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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裏觀看整座城市，有何感想？”
    歌譚市雙子大廈的樓頂上，蝙蝠俠半蹲在一個滴水獸的雕像上，朝著站在一旁的張哲問道。
    俯視著腳下來往不斷的一個個螞蟻般大小的光點，張哲並沒有把太多的目光放在絢麗的燈光上。哥譚的城市分界非常明顯，僅僅是一條公路的之隔，對哥譚市的居民而言卻像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天塹，生活在城市邊緣的大部分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在城市中央生存的權利。巨大的貧富差距和人類本身的劣根性令這個城市是在這個世界中的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渾濁至極。”光芒照不到的角落與城市的外表光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罪惡之城的夜晚幾乎每時每刻在陰暗的角落中都有不為人知的肮髒交易在進行，到了夜晚，在白天戴著麵具的野獸們都迫不及待地撕下了偽裝，露出自己的本性，掙食著這個城市的血肉。無論居住在這個城市何處的人都是如此，用不擇手段得到衣著光鮮身份的人和饑寒交迫被逼狗急跳牆的人在這個城市都不缺。這個城市夜晚的空氣令他感到異常的愉快，他幾乎無法抑製自己想要拔出閻魔刀大開殺戒的**。在蝙蝠洞裏被打了幾個月，張哲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
    “是嗎……”蝙蝠俠看了一眼他搭在刀柄上的左手，從腰帶上取出一個東西拋給了張哲。一個黑色的蝙蝠狀麵罩，看起來和幾任羅賓的一樣。腦海中忽然出現了紅色上衣和綠色短褲少年形象，張哲沒來由地一陣惡寒。
    “我可以不帶這個嗎？”張哲看著手中的麵具糾結地問道。
    “不行，用完之後記得還我。”蝙蝠俠嚴肅地說道，在看著張哲撥開額前的頭發用麵具遮住半張臉後，他指著張哲腰間懸掛的補充道，“還有，不能殺人。”
    “換句話說隻要不死就沒問題吧？”張哲抽出閻魔刀，刀背架在左手的護手上，緩緩劃過上麵的倒刺。
    蝙蝠俠沒有答話，默認了他的看法。
    韋恩企業定製的戰鬥服很合身，為了便於行動犧牲了防禦力，隻有護手上擁有很強的防禦能力。跟布魯斯韋恩那一身分離式盔甲加雙層聚酯絲網製成的戰衣根本沒法相比。本來韋恩為張哲定製的衣服也該是這樣的，但是在艾琳的強烈反對下被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單薄。
    艾琳想讓張哲以自身的能力變強，而非借助外力幫助下強悍，如果擁有一身子彈都無法擊穿的盔甲，張哲會失去很多鍛煉自身的機會。
    “阿爾弗雷德，定位地點。”眼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數字，蝙蝠俠把手指按在了耳朵部位。很快，張哲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衛星的定位顯示著自己的位置。很快，眼前的地圖變換了模樣，出現了一個顯眼的目的地標誌。原來這玩意功能這麽強大！張哲摸著自己的麵具暗自感慨。
    “我說，這個能不能……”張哲搓著手問道。
    “不能。”這次用的是韋恩原本的聲音，異常堅定，“而且沒有衛星在頭上以及阿爾弗雷德的後援這個東西對你而言根本沒用。”
    張哲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蝙蝠俠直起身，從雕像上一躍而下，下一秒，記憶聚合物纖維披風在一瞬間展開，變為了蝙蝠的雙翼托起了他的身軀。張哲一臉羨慕的看著這完全違反物理學的一幕。韋恩願意幫他定製任何東西，隻有披風除外。那是哥譚市審判者的身份象征。
    從腰上取下鉤爪固定在雕像上，將自己的高度降低許多之後張哲才敢對著遠處的房屋發射，一點一點跟上了蝙蝠俠的身影。
    ……
    ……
    “這是我們帶來的貨。”哥譚市邊界“娛樂區”的一個倉庫中，一個臉上紋著紋身的瘦削青年朝身後揮了揮手，背後的小型貨車的貨櫃被打開，向著另外一邊的光頭壯漢展示了一個密封的盒子。
    與他對話的另一個人走上前去對著盒子上的安全鎖輸入了密碼。
    一陣靜電聲後，盒蓋自動挪開，漏出了裏麵裝著的大量槍械。
    “全是企鵝從國外買來的高級貨。”瘦削青年拿出其中一隻卸下彈匣，又側過身對著交易的對象拉動了幾下槍栓，展示著自己的商品，“在企鵝進去之後我就偷偷把這批貨截了下來，質量絕對過關。這邊還有彈藥和炸藥……”
    光頭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後的人把幾個密封箱抬過來放在了青年的麵前，一個接一個的打開。
    “那麽，交易愉快。”鈔票的光芒布滿了青年的眼睛，他朝光頭道了聲謝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抱起箱子準備離開。
    有了這些錢，他可以擁有更多的部下，更大的地盤，還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驚動了交易的雙方，一根漆黑的繩索捆住了青年的雙腿，打斷了他的美夢，拖著他朝窗口的方向飛快地滑行。
    一道黑影閃過，黑暗中傳來一聲悶響，慘叫聲戛然而止。
    在光頭一方的人拿著手電筒照向窗邊的方向時，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瞬。
    青年被倒吊在倉庫的橫梁上，不醒人事。
    “是他！”倉庫中有一個年輕人尖著嗓子喊叫道，“蝙蝠俠來了！我們完了！我們完蛋了！”說完丟下箱子撒腿就跑。剩下的人看著他離開了倉庫的燈光籠罩，步入了哥譚市的黑暗之中，鞋子接觸地麵的每一次打擊聲都清楚地傳回他們的耳中，然後又是一聲拳頭擊打在身體上的悶響聲，一切重歸寂靜。
    他跑的方向和青年所在的方向完全相反，但結局卻沒有什麽不同。
    光頭壯漢一聲令下，屬於他一方的7個人都從箱子裏取出了一把武器，背靠背對準了倉庫的所有可能的入口。青年的手下們見狀也跟著他們將自己武裝起來，紛紛舉起槍對準了周圍的黑暗。
    “十七個人……”倉庫內部的橫梁上，張哲的耳中傳入了蝙蝠俠沙啞的嗓音，“你看住你那邊的出口，對付那些落單的，這些聚在一起的由交給我。”
    漆黑的蝙蝠身影倒吊在橫梁上，緩緩下降，頭部幾乎與持槍的暴徒們平齊。張哲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蝙蝠俠發出任何響動，他下一秒就會被喪失理智的暴徒們打成篩子。
    “麵罩調整至夜視模式，三秒後停電。”阿爾弗雷德朝張哲提醒道。眼前立刻變成了紅藍交錯著的世界。
    與此同時，蝙蝠俠的鬥篷裹住了一個暴徒的軀體，鉤爪快速收回，帶著那名暴徒在他的慘叫聲和槍支的怒吼聲中離開了地麵。剩餘的暴徒們紛紛舉槍朝著鉤爪收回的方向開火，但無一命中目標，僅在子彈閃爍的火光中捕捉到了一個漆黑的影子。
    失去意識的暴徒從倒吊在橫梁上出現在光頭的麵前。下一刻，倉庫中的所有的燈泡失去了光芒，剩餘的光源僅有槍支上裝著的手電筒，麵對著未知的黑暗，又有兩名暴徒無法承受恐懼的洗禮，沒頭蒼蠅一樣朝著擁有燈光的城市的方向跑去。
    黑暗中又傳來兩聲悶響，隨即便沒有了聲響。
    張哲出手了，連續兩拳擊中了逃跑中的兩名暴徒的後頸。
    背後傳來了密密麻麻的槍響聲，夾雜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每一次槍口閃動的火光，黑色的影子遊離不定，在子彈的死亡網中來回穿梭，將一個個暴徒的意識打離身體，偶爾一兩隻漏網之魚也被張哲解決。
    光頭手中的槍傳來了“哢哢”的空響，手電終於照在了蝙蝠俠的身上。
    “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不斷地後退著，光頭顫抖著從腰間抽出了另一把手槍對著蝙蝠俠，“別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蝙蝠俠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著他。
    一邊用槍指著蝙蝠俠，一邊朝著倉庫大門的方向挪動。光頭不敢開槍，他不肯定威力較小的手槍會不會對眼前的怪物產生傷害。
    在距離蝙蝠俠一定距離之後，光頭轉身就跑，看見蝙蝠俠沒有追上來，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腳下沒有放慢步伐。
    帶著黑色麵具的白發青年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光頭下意識地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張哲先一步握住了槍管，將頭轉向一邊，等槍響過一聲之後，他便放心地直起了身體。
    光頭一下接一下地扣下扳機，但僅開了一槍的手槍無論如何也打不出第二槍。開槍前張哲堵住了推出彈殼的部位，第一顆子彈的的彈殼還卡在槍中，在手動退出彈殼之前，這把槍已經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了。
    兩道藍光分別穿過了光頭持槍的左手和右腳，他在頓了一瞬之後向一邊斜著倒了下去。那是兩把由藍色光芒構成的長劍，維持了數秒之後消散在空氣中。
    看起來挺好用的。第一次“活體實驗”幻影劍技能，張哲覺得這個c級支線花的不虧。
    “阿爾弗雷德，向g.c.p.d發送坐標，這應該是企鵝剩下來的最後的武器了。”蝙蝠俠走到張哲身旁，一腳將光頭踢昏後朝著後援管家下達了命令。
    很快，遠處傳來了警鈴聲。
    “我們該走了。”蝙蝠俠朝張哲道，“今天晚上做的足夠了。”
    張哲聳了聳肩，心中有些可惜，沒用到閻魔刀今夜的戰鬥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