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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混賬！伊多拉斯和整個洛汗險些葬送在你的手上！”
    黃金宮的大門被粗暴地撞開，葛裏馬從裏麵飛了出來，順著台階滾了下去。塞奧頓拿著一把侍衛的長劍跑下台階大步地跟上了他，劍鋒直指他的鼻尖。
    “王上！我一向對你忠心耿耿，看在我服侍你這麽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葛裏馬哀嚎著求饒。
    “那伊歐德呢！”塞奧頓怒道，手中的長劍因過於用力而顫動著，“誰要為他的死亡負責！無論誰是罪魁禍首你都脫不了幹係！”說完，劍鋒便繼續下落。
    “不要殺我！”巧言.葛裏馬尖叫道，“是薩茹曼逼我那麽幹的！還有，我知曉艾辛格所有的密道和路徑！如果你們放過我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們打敗薩茹曼，摧毀艾辛格！”
    長劍的下落停止了。塞奧頓臉上充滿了憤怒的表情，但他的動作卻出現了猶豫。
    “雖然人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忠誠，但像他這樣不靠譜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張哲看著爬在地上不斷求饒的葛裏馬，向塞奧頓說道。
    國王的長劍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再度開始下落，但又一次停了下來。
    塞奧頓困惑地看著托住他手的甘道夫。
    支線任務：擊敗薩茹曼
    任務獎勵：c級支線一個，3000獎勵點，削弱魔多的力量
    失敗懲罰：更改劇情發展，增加難度，薩茹曼逃向魔多，增強魔多的力量
    任務提示：巧言.葛裏馬可能會背叛薩茹曼
    是否接受？是/否
    張哲的眼前出現了這樣的字。
    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艾琳，在她點頭之後在意識中選擇了肯定的選項。
    “如他所言，在沒被薩茹曼買通之前他也幹了不少的好事。”甘道夫用手杖指了指葛裏馬，“不要髒了你的手，讓他離開洛汗吧。既然他不想作為人類活著，那就隨他去吧。”
    “洛汗的局勢在沒了他之後會好轉，薩茹曼卻不會因為他在艾辛格而取得任何優勢。”張哲接口道，“無需讓他的血弄髒你的手，閣下。讓他離開吧，順便告訴薩茹曼，我們早晚會打到艾辛格，到時候別忘了敞開大門迎接我們。”
    塞奧頓聞言放下了劍，葛裏馬向後挪動著身體，遠離了國王的身邊。
    “立刻給我滾！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去馬廄找一匹馬離開這裏！別讓我再看到你！”塞奧頓將劍放回劍鞘中，隨手丟給了一旁的哈瑪。葛裏馬連聲道謝，手腳並用地向台階下跑去。
    “我很懷疑會不會有馬願意馱他。”侍衛長俯視著巧言的背影，麵露不屑。
    “總會有的。”萊戈拉斯淡淡地說道。
    一段時間後，伊多拉斯的城門被打開，一匹棕色的馬從中跑出，離開了伊多拉斯的範圍後便向著北方奔去。那裏是艾辛格的方向。
    ……
    事實證明，葛裏馬留下的爛攤子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洛汗元帥兼王子的伊歐德戰死，第二元帥伊歐墨被奪權，軟禁至今，直到葛裏馬被趕離洛汗他才重獲自由。鎮守洛汗城市，西穀的領主鄂肯布蘭德的部隊被強獸人擊潰，不知去向。原本強大的騎士之國現在竟然僅能召集到數百名可以立即投入戰鬥中的騎士。
    但這些事和張哲他們的關係不大。
    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們以前遇到過這種事情嗎？可以選擇的支線任務？”張哲朝一旁靜靜看書的艾琳問道。他左手持著閻魔刀，惡魔之力緩緩在身體中流淌，嚐試著腦海之中一直沒有實現的某個構想。
    大量的惡魔之力灌入刀鞘之中，金色的護手和刀鞘之間亮起了鮮紅的光芒，張哲的右手。
    但艾琳和斜倚著牆壁林雨卻異常默契地沒有回答。
    伴隨著一聲巨響，閻魔刀飛快地彈出，伴隨著巨大的力量脫離了張哲的右手，飛了出去，“啪”地一聲釘在了林雨的的腦袋旁邊，直至末柄。
    “就算我沒回答你的問題，也不至於這樣來抗議吧。”女刺客滿臉黑線地看著牆壁上新出現的焦痕和仍在顫動的刀柄，幾乎要取下弓箭與張哲禮尚往來了。
    “咳咳，抱歉，都是意外，純屬意外。”張哲賠笑著跑到她的身邊，將閻魔刀從牆上拔出，收回了鞘中。
    他自從那天在秩序之地看到了那名守護者用火藥和槍械做成的的輔助拔刀器，就一直非常羨慕，但由於之後的時間很緊，就將這個念想一直擱置一旁，今天是第一次嚐試，他隻使用了兩秒的惡魔之力的操作時間，距離他將近一分鍾的極限還很遠，可是造成的破壞力卻很客觀，隻要他的右手能有足夠的力量控製閻魔刀。
    惡魔之力再度運轉起來，這次張哲遠離了自己的隊友，他嚐試著在向刀鞘灌輸惡魔之力的同時，使用相同的力量強化自己的右手。
    “上一次的可選支線使我們的所有成員都留在了那個世界，隻有艾琳活了下來。”林雨低聲說道。
    “什麽？”
    轟！
    張哲的分心導致了惡魔之力的失控，伴隨著爆炸聲，閻魔刀再度脫手，飛出了數十米開外。
    “那你們還要選擇接受這種任務？”張哲目視著自己的武器從空中墜落，歎了一口氣向她們問道。
    “上次我們雖然有五個人，但我們之中最強的艾琳也僅僅是兩階守護者巔峰的力量。”林雨激動地說道：“現在我們僅有三人，但我們的力量強過當時足足一倍，絕對能夠有把握完成這個任務。”
    “你見識過甘道夫的本事。”張哲將閻魔刀撿了回來，重新插進刀鞘，準備開始第三次嚐試，“彩衣薩茹曼即使是比現在白袍的的甘道夫弱，也弱不到哪去。即便如此，你還有足夠的把握嗎？”
    “甘道夫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林雨看到張哲的動作之後連忙跑到了他的身後，避開了他的誤傷範圍，“電影中薩茹曼是被困在了歐薩克塔上，隻是因為大門足夠堅硬才沒有那些樹人攻破。如果我們有機會上到塔頂，甘道夫一定會與我們同行。”
    “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我並非在擔心甘道夫會如何。”刀鞘與刀柄之間充盈著鮮紅色的光芒，但張哲的雙手沒有一絲抖動，“你確信，隨著你們的選擇，薩茹曼還會是你們認知中的那樣的力量嗎？”
    艾琳停止了翻書，沉默著抬起了頭。
    “怕的話可以不去。”她淡淡地說道，語氣之中不包含任何責備的意思，僅僅是提出了一個可行的建議。
    張哲咧嘴笑了笑，閻魔刀在這天之中第三次出鞘，被惡魔之力強化的右手牢牢握住了刀柄，刀鋒攜帶著鮮紅的火焰斜斬向前方，空氣幾乎都要被突如其來的高溫點燃。
    成功了……一直以來，由於閻魔刀的刀身過長，張哲無法使用居合或者其他類似的技巧，刀鞘在戰鬥中始終是個累贅。但現在……它終於可以成為戰鬥的工具了。
    “要知道，艾琳。”張哲把閻魔刀收回鞘中，轉身正對著女魔術師道，“在我們三個人之中，恐怕我才是最不在乎性命的人。在被迫進入這個地方之前我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亡命徒，在我的眼中，任何的事物都是可以被付出的代價。那些也包括我的性命在內。從我離開屬於我的城市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打算好好過後半輩子。”
    “你幫我從那堆屍體怪物中逃了出來，讓原本理應死亡的人得以存活，我欠下了我自身無法還清的債務。所以我不會拒絕，也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隻要我在你的手下一天，你就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我能為你殺任何一個人，或者為你戰鬥至最後一口呼吸。但如果在我還清你的人情之前你就陣亡的話……”張哲放緩了語速，繼續道，“那麽我也不再有繼續留在這個小隊的理由。”
    “……我知道了。”少女低下頭繼續看書。
    張哲看到她正在閱讀的書的封麵上閃過的厚黑學三字，眼皮直抽。
    這丫頭不會報複我吧……
    號角聲從城門附近響起，張哲對著向他們走來的伊歐墨揮了揮手。
    在甘道夫的建議下，國王下令伊多拉斯的所有人啟程前往聖盔穀，那裏是洛汗祖先建造的堡壘，從未有敵人能夠攻破它的城門。
    如此規模的行軍無法掩蓋痕跡，薩茹曼一定會知道他們的行蹤。即便如此，沒有十倍以上的兵力，他也休想拿下洛汗的天險。如果聖盔穀被攻陷，那麽洛汗就離亡國不遠了。
    看來決戰的時刻將近了……張哲將閻魔刀懸掛到腰上，撫摸著刀柄，對即將到來的大戰異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