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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從未給外人穿過我們的衣服。”凱勒鵬微笑道，“但願這些鬥篷可以幫助你們避開敵人的視線。”
    張哲打量著身上的深灰色鬥篷，還有別在胸口的葉子形狀的徽章。他原來的那身舊鬥篷被替換了下來，雖然看起來還是非常不協調……山姆做過一個實驗，他把鬥篷遮在頭上，獨自蹲在地上，結果眾人隻能看到一塊幾乎和地麵同化的石頭，對於身材矮小的霍比特人來說確實是一個保命的物品。
    還有很多被樹葉包裹著的蘭巴斯，據說這種餅幹吃一小塊就可以讓一個成年人撐上一天。張哲他們對這種餅幹可不陌生，最後同盟的時候聯軍的補給可是全靠著這個東西支撐。艾琳整天抹著那個什麽阿姨的特製果醬一起吃，還把許曦弄暈過一次……
    皮聘在得知這種餅幹的能量價值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你剛剛吃了幾塊？”梅裏悄悄地問道。
    “四塊……”皮聘苦澀地回答道。
    張哲臉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思緒又回到了他們與凱蘭崔爾告別的時刻。
    “剛鐸的波羅莫，我給你的是一個腰帶。”柔和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願他可以助你度過難關。”
    “我給你的禮物，萊戈拉斯，是一把蓋拉德林弓。它配得上我們林地親屬的能力。”凱蘭霍爾對打量著新武器的精靈王子說道。
    “這些是諾爾多林的短劍，它們曾在戰場上大顯身手。”梅裏和皮聘聞言抽出了自己的新劍，“無需害怕，年輕的霍比特人，你們會找到屬於你們的勇氣；山姆懷斯.甘姆齊，你的禮物是希斯蘭製作的精靈繩索。還有這個……蔓蓉樹的種子以及洛絲蘿林的泥土。”
    “多謝，夫人。”山姆轉頭看了看正對新武器愛不釋手的皮聘，“你的那些漂亮發光的短劍用完了嗎？”凱蘭崔爾笑而不語。
    “那麽，矮人想要得到精靈的什麽禮物？”她把頭轉向了呆呆看著她的吉穆利，詢問道。
    “什麽也不要，除了再看凱蘭崔爾夫人最後一眼，因為她比底線所有的珠寶還要動人。”凱蘭崔爾微笑地看著他，矮人老臉一紅轉過臉去，過了一會又再次轉回來，“實際上……有一件東西……不，不，這是不可能的，愚蠢的要求……”
    張哲和萊戈拉斯眼皮直抽，在卡拉斯加拉頓呆的這兩天中改變最大的無非是這個矮人。現在別說他自己，就是有別人在他麵前說巫婆之類的言語他都會二話不說拎起斧子上去拚命……
    精靈夫人的視線在糾結的矮人臉上停了兩秒，轉到了阿拉貢的身上。
    “我無法給予你更好的禮物了……”凱蘭崔爾撫摸著遊俠脖子上佩戴的銀色暮星，看了護戒小隊的其他人一眼，說道，“aeleth_din.i_ant_eguil_arwen_undomiel_pigatha.（因為對你的愛，我擔心阿爾溫的光芒會黯淡（意指失去永生））”
    張哲看著比阿拉貢看起來還要年輕的精靈，忽然想起凱蘭崔爾和凱勒鵬的女兒是嫁給了埃爾隆德……他們兩人是阿爾溫的祖父母。這裏從一定意義上說是阿拉貢的另一個家……
    “aniron_i_e_broniatha,ad_ae_periathaethid_en－amar_hen.aniron_i_e_ciratha_na_valannor.(我會讓她離開海岸，和她的族人一起，我會讓她乘船去維諾林)”阿拉貢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但張哲聽出了他心中的掙紮。
    “那是她需要麵對的選擇。阿拉貢，你也要做出自己的選擇。”凱蘭崔爾看著自己的準外孫女婿，認真道，“再現你祖先們的輝煌，或是帶著你家族所有的光榮墜入黑暗。”
    阿拉貢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namarie.(永別)”凱蘭崔爾淡然道，“nadath_nai_moecerich.dan,u－_eveditham,elessar.（你還有很多任務需要完成，我們不會再見麵了，埃勒瑟（阿拉貢的精靈語名字，埃爾隆德收養他的時候取的。））”
    遊俠的表情略顯陰沉地離開了宮殿，到外麵去等待凱蘭崔爾的告別會結束。
    “再會，弗拉多.巴金斯。我贈予你埃蘭迪爾之光，我們的摯愛星辰。”片刻後，一個水晶瓶被交給了霍比特人，凱蘭崔爾俯下身親吻他的額頭，“願它能在所有光芒熄滅之時帶給你光明。”
    弗拉多躬身告退。
    “至於你，年輕的亞當斯小姐。”她看著麵無表情的艾琳說道，將一個精心編織的布袋放在了她手上，對她眨了眨眼睛，“願你的心願早日實現。等到了安都因河再打開它。”
    她沒有給張哲和林雨任何禮物，隻是送給了許曦一把精靈匕首。當許曦想要拒絕的時候卻被一句“你會有用到它的時候”不得不收下。
    張哲準備告退，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凱勒鵬叫住了他。
    “le_aphadar_aen.(你們被跟蹤了）”凱勒鵬看了一眼還在糾結的吉穆利，對他說道，“你們每向南多走一步，就多一分危險。魔多的半獸人正占據著安都因河的東岸，另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帶著白手標誌的生物在西岸徘徊。半獸人很少在陽光下行動，而這些生物可以。走水路擺脫他們，到達勞勒斯瀑布。”
    “hannon_le.（多謝）”張哲笑著回答道，心中琢磨著把這些信息何時告訴阿拉貢。凱勒鵬可能覺得一個“邁雅”是護戒小隊的領導者，實際上他們還是在完全依靠阿拉貢的帶領。
    ……
    數天後，安都因河中央。
    “這次分別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傷，最後一次瞻仰世間的最美。”吉穆利捧著凱蘭崔爾送給他的裝著禮物的小盒子，喃喃道，“此後，我不會再對任何事物發出讚美之語，除了她給我的禮物。”
    “她給了你什麽？”萊戈拉斯好奇道。
    “我請求她給我一根她的金發，可她給了我三根。”矮人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收回懷中，回答道。
    精靈王子頓時露出了見鬼一般的表情。
    要知道，連諾多精靈的第二任領袖費諾，凱蘭崔爾的親叔叔找她所要她那一頭金發的時候，她都斷然拒絕。她的金發中據說蘊含著雙聖樹的光芒，費諾打造精靈寶鑽之時加入雙聖樹光華的靈感就取自他侄女凱蘭崔爾的金發。如此珍貴之物她居然贈送給了一個並不太喜歡精靈的矮人。
    “對了，話說你的禮物呢？”張哲打量著表情都變了的萊戈拉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搖著船槳朝坐在船頭的艾琳問道，“她不是讓你在安都因河上打開嗎。”
    艾琳愣了一下，然後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凱蘭崔爾給她的布袋，解開上麵的繩子，將袋口敞開。
    同船的其他三人都好奇地伸頭看了進去。布袋裏麵裝著幾十個金色的果子。
    “這是什麽？”張哲取出了其中一個好奇地打量著。
    “這是……”萊戈拉斯表情怪異地看了艾琳胸口一眼，說道，“女性精靈很喜歡的一種水果……用來豐胸的……”
    “噗……”張哲險些笑了出來，眼前閃過凱蘭崔爾狡黠的笑容。
    她絕對是故意的……
    在下一秒，他手中的那個金色的水果就被艾琳劈手奪下裝了回去。月靈髓液組成的拳頭一擊將他打飛了出去，掉在了不遠處的水中。另一條船上正在爭辯著什麽的波羅莫和阿拉貢被嚇了一跳，齊齊轉頭看向了他。
    張哲幹笑著遊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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