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屍骨成灰,風雨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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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表姐的超神日常!
    date4月17日(晝)(1)eather小雨轉陰
    盡管已經下了一夜的暴雨,但是來自s市天空的雨水卻似乎沒有流盡,清晨時分天空之中依然飄著細雨。朦朧雨幕籠罩下的s市隱隱約約給人一種霧都倫敦的感覺,這個背景真的是很符合今天這個故事的風格……當然也很符合某人今天的畫風。
    “姐,你今天這一身打扮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我的穿著有什麽問題嗎?我親愛的華生。”
    “既然你已經入戲了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
    表姐今天穿的是一身帶披肩的褐色偵探風衣外加同樣顏色的貝雷鴨舌帽,那一副近代推理文學作品之中的經典偵探的造型實在是違和感十足,跟儼然是一副中二少女模樣的她一起走在街上說實話我感到有一些些羞恥。
    表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煙鬥叼在了嘴上(其實煙鬥沒有點火,裏麵也沒有煙草)後說道“那我們就進去吧華生,蘇格蘭場的警官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表姐說完帶頭向著眼前的白色低矮建築走去,而我帶著○疼的表情也跟了上去“明明就是殯儀館,蘇格蘭場個毛線啊……”
    沒錯,現在我們來的地方就是殯儀館,根據表姐的計劃這倆將會是我們調查的第一站。
    據昨天晚上表姐多方打聽之後得到的情報,那個死亡的女孩名字確實叫做杜薇薇,她也確實是sr學院的學生。在得到了這一條基本情報之後,我們又聯係了有關該案件的政府機構,以杜薇薇的同學兼好友(才怪咧,我們轉學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天了……)的身份請求見她的遺體一麵,然而這一請求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說實話對於我們的請求被拒絕這件事我絲毫不感到驚訝,畢竟公檢法部門不可能因為隨隨便便來個人打個電話就讓其隨意接觸遇害者屍體。
    表姐卻似乎完全沒有因為被拒絕而表現出任何負麵情緒,她隻是淡然地掏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隨後我們就接到了公安部門工作人員的回電。這一次對方的語氣比起上一次我們打過去的時候要客氣了不少。那個人不僅口頭告知了我們杜薇薇的遺體已經被送往了殯儀館這件事情,還將與杜薇薇相關的一些情報告訴了我們……那一刻,我才真正開始有些相信了表姐上麵有人。
    在得知杜薇薇的遺體被送往殯儀館之後,表姐為了體現她所謂的“名偵探素養”,於是強拉著我一同來到了這裏。
    我是第一次來殯儀館,來到這裏之後我發現這個地方與我想象之中的樣子還是有些出入——雖然殯儀館作為一個和死人打交道的場所,這裏的氣氛和工作人員的神色難免顯得有些肅穆甚至可以說是沉悶,但是卻沒有我來這裏之前想象的那樣陰森可怖。
    “杜薇薇?我幫你們查查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我們提出了要見杜薇薇的遺體之後,用信息管理係統搜索了杜薇薇這個名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搜索結果顯示總共有四個與杜薇薇同名同姓的人,其中兩個是好幾年前去世的,還有一個杜薇薇是個男人……唯一一個在近期送來的名叫杜薇薇的女孩隻有一個。
    “就是這個女孩,我們可以調……”
    表姐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立刻打斷了她,並且搶著說道“請問我們可以見一見她的遺體嗎?作為朋友我們希望能見她最後一麵也算是送她一程。”
    好險,還好沒有讓表姐把“調查”兩個字說出口。
    眼前這個大媽推了推眼鏡說道“我是很想幫你們,不過很遺憾……這具遺體在昨天送來之後立刻就送進焚化爐火化了。”
    “什麽!?”表姐大驚“你們居然把這麽重要的證據給銷毀了?”
    “沒辦法,那具遺體送來的時候都已經腐爛得骨架都露出來了,那味道太大所以也不好擺在哪裏太久……所以我們隻能立刻將那具遺體火化了。
    我和表姐相視無言。
    當我們走出殯儀館的時候,表姐一臉頹唐“豆豆,我不開心,快點來安慰我……”
    我低著頭擺弄著手機“不就是屍體已經火化了嗎,有什麽好不開心的?”
    表姐猛然抬起頭撅著嘴一臉不忿地看著我“難得的線索居然斷了,難道你一點都沒有不甘心嗎?”
    “一開始就根本沒有線索哪來的線索斷了一說,而且那具屍體就算沒有被火化也早已腐爛得麵目全非,你我非專業人員能看得出什麽。”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況且現在也不見得沒有線索,其實就在剛剛我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郵件,裏麵居然有一份專業的法醫驗屍報告和一些相關的文檔……從文風上來看像是出自警方。”
    “啊咧?”表姐一臉驚異地問我“居然有那種東西嗎?豆豆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我也是剛剛接到的,我剛一確認完上麵的內容不就和你說了嗎?”
    “啊,是這樣啊,既然手裏有了線索那我就安心了”表姐撫著胸口說完這話之後又說“走吧,我們先找個有ifi的地方坐下來整理一下手頭的線索和情報,再決定下一步去哪裏吧。”
    “好啊……不過為什麽是有ifi的地方?”
    “因為我的iad是ifi版的嘛。”說著表姐從挎包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iad,正當我想讚歎她深謀遠慮帶了iad出來可以方便查看資料時她卻又加了一句“不聯網怎麽搓爐石。”
    “姐,你真的不是來郊遊的嗎?”
    ……
    二十分鍾後。
    “豆豆,你說這個場我是解還是不解啊?”咖啡廳裏與我相對而坐正在打爐石傳說的表姐忽然抬頭問道。
    我頭都沒抬繼續翻看著手機問道“不解,直接打臉。”
    “啊?”表姐眨巴著眼睛道“可是對麵是鋪場的薩滿誒,前期讓他有優勢了後期不好打。”
    我放下了手機看著表姐認真地說道“作為一個獵人如果不打臉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而且為什麽明明提出來調查的人是你,但你卻把事情全甩給我然後自己喝著咖啡打爐石?天梯那兩顆星有那麽重要?”
    “其實我再打競技場……”
    “打什麽都改變不了你甩鍋這一事實!”
    “嗚咕……豆豆你居然凶我,姐姐好傷心~”
    表姐再一次無賴地用出了“豆豆你居然凶我”大法——通常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最初引起我們爭吵的原因就已經不重要了。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但看著表姐那淚眼汪汪仿佛隨時可以哭出來的表情,我依然狠不下心教訓她,最終隻能歎了口氣作罷然後繼續看手機。
    表姐見我沒有再多說什麽,於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機智地轉移了話題“豆豆,你看了那麽久,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我看著手機內的資料上說道“找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但是思路還不是很清晰。”
    “哦?”
    “這個女孩的屍身在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重度腐爛,法醫在對她的屍體進行檢查時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除了額頭處的一處極細微的針孔……唔,屍體的照片我就不給你看了,怕你看了吃不下飯。”我見表姐湊頭來看急忙把手機翻過來倒扣在了桌麵上。
    表姐嘟著嘴坐回了對麵的座位上嘟著嘴,顯然對我的這一舉動不滿“小氣鬼……所以說那是致命傷嗎?”
    “不是。”我雙肘撐在桌上十指交錯於人中處——沒錯,就是碇司令的姿勢,然後說道“具法醫鑒定這個姑娘很有可能是被勒死或者吊死的,而且她死的時候她的手腳上還被繩子綁過,除此之外她的屍身腐壞程度十分不均衡,正麵胸腹的部分懷疑被人用銳利物傷害過。”
    “勒死的,但是正麵卻被銳物傷害過……有點詭異”
    “應該是先勒死再對動刀的,資料之中沒有寫她死亡的地點,也許警方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說實話除了這個案子本身,另外兩件事情也讓我很好奇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什麽屍體會在白崖山公園以這種方式被發現呢?另一件事情……就是這些線索和情報到底是誰發給我的?”
    由於我們的對話內容有些敏感,所以我們兩人都特意放低了說話的音量,這音量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得見。
    “總之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多想也不會有結果。”表姐在安慰完我之後突然瞪大了眼睛,在她的突然瞪大的雙眼之中閃耀著一種名為興奮的光芒“等等……豆豆,按照你剛才的意思也就是說第一案發地點直至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看著她興奮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是想……”
    “讓我們行動起來吧,我親愛的華生。”表姐嘿嘿一笑將帽子戴在了頭上道“既然那些無用的警察找不到第一案發地點,那就由我們去尋找吧!那裏一定有我們想要的關於凶手的線索!”
    我虛著眼睛擺了擺手“這眼下我們連第一案發地點的線索都沒有,到底要怎麽去尋找線索啊?”
    表姐高深莫測地笑道“我親愛的華生喲,你難道忘記了嗎?其實屍體被發現的地點……就在我們家附近的白崖山公園啊。”
    我想了想之後說道“可是那裏在屍體被發現之後就被警方封鎖了吧。”
    表姐不以為意地擺手道“豆豆喲,你太天真了,你覺得那群混飯吃的家夥會對那種荒山野地花多大心思?多半是調查一下然後就解除封鎖回去了啦。”
    我再次拿起手機,一邊翻看著文檔內容確定裏麵確實沒有關於一邊說道“既然連專業的刑偵技術人員都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那麽你我又能發現什麽?”
    “何必妄自菲薄,先去看看再說嘛。”表姐這種性格與其說是灑脫不如說是粗神經更為合適吧。
    我們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不再下了,但天空依舊陰沉得可怕。
    走在街上的時候我莫名地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條毛毛蟲在脊椎上爬一半令人感到不適。我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給予我這種感覺的是身後的某處,於是我猛然回頭——然而我身後的街道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之外並無任何人。
    表姐歪著腦袋打量著我道“豆豆,你怎麽了?”
    我目光在街道上緩緩掃視了一圈之後緩緩回過頭說道“哦,沒事,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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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女人的世界好可怕!媽媽我不想寫瑪麗蘇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