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帶葉梨花獨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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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鮫眼紅趙一鳴的廣告書社,廣告書社確實讓人眼紅,因為他隻需要極少數幾個人就能運作起來,而利潤卻非常豐厚。而義盛做廣告卻要花錢,讓股東們很不爽。比如說神華,每年要出一千兩銀子的廣告費,這其中義盛要付六成。
    趙一鳴避開這個話題,而是講到卷煙廠開張以後的銷售模式,以後將實行區域代理製度,把義盛卷煙推廣到全國各地。同時,將在其他的地方建設分廠,降低運輸成本。扯了一通未來計劃後,趙一鳴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今天有大事要做,趙一鳴出南門直奔東嶽廟,在萬城大堤上等著周福清到來。看著眼前的滾滾波濤上,數以百計的商船來來往往,再看看腳下的萬城大堤,向兩側綿延數十裏,趙一鳴感慨萬千,體會到詩人的情懷,但搜腸刮肚,也隻想起李白的“千裏江陵一日還”。
    周福清來後,趙一鳴對他說,阮家灣有個種蘆葦的老頭,名叫阮黑三,因為妻子生病,以女兒做抵押借了高利貸,結果病沒看好人也死了,現在債主逼上門來,非要他用女兒抵債。趙一鳴曾計劃替他還錢,但債主不答應,這事該怎麽辦?
    趙一鳴喊道:“我給了老頭一百兩銀子,他說他不要錢,隻要女兒,誰要是把他女兒要回來,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他的了。”
    周福清聽完後,不說一句就坐船走了,趙一鳴也立即打道回府。
    周福清順江而下,在阮家灣登陸,直接找到趙一鳴所說的阮黑三,問他誰是債主。
    “沙市的嚴仲良,你問他做什麽,他是個惡霸,父親在福建做同知,沒人敢招惹他。你要是借錢,我勸你去別處借去,別跟活閻王借。”
    周福清也不說話,直接去沙市鎮,打聽到嚴仲良的家在那裏,來到飯館,吃了晚飯,當夜就潛入嚴家,砍掉了嚴仲良腦袋。出了嚴家,把腦袋扔進長江,駕船回楊林洲了。
    第二天,趙一鳴來到沙市打聽消息,嚴仲良已經死了,趙一鳴滿意的笑了,然後去阮家灣找阮黑三,讓他帶著錢去贖回自己的女兒。回荊州時,趙一鳴相信周福清是個可以托付生死的人了。
    回到家中,魯昕兒告訴他,薑先鋒給他寫了封信。趙一鳴拆開看,裏麵寫道自己父親去世,要在家裏停留兩個月,要到十一月份才能回到荊州。除了要他照看生意,還提醒他小心有人假冒神華的產品,四處招搖撞騙。這一點趙一鳴早就想好了,凡是在外地銷售神華產品的人,必須在官府登記信息,然後才允許他們銷售,如果沒有進行登記,神華不承認他是自己的銷售人員。如果他們賣假貨,神華不僅不用承擔責任,反而要和消費者一起追究他們的責任。
    更妙的是,通過複雜的股權和規章製度,出事後所有的責任都要由銷售員來承擔責任,神華的產品交付給銷售員後就不再負責任。即使責任不可避免的追究到神華,也由總經理全部承擔,總之,股東是沒有一份責任的。如果出了天大的事情,還有薑先鋒呢,他才是老板,而義盛隻是出錢的人,趙一鳴隻是義盛的一個股東,責任會更小。
    趙一鳴當即回信,勸他安心在家,這裏的事情有理事會替他解決,等喪禮完畢後再回來。讓送信人把信帶走後,趙一鳴去服裝店看望瓊娘,了解一下她的未婚夫。
    現在的服裝店事業蒸蒸日上,已經有十幾個女裁縫了。魯昕兒把訂單分給女裁縫,讓她們拿回家做,做好了交給她,由她向外批發,現在她的服裝已經遠銷到武昌。事業的成功,讓魯昕兒感到滿足,加上即將臨盆的孩子,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趙一鳴到服裝店,看到程曉茹也在,互相問安後,程曉茹說她是來買衣服的。趙一鳴有意避開她,就問瓊娘在哪裏,魯昕兒說瓊娘在後麵算賬,趙一鳴就進去看她。魯昕兒教授瓊娘阿拉伯數字,由她來做賬房先生。趙一鳴看到她正在擺弄算盤,就開玩笑說:“女神算,這月又掙了多少錢?”
    瓊娘給他請安後,回答說:“這月也有三十兩銀子。”
    “先別說錢,男方是做什麽的?”
    瓊娘臉紅了,低頭說:“是嫂子選的,大哥去問嫂子就知道了。”
    趙一鳴歎了口氣說:“不管是誰選的,隻要你願意就行。你要是不願意,誰也不能逼著你嫁出去。”
    “是從荊門來的,名叫吳太茹,也讀過兩年書,在城裏開店的。”
    趙一鳴倒不在乎他是做什麽的,而是問他人品怎樣。
    “都是是個厚道人,麵相也善。”
    “你願意嗎?”
    “全憑哥哥做主。”
    趙一鳴知道女孩子不會直接說願意的,一般說這話就表示同意了,就對她說:“你要是願意了,就讓你幹娘和嫂子安排結婚的事,如果你不願意,千萬要說出來。對了,你們見過幾麵?”
    “他隻到店裏來過幾次。”
    “那有沒有說過話?”
    “說過話了,”瓊娘抬頭看他,然後說,“嫂子讓我們在房裏聊天了。”
    魯昕兒真是通情達理,趙一鳴說:“那就好,那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先走了。”
    從內屋出來,看到程曉茹又換了一身衣服,鮮紅的披風(外褂)上繡滿白梨花,下身穿五彩羅裙,金縷紅鞋顯出一雙天足。見趙一鳴出來,隻看著她的腳,程曉茹忙把雙腳收回,隱藏在羅裙裏。被人發現了,趙一鳴打個哈哈說:“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去大堤上玩會吧?”
    魯昕兒說:“程家妹子來了,我就不出去了。”
    程曉茹卻說:“在這裏坐著也沒個意思,就出去走走,心裏也舒坦。”
    魯昕兒的意思是,我們夫妻倆去可以,你一塊去做什麽?就說道:“妹子好不容易來一趟……”
    “咱們可以一起去嘛,”程曉茹插嘴說,“反正我也沒事。”
    三個人坐一輛馬車?與禮不合啊!趙一鳴讓她們兩個同車,自己一個人騎馬。自從買了馬,他還沒有好好騎過,就回家把馬牽出來,走在馬車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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