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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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戒被鍛造之初,索倫作為一個智者在世間各個種族之間遊走,給予他們擁有強大力量的戒指,搜集他們的知識,了解他們的秘密。
精靈得到了三枚戒指,他們是最長壽的種族,對力量沒有太多的貪念;矮人得到了七枚,他們是山中的巧匠,為了鍛造而生,用畢生精力尋找財富;人類則得到了九枚,分別落入了九個努曼諾爾君主的手中,他們是渴望權力的生靈。
最初,這些戒指確實為他們帶來了強大的力量,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代價。人類君主的九枚戒指可以讓他們的肉體不被他人所見,同時能夠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但更多的則是索倫給他們製造的幻象。
九個努曼諾爾君王相繼墮落,淪為至尊魔戒的奴隸,九枚戒指就此回歸魔王之手;半獸人發動了對矮人的戰爭,將矮人的統領一個接一個的擒獲,他們手中的7枚戒指同樣被索倫收回。至於精靈,索倫低估了他們的力量,三枚精靈魔戒成功庇護了他們的子民,隱隱有與至尊魔戒相抗衡的局麵。
憤怒的魔王發動了戰爭,但隨後被最後聯盟所推翻。索倫失去了形體,戒靈們銷聲匿跡。
這就是那些黑騎士的來曆。
現在,三個黑騎士正在張哲的前方倉皇逃竄。他們並不害怕怕張哲,亦或是艾琳和林雨。令他們恐慌的對象是張哲身邊的精靈,葛羅芬戴爾。就是那位在張哲的記憶中同爾諾一起將巫王擊敗的精靈英雄,也是在最後聯盟中與張哲一同作戰的精靈士兵。
葛羅芬戴爾看了看黑騎士的背影,從腰間掏出一塊綠石放在了橋頭,隨後縱馬追向三名戒靈。
在三天前,埃爾隆德收到了斥候的信息,說魔戒持有者弗拉多.巴金斯正在被以巫王為首的戒靈追殺。作為唯一一個從維林諾返回的精靈,壽命比起埃爾隆德更為久遠的葛羅芬戴爾是少有的能夠正麵抗衡戒靈的存在。於是他騎上自己的愛馬,前去增援魔戒的持有者逃脫那些黑騎士。早就閑不住的張哲毫不猶豫地跟上了他的步伐。林雨則是拉著艾琳一同前往。新人許曦被留在了營地。
他們四人在米賽爾橋上看到了橋另一端偷偷摸摸的黑騎士,便立即前去追蹤。這三個先行的戒靈明顯是想要將魔戒攔截在這裏,他們沒有理由令這些幽靈胡作非為。
林雨搭弓上箭,艾琳將一係列的強化魔術加持到了箭尖上。隨即,布滿了藍色紋路的箭羽飛射而出,擊中了最後方的黑馬。厚厚的馬鎧沒能抵擋兩名守護者的全力施為,箭羽直接將一隻馬腿射穿,摔倒在地。上麵的騎士從馬背上飛了出去,撞在一株粗壯的樹幹上。張哲拔出閻魔刀,準備結果他。
一聲淒厲的尖嘯直接在眾人的腦海中響起,令他們的視線一陣模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倒在地上的戒靈早已隱沒在黑暗中。剩下的兩個黑騎士已經快要逃到視距之外了。
葛羅芬戴爾喊了兩聲精靈語,張哲身下的精靈戰馬頓了一下,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在叢林中穿梭。迎麵打來了一根樹枝,張哲嚇得連忙把頭伏在馬背上。看著始終比自己快一截的葛羅芬戴爾,張哲覺得擁有一匹好的坐騎實在是太幸福了。精靈英雄的坐騎名叫阿斯法洛斯,它甚至沒上馬鞍和韁繩,僅僅靠著主人的指揮就可以輕鬆越過各種障礙。
黑騎士的身影再度清晰起來,而且他們又增加了兩名同伴,騎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黑馬,在前方奔馳著。葛羅芬戴爾喊出了一連串的精靈語,指揮著四匹戰馬穿過了一道道天然阻礙。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林雨再度搭起了弓,這次她瞄準的是騎士,並非坐騎。領頭的戒靈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比之前更為恐怖的尖嘯聲在腦海中炸響。四隻戒靈的尖嘯幾乎令張哲的腦袋炸開。
這次連葛羅芬戴爾也沒能幸免,坐騎嘶鳴著停下了腳步。
“別追了,他們是想要把我們從哈夫林人的身邊引開。”在安撫了眾人的坐騎之後,葛羅芬戴爾阻止了握著韁繩的張哲。林雨看著已經在視野中隱沒的戒靈,冷哼一聲,兩眼泛起了淡淡的金色,舉起弓箭向著遠處的空中拉開了弓弦。
嘣!低沉的悶響後羽箭脫手而出,穿越重重密林消失不見。
過了兩秒後,前方傳來了一聲戰馬的哀叫。林雨對著黑騎士逃走的方向比了個中指,然後將複合弓收回了背上。
張哲眼皮跳了兩下,在心中假設著自己被這一箭射中會是什麽下場……最後得出了一個千萬不能在距離很遠的情況下招惹女刺客的結論。
葛羅芬戴爾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樣的弓術即便是精靈也要甘拜下風。
……
這家夥可真是全能……
張哲看著蹲在地上的精靈,心中有些佩服。
他可以通過花草得知他們要追蹤的人距離有多遠;可以通過樹木上的痕跡得知路在何方;甚至從溪流中的石頭都可以看出對方是何時踏過此地的。
“魔戒持有者已經離我們很近了。”葛羅芬戴爾揮了揮手,阿斯法洛斯邁著輕快的步伐跑到了他的身邊,“雖然有那名遊俠保護著他們,但他們之中可能有不止一名哈夫林,遊俠也未必能護得他們周全。”
“哈夫林人……”林雨兩手環著張哲的右手,把嘴湊到他耳邊悄悄道,“那可是有好多合法蘿莉的種族,怎麽樣,是不是動心了?”
“既沒興趣也沒性趣。而且按照這個理論精靈更符合要求。”張哲看了她被皮甲包裹著的嬌好身姿一眼,不著痕跡地移開了林雨抱著他的手,“我是個無特殊嗜好的正常男人,別玩火。”
林雨撅起了嘴。調-戲張哲失敗令她有些不愉快。
張哲的坐騎被踢了一腳,受驚的馬匹越過地上的葛羅芬戴爾,帶著張哲不受控製地向密林之中衝了過去。一根橫過來的樹枝擊中了張哲的胸口,將他掛在了上麵。
過了一小會,已經恢複的戰馬從遠處轉了回來,扯著他的腳將他從樹上拽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女刺客走到張哲的身邊,撿起一根樹枝戳了戳張哲的腦袋。
張哲一把抓住樹枝,從地上跳了起來,怒視著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的臉上布滿了灰塵,頭發和眉毛上還沾了不少的泥土,看起來十分滑稽。林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笑嗎……”張哲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一定在抽搐。
“實際上也沒有多好笑……”葛羅芬戴爾好言安慰道。但是從表情上看他憋著笑容也憋得非常辛苦。
林雨忽然停止了笑容,一本正經道:“把臉塗得像陶罐一樣確實不怎麽好笑。噗……”最後一個音她是捂著嘴巴發出來的。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張哲在洗臉的時候咬牙切齒地想著。
艾琳難得溫柔了一把,把手敷在張哲的臉上為他療傷。
姓林的,你最好祈禱千萬別落在我手上……看著在艾琳身後哈哈大笑的女刺客,張哲不知道第幾次在心中默默詛咒這個不靠譜的隊友了。
兩天後……
他們沿著魔戒持有者留下的痕跡一路前進,結果正好錯開了目標,兜了一個大圈子,再度到達了米賽爾橋。張哲發現當初葛羅芬戴爾留在橋頭作為標記的綠石已經消失不見。精靈麵露喜色,指揮著一行人的坐騎加快了步伐。
地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明顯,連張哲都可以看清那些腳印的方向和密度。
阿斯法洛斯在連續的高速奔馳後依然邁著輕快的步伐,但張哲他們的坐騎顯然有些撐不住了。葛羅芬戴爾無奈地將步伐放慢了一些,但仍然沒有休息的意思。他們越早追上魔戒持有者,戒靈將魔戒奪走的幾率就越小。
再度追趕了三小時,天色已經漸暗,但是不遠處有火光透過重重密林映入了張哲的眼簾。當馬蹄聲傳入營地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個警告同伴的聲音。他知道他們已經找到要找的人了。
一個握著火把警戒著不速之客的人類,從他的臉上可以找到伊西爾德的影子;一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哈夫林,臉色蒼白,看起來情況不妙。另一個身材微胖的正悉心照顧他;還有兩個哈夫林人站在那個人類的身後,拿著匕首為自己壯膽。
葛羅芬戴爾的白馬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阿拉貢就放下了警戒,露出了略顯疲憊的笑容。
“情況怎麽樣?”精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瘦小身影,朝著登丹遊俠問道。
“非常不妙……”阿拉貢退了兩步,讓葛羅芬戴爾自行檢查哈夫林的狀況,“這附近沒有太多阿斯雷拉草,我隻能用我自己備用的來幫他壓製傷勢。”
葛羅芬戴爾的手放在了哈夫林人的肩膀上,看著他身上一個細小的傷口。
“莫古爾之劍……”從精靈的口中說出了這個詞匯,臉色並不太好。
當他的手觸摸到弗拉多的傷口時,倒在地上的哈夫林身體抖動了一下,微微睜開了眼睛。
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魔戒的影響,在他的視野中,葛羅芬戴爾的周圍環繞著一種無形的光環,它們壓製了莫古爾之劍的威能,令昏迷的弗拉多蘇醒。而在精靈身後站著的張哲身畔則充滿了代表破壞的紅色,弗拉多對他感到的更多是恐懼。
葛羅芬戴爾將弗拉多放到了阿斯法洛斯的背上,用精靈語指揮著白馬前進。
“我們必須盡快返回瑞文戴爾。”精靈英雄麵色凝重地對張哲說道,“在他變成幽靈將魔戒獻給索倫之前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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