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黃金宮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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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又一次來到了這個不歡迎你的地方,烏鴉嘴閣下。”
    護戒小隊在疲憊的趕路之後抵達了甘道夫所說的伊多拉斯,也就是洛汗的黃金宮所在之地。但當守門的士兵將他們領到城市之中時,一個身穿金色盔甲的男子向甘道夫說道。
    甘道夫在這裏顯然是個名人,居民們紛紛走出房屋打量著他,但他們的目光可不怎麽友好,甚至帶著不小的敵意。昔日的灰袍術士每一次抵達這裏都要帶來一些不好的消息,而且那些極壞的消息往往會向著更壞的方向發展。在不少伊多拉斯居住的人的眼中,他可能要比半獸人更加不受歡迎。
    “我隻在你們需要的時刻前來,哈瑪。”甘道夫下馬之後笑著回答道。他仍然披著那個破爛的灰色鬥篷,將白色長袍掩蓋在裏麵。白衣是薩茹曼的象征,現在暴露還不是時候。
    洛汗皇宮的侍衛長哈瑪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洛汗的士兵走上前來將他們的坐騎牽走。影疾打了個響鼻,然後撞開了一個想要拉走他的士兵,跑出了城門。
    “要是塞奧頓國王知道你在這絕對會動員整個城市的力量把你趕跑。”哈瑪看著揚長而去的神駒,淡淡地對甘道夫說道,“單單拐跑神駒這個罪名就足夠讓一般人死上幾十次了。”
    甘道夫幹笑著,岔開了話題。
    “伊歐墨應該在幾天前就回來了,他說他本是抗命出擊。現在他身在何處?”
    哈瑪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國王唯一的親生兒子,洛汗的正統繼承人,伊歐德在數天前戰死了,正是伊歐墨離開的那段日子。”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直到他領著護戒小隊的眾人走到山頂上的黃金宮前他才低聲說道,“他遭遇了半獸人的襲擊。塞奧頓國王現在正沉寂在悲傷和憤怒之中。伊歐墨剛剛回到伊多拉斯就在巧言.葛裏馬的挑撥之下被軟禁了起來,現在仍然無法離開黃金宮。”
    “伊歐德死了?”甘道夫驚訝地看著他。
    林雨有些發愣,這和她所知的電影劇情有些不符。張哲則是在思考著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無論如何,葛裏馬必須被趕離洛汗的黃金宮關鍵的是他性命的問題。這個人物同樣是改變了中土世界進程的人,他將洛汗的國王操縱在薩茹曼的手中,在劇情中他被趕離皇宮之後便回到了薩茹曼的身邊,在無人敢對薩茹曼出手之時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從背後將其刺殺。如果在這裏殺了他,世界樹帶來的懲罰與機會會是怎樣……
    張哲看著眼前金色的宏偉建築思考著,他將其不斷與出現在記憶中那座剛建成的金色宮殿作對比。千年的時光並沒有令這座華麗的宮殿顯得破敗,而是使其磨去了華而不實的美麗棱角,添上了更多的滄桑氣息。
    在眾人即將走到宮殿前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解下腰間的閻魔刀丟進儲物空間之中。
    “請將你們的武器暫時交給我們保管,旅行者們。”果不其然,哈瑪在他剛剛藏好閻魔刀的時候就鄭重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但這是你們進入黃金宮的前提。”
    阿拉貢沒有立即回應,他看向了甘道夫,在後者沉默地點了點頭之後解下了安都瑞爾和藏在腿上的匕首,交給了一旁的侍衛,並一再叮囑對方不要觸碰劍刃;波羅莫將劍和盾塞給了另一名侍衛。雖然剛鐸與洛汗交好,但在這些年它們之間還沒友好到可以相互對皇宮派兵的程度;萊戈拉斯和吉穆利也將他們的武器放在了侍衛的手中,在侍衛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們的時候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皇宮;林雨將複合弓放了下來,短刃藏在護手中,沒有暴露;艾琳兩手空空地走了過去,沒有侍衛阻攔,估計是覺得她的危險性不算太大;在看到眾人的舉動之後,許曦猶豫了一下,將精靈王給她的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帶著腰間的手槍走進了大門。
    “你的手杖,閣下。”在將格蘭德林交給侍衛之後,甘道夫卻被對方一手攔下。
    “你們總不能奪走一個老年人的腿腳吧!”甘道夫雙手緊握住自己的手杖憤憤不平地喊道。張哲頓時想到老爺子健步如飛,在半獸人之中穿行的場麵,心說除了年齡之外你沒有一絲老年人的特征。
    “世人皆知,術士的手杖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拐杖。”侍衛一絲不苟地回答道。
    但哈瑪揮了揮手,將他們放了進去。
    “當心,葛裏馬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國王身邊。他是國王最信任的人。”他向著甘道夫告誡道。
    甘道夫透過打開的大門看著王座之上坐著的老者說道:“放心,我們絕無可能在這種時候向同伴揮劍,那樣會正中薩茹曼的下懷。”
    ……黃金宮中
    最高的王座上端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單手握著一個黑色的權杖,用昏暗的目光打量著來訪者。
    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的黑袍男子,此時正把嘴巴湊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什麽。
    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美貌女郎坐在下座,麵帶悲傷地看著王座之上的老者,對進入宮殿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注。
    “向您致敬,塞奧頓國王。”走在最前麵的波羅莫向著王座之上的老者鞠躬示意,身為剛鐸的攝政王之子洛汗對於他而言並不陌生,“多謝您慷慨的騎士們所借的駿馬,讓我們可以抵達此處。”
    塞奧頓沒有做聲,灰色的眼珠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迪奈瑟之子波羅莫,灰袍甘道夫,還有北方佬……”沙啞的聲音從王座上傳來,語氣之中帶著排斥,“不論你們到達這裏的原因,但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們。即使是剛鐸也是如此,我們擁有薩茹曼這個強大的盟友,足以讓我們抵抗索倫的軍隊。”
    波羅莫愣在了原地。甘道夫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塞奧頓。
    瘦削的黑袍男子葛裏馬眼中閃過得意的目光,在老者的話音剛落便喊道:“國王下令了,你們立刻給我離開這裏!甘道夫!你上次離開的時候國王允許你任選一匹駿馬助你趕路,可是你卻不知廉恥地選擇了影疾。如果你們再不退下的話衛兵會讓你永遠留在這裏!”
    在他說話間,十幾個人從宮殿的柱子後走出,靠近了張哲他們的身後,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穿洛汗衛兵的金色鎧甲,而是穿著和葛裏馬類似的黑袍。
    “你多久沒有離開王宮了,塞奧頓國王?”甘道夫忽然大喊道,洪亮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中。他看起來使用了一些法術,塞奧頓昏暗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清明,但在下一刻便恢複為原狀。
    “休想用你的讒言影響王上!把他們趕出去!”葛裏馬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色,朝著那些黑袍人下令道。
    一隻手搭上了張哲的鬥篷,把他向後拉去。張哲不為所動,拉住那隻手一記過肩摔將它的主人直接翻倒在地,膝蓋壓上了對手的肩膀,將他整個右臂擊打到脫臼,清脆的骨骼摩擦聲和男人的慘叫聲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張哲可以感受到那些敵人傳來的恐懼,這令他感到十分愉悅。
    仿佛是一個信號,所有的人都在這一時刻選擇了動手。
    甘道夫的手杖狠狠砸在地上,震開了兩個抓向他的人,大步走向王座;吉穆利雙腿彎曲,隨即跳起,一記頭槌撞在想要襲擊萊戈拉斯的人身上;波羅莫和阿拉貢則憑借他們強壯的身體將他們的對手打倒在地。幾名同伴失去戰鬥力之後,剩下的黑袍人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地從袍子中取出了匕首。
    “嗬嗬。”林雨見狀反而興奮了起來,兩把袖劍從護手下彈出,劃過兩個黑袍人的脖子。那兩個男子捂著脖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的刀尖距離許曦的後背隻有數厘米的差距。“不用謝。”在許曦臉色蒼白地轉過頭後女刺客毫不在意地說道。艾琳有些厭惡地躲開了兩個衝向她的敵人,月靈髓液將他們的四肢全部鎖住。
    “哈瑪!你這個叛徒!你竟然讓他們把武器帶進了黃金宮!”葛裏馬尖聲叫道。站在黃金宮門口的哈瑪阻止了想往王座方向跑的衛兵,同時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王座旁的瘦削男子。
    眼見甘道夫步步走向薩茹曼,被稱為巧言的男子用尖利的嗓音喊叫了一聲,撲向了老者。甘道夫揚起手杖,狠狠抽在葛裏馬的臉上,令其在空中旋轉了數圈之後摔在了石質的地板上。
    破爛的灰色鬥篷從甘道夫的身上脫落,露出了一身純白色的長袍,葛裏馬呆呆地看著術士,仿佛從未見過他。他向著塞奧頓舉起了左手,開始吟唱咒語。葛裏馬見狀,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從腰間取出匕首向著白袍術士的背後捅去。
    但他在剛剛有所動作之前便發出了巨大的慘叫聲——一把匕首正插在他右手的中央,張哲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隨即,張哲上前了幾步,閻魔刀出現在手中,刀柄重重磕上葛裏馬的腹部,在他尚在回味痛苦之際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刀尖指向他的脖子,使得貪生怕死的葛裏馬不敢再有動作。去除了所有的阻礙之後,張哲把目光轉向了甘道夫。
    在術士的吟唱下,塞奧頓的須發漸漸開始變色,臉上的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甘道夫停止了吟唱後,王座之上的老者已經變成了一個中年人。
    他茫然地看向了四周,目光最後定格在了甘道夫的身上。
    “歡迎回到你的領地,塞奧頓國王。”白袍術士微笑著向他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模糊,但我相信葛裏馬先生會如實回答你的所有問題的。”說完,甘道夫把頭轉向了張哲。
    張哲看了看塞奧頓,然後一腳把麵色惶恐的巧言先生踢到了他的麵前。
    “他歸你了。”
    塞奧頓看著自己腳下的人,臉色越變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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