蘇遠誌也有參與,他可是蘇銘誌的親弟弟,就算我反應了,蘇銘誌那兒多半也會因為顧全蘇遠誌的麵子,不了了之,沒有太多意義。
和龍頭反應就算了,咱們心裏明白就行。”
我說道。
長毛說:“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啊,和龍頭反應,可以讓龍頭展開調查,重新討論新堂口的問題。”
我說:“長毛,你覺得可能嗎?蘇遠誌可是龍頭的親弟弟,蘇月是龍頭的親侄兒,你覺得龍頭會因為我調查他們?”
聽到我的話,長毛很無奈地歎了一聲氣,說:“也對,但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這次算了,以後他們再在背後搞小動作怎麽辦?咱們就永遠隻能吃啞巴虧?”
我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挺無奈的,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還有辦法對付,可是蘇遠誌和蘇月,很難。
忽然間對蓮雲社開始生出一種失望的感覺。
要是繼續這樣子,我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難道就一直這樣了?
……
中午的時候,我正想去吃飯,長毛又來了,麵色不太好看,說:“小華,蘇月來了,說想見你。”
我詫異道:“他怎麽會來?還來幹什麽?”
長毛說:“誰知道呢,說不定陰了你,還想做表麵工作,和你稱兄道弟。”
我說:“他在哪兒?”
長毛說:“在後麵的池塘邊。”
我聽到長毛的話,走到靠後麵的窗戶前,拉開窗簾往後麵的池塘邊看去。
蘇月果然在那兒,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夾著一支煙,正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本想讓長毛去告訴蘇月我不在山莊,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一見蘇月,看他到底來說什麽。
我說:“我這就去見他。”說完轉身,點上一支煙,大口大口地抽著,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後麵的池塘邊,風景如畫,蘇月坐在那兒,看起來很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如果我是一個女人,很有可能被他的儀態姿容迷倒。
我以前對他很有好感,甚至把他當成我的兄弟,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對我。
蘇月發現我來了,連忙滅掉手中的煙頭,站了起來。
我強忍心中的怒意,麵不露色地說:“月哥,你怎麽會來?今天不忙嗎?”
蘇月說:“今天沒什麽事情,我怕你對我有什麽想法,所以刻意過來跟你解釋一下。”
我說:“你說昨天在會上反對建立新堂口的事情?沒事,我沒放在心上,你反對應該有你的考慮對吧。”
蘇月說:“小華,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對事不對人,我是真的覺得現在設立新堂口不合適,不是刻意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