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提錢就傷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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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市,純陽宮。
石言錫低頭來到了大殿前,小心看著麵對呂祖塑像、背對他的師尊。
“師尊,並州市宗教局六處發來了文件。
文件說,師弟樂隱元中了地胎宮惡狗符陷阱,被野狗咬死。
屍體殘破,沒法儲存,並州市六處直接送到了火葬場,骨灰正在送來雲中市。
並州市六處說···”
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說什麽?”
石言錫被嚇了一跳,他馬上說:“並州市六處說,他們已經通緝凶手黃連業,讓我們等待通緝結果。”
張監正沒有動,還在看著呂祖塑像,他的聲音沙啞如同毒蛇:
“一個練氣境鬼書修士!能用陷阱對付得了我欽天監監修?
誰能相信這樣的借口?
通緝黃連業?他們怎麽不通緝遊鬼道人?
遊鬼道人出手還有幾分可信,一個黃連業,就算拿著遊鬼道人的符,又能把樂隱元怎麽辦?
遊鬼道人呢?他說什麽了!”
石言錫連忙回道:
“師尊,遊鬼道人被北嶽宮羅紫平打傷,一直在養傷。
他說,黃連業是去幫隱元的,黃連業也是被人所害,地胎宮絕無半點對欽天監不敬之心。
遊鬼道人送來一個關鍵信息,他說案發現場有三人,一個是普通人村長,一個是並州大學曆史研究院的博士,還有一個是北嶽宮的培訓學員。
更關鍵的是,師尊,隱元之前曾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找到了俞賓師弟被害的關鍵線索。
去年我們給鍾傳榮女兒找的生辰八字相同的祭品,名為曲空。
那個曲空竟然沒死,這也是鍾傳榮女兒還厄運纏身的原因。
隱元說,俞賓被害的時候,祭品曲空也在北武當山上。
隱元被害的時候,祭品曲空也在現場,那個曲空,就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北嶽宮培訓學員。
連續兩次,不可能是意外,那個祭品曲空,對我欽天監懷恨在心,報複手段狠辣惡毒。”
張監正盯著石言錫,眯著眼,這讓他的雙眼更家狹長。
極窄的眼縫中,看不清眼神。
石言錫繼續說:
“師尊,遊鬼道人說,六處正在整頓並州市的修行宗門,開展了三十日雷霆行動。
等他傷好了,等這股整頓過去,他會證明地胎宮的清白。”
張監正略微思索了一會,說道:“等隱元的骨灰回來,先安葬了隱元。”
聽到六處這個詞,他想起了趙明誌,現在的並州市宗教局六處處長。
他們年輕的時候,並州市六處在欽天監手中吃了大虧,趙明誌現在對他一直有很大的戒備仇怨。
張監正說:
“以後無論做什麽,不要牽扯到普通人,不要給六處插手的理由,六處進來太麻煩了。”
“是,師尊。”
想了想後,張監正說:
“等段時間,等六處整頓的這股風過去,言錫,你回並州市吧。
你外派去並州市,第一件事,是為俞賓和隱元報仇,把那個祭品曲空弄死,動作隱蔽一些。
第二件事,盡快完成鍾家女兒的第二次生死轉注,她的陽壽可能不到兩個月,甚至,兩個月都是往多了說。”
“我明白了,師尊。”
石言錫離開正殿後,給鍾代寒打了一個電話:
“鍾經理,讓醫療團隊時刻關注鍾小姐的身體狀況。
至於目標朱歡,先等半個月一個月。
欽天監需要先處理隱元師弟的葬禮和後續事宜,等我們處理完這些事,我會去並州市。
暫時不采取行動,但一定要時刻關注目標朱歡的動向,並且,也要注意凶手曲空。”
掛了電話後,石言錫皺著眉。
最近這一年,欽天監極為不順,兩個師弟先後遇難,不知道是什麽人影響了欽天監的氣運,連師尊都束手無策。
並州市,鍾代寒看向某排商鋪。
兩個目標曲空和朱歡都搬離了鍾樓地產的商鋪,就算賠錢都要搬家,這讓他覺得很不好辦。
他低語著:“吃絕戶啊···那個人說,我再伸手就不讓我吃絕戶···”
曲空坐在門口,隔著5間店麵,就能看到老朱燒烤店的新店。
六處開展了三十日雷霆行動後,所有修士都老實了很多。
這讓曲空鬆了口氣,六處作為官方部門,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朱學廣準備升級一下店鋪,夏天主營燒烤,冬天主營銅火鍋。
以前熟悉的鄰居中,老陸沒搬家,老陸覺得鍾樓地產也拿他沒辦法,他在哪都一樣。
曲空沒事的時候,還是坐在門口,一旦遇到有人看他的門臉,表現出一點點興趣,就在門口說:
“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烏雲罩頂,這是大凶之兆,不日將有血光之災!
來,我給你算命轉運,保你順風又順水。”
有的人素質高,直接走。有的人素質低,說曲空有病。
每每遇到這樣的,他都不停的搖頭。
這些黑色小凶氣運的人,怎麽就不聽勸呢。
正當曲空因為沒開張犯愁的時候,瞿江蘭的車停在了門口。
“哎呦,瞿姐,什麽風把你刮來了!快請進!”
曲空看了眼瞿江蘭的小腹,月份還小,看不出來。
瞿江蘭坐在大沙發上,打量了一眼新店,聞著好聞的焚香,說道:
“大師,上次你在醫院幫我應付宗教局六處,還沒來得及當麵道謝。”
“你是匡興的師父,這都是小事。”
瞿江蘭繼續說:“我聽匡興說,你有一種符,能讓人主動放棄一段感情?”
離珠符,主姻緣:勞燕分飛,一刀兩斷。
“確實有。”
“我想買幾張符,給我的幾個鼎爐。現在我懷孕了,想讓鼎爐快點離開我,這對我好,對他們也好。”
曲空為難的道:
“這個···那種符賣倒是賣。
但是瞿姐,那種符涉及到我的一些用符秘法。
普通地書符你帶走就可以,但是某些特定的秘密符篆,隻接受來我店裏用符,抱歉不能帶走。”
瞿江蘭點點頭:
“明白,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摸索出的獨家修行秘法。那我明天把他們一個個帶來,你幫我用符。”
“好嘞。這些符可是我苦心鑽研的秘密符篆,不是那種風水書後麵的大路貨,價格嘛,小貴。”
“現在我隻想盡快擺脫他們,價格好說,你開個價。”
“一張符5000。”
改運一事,一人一個氣運,一人一個價,要多少都可以。
非標品,完全由曲空說了算。
“成交,我這就給你轉6萬。”
曲空倒吸口涼氣,早知道有12人,他就不要這麽高的單價了。
轉完錢後,瞿江蘭站了起來,又問:“你的這個熏香挺好聞,這個多少錢?”
在算命館坐的這一小會,讓她心情舒暢,沒那麽煩躁。
“提錢就傷感情了,這是禦香符,我送你7張,算給大侄子的見麵禮。瞿姐你先試著用用,要是覺得好用,再來下單不遲。”
瞿江蘭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