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秋後算賬

字數:3429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嫡公主和她不得不說的愛戀 !
    五果坐在公堂上,旁邊跟著的還有徐老將軍,祁家庶子,長伯,還有府內公判。
    她望著台下,那些難民已經跟著進城,等安頓好之後就來了公堂集體控訴。
    縣令跪在下麵,直直搖著頭,惶恐的不像個樣子。
    “殿下,小婦人家夫在旱災伊始就因為不願意離開就被這個黑心縣令派兵生生打死,兩個幼兒也在路上活活餓死。農婦在此求殿下懲戒。”
    五果擺了擺手,示意下一位上來控訴,也不惱也不怎麽樣,就坐著,表情是前未有過的嚴肅。
    直到最後一人說完,五果才冷笑一聲,醒木一拍,驚得台下人一陣驚慌。
    “付縣縣令崔元白,霍亂付州多年,貪墨公款,濫殺無辜,私設刑堂,任由其子強搶母女,迫害百姓。付州旱災以來,更是隱瞞不報,將百姓驅逐出縣。你說本宮該治你何罪!”
    說道最後,五果醒木再次一拍,讓縣令不由得抬頭驚恐的望著她:“不是我,殿下,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五果皺眉,對於對方的死不認賬越來越不滿,當即下令奪了他的職權,收押大牢。
    誰知原本狀若瘋癲的縣令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碰的抬頭,精亮的眸子直直望向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鎮定:“本官倒是忘了,本官雖屬六品,但也是實打實的朝廷命官,除非皇帝誥命,誰又資格撤本官的職!”
    說完就掙脫開身後人,一步一步走到桌案前:“萬俟五果,說白了你也就是個靠男人的家夥,若是那日你身邊沒有這麽多人,你能殺了州令!你能抓了本官!本官……”
    話還沒說完,五果手中的匕首就沒入了他的身體,修長手攥著匕首的另一端眼中淡漠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她說:“就算本宮是個靠男人的又如何,本宮貴為嫡公主,禦賜皇子製,任命此次賑災欽差,官居正三品。你一個區區六品的也敢在本宮麵前自稱本官?”
    說著手中的匕首又進了幾分:“犯下如此滔天打錯還拒不認罪,以下犯上妄圖逃避責罰。本宮告訴你,本宮手裏的匕首乃禦賜之物,可斬百官,有先斬後奏之權!”
    眼中帶著狠厲,一點點望著縣令眼神變得越來越渙散,最終那張眼睛裏除了驚恐,終於多了悔恨。
    五果收回匕首,吩咐下去由徐老將軍安排府內。
    付州的事已經上報京城了,不出幾日便會有欽差過來接手付縣,後麵的事也不是她改管的了。
    五果扔了張皇令,就轉身走了下去。
    在庭院裏,儀態盡失的五果抱著一顆樹就開始狂吐起來,眼前不斷的閃爍著剛剛崔縣令死前的一幕,尤其是那視線,讓她不由得胃下翻湧。
    長伯遞了個酸棗過來,站在不遠處冷冷的望向前方。
    好半天,她才緩了過來,隻是唇色還是蒼白的。
    長伯將上次的調令遞過去,開口問:“為什麽殺了他。”
    五果接過調令,同時也接過酸棗,嘴唇帶著嗤笑:“怎麽?你又為什麽要殺州令?”
    話一說完,兩人都是沉默了。
    她望著眼前奢華的府邸,心中不覺得恍惚,同為縣令,為什麽崔元白同赤台縣令差這麽多。
    長伯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祁家軍裏有異動。”
    此話一說,五果頓時收回視線望向長伯,隻聽他繼續說:“我帶著手令過去的時候,發現高層裏應南皇安排的幾個下屬都被踢出,私下裏打聽才知道都被祁家那個庶子祁原給拔除了。”
    “所以說現在的祁家軍是真正意義上的祁家私兵。”
    長伯點了點頭:“我想還不止這些。”
    “付州的五千精兵也是?”五果震驚的望向長伯,好半天才低頭皺眉:“這跟你要殺州令有什麽關係?”
    長伯笑了笑,走到五果跟前,抬手晃了晃她頭上的金步搖,不緊不慢的說:“殿下有沒有想過州令知道些什麽呢?”
    五果了然,既然想要控製付州的五千精兵,沒有州令的暗中聯通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那個州令身上的秘密大得很。
    現在祁家坐大,朝堂之上尚有古家還能與之爭鬥,而朝堂之外,尤其是在北部,祁家就是個土皇帝。殺了他不過是幫人將秘密鎖死在他嘴裏,怕打草驚蛇逼反對方一說,怕他們出事死在著北部也是一回事。
    五果輕笑:“隻怕那個徐老將軍也沒有父皇認為的忠誠。”
    “天高皇帝遠的,當土皇帝當慣了自然不願意當臣子,雖然當時他也有動作要殺州令,不過顯然是和祁家不和的。徐家二子皆從帝師,掌握著守衛京城的兩萬餘眾精兵,現下讓他們兩相鬧起來,自然可以渾水摸魚。”
    五果望向長伯,她知道他說的是兵權。
    早在朝堂之上,她就發現了縣令幾次三番望向徐將軍,而徐將軍淡漠的視線明明顯顯把他當做了棄子。
    在來的路上,她還聽見了徐老將軍在吩咐人到牢中暗殺。
    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死在大眾麵前泄憤呢。
    想到這裏,五果勾唇冷笑,眼中滿是涼薄的嘲諷。
    突然,長伯抬手遮蓋著她的眼,半天,五果才感覺到唇上一股濕熱的觸感。五果突然就“砰”的一聲渾身上下赤紅了起來。
    和那日不同,這次是長伯主動,一時間竟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長伯低頭勾勒著她的唇線,嘴角原本勾起的模樣也沒他生生蹂/躪的跟個包子似的,腫腫漲漲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目光望著她,眼中是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說:“下次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這涼薄狠厲的樣子。”
    眼中暗濤洶湧,就那樣直勾勾的鎖住她的視線,直到她訥訥點頭,他才鬆開。
    兩方距離拉扯開,五果恍惚反應過來呼吸,眸中上下,全是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