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洞內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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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石並沒有想錯,他與武蝶兒所處的位置的的確確是這隻白虎的虎窩,可這山洞不僅僅隻有一個虎窩,這裏似乎是有人居住的,這白虎似乎是有人飼養的。孫石轉身發現,這個虎窩的另一個開口就在後邊,他舉著火把探了出去,隻見邊上的石屋要比虎窩大多了,他一一將岩壁上的火靶子點著。
這個石屋要比虎窩大很多,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邊有一個燭台和一個茶壺,邊上有一個凳子,和一張躺椅。靠桌子裏頭正中間還放著一張供桌,供奉著一張掛圖,掛圖上是一個騎著老虎的羅漢,隻見他光頭之下黑色眉毛、胡須濃密,麵露威武凶猛之色,一手拿著一個伏魔金剛圈,一手驅使著老虎。緊靠著左邊的牆,還有一個書架子,上麵放滿了書籍。
這個石屋的兩邊還有兩間屋子。左手間小一些,裏頭簡簡單單有一張床,一個架子放著臉盆與毛巾,邊上還有一個茅房。右邊的就大了不少,似乎比前幾間屋子加起來還要大上數倍,是個練功房,裏麵還盤腿坐著一個人,似乎在練功。孫石沒有細看,已經管不了主人是否同意,趕忙抱著武蝶兒往裏屋床上一放。武蝶兒淋了一晚上的雨,似乎發燒了,渾身滾燙,口中不斷念叨:“好渴,我要水,好渴,我要水。”
“水!水!水!”孫石像一隻沒了頭的蒼蠅一樣亂撞,可這哪裏有水。孫石趕緊又去練功房問問那個打坐的人。
“前輩,我們被一隻白虎帶到這兒,打擾了,現下我的朋友生病,口渴得很,請問這兒哪有水?”那盤腿而坐的人並沒有答話。孫石心想:此人定是此洞的主人,也定是這白虎的主人,我將這白虎已經殺死,他定不饒我們,還會給水?幸好此人練功入定,沒有發覺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比較好,待會兒動起手來更麻煩,自己搜遍這石洞,先找到水救武蝶兒要緊。於是躡手躡腳走進了練功房,開始尋水。
“啊—”孫石還是忍不住,雖然他已經迅速捂住了嘴,但還是叫了出來,他剛踏進練功房,隻見房內各處都堆著赤裸的女子屍體,個個屍體幹癟,那些女子變得十分瘦小,有的臉被長發掩蓋,但隻要能觀察到麵孔的都個個麵目猙獰,露出驚恐之狀,似乎是死之前碰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幸好那盤腿練功者沒有被驚擾,孫石仔細搜尋著練功房,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半點水。武蝶兒在床上人如火燒般難受,不斷地要水喝,孫石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遍,實在沒有其他法子,隻好走到那打坐人的麵前,畢恭畢敬地雙手抱拳,躬身說道:“前輩!”可一連數聲前輩,麵前之人就是不應,孫石找水心切,也不顧冒犯之不敬,輕輕拍了下練功者,隻見那盤腿端坐之人被孫石拍到後,便向另一側緩緩倒下,孫石用手靠近他的鼻腔,沒有感到呼吸,原來也是一具屍體,隻是此俱屍體被保全得完好,看上去似乎隻是如睡著一般。
武蝶兒好像沒了力氣,連要水喝的聲音也漸漸低沉消失了。孫石趕忙跑到白虎身邊,拔出玲瓏劍,往白虎屍體上戳,拿起那個空的茶壺便接流出來的血,血流得很慢,好不容易接了一茶壺,馬上坐在床邊喂武蝶兒喝。
這白虎乃天生猛獸,再加之已經死了一段時間,其血腥稠無比,武蝶兒哪裏喝得下,剛到嘴邊,聞到血腥味便開始不斷作嘔。孫石趕緊拿開虎血,突然他感到武蝶兒身上衣物全濕,這樣穿著睡覺會加重疾病,而且外衣脫掉,可以擰出不少水來。想到這兒,孫石不知怎麽的心髒忽然砰砰砰的加速跳動,但救命要緊,也不管什麽男女受受不清了,閉著眼顫動著雙手,將武蝶兒的外衣解開,慢慢脫離身體。孫石知道這樣對武蝶兒是大為不敬,但他已經沒有其他法子了,但他…但他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隻見外衣下麵的武蝶兒除了一個紅肚兜其他沒有任何東西遮蓋,這白嫩、豐腴的胴體一覽無遺地展現在孫石麵前,此時由於全身發熱,武蝶兒隨著前胸的起伏大口地喘著氣,孫石感覺滿身熱血沸騰,心髒快蹦到嗓子眼了,他還是趕緊閉上了眼,也不顧武蝶兒濕漉漉的身體,用被子將她遮蓋好。
孫石睜開眼睛,看著這似乎還帶有武蝶兒身體餘香的綠色勁裝,甩了甩頭清醒清醒腦子,雙手拿著衣服的兩端放在胸前,將臉盆放下麵,深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擰,“次啦——”水倒是有了一點,可用力過度,衣服被撕成了兩節。孫石將水喂給了武蝶兒,喝了水後,武蝶兒似乎好了些。水喝完了,待會兒蝶兒還要那可怎麽辦,想到包在武蝶兒身上的紅肚兜,孫石用力抽了下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下定決心,死也不會去脫那個紅肚兜,心想自己還是抓緊時間再在這洞內尋找尋找。
又仔仔細細搜了一遍,甚至連那茅房孫石也徹徹底底查探了一番,這兒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人活動了,原本有水的地方也都幹了。從醒來到現在沒有喝過一點水,沒吃過一點食物,從裏頭跑到外頭,把屍體抬開又放好,除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不能搬動之外,其他可以搬動的東西孫石都已經挪開看過了,生怕遺留任何位置。孫石在尋找清水的時候還發現一把暗紅的大刀,刀柄上綁著灰色的布條,除了重一點、鋒利一點,也沒什麽奇特之處。孫石現在有點餓、有點渴、有點累,但看著武蝶兒安穩地睡在床上,欣慰了不少,漸漸的,他靠著床頭也睡著了。
“石頭,你是不是想我糟老頭了啊。”
“老爺爺,您終於出現了,我跟蝶兒姐姐困在這山洞裏了,更要命的是沒有水。”
“你小子有事就想到我啦,白天是不是還咒罵我來著。”
“這…蝶兒姐姐她受了傷,我心急的很,所以當時…”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關心你的心上人,可我不知道,暫時也沒辦法。你醒著的時候其實我是知道你身邊發生的一切,可是就是無法與你溝通,隻有到了你睡著時,我才可以進入你的夢境與你聊聊天。不過老頭子我還是盡我所能幫了你,你那天跟這隻白虎爭鬥,此乃源於佛教的神獸,雖然非純種,但也凶猛至極,要不是我幫你將體內的陰陽真元運轉周身,將純陽之力集中於雙手臂,你哪有如此神力,活活將白虎頸椎勒斷。當時你受了多重的傷啊,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你恢複過來的。”
“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起來後似乎沒受什麽傷啊,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可現在我們困在這兒,我尋了半天沒有出口,也沒尋到半點水,蝶兒姐姐又病了,我該怎麽辦啊。”
“沒有水你可以創造水,你周遭的空氣中都是水,隻要你達到三陰三陽煉氣之境便可以與自然溝通,吐納周圍陰陽二氣,自然也可以凝結周圍空氣而化為純水。可惜、可惜…”怪老頭雖然說出了一個方法,但是不停地搖著頭。
“可惜什麽?”
“可惜你現在隻有二陰二陽的中段,離達到三陰三陽的境界還早得很,要達到三陰三陽起碼半年,這還是在你已經聚集充足的陰陽二氣的情況之下。而且更糟的就是我已經將吸來的陰陽二氣都輸入你的體內,等你聚集陰陽足夠的陰陽二氣,恐怕那個小美人早就斷了氣了。”
“那可如何是好?”孫石焦急得很。
“我看你還是再找找水源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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