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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旋的士兵們受到了城中平民的熱烈歡迎。
    來自多爾安羅斯的兩千援軍是剛鐸境內所能集結的最後一支軍隊。之前在城外增援他們的就是多爾安羅斯的領主，攝政王迪奈瑟的侄子印拉西爾親王所率領的天鵝騎士。
    城中的守衛兵力達到了七千以上，連同臨時征召的民兵勉強達到八千人。因為守護者們的介入，剛鐸的可用之兵多了不少。
    當他們到達白塔樓的時候，迪奈瑟並沒有呆在王座室，而是站在平台的邊緣，默默注視著城外。黑色的鎖子甲和佩劍在披風下時隱時現。他的背有些駝，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勢。
    “他們的損失不像我們想得那麽多。”法拉墨說道，“而且他們用其他辦法渡過了安都因河。”
    同小說中一樣，他的背上被南方人的騎射手射中了一箭，但現在已經被艾琳處理好傷口，箭上足以致命的劇毒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無需執著於這些蠅頭小利。”攝政王把手搭在劍柄上淡然道，“為了這樣的敵人犧牲太多絕非良策。”
    天色變得更加昏暗，被火山灰遮住的夜晚不會有星光和月光。城外帕蘭諾平原上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把，它們連成一線，像蟻群一樣整齊地向著白城的方向前進。
    “米納斯蒂裏斯是努曼諾爾人尚未衰落之前就被建立起的城市。”迪奈瑟說道，“現在沒有任何的手段可以攻破它的城牆，即使索倫親至也休想成功。隻要我們閉門不出，他們就隻能憑借比我們多數倍的兵力爬上城牆，用巨大的代價換取戰果。”
    他轉過身，沉默地看向了白塔樓。
    “即使是半獸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攀上城牆。抓緊時間休息吧，我覺得在之後的幾天中它們不太可能給我們休息的機會了。貝瑞貢，為他們安排休息的地方。”片刻之後，迪奈瑟麵色凝重的說道。
    說完，他就獨自走回了王座室。
    張哲朝法拉墨和波羅莫道了聲別，就跟著侍衛離開了白城最上方的平台。
    ……
    白城中的石頭房間並不舒適。
    但除了在城牆上站崗的士兵外，整個城市之中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夢鄉之中。
    張哲盤腿坐在床上，緩緩擦拭著身前的閻魔刀。
    這把刀從他擁有至今從未出現過鈍刀的情況，他心裏也知道這一點。他實在睡不著，單純隻是想找一件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而已。
    迪奈瑟給他們安排了兩間用於休息的客房，原本是侍衛隊長居住的房間。這已經是塔樓中除了貴族之外所能居住的最好的地方了。
    但他們有四個人。而且由於林雨在晚飯的時候偷走了塔樓中原本分配給艾琳的那份麵包，導致女魔術師異常生氣，足足追殺了她半小時。
    從那之後刺客就沒再敢靠近她和艾琳的房間，直接逃到了張哲和許曦這裏，一把將一早嚇暈的新人丟到了門外反鎖了房門，然後“啪啪啪”連續數箭將門閂上下牢牢釘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耗時沒超過八秒。
    當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張哲覺得這兩個女人實在是閑的無聊。他敢打賭艾琳的儲物空間中絕對藏著一大堆零食，足以養活她自己半個月，但她卻絕對不放過任何囤積外來食物的機會，如果有人在不經她允許的情況下觸碰她的東西會有嚴重後果，就像現在的林雨一樣。
    至於這個女刺客……她壓根就是個不作死會死星人，明知道那隻魔術師的生活習性還非要招惹她，每一次的下場都非常慘，但這家夥還偏偏屢敗屢戰。
    或許這就是她們兩特別的相處方式……張哲看了看房間另一端也大睜著眼睛的女刺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直覺告訴他。不管怎麽樣，他覺得自己還是別去參和比較好。
    在這樣一個破壞力極強的生物麵前入睡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但隻要她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別亂動今天就不會有事情發生，但願她能乖乖的……張哲再度回頭的時候對麵的床鋪上已經空無一人。
    “當一個極品美少女跟你睡同一個屋裏的時候能不能有所表示一下？”女刺客的臉忽然出現在了極近的位置，把他嚇了一跳。
    “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張哲把她的臉推開，“而且你覺得我會對隨時想要坑我的人有什麽表示。”
    “唔……假裝像個**一樣把持不住了？”林雨假裝沒聽到後麵那句話，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部分被皮甲包裹著的嬌好身材。
    “哦，原來如此，我把持不住了。”張哲麵無表情地道。他一把抓住了林雨的後頸，無論她怎麽掙紮都不為所動，然後毫不留情地將其丟到了她原本的床上。
    “你你你你你你想要幹什麽！”女刺客異常緊張，下意識地將兩把短刃彈出並擋在自己身前。
    “像**一樣把持不住。”張哲兩手攤開滿臉無辜道，但雙腳還是在一步步靠近林雨。
    “切，瞧你那一臉正經的模樣，裝的一點都不像。”看到這樣一幕，林雨仿佛鬆了一口氣，毫無淑女形象地雙手枕頭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真是無聊死了……除了打架之外你真是毫無天賦可言。真是為艾琳那個貧乳妹著急。”
    “剛剛那句已錄音。”張哲淡然道，按下了手中pda的播放鍵。“艾琳那個貧乳妹”七個字不斷在房間中循環著。
    啪！
    黑暗之中的箭矢將韋恩定製的pda貫穿。
    “啊呀，剛剛有發生什麽事嗎？”林雨麵帶微笑地放下了複合弓。
    “沒有。”張哲眼疾手快地將儲存卡取出，放回了儲物空間。
    但女刺客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再度將弓箭舉起。
    張哲猶豫了數秒後乖乖地把儲存卡雙手奉上，任其在林雨誇張異常的動作下被踩成了碎片。
    在與張哲的交鋒中再次占據上風的刺客顯然非常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你還是圖樣圖森破啊少女。當聽到自己的室友發出穩定的呼吸聲之後張哲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
    被火山灰遮住的天空無法看見陽光，黎明與夜晚的差距僅僅是天色稍亮而已。
    僅僅一夜，帕蘭諾平原上就出現了數量恐怖的攻城塔樓，在巨魔們的推動下緩緩靠近著城牆。密密麻麻的半獸人像蟻群一樣來回忙碌著，異常快速地搭建著各種各樣的器械。
    “哎呀哎呀，這玩意密集恐懼症可看不下去。”林雨把手搭在額頭上望著城外道。
    “距離太遠了……”法拉墨眯著眼睛，極力想要看清敵人的器械位置，但原本可以望見的奧斯吉力亞斯現在已經完全隱沒在黑暗中，從米納斯蒂裏斯的城牆上根本看不清，“而且數量太多，我們的投石機沒辦法在他們抵達城牆前將那些塔樓全部摧毀。”
    “不必擔心，他們的投石機根本無法破壞白城的牆壁，就算他們進城，我們也可以借助錯綜複雜的地形與他們周旋。隻要我們一息尚存，他們就休想占領這裏。”波羅莫看起來比他的弟弟有信心多了。
    一個又一個拋石車在半獸人手下被製作完成，被巨魔推動著向白城前進。
    甘道夫騎上了影疾，沿著城牆開始通告守軍們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平原之上出現了一個個的亮點，它們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飛入了白城的城內在半空炸裂開來，火焰從這些彈藥的內部開始蔓延，石製的地麵也無法阻擋火勢的蔓延。
    沒有辦法可以破壞白城，他們的敵人心知肚明。所以他們的目標原本就不是城牆，這些被精心製作的彈藥是專門用來攻擊城市中的房屋和人的。
    守軍們將巨大的石塊放到了投石機的籃子上，準備反擊。
    魔多的第二波攻勢抵達了。這一次是難以數計的小型炮彈，它們從天而降，擊打在士兵們的盔甲和盾牌上就被直接彈開，沒有對城中的守軍造成任何的損傷。
    那些是一顆顆首級，犧牲在奧斯吉力亞斯的剛鐸人。
    他們的表情依然停留在臨死的那一刻，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守軍們在他們之中找出了很多曾經認識的人，很多年輕的士兵開始對著城外破口大罵。但半獸人們毫無反應，它們幾乎沒人能聽懂西方人類的語言，就算它們聽懂了也毫不在意，隻會更加開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這種彈藥的殺傷力比起火焰更加致命。
    它是索倫最喜歡的武器，也是對付智慧生物最好的武器。
    張哲撿起腳下的一顆頭顱，默默地看著上麵已經扭曲的麵孔。
    索倫不愧為中土大陸的恐懼之源，守軍的士氣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看守投石機的士兵甚至都因此忘記了還擊，隻是茫然地望著四周越堆越高的頭顱。
    “裝填彈藥！”法拉墨舉起佩劍嘶聲大喊道，“如果你們想要為這些死者報仇的話，就立刻給我振作起來回敬他們！”
    回過神的守軍們開始陸續將石塊放到投石機的彈藥袋中，瞄準了城外。
    各種形狀巨大石塊離開了承載著它們的搖籃，在空中劃出一個個並不美妙的弧線砸在了城外的地麵上，不斷滾動著直至失去了它們的動力。
    每一顆巨石的滾動都在帕蘭諾平原之上留下一道由碎肉和鮮血留下的痕跡。但半獸人的軍隊自始至終都沒有一人後退，即便是巨石當頭。被城內的反擊造成的空白很快就被更多的狂熱者所填滿。
    張哲將手中的頭顱輕輕放在了地上，與其他的頭顱放在了一起。
    巨石與火球在空中來回飛舞，一方在平原之上製造出一群又一群的傷亡，另一方在城中點燃一簇簇難以撲滅的火焰。
    移動著的塔樓在巨魔的推動之下步步逼近，城中的投石機改變了它們的目標，開始攻擊那些木質的巨大攻城器械。
    木屑四處飛濺，巨石將塔樓從中截斷。但更多的塔樓靠近了城牆，數量多到投石機難以應對。
    “弓箭手！不要瞄準那些塔樓！你們的箭無法擊穿木板！”甘道夫騎著影疾在城牆上奔馳著，指揮著守軍，“射擊那些巨魔！射擊巨魔！”
    弓手們紛紛調轉箭頭，開始對塔樓下的巨魔齊射。
    一個中箭的巨魔瘋狂地揮動著它的雙臂，將它身邊的數名半獸人踩成了肉餅。另一個巨魔在兩秒後頂替了它的位置。數量恐怖的魔多軍隊最不在乎的就是傷亡。
    塔樓距離城牆越來越近，區區幾顆石頭和無關痛癢的箭矢根本沒辦法擋住它們前進的道路。
    張哲對遠處的艾琳點了點頭，走向了距離他最近的塔樓。
    閻魔刀的刀背從護臂的倒刺上劃過，金屬的刺耳摩擦聲感令張哲倍感愉悅。
    鋪天蓋地的敵人既令他恐懼又令他興奮。
    天空之中傳來了戒靈的尖嘯聲，弓手們的短暫停頓讓塔樓中的敵軍有了可趁之機，一塊又一塊木板搭上了城垛。
    張哲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惡魔之血沸騰著，驅使著他衝向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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