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城外江畔十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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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衙門裏回來,去接魯昕兒和紅菱,兩個人都穿了男裝,真像兩個俊秀的書生。找到和尚和馮靜雲,坐著馮老板的私人遊艇,出發前去沙市。沙市隻是江陵縣的一個鎮,但繁華遠勝荊州城裏,人家說可以比肩武昌,這一切都得益於它的地理位置,沙市是湖北第二大港口,這裏既是川貨東運的孔道,也是廣東湖南貨物入川的必由之路。
    沙市的糧食貿易非常大,每年都有大批的糧食從四川運來,乾隆五十年時湖北的大旱,就靠了四川糧食的輸入才避免了沙市的糧荒。沙市還是荊稠的重要產地和交易中心,荊稠撐起了沙市,聚攏了十餘萬人口,把一個小鎮變成了荊州的經濟中心。
    馮老板讓趙一鳴來沙市的目的,是想讓他幫忙在沙市開一個百貨市場。馮老板知道百貨市場是什麽意思,一個大號的雜貨鋪,裏麵什麽東西都賣,但是怎麽樣經營,卻是他不知道的。在趙一鳴的會社總部,看到這麽多籌建中的部門和百貨市場的設計圖紙,也知道自己開了百貨市場也經營不好。但趙一鳴來這裏的目的和馮老板想得不一樣,他是來看紡織業的。但坐著人家的船來了,又吃了人家的飯,就要給人家一些指點。
    下午讓和尚帶著魯昕兒去遊玩,他則和馮老板前去空樓裏看看。趙一鳴的想法是開青樓,而不是開超市,因為青樓來錢快。他把想法說出來後,馮老板有些意外,馮老板對他說:“趙兄弟,現在青樓的生意可不好,有錢沒錢的都願意去私窠子,誰還來青樓啊!”
    趙一鳴的青樓可和別人不一樣,他們的服務水平和趙一鳴的不在一個檔次上。但是先談利益,趙一鳴要不花一分錢就能得到青樓的三成股份。馮老板聽他的口氣,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經有了計劃,就對他說,如果能夠大賺,他就答應趙一鳴的條件。
    趙一鳴就把後世東莞的那一套告訴他,給他繪製了一個輝煌的未來,一個情*欲的王國。又說,我設計裝修,你負責出錢裝修;你負責招人,我負責培訓她們。這樣一個美好的未來,馮老板決定放手一搏,答應了趙一鳴的條件。沙市離荊州城不遠,每天可以往返幾次,所以趙一鳴答應明天把圖紙設計好,由馮老板找工匠裝修。
    馮老板又帶著他到絲戶家裏看了看,然後回到他的錢莊,等魯昕兒他們回來。趙一鳴又問馮老板對服裝廠感興趣嗎,馮老板不看好服裝廠,現在人穿衣服都去裁縫鋪自己定做,除非有急事,否則誰會買成衣。趙一鳴心裏說,每一個都會買衣服,在未來誰還有閑心去定做服裝。隻要便宜,就有市場。現在的趙一鳴,看到的是一大片處女地等著自己去開墾。
    魯昕兒回來了,紅菱抱著一個大包裹跟在後麵。和尚進來就笑著對趙一鳴說:“我和尚走南闖北半輩子,也沒有這兩位姑娘半晌買的東西多。”
    看來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幸好魯昕兒畫得是自己的錢,不然趙一鳴就要肉痛了。趙一鳴問都買了什麽。紅菱板著指頭數給他聽,什麽書啊、胭脂水粉啊、手鐲首飾啊、香羅手帕啊等等,給和尚買了一身衣服,還給趙一鳴買了一雙鞋。真是太貼心了,趙一鳴謝了人家,好像和魯昕兒幾次出門,都沒有給人家買過東西。
    人都齊了,馮老板就派船送他們回去。趙一鳴把魯昕兒帶到新家,讓她看看新房,問她臥室客廳的擺設有什麽想法沒有。魯昕兒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買一麵清晰的銅鏡。然後問他正方西屋的洗手間是幹什麽用的,趙一鳴神秘一笑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趙一鳴的嬸子進來,這是她第一次見魯昕兒,作為長輩表現的非常親熱,拉住魯昕兒坐下,親熱話說起來就沒完。說著說著說道趙一鳴的父母,就留下來淚水。
    “大哥大嫂好沒福氣,沒等到這一天,他老趙家娶回來這麽漂亮的一個媳婦兒,大哥大嫂在天有靈,也該放心了。”
    她這麽一哭,魯昕兒也隻能悲戚地說,自己沒有福分去孝敬公婆。趙一鳴嬸子見魯昕兒也要哭,就變涕為笑,開始誇魯昕兒長得好看,又說趙一鳴小時候的事。一直聊到天快黑了,他嬸子就要給魯昕兒做飯,人家沒過門呢,天色已晚,還是不要吃飯的好。於是趙一鳴送魯昕兒回去,在路上買了些吃得給她帶著。
    在車上魯昕兒說起自己的母親,也忍不住哭了,趙一鳴趁機把她抱在懷裏,軟言細語地安慰她,倆人抱著說了會話,魯昕兒不哭了,也不讓趙一鳴抱了。到家了,紅菱喊她下車,趙一鳴先下,然後把魯昕兒抱下來,送她們進去。回來的路上,趙一鳴回味著剛才抱著媳婦兒的感覺,開始埋怨時間過得慢,恨不得馬上就洞房。
    走到半道,有人攔車喊話,趙一鳴出來一看,是程闊海的馬前卒何龍。何龍的身後隱約有幾個人影。我靠,不是來綁票的吧,幸好童百川在這裏。當然不是來綁票的,是何龍剛好認得趙一鳴的馬車,就攔下來打個招呼。趙一鳴心想,這個借口可不怎麽樣,要是我坐的是火車,你也能攔嗎?
    何龍說程闊海在前麵院子裏,趙一鳴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把自己的行蹤都摸透了。趙一鳴問程闊海在裏麵幹什麽,何龍說是在籌劃新店的事。趙一鳴就進去看,程闊海見他來了,趕忙招呼他坐下。這屋子除了程闊海還有兩個美女坐在那裏,程闊海就跟他介紹,這兩個女人是親姐妹,大姐叫付春娘,今年十七;二姐叫付夏娘,今年十五,兩姐妹和她們的養母新近從金陵來,在城裏租了院子住下。
    哦,原來這就是私窠子啊。趙一鳴第一次上這種風月場所,也一下子就明白馮靜雲說青樓沒人去的原因了,有這種小家碧玉的清靜場所,誰還去青樓。這對姐妹不僅容貌姣好,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重要的是身上沒有煙花女子的庸俗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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