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黃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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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坐在一檀木椅上,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憨厚弟子:“是”。然後轉身離去。
    老者平靜的看著陸豐,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公式化的道:“把你的姓名,戶籍,家中情況介紹一下?”也不待陸豐回答就見其手中出現一個白色玉簡。
    陸豐恭敬的答道:“青晶城,封劍山莊,陸豐,家中無人”。
    老者眉頭皺了皺,顯然通過手中玉簡在核實陸豐的所說的真假,然後目露精光的看向陸豐道:“你父親了?”
    陸豐平靜的看向老者,也不躲閃老者的目光回答道:“前些時日過世了”。
    老者點了點頭,另外拿出一塊玉簡,手指在其上虛點數下。然後對陸豐道:“要闖山門,必須要具有修仙資質,所以還要對你資質進行測試”。然後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石頭,交給陸豐並說道:“握住此石一盞茶,資質如何自會顯現”。
    陸豐依言照做。握住石頭,一陣冰涼之氣瞬間從石頭中傳遍全身,陸豐心中一陣激靈,仿佛正在被人窺視隱私。那黑色的石頭,竟然慢慢開始變色,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白色,老者見此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道:“普通的白色資質,路不遠啊!”然後就見石頭從白色瞬間變為藍色。
    老者點了點頭,白色資質的修仙資質,太過平凡,若無機緣,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踏入築基期。當年他就是藍色資質,這些年的修行,也顯得寸步難行。
    一盞茶後,石頭從藍色驀然變成紫色。老者雙目猛然睜開,心頭卻是有些激動的想到:“居然是紫色資質,不錯不錯,紫色資質及其難得,被我測出來,也算一樁功勞”。不由得麵露微笑對陸豐和藹道:“不錯,紫色資質,此次“闖山門”加上你剛好十人,可以開啟了,好好努力,雖然即使失敗,你紫色資質也不會被淘汰,但有個好成績對你有好處”。老者還是稍微提點了一下陸豐,接個善緣。
    陸豐雙眼閃過一絲喜色抱拳道:“多謝長老”。
    “你在此等候,稍後自會有人前來帶你前去”陳長老道。也不待陸豐回答,就轉身離去。
    稍待了片刻,剛開門的黃師兄走進來,目光平靜的看了陸豐一眼道:“你跟我來”然後轉身而去。
    陸豐連忙跟上,他總是從這黃師兄的眼神中讀出一種不屑,仿佛掌管天下的神靈,在俯視轄內的螻蟻。這讓陸豐心中對修行更加急迫,總有一天他會以同樣的眼神回報這樣的人。
    山路為蜿蜒的石徑小路,七彎八拐。
    黃師兄,速度奇快,在小路上肆意穿梭,也不管陸豐可否能夠跟上。其心中卻在不停嘀咕:“凡夫俗子,也敢在此如此自持?”顯然是看陸豐俊俏異常,氣質絕倫,且未未對他這樣的高人表示應該有的尊重讓他有些不舒服,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緊跟的陸豐,眉角微微一動,速度不動聲色的加了加。
    陸豐不知其長相也會讓人生出這樣的惡感,不然會鬱悶不已。陸豐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這樣的長時間急速,即使是他也倍感壓力。
    繞過主峰,來到主峰背後的一處小型平台。正待陸豐要詢問時,前方身穿天藍色長袍的弟子停了下來,見其全身氣息均勻,仿若在此閑庭若步,轉身似笑非笑的看了陸豐一眼道:“在此處等候”。然後自顧自來到平台邊緣盤膝閉目打坐。
    陸豐微微躬身道:“是”。然後抬眼打量周圍,隻見平台後方有一山門,門牌上有幾個古樸大字卻是無法看清,仿佛在不停變換,讓陸豐大是驚奇。門牌後有一排青灰色石階,綿延而上,數十階後就沒入霧中時隱時現。周遭樹木枝葉茂密,薄薄的霧氣彌漫山間,氣息清新而怡人。陸豐深吸一口氣,靜靜體會難道的祥和與寧靜。
    “我一定可以跨過四十階的”一個略帶嬌氣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隻見一身穿天藍色長袍的弟子帶著一老一少,徐徐而來,那一老一少正是在迷霧森林中陸豐所遇見的二人。
    “小姐隻要能過三十階就達到了城主的要求,過四十階當然更好”陳老緩緩道。
    少女麵露不快的哼了一聲道:“爹是看不起我,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他”。
    陳老麵露苦笑,捏了捏胡須,心中卻是想到:“這山門哪有那麽好闖,不止跟目前實力,運氣,自身資質,等等一大堆因素有關,還跟冥冥中的命格有關,黃清宗的這件測試的山門雖然是殘缺的仿品但依舊具有法寶的級別”。
    那身穿天藍色長袍的弟子也是微笑的看著二人,然後看向了睜開雙眼的黃師兄道:“黃師兄來得很早啊”。
    黃師兄也是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道:“也是剛到,王師弟最近修為進步很大啊”。
    王師弟微微一笑,平靜的道:“比不得師兄”。
    黃師兄麵色一冷,正待出口教訓兩句,想了想又放棄,隻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黃清宗內競爭激烈可見一般,資源,永遠是一個修行者的根本。這黃師兄與王師弟雖然同級別,但是後者修行所用時間隻有前者一半,這黃師兄對剛來的陸豐都能生出惡感,可見其心性狹隘。
    那少女與老者此刻也瞧見了陸豐,前者正要說什麽,卻被後者輕扯了扯衣袖。少女也就不在多言,隻是看向陸豐的眼神閃爍,顯然是在醞釀什麽鬼主意,老者見此也是無奈搖了搖頭。
    一盞茶功夫後,周圍陸續來了十來人,闖山門的十人依然到齊。除了陸豐與那少女,還有一身穿白色宮裝的女子,麵色絕美不在少女之下,但目光冷漠,氣質冷傲異常,姣好的身段在白色宮裝的襯托下盡顯誘惑。冰與火的交融刺激著周圍一雙雙火熱的雙眼。
    還有兩人為身穿儒服,頭戴高冠,麵色嚴肅。陸豐注意到兩人行來的每一步距離似乎是經過計算,分毫不差。站立後,不動如山,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規矩與禮儀,這是世俗讀書人中的佼佼者。
    其中還有一身穿灰色麻衣略顯肥胖的人,引起了陸豐的注意。隻見其雙手環抱,一把帶鞘長刀穩穩被其抱在懷中,長滿老繭的雙手,沉穩而有力,仿佛隨時都可以最快的速度拔刀而出。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雙眼,隻剩下一條長長的縫隙。隻是那條縫隙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透露出一股嗜血與瘋狂。
    還有一衣著華貴的青衣貴公子,手持一把鑲玉折扇,時而輕搖,時而收攏。隻見扇麵寫著“天下無雙”四字。其麵顯高傲,隻是看向冷傲女子時,眼中閃過一絲熱切。
    剩下三名衣著樸素,麵容普通,年紀在十五六歲的平凡少年。此時三人相互間看了看,感覺與其他人有著距離感,相互靠近了些。
    眾人也是在相互之間互相打量,隻是看到滿頭白發,麵容稍顯稚嫩,麵色古井不波的陸豐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十人中也就少女帶著跟隨的人而來。
    一道流光,劃破天幕,穩穩落於石台之上。
    一位中年修士出現在眾人之前,隻見其身穿一身灰白長袍,腰係一條白色絲質腰帶,頭上隨意插著一支白玉簪子,那一雙明亮的雙眼平靜而深邃,略微平淡的眉毛,顯得此人溫和而隨意。
    眾人看見其飛天而來,雙眼都是散發出熾烈的光芒,修仙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不就是能讓自己活的更加自由?
    中年修士帶著審視的目光環視一圈,在陸豐與那少女和宮裝女子身上略微停留後,微微點頭,然後開口道:“吾乃黃清宗長老費長生,負責此次闖山門,成功過十階可為雜役弟子,二十階可為外門弟子,三十階可為內門弟子,四十階梯可為核心弟子,中途無法堅持可出聲,吾會處理”。然後略微停頓繼續道:“都聽明白了嗎?”
    陸豐也跟著眾人一起躬身抱拳道:“明白了”。
    費長生大手一揮,一股微風拂過,門派樓前一陣波紋蕩漾,像是某種陣法的啟動,就見周圍無數霧氣急速向石階處狂湧而去。
    眾人神態各一,有的目中平靜無波,有的略顯激動,有的麵色平靜,雙目卻激動異常,有的神色堅定,麵色肅穆。
    數息後,一片碧藍透明水幕出現在石階之前。費長生雙手附後,淡淡道:“開始”。
    眾人相互看了看,那宮裝女子率先走了出來,向費長生一禮後,一步跨入水幕,掀起一陣漣漪。
    費長生暗暗點了點頭,心想:“資質,心性皆可,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顯然對於十人有一定了解。對於此次同時出現三個紫色資質前來,費長生也是有些驚訝。
    那少女見風頭被宮裝女子搶走,心中冷哼一聲,麵色一肅,也走了出去,一步跨入水幕漣漪中。
    隻見水幕內石階上,光芒一閃,少女出現在第一石階之上,而那宮裝女子此時卻已經走到了第三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