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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馬當先地衝入塔樓之中，被四把幻影劍環繞著的張哲雙手握著閻魔刀在人群之中切割著半獸人的軀體，臉上還帶著有些病態的笑容。
    原本準備跟隨他一同進攻的剛鐸士兵都不由後退了兩步，以防被那些藍色的長劍誤傷。
    長刀將迎麵斬來的兵刃蕩開，身體順勢一沉，用回歸的刀鋒砍斷了半獸人的雙腿。在它往側麵傾倒之時，刀刃早已在下方等待。
    第一個……張哲心中暗道。
    幻影劍在背後平放，將另一個半獸人的攻擊擋住。早已收回刀的張哲反轉刀尖，將其送入了背後敵人的腹中，與此同時，剩下三把幻影劍在身前排成一列，組成了一個防護圈，將塔樓中的其他攻擊方位堵住。
    護臂上的倒刺彈出，將一把黑色的破爛刀鋒卡在了裏麵。
    半獸人的臉上僅僅來得及露出一絲恐慌的神色就被自上而下的幻影劍貫穿了腦袋。
    數量沒有成為半獸人的優勢，張哲在半獸人縫隙間的來回挪動反而令它們無從下手，而這正是它們的對手所期望的。衝到城牆上的家夥則被剛鐸士兵的長矛刺穿。
    幻影劍的時間被消耗完，塔樓的頂層僅剩下一個驚慌失措的半獸人。
    張哲大步衝向它，隨後一躍而起，躲開了它的臨死反撲，從半空中將閻魔刀刺進了它的喉嚨。
    第十七個……
    他從容地轉過頭，看向了正往上爬，然後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的半獸人。
    閻魔刀上沾著的暗紅色液體被他隨手甩在地上，抓住梯子的敵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哲的刀刃替他做出了決定。
    ……
    塔樓的進攻沒有對城牆上的士兵造成太大的傷亡，裝備精良，久經戰陣的剛鐸守軍可不是一群衣不遮體，揮舞著破爛兵器的半獸人一時半會可以突破的，即使它們數量再多，守軍們借助城牆的高度也可以輕鬆擴大他們的優勢。
    但魔多的軍隊從來就不隻是半獸人。
    戒靈們一個接一個從白城上空俯衝而下，在兩軍交戰的地方四處尖嘯，在城中傳播著恐懼，飛獸用爪子將守軍抓起，然後再度從空中丟下，讓城中多出了許多血肉模糊的屍體。
    投石車的火彈從開戰至今都沒有停歇，負責裝彈的巨魔已經換了一批，仍在不知勞累的將那些裝滿了火油的彈藥塞進長投石車的籃中。
    白城的下方四處起火，人們滅火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魔多防火的速度，街道上的火勢四處蔓延，給城中負責運送物資的士兵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林雨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指，看著城門下方已經堆積起一米多的屍體。
    她所在的位置是唯一一處沒有被塔樓攻擊的地方，因為城牆上放置的投石機都或多或少的照顧著城門的位置，所有想要攻擊這裏的塔樓都未能抵達。
    城牆上的弓箭手用箭雨壓製著攻打城門的敵人，在城門的前方已經有數個長長的橫木掉在了地上。
    努曼諾爾人的工藝絕非這個時代的產物，即使過了幾千年也堅固如斯，普通的木製攻城錘絕無可能將其攻破。
    女刺客用鷹眼搜索著城門下殘餘的敵人，一一將它們最後一口呼氣掐斷。
    又一批攻城的敵人衝了上來，視線中出現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那家夥說這個半獸人是總指揮一級，叫葛斯摩還是什麽的……林雨悄無聲息地拉開弓箭，瞄準了敵軍後方的那個獨眼半獸人。不論它叫什麽，殺掉它總沒錯。
    嗖！
    白色的箭矢脫離了複合弓的弓弦，飛快地衝向葛斯摩的位置，但對方的動作更快，直接舉起身旁的一個半獸人擋在身前。
    箭矢輕鬆穿透了那個倒黴鬼的盾牌和兩層鋼甲，但抵達葛斯摩身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太多力量，“當”地一聲掉落在地。
    半獸人指揮官出了一身冷汗，在數十個全副武裝的高大半獸人的掩護下撤離了城門。
    林雨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再關注那個逃跑的敵人。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再次襲擊的機會。
    半獸人對城門的攻擊又一次被擊退，留下了上百的屍體。
    它們這次沒有繼續在這片區域投入兵力，而是紛紛退開，用自己的盾牌抵擋城牆上的攻擊。林雨看向了張哲的方向，發現他也正遙遙地注視著城門的方向。
    “葛龍德！”“葛龍德！”“葛龍德！”“葛龍德！”……
    帕蘭諾平原上傳來了半獸人雜亂而興奮的呐喊聲。
    它們在城門之前讓開了一條道路，供它們的盟友通過。
    “葛龍德！”“葛龍德！”“葛龍德！”“葛龍德！”……
    六個穿著全身鎧甲的巨魔在數十個穿著相同裝備的同伴以及一大群獸人的簇擁下推著一個完全由鋼鐵構築的攻城錘緩緩靠近城門。這隻鋼鐵的怪物的頭部被鑄造成了一個惡龍的形狀，從它鏤空的眼睛和嘴巴中露出了被鋼鐵包裹著的熊熊烈火。
    林雨命令城門上所有的弓箭手停止對其他地方的掩護，將火力全部集中在巨魔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城牆上方飛出，擊打在盔甲上發出一陣陣脆響聲。
    第一輪箭雨僅僅令兩個巨魔倒在地上，人類的箭無法射穿巨魔的鋼鐵鎧甲，隻有湊巧射中暴露在外麵的眼睛和腹部才能對它們造成傷害。
    倒地的巨魔立刻被另外兩個後繼者所替代，繼續向著城門貼近。
    林雨靜靜地從箭壺中取出一根箭，將其搭上弓弦。箭尖跟著城門的下方巨魔緩緩移動。視野中的敵人已經被紅色與金色的光芒所覆蓋。
    箭矢離弦而出，將被金色標示出的要害部位貫穿，視野恢複正常，一個巨魔的腦門中央插著剛剛射出的弓箭，尾羽還在輕輕晃動。隨後又是兩箭，分別擊中另外兩個巨魔的額頭。
    擁有強悍生命力的巨魔愣了一下，並未就此死亡，它們不斷揮動著手臂向後方傾斜，將攻城錘周圍的半獸人們踩扁了一大片之後才掙紮著倒下。
    城外四處回蕩著的狂熱的“葛龍德”瞬間停止。
    半獸人士兵們麵麵相覷，帕蘭諾平原之上一片寂靜。
    葛斯摩在後方用大喊了幾句，巨魔們這才回過神，在被林雨解決了第四個同伴之後低下了頭，繼續推動著葛龍德前行。
    狂熱而整齊的呐喊聲再度響起。
    女刺客試著再次瞄準射擊，但視野中隻有盔甲覆蓋著的紅色區域，不再有黃色的要害暴露在外麵。又一根箭矢離開了弓弦，釘在了一個巨魔的頭盔上，但它埋著頭依然不聞不顧地前進。過厚的鋼板讓箭尖寸步難行。
    林雨輕歎了一聲，沒有再在那些巨魔身上繼續浪費自己的彈藥，隻是一邊瞄準著其他的敵人，一邊靜靜地看著那個鋼鐵鑄造的怪物靠近白城。
    張哲望了望城門的方向，閻魔刀上泛起了火紅色的光芒，輕輕劃過塔樓的地板。隨著他離開塔樓的腳步，那個木質的攻城器械開始迅速燃燒，令半獸人不敢冒進。火焰完全吞噬了塔樓的頂部，這一片城牆不再有半獸人爬上來。在他的周圍，還有另外兩個已經完全變成巨型火炬的塔樓。
    這是他能想到的對城中的守軍最好的幫助了。
    城門前的葛龍德仍然在步步逼近，張哲朝艾琳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她做些嚐試。
    女魔術師單手平舉，隨後，一團深紅色的咒彈從她的指甲迅速成型，飛向了葛龍德的前部。
    看起來威力不俗的攻擊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筆直的軌跡，然後突兀地消散在了空氣中。
    果然如此嗎……
    葛龍德的存在無法被他們所幹涉，換言之，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攻破白城大門的兵器必定會抵達城門。張哲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阻止那個武器。大門被攻破這一事實從一開始就被世界樹決定了。
    燃燒著的彈藥又一次被丟入了城牆的內部，在米納斯蒂裏斯的下城區製造出一處又一處的火災。城中救火的速度已經趕不上火勢蔓延的速度，後方的平民們不得不放棄大部分的區域前去上城區避難。
    鋼鐵鍛造的巨獸已經抵達了城門，在巨魔們的拖動下，龍頭開始緩緩後移。
    又是一根箭矢釘在了後方巨魔的腦袋上，剩下的巨魔險些因為葛龍德的重量而鬆開手。終於找到機會的女刺客試圖減緩敵人攻擊的節奏，但後繼者很快便取代了犧牲者的位置，將攻城錘的鎖鏈拖到了最後方。
    轟！
    火焰從攻城錘的惡龍之首中噴出，在城門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距離城門足有百米外的張哲都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大門承受住了第一次的攻擊，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被攻破隻是遲早的事情。
    艾琳看了看城牆下方，月靈髓液在她身邊快速構造完畢，跟隨著她一同走下了城牆，站在了正不斷留著冷汗的剛鐸守軍前方。
    戒靈們也極有默契地沒有在這種時候進攻，隻是在城牆的不遠處盤旋。
    他們知道，城門被摧毀帶給剛鐸人的恐懼感比起他們自身而言更加致命。
    轟！
    第二次的攻擊令整個城門都扭曲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但依然未能將其摧毀。
    張哲注意到身旁的士兵正吃力地吞咽口水。
    轟！
    城門內出現了葛龍德那鋼鐵構築的龍首和裏麵熊熊燃燒著的烈焰。城門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大洞。
    守軍們排成數排，將城門前的道路完全封死，箭矢紛紛搭上弓弦，瞄準著魔多軍隊的必經之路。
    在承受了三次猛烈的打擊後，不堪重負的城門終於脫離了城牆，開始向著兩旁傾斜。
    米納斯蒂裏斯的城門從它建成以來第一次被外敵所攻破。
    張哲對奮戰中的波羅莫和法拉墨揮了揮手，跑下了城牆。
    月靈髓液銀色的光芒在城門前閃爍著。
    是時候大開殺戒了。
    張哲咧嘴笑著，渾身上下的血液如同沸騰一般燥熱。
    但願城門口的那些家夥比城牆上的質量更高。
    殺戮的欲望充盈著他的腦海，但這並不令他反感，反而令他倍感愉悅。
    真是個美好的時代。
    他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對這裏發出感慨了。(我的小說《無盡的戰火》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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