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愚昧可笑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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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樓,五果一人坐在梅樹,有一下沒一搭的敲著桌麵,而眼睛則幽怨的望著不遠處的二人。
    那日刺殺之後,她本以為成陽會好些日子不來看她。
    隻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他就拎著糕點光明正大的來了。
    這也就算了,關鍵把糕點一扔就全程無視她撒狗糧是什麽鬼?
    恨得牙癢癢的五果狠狠的塞了一口糕點到嘴裏,目光卻幽深望著兩人。
    說真的,當初她為啥到父皇麵前求情獨獨放了成陽一人?她應該要把所有人都放出來啊,讓他們好好的跟自家兄長對毆一陣,也免得她再吃狗糧。
    轉頭瞥了眼梨酥,隻見她也在那裏跟不遠處的侍衛眉來眼去,那嬌憨的模樣……感情她這摘星樓一瞬間桃花都開了唄。
    不由自主的翻了個大白眼,帶還是耐著性子等兩人膩歪完,才撐著下巴說:“皇兄,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成陽暗地裏撓了撓紅豆的手心才說:“祁棠懷孕了。”
    五果驟然睜開眼睛,眉頭緊皺,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眼前人說:“不過現在也沒了。”
    “什麽意思?”
    成陽白了她一眼,想著自家小妹這幾日真是懶怠了,什麽時候應南後宮發生的事需要他這個外男來告訴她了。
    不過也就是抱怨一下,他還是鬆開紅豆的手,繼續說:“據宮裏的傳言是正得盛寵的宋妃嫉恨祁貴妃,才派人害了她的孩子。”
    “怎麽可能?”五果望向他,滿眼的不可置信,她相信她父皇的能力,但她也知道這麽多年來,宋娘娘與花沙的感情,怎會發生這般呢。
    成陽撇了撇嘴,繼續說:“她是被人陷害的。”
    說著就抬眼看著自家小妹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說小妹啊,怎麽皇宮裏的事你消息比我還慢了呢。”
    五果瞬間麵色一怔,半天笑了笑,不再說話。
    成陽見此,不由得皺起了眉,拉住五果的手就問:“是最近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就是三嫂嫂聽說祁家軍要反叛而……”
    “不可能。”成陽出聲打斷她的話:“祁商那個家夥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現在反叛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他是不可能做著賠本買賣的。”
    五果翻了一個大白眼:“皇兄,你莫不是當我蠢?我隻然是知道不可能。”
    說著手點了點石桌上的玉杯,眉眼含笑:“你剛剛才說宋央被人陷害了,是被誰陷害了?”
    成陽也鬆了口氣,整個往後倚靠,順勢就拉過一邊紅豆讓她做到自己懷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的秀發,在懷裏人幾次因為羞澀掙紮著要起身的時候,猛地倒呼了一口氣,隱忍的說:“乖女孩,別動。”
    懷裏人也是一僵,轉頭尷尬的望了一眼五果,瞬間整張都通紅了。
    五果咬著下唇,檸檬了,檬了。
    等了好半天,成陽平複了氣息,才清朗的看向她,眉眼帶著調笑:“咱父皇陷害的。”
    一時間,五果腦海了閃過了後宮所有嬪妃的臉,最終卻被成陽的一句話驚住。
    她,她父皇?
    成陽輕笑了一聲:“你覺得咱父皇是奪人所好的人嗎?當然了,除了為你。”
    “那日父皇有意前去西樓,不過是宋娘娘的眉眼有幾分皇後的風骨,隻是卻意外得知對方已有了托福終身之人。當時他自然是知道曹貴人的案子應南查不了,於是理所當然的讓你送花沙入獄,然後‘寵幸’宋妃,華冠後宮,然後待祁棠流產之日,順理成章的將人送進大牢,安頓小兩口好好過日子。你說咱父皇好不好?”
    五果沉默,成陽看著她百轉千回,最後抬頭望了他一眼,假笑:“所以倉皇城的事,你們早就知道了?”
    “應南世家大族有幾人不知……”成陽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噎住,他撈過紅豆,一下子就往外奔去,聲音還帶著惶恐:“小妹,皇兄錯了,皇兄什麽都不知道。”
    五果望著兩人的背影,唇角不由得帶笑,她這皇兄,出事也不忘拉上紅豆。
    她望著對麵上的白玉茶杯,眼中放空,半天才笑了笑。
    是啊,她的父皇又怎是棒打鴛鴦之人,當年他母後的事已經讓他萬般後悔了,他怎敢怎願再來一次。
    隻是利用她順理成章的放了花沙,再利用祁棠將宋央送出去。
    隻是祁棠肚裏的孩子,也真的是她父皇不想要的。
    應南後宮頗豐,嬪妃秀女一大堆,可卻沒有多少真真入他心的。
    他寵幸,無非是政要問題,不然就是長得像她。
    在前世的時候她看的小說很多為一個人思念成疾就各種尋找她的周邊,隻是一個人啊,錯過又怎能還在,不過是不甘心而。
    她曾無數的嘲笑書中之人的愚昧可笑,甚至荒唐,隻是這般她卻不由得泛著心疼。
    她抿唇,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愚昧。”
    “可笑。”
    “荒唐。”
    她笑了笑,不再多言,轉身瀟灑離去,獨獨留下石桌上一盞白玉茶杯,杯中茶水浮塵,泛著溫涼。
    摘星樓裏,宋憐坐在屋裏,沒有焦距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放在一出,手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肚子。
    三皇子送來的丫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侍奉著。
    昨天晚上,成玉回去沒見到他人,那張剛剛還因為得知自己要當父親還高興的臉瞬間暗淡了下去。
    但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吩咐著打點了一些行囊,第二天一早返回大牢的時候,還不忘讓他們給她送來。
    隻是一句,怕她不習慣。
    她呼吸微頓,怔怔然的目光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通著這個自己丈夫說話了。
    她喜歡他嗎?顯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