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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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商議後,他們決定讓騎著馬的四人先行,早一步帶弗拉多前往瑞文戴爾。
最初的一天非常順利,他們一路飛奔,從日出到日落,僅僅讓馬匹休息了很短的時間,幾乎沒間斷地向著密林的另一端疾馳。
但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們被黑騎士們追上了。這次跟在後麵的是九名戒靈,說明巫王也在其中。
在之前與戒靈的初戰中,沒在正麵與戒靈交戰的張哲很明顯錯估了他們的實力。
那些先行的黑騎士任務在於截住瑞文戴爾的援兵和魔戒攜帶者的前進路線,當他們發現了曾經將巫王擊敗的葛羅芬戴爾存在後,強如戒靈也沒有勇氣與他們正麵抗衡,立即改變策略意圖將他們引開。
但是現在不同了……九名戒靈齊聚,一同追擊攜帶著魔戒的弗拉多,每一名戒靈都幾乎相當於一位二階的守護者,領頭的巫王可能在二階巔峰或者三階。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度弄到坐騎的,但是看到九個黑騎士一個不少的追在身後實在令人有些喪氣。上次他們沒有絲毫的戰意,而這次……感受著身後傳來的陣陣死亡氣息,張哲覺得他們恐怕要打一場硬仗了。
阿斯法洛斯不安地喘著粗氣,但在主人的安撫下依然堅定地前行。他們已經奔波了半天的時間,馱著兩個人的阿斯法洛斯已經疲憊不堪。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劍刃!”弗拉多忽然從昏迷中驚醒,捂著傷口驚恐地喊道。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逐漸逼近的戒靈,隨後非常自然地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們盡量拖住他們,度過響水河你們就安全了。”張哲朝跑在最前麵的精靈喊道,單手抽出了閻魔刀。
葛羅芬戴爾沒有推辭,命令自己的愛馬加快了步伐。他們已經可以隱隱約約地聽到瑞文戴爾附近的流水聲了,一旦渡河,即便是巫王在麵對守衛森嚴的瑞文戴爾時也束手無策。
身下的戰馬忽然加快了速度,隨後猛然停了下來,橫在了密林道路的中央。並非是張哲的騎術所為,而是坐騎受到了巫王的驚嚇,無論如何也不願前行,不過這也變向為追兵製造出了一個路障。
黑騎士們異常默契地分成了三部分,兩隊人馬分別向著兩旁分開,僅留下兩人繼續向著張哲衝鋒。一根羽箭從空中落下,猛烈的氣流將上方的樹葉絞碎。
當!揚起的長劍準確的攔在了羽箭的路線上,但巨大的力量卻令他失去了平衡,險些從坐騎上摔落。兩把幻影劍乘機釘在了他的馬腿上,訓練有素的坐騎再也無法承受痛楚,向前翻滾著摔倒,騎手飛到了前方的密林中,失去了蹤影。
同伴的遭遇沒有讓在場的另一位黑騎士有任何的動搖,他舉起了長劍,將劍尖對準了張哲的胸口。莫古爾之劍的長度幾乎可以當做長矛,在馬上的攻擊範圍大到離譜。
張哲連忙扭轉身體躲開了閃著幽幽光芒的長劍。
被那種東西刺中的下場可不是鬧著玩的,看看弗拉多就知道了。那種傷口連艾琳的治愈魔術都無可奈何,張哲可不想成為一個半死不活的幽靈淪為索倫的奴隸。
終於緩過勁的戰馬在張哲一次又一次的怒夾馬肚後不情不願地向著繞過張哲的黑騎士前進。雖然不知道巫王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但肯定不是襲擊張哲的這兩個。
兩把幻影劍飛向了背對著張哲的騎士,早有警惕的戒靈將身體伏在了馬背上,躲開了憑空出現的淡藍色長劍。
瑞文戴爾的戰馬加快了步伐,張哲漸漸追上了前麵的黑騎士。閻魔刀與莫古爾之劍激烈地碰撞著,兩位騎手糾纏不休。戒靈時不時發出的尖嘯聲往往令張哲的動作有了僵直,隨即便隻能倉促抵擋黑騎士的攻擊。再度出現的幻影劍環繞著張哲的身體,有些會擋住戒靈的攻擊,有些則作為兵器淩空向著戒靈揮舞,令他防不勝防。
閻魔刀的刀身上忽然變得通紅,狠狠地撞向戒靈的長劍。莫古爾之劍在碰撞的一瞬間就像玻璃一樣破碎,惡魔之力夾雜著冰藍色的碎片斬在了戒靈的黑袍上。
黑騎士像是被什麽東西燙到了一樣慘叫著逃離了張哲的身邊。
張哲有心追趕,但以逸待勞的黑馬在一心逃命的情況下速度完全淩駕於他身下疲憊不堪的坐騎,隻能看著他衝進了密林的深處。遠處的弓弦被拉動的聲音不斷響起,不時還有劍刃相撞的悅耳響聲傳來。
看來她們兩個也不太輕鬆。張哲策馬奔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發現林雨已經將複合弓收了起來,略顯狼狽地躲閃著兩名戒靈的攻擊,從袖中的護手下伸出的兩柄短刃隻能勉強招架他們的攻擊不致受傷。
到底要不要幫她呢……張哲讓馬匹跟在距離她數米的身後,有些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在報複女刺客平時的作弄行為和維護隊伍和諧之間,張哲選擇了後者。
看到張哲跟上了她,林雨麵露喜色,稍稍放慢了坐騎的速度。兩名黑騎士不依不撓地一同放慢了速度,兩把長劍從各種詭異的角度向著女刺客和她的馬匹不停地進攻,但均被她敏捷地躲開。
一柄幻影劍將刺向林雨背後的長劍彈開,張哲從後麵追上了他們,擋在了其中一名黑騎士和女刺客之間。林雨鬆了一口氣,雙手的袖劍收回了袖中,在張哲的掩護下再度拉開了弓箭。
兩名黑騎士對視了一眼,忽然同時拉住了戰馬的韁繩,讓他們的坐騎停在了原地。張哲和林雨一下子超越了他們,再回頭的時候,兩個黑騎士已經隱沒在密林的深處,隻聽見馬蹄聲從兩個方向跑過。
林雨的瞳孔中央被淡淡的金色所覆蓋。張哲知道這是她的刺客技能,鷹眼,這個技能強悍到可以隔著牆壁追蹤到懷有敵意的個體。但伴隨著一聲戒靈尖嘯,女刺客也不得不放下了弓箭。
一匹黑馬嘶鳴著被打上了空中,連帶著它馱著的騎士一起,銀色的流體捆住了他們的身軀,將他們撕成了碎片,戒靈化為一團黑霧向遠方飄去。
“她被惹毛了……”張哲看著被月靈髓液撕裂的戰馬,喃喃道。
“是啊……”林雨附和道。
艾琳本來為了不幹擾兩個低階的隊友獲取獎勵點,她會盡量減少出手的次數,但被四個戒靈不停地圍攻的她顯然已經沒有心情再留手了。
包括巫王在內的剩餘三名戒靈連忙讓他們的坐騎加快了步伐,從艾琳的追殺中逃離。
他們從密林中跑了出來,看到了橫在他們眼前的大河以及正在河中央渡河的阿斯法洛斯。
白色的駿馬在巫王的尖嘯下停頓了一下腳步,但在葛羅芬戴爾的指揮下仍然堅持前進。
“放棄那個哈夫林,精靈!”黑馬在響水河便停下了腳步,保留了形體的六名戒靈一字排開,正中央的巫王用精靈語向著即將到達對岸的葛羅芬戴爾喊道,“你無法永遠護著他!”
精靈英雄從站馬上滑下,阿斯法洛斯聽從主人的命令繼續前行,跑入了河對岸的叢林中失去了蹤影。
巫王向著手下怒吼了一聲,六匹黑馬一同踏入了響水河的淺灘,衝向葛羅芬戴爾。
“你們休想從這通過。”精靈英雄一聲大喝,身上的盔甲和兵刃亮起了純白的光芒。黑馬們嘶鳴著揚起馬蹄,停下了腳步,巫王在這光芒下也絲毫不敢進犯。
河的上遊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馬匹們不安地扭動著脖子,想要將它們身上的騎手摔下來。
洪水泛著白色的浪花從遠方撲來。戒靈門紛紛掉轉馬頭,意圖逃到大河的岸邊。但一根羽箭和一把淡藍色的長劍釘在了他們麵前的河水中。
守護者們截斷了他們的後路。艾琳控製著的銀色流體和張哲身邊懸浮著的幻影劍都令他們不敢前進。
“慢走不送。”林雨唯恐天下不亂地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一箭將其中一人從坐騎上射落。
洪水的浪頭變成了一匹匹白色的馬匹,將戒靈們淹沒在其中,帶著他們一同衝向了下遊。
總算甩掉這些惡心的東西了……張哲把閻魔刀收回了鞘中,看著那些黑色的身影在眼中消失。
站在河岸兩邊的人沒有受到洪水的任何波及,直到洪水退去,他們的身上仍然沒有占到一絲水花。
河對岸的阿斯法洛斯再次跑到了葛羅芬戴爾身邊,親昵地蹭著他的金色長發。
看到這一幕的張哲頓時想到自己的這匹笨馬將自己從樹上拽下的經曆,心中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該換匹坐騎了。
……
埃爾隆德早就派人在瑞文戴爾的入口處派人接應了,已經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弗拉多被送到了埃爾隆德的麵前被他醫治。莫古爾之劍的影響漸漸消退,雖然弗拉多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但身體已經明顯不像之前那樣冰涼了。
在他們四人離開一周多的時間中,埃爾隆德迎來了一個失去消息已久的盟友——灰袍術士甘道夫,精靈們喜歡叫他米斯蘭迪爾的老者。之前的洪水中飛奔著的駿馬形狀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比想象中的還要要蒼老許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張哲對這個在記憶中出現的術士的看法。
“久聞大名,三位閣下。”灰袍老者摘下了帽子向張哲一行人致意。張哲明白這是在感謝他們曾為擊敗索倫的戰爭中貢獻過力量。
“雖然現在的局勢不太樂觀,但我此次前來卻是為了告知諸位一個壞消息。”甘道夫將帽子帶了回去,張哲已經大概能猜到他的壞消息是什麽了,“我們的盟友,聖白議會的主持者,薩茹曼如今已經與我等分道揚鑣。他現在在為黑暗君主效力。”
張哲沒有什麽太驚訝的標示,但葛羅芬戴爾卻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接受這個事實。
即使是維諾林前來的邁雅也會被索倫**,這個消息對於在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實在過於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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