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杖責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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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蜀漢!
    時光悄然流逝,雖然隻是過了一小會兒,但在劉寧看來卻是好長的一段時間。劉寧抬頭瞄了一眼,隻見自己的妻子,正順從地躺在劉禪的懷中,看樣子,好似並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
    劉寧不禁又羞又恨,原本對妻子殘存的一絲愧疚之情也沒了,心頭卻不由又浮出一絲求生的希望。念及於此,劉寧暗暗一咬牙,誇讚道“杜路乃荊州第一美人,罪臣不過一個背主小人,根本配不上她,如今她歸於太子殿下,真可謂是得遇良人。”
    這一番話,連局外人綠耳都聽著有些意外,隻覺得劉寧此人實在是無恥之尤。
    懷中的杜路早已停止了哭泣,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聽到夫君這樣的話語,再也忍不下去了。
    杜路剛想起身,嬌豔的臉龐不禁微微一紅,卻是被劉禪雙手一用力,一個轉身,渾圓肥大的美臀不得不坐在了劉禪結實的大腿上,感受到身後太子高高搭起的帳篷。已為人婦的她,當然知道身下是何物,睡著的時候是天使,醒著的時候是惡魔。
    但夫君劉寧的話語卻讓她心生絕望,劉寧非但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反而是變本加厲地無恥起來。
    杜路心裏一陣冰涼,念及兩人畢竟夫妻一場,平日裏劉寧對她也是百般疼愛,長歎一聲,罷了,我最後嚐試救你一命,從此我們夫妻情斷,再相逢便是陌路人。
    想到這裏,杜路不敢惹怒劉禪,扭了扭身子,隻能任由一陣陣異樣的感覺不斷湧來。杜路強自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的聲音,回首哀求道“殿下,臣妾願賭服輸,任你處置,還望殿下看在臣妾的麵上,饒他一條狗命。”
    劉禪不得不承認,溫玉在懷,吳儂軟語,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更何況還需要留著劉寧有用之身來實行真降詐降之計呢?
    劉禪故作沉思了片刻,順勢掀起杜路的戰袍,火熱的雙手在其間肆意遊走,冷聲道“嗯,本宮可以饒他一命,甚至不將此事告訴父皇,還讓他繼續統領一軍。不過,究竟如何處置劉寧,還要看杜夫人你的表現如何了?”
    跪伏在地的劉寧聽到劉禪的言語,真是喜出望外,如聞仙賴,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犯下如此大錯,劉禪不僅不追究,還同意讓他繼續領軍。
    杜路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劉禪的心思,羞恥不已的杜路,不自覺地望向了跪在地上的夫君劉寧,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夫君滿眼希冀,那樣子恨不能立刻代替自己答應劉禪的要求,用她的身體來交換劉寧的性命與軍權。
    考慮了許久,猶豫了許久,杜路終於是咬了咬紅唇,鼓起勇氣,附在劉禪耳邊低聲說道“希望殿下日後不要食言,臣妾定盡心竭力伺候殿下。”
    營帳中央趴伏著的劉寧,聞言卻是暗鬆了口氣,看來今日小命得保了。
    劉禪盯著杜路那潮紅的臉龐,激動不已,摁下那高貴的頭顱,邪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宮自然不會也不屑食言,就看夫人今日的表現了。”
    一陣舒爽過後,劉禪果然依言放了劉寧一條生路,並且真的還讓劉寧繼續統率原先的舊部。
    杜路此時,卻是滿臉通紅,見到劉禪能夠如此對待叛賊劉寧,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心裏有些美滋滋的,暗道看來我在太子殿下心中還是頗有份量的。
    既得隴而複望蜀,人心大都如此,豔色絕倫的杜路也不能免俗。
    杜路雙手挽著劉禪的胳膊,輕輕地搖晃著,懇求道“殿下,臣妾不願隻做一隻籠中鳥,臣妾願為空中雁,繼續統兵,為太子殿下征戰沙場。”
    劉禪並無時下重男輕女的觀念,更不忍心讓美人失望,愉快地答應道“好啊,本宮馬上命令劉寧將原先歸你統帥的五千人馬交還給你,以後你的這支部隊就是太子親軍。”
    杜路本來並不報太大希望,聞言微微一怔,沒想到太子殿下這麽通情達理,又想起剛剛劉禪的霸道,心頭一陣火熱,泛起陣陣漣漪。她趁著綠耳不在的時候,走到劉禪身邊,輕聲地說了幾句,還沒說完,就一臉通紅地跑掉了。
    次日一早,劉備在中軍帥帳召集眾將前來議事。時辰已到,劉備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一人。果不其然,有近侍上前稟報道“陛下,番王沙摩柯還沒趕到。”
    諸將一陣竊竊私語,軍營當中,軍法如山,不遵軍令者,依律當斬,不知這位番王今日怎麽會誤了陛下點將的時辰。
    劉備等了一會兒,見沙摩柯還沒有到,一陣怒氣上湧,壓抑不住,憤然道“諸將各回各營,來日再議。”說完,就要派人前去捉拿番王前來問罪。
    恰在此時,番王沙摩柯姍姍來遲。看到此人走路不緊不慢的樣子,一眾蜀將也不禁心生怒火真是好大的狗膽,欺我蜀中無人乎?
    卻見張苞早已忍耐不住,驀地跳將出來,麵向劉備躬身請命道“陛下,軍中無號令不行。番王無禮太甚,微臣請陛下治其不遵軍令之罪。”
    劉備低頭不語,沉思了片刻,喝問道“沙摩柯,朕鳴鼓大會諸將於帳下,汝何來遲也?作何解釋?”
    還沒等劉備說完,番王沙摩柯就上前進言道“陛下,我軍伐吳以來,自春天到夏天,在夷陵地區已經相持五月有餘,五溪族的士卒十分疲憊,實在無力再戰,微臣正是需要安慰族中將士才來晚了一步,還請陛下恕罪!”
    劉備勃然變色,大怒道“如今戰事膠著,正是三軍戮力,將士用命之際,豎子安敢亂吾軍心!當此之時,爾等焉能愛惜兵馬,不效死力?汝今日誤我軍令在前,慢我軍心在後,不斬汝首,焉能服眾!”喝左右將沙摩柯斬訖報來。
    沙摩柯怒道“陛下不聽微臣良言,強自進軍,恐遭敗績,到時悔之晚矣。”
    洞溪漢將劉寧見此情形,暗樂不已,心中都快笑出聲來。劉寧心中盤算道“番王沙摩柯帳下五溪蠻族約有萬餘,我的本部兵馬原有一萬,現在還剩五千,如若能暗中結交沙摩柯,一旦情勢有變,吳攻其外,我攻其於內,蜀軍雖眾,亦不能擋也。”
    雖然太子殿下饒了劉寧一命,但是劉寧這樣的小人並沒有心生感激,反而更擔心太子殿下日後再與他計較此事。何況奪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複仇的火焰在劉寧的心中熊熊燃燒,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能夠報仇雪恨,一洗屈辱。
    劉寧能在三國亂世成為一軍之將,自然不是無能之輩,他已經看見了手刃仇人劉禪的希望。
    天賜良機在前,劉寧不再猶豫,越眾而出,跪而告曰“陛下息怒,沙摩柯罪固當誅,然而大戰在即,先斬大將,卻是於軍不利,望陛下寬恕,權且記罪。破吳之後,再斬不遲。”
    劉備盛怒未消,本不欲聽從,但耐不過劉寧苦苦哀求,又想起沙摩柯往日功績,心頭一軟,喝道“若不是劉寧為你求情,今天一定將你斬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命左右將沙摩柯拖到帳外,打了一百脊杖,以正其罪。
    待得眾人相繼告退,劉寧跑到帳外,親手扶起沙摩柯,真是一片慘烈,背上打得皮開肉綻,鮮血迸流,連忙將他扶回五溪蠻族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