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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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瞿江蘭的車便停在了鬆風算命館前。
瞿江蘭和一個年輕小夥下了車。
小夥挺帥,一米八幾大個,濃眉大眼,和小鮮肉明星一樣。他抬頭看著門頭,覺得這件事很不靠譜。
他不想分手,不知道為什麽瞿江蘭要帶他來這裏,難道來一趟算命館,被算命先生嚇唬一番,他就會心甘情願的離開?
鬆風算命館?這是什麽野雞算命館?
曲空剛打開店門,還沒去吃早飯,看到瞿江蘭後,知道這是讓他來幫忙斷姻緣。
一個人頭六千,這買賣太好了,比他在門口一個個說人家印堂發黑來的快多了。
帥哥紅著眼睛,非常抗拒進入算命館。他聲音沙啞:“不管怎麽樣,蘭,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曲空剛想邀請他們進來,聽到這一聲親昵的“蘭”,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可憐的小夥,你身旁的美豔少婦比你段位高太多了。人家可是合歡宗修士,專業玩鼎爐的,你深陷其中,毫無抵抗能力的。
瞿江蘭說:“讓大師幫你開導開導,我們不合適,你應該放下了。”
曲空看小夥的眉心,發現是白色中平氣運。小項氣運中,姻緣運較差,但是財運較好。
不知道這個小夥是做什麽工作的,財運竟然是青色小吉。
曲空說:“帥哥,有些感情,強求不得的,進來吧,信我一次,我能為你解惑。”
小夥子語氣很衝:
“你懂什麽?你算什麽大師?
不知道我的蘭為什麽要找你,你看起來就是個騙子!
我和蘭是真愛,年齡不是問題,我不嫌棄她的年齡!
我已經說服了我的父母,我要正式和蘭在一起!”
瞿江蘭懷孕之後,母性超過了其他,以前如果聽到有男人為他要死要活,她會非常高興,現在隻覺得煩躁。
不過,瞿江蘭還是耐著性子說:“先進去吧,讓大師看看,也許你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標。”
讓開路,讓二人進入後,曲空覺得剛剛被懟的不爽,他也不廢話,直接抽出一張離珠符,貼了上去。
離珠符,主姻緣:勞燕分飛,一刀兩斷。
符紙化為陰火,在曲空的掌心內燒盡。
“你幹什麽?你拍我幹什麽?”倔強的小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瞿江蘭嚴肅的說:“不許對大師不敬!”
小夥這個委屈啊,一個大男人,眼中竟然有淚,然後化作委屈,又變為不解。
瞿江蘭竟然為了維護一個騙子大師,嗬斥了他。
曲空看小夥眼神閃爍,知道他的心底發生了一些變化。
曲空不客氣的說:
“小夥,你再看看你的蘭,雖然化著妝,但是她眼角的皺紋已經遮掩不住。
你再看她的手,手上的皮膚明顯比小姑娘粗糙。
現在你20歲,你的蘭0歲,你的蘭46歲。
46歲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有的女人46歲都絕經了,雌激素大減。你這邊如狼似虎呢,你的蘭看你就像木頭,你難道不怕嗎
你現在喜歡36歲的蘭,你能保證你以後還會喜歡46歲的蘭嗎?
你剛說了,你的父母反對你們在一起,我想你父母也就四十多歲吧,他們是過來人,聽聽過來人的意見吧。”
一旁的瞿江蘭一頭黑線,即使知道這是為她掃除麻煩,但是聽到曲空這麽說,還是很想錘他。
帥小夥轉頭,上下打量了幾眼瞿江蘭,忽然覺得,大師說的好像有道理。
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告訴他,他似乎沒有那麽愛他的蘭。
想了想後,小夥說:
“蘭,我忽然覺得,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感情。既然你提分手了,那給我幾天,讓我冷靜冷靜。”
離珠符效果如此好,立竿見影。
瞿江蘭鬆了口氣,她見過太多男人,很多男人好上手,但是不好脫手。
有些男人在分手的時候,會做出極端的事來,這也是培養鼎爐最麻煩的地方。
事情成了,曲空卻大驚失色。
小夥的氣運瞬間從白色中平變為黑色小凶。
這怎麽幫了這個忙,反而還害了小夥?
六處可在開展三十日雷霆行動,他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仔細看去,他的姻緣運變好,但是財運驟然降低。
曲空觀察了一下小夥,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有些牌子他不認識,但是看質感應該不便宜。
這麽年輕的小夥,不知道靠什麽掙錢,難道離開瞿江蘭後,會導致他破產?他的錢都是瞿江蘭給的?
小夥頭也不回的走後,曲空連忙問瞿江蘭:“你每個月給他花多少錢?”
“五六萬吧,怎麽了?”
“嘶···沒事,我就是問問。那他有什麽工作嗎?”
“他哪有什麽工作?他的工作就是隨叫隨到,其他時候,不是泡酒吧就是去健身。”
曲空點點頭,怪不得,原來是瞿江蘭養的金絲雀。
瞿江蘭準備去接下一個情人,走了兩步後,轉頭說:“強調一下,我合歡宗有秘法,八十歲才絕經!”
曲空無言以對,那真是生命的奇跡。
聽說武後八十歲還養男寵,難道是有合歡宗修士給她調理的?
曲空去吃早飯,手裏的油條都不香了,這是他第一次給人轉運往差了轉的。
惴惴不安,希望六處不要注意到一個帥小夥即將破產這件事。
一個帥氣的無業遊民破產,應該不會被捅到六處吧。
沒了富婆每月五六萬的供養,那個小夥財務狀況一定會非常糟糕。
由奢入儉難啊,希望他能盡快找到下一個富婆。
這次失手讓小夥的氣運下降,五曜轉運係統也沒懲罰自己。
看來,讓別人氣運變好自己也會跟著變好,讓別人氣運變差,五曜轉運係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靈活,曲空喜歡這靈活的係統。
雖然係統沒有懲罰自己,但是呂經理說要謹慎用符是真的,也許未來某一天,這次讓人氣運下降的因果,就會找上門。
等曲空去早餐店吃完早飯,他看到瞿江蘭正好回來。
這次領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進了店,還在和瞿江蘭爭辯著什麽。
中年男人說: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如此決絕?
我每年在你那買玉石的錢,沒有兩百萬,一百五十萬總是有的。
你的玉石都是暴利,我都知道,我也心甘情願。
看在那麽多年支持你生意的份上,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