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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頻繁的攻擊,加上令咒的轉移,遠阪凜本身又不具備維持隱身術的能力,她的身影很快顯現出來。
    不過,林栩的契約法術真的很好用。
    幾個從未在任何體係中出現或者有文字記載的莫名法術,效果疊加在一起,令她的力量、敏捷、速度等身體素質成倍的提升,甚至就連魔力最大值和施法技巧以及法術威力都有著不小的增長。
    憑借這些,居然使得她可以從容的與a級的servant周旋。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士郎家的這塊地段也變得千瘡百孔、坑坑窪窪,如果不是原本就有著消音功能的結界,林栩又補了幾個類似作用的法術,鄰居家早報警了。
    在saber加入戰團以後,兩人幾乎是立刻就根據令咒的感覺確認了敵友關係。
    lancer的心情卻是“我真是日了吉娃娃了”。
    不過這家夥的幸運雖然是e,但卻挺機智的。
    佯裝對遠阪凜發動寶具——穿刺死棘之槍,激發了saber的護主屬性,如果成功的話,不但可以立即消除場內最大的威脅,身為三大騎士職階的saber,還可以從容的對付剩下來的魔術師master,也就是遠阪凜。
    不過可惜,他可以擁有野獸般的直覺,saber也能擁有對危險的第六感。
    在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saber避開了他倒轉因果的必死一擊——話說這個世界的因果律可能真的不值錢吧。
    saber隻是被穿透了肩頭,這種傷勢,在禦者是林栩的前提下,都不需要主動治療,片刻以後,就驅散了傷處殘留的魔力,恢複的不留痕跡,連金屬甲片和衣物都恢複如初。
    凜第一次看到寶具發威,雖然心理素質不錯,但還是被威力嚇住了。
    saber受了傷,恢複需要片刻時間。
    就在這片刻時間內,lancer不屑的說道:
    “居然躲開了我的寶具必殺技,看來今天就要到此為止了,如果一定要和我徹底做個了結的話,你或者那邊的大小姐其中一個就要做好死的心理準備”
    然後他在一天之內,再度“裝了逼就跑”。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半小時以後。
    整理完戰鬥痕跡,衛宮士郎與他借口失憶症的從者紅a(紅衣archer),遠阪凜與新鮮熱乎的從者saber,還有林栩五個人坐在士郎家的客廳裏談判。
    聖杯戰爭有七個職階,分別是劍士(saber)、弓手(archer)、騎者(rider)、刺客(assassin)、施法者/魔術師(caster)、狂戰士(berserker)與槍兵(lancer)。
    曆史上那些被人信仰的英雄,或者傳說中甚至神話中存在人物,在死後會成為英靈,在每次聖杯戰爭中,會按照這個體係進行召喚。
    這個體係隻是按照人物的某一特征加以區分,其實並不嚴謹。拿阿爾托莉亞來說,她也有乘騎技能,隻要具備“坐騎”這一概念的東西,哪怕是現代的汽車、摩托車,都會被她快速的掌握並運用的得心應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有其他英靈被當做saber召喚了出來,她也可以作為rider出場。
    衛宮士郎的從者紅a,射手的身份隻是他掌握的眾多武器技能其中的一個,他本身是一個可以運用魔力解析、構造近乎所有等級寶具的魔術師,不過就是因為他會射箭,所以被當做archer征召了出來,也許下次他肯再度響應召喚,可能會以caster的身份也說不定。
    不過這種職階體係也並非毫無意義就是了,每個職階都被賦予了獨特的能力。
    例如archer,在禦者master死亡後的兩天內,仍舊可以存在並且按照禦者或者自己的意誌行動。
    caster可以選擇一處對自己有力的地勢,利用職階賦予的便利,快速的構建結界、迷宮與魔法堡壘,甚至還可以規定這些區域的某些法則,在施展特定的法術時,也有補強的效果。
    “所以說,這種戰爭到底有什麽意義?難道真的存在任何願望都可以實現的許願機?隻是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目的,就可以任意踐踏普通人的生存權利?”
    在粗略了解了聖杯戰爭後,衛宮士郎有些不能置信的問道,他關注的重點是後半句。
    我就是當好人在私人時間留在學校修理電器而已,隻是因為看到了兩個人戰鬥場景就要被殺掉?
    習慣了和平世界裏生存規則的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不能理解和接受這種邏輯。
    “當然的吧,就算在普通人當中,也存在特權階層,更何況魔術師掌握著魔法的力量,難道用普通人的法律來加以約束嗎?”遠阪凜抱著雙臂,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連這點都不明白的話,那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無法認清現實……我可沒興趣給小朋友講解這個世界的真相,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你結盟……”最後一句,凜小聲嘀咕著看向不遠處,側麵躺在榻榻米上正在看電視的中年男人。
    然後她又轉向另外一側,以跪坐形式在她稍後位置上的saber,高興的打起滾來。
    無論實力、風度、禮儀……就算顏值也包括在內,阿爾托莉亞化身的saber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完美的契約對象。
    衛宮士郎:“……”
    saber:“……”
    archer:“……”
    ……
    阿爾托莉亞神色複雜的看著坐在那裏糾結不已的衛宮士郎,十年前上一屆的【聖杯戰爭】,她也作為saber出場,並且是士郎養父衛宮切嗣的servant,此屆【聖杯戰爭】,她又被衛宮士郎召喚出來,如果不是林栩亂入的話,她妥妥的就是士郎的servant。
    即便不怎麽理解緣分一說,但也覺得這種際遇實在是非常奇妙的。
    但其實這就是人生十大錯覺之一,當年衛宮切嗣從“讚助商”愛因茲貝倫得到了愛麗絲菲爾一隻和阿爾托莉亞的聖遺物【阿瓦隆】,有了後者作為觸媒,才能夠召喚出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這名古代腐國(英格蘭)的傳奇亞瑟王。
    林栩所在時空的亞瑟王是個胳膊上能跑馬的純爺們。
    【阿瓦隆】在一小時以前,還在衛宮士郎體內。
    ……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聖杯戰爭禦者master,參與到這場殘酷的戰爭裏來,百分百的下場是死路一條,明天放學後我帶你到這場戰爭的監督者那裏做一下登記,隻要你放棄禦者master的身份以及令咒,在那裏呆到聖杯戰爭結束,神父和教會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凜在發完對saber的“花癡”後,重新恢複到了大小姐的做派,理所當然的對衛宮士郎說道。
    後者臉上的糾結變少,大約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我承認,遠阪你說的都對……不管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麵還是對我的評定,所以我就要接受一群從未謀麵的人製定的規則?所以我就要像一個對命運無力反抗的弱者一樣,找到你說的那個監督者坐看事態結束,並且接受和認定這個結果?”
    “蛤?原來衛宮士郎是個中二病啊,你竟然想以這種理由介入……參與聖杯戰爭……哎,平常還真沒看出來”
    遠阪凜沒有聽出對方字裏行間的真正含義,反倒以為他是個逆反心理嚴重的中二病。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宮士郎正色解釋道:“我想說魔術師消滅一切目擊者的規則是錯誤的,【聖杯戰爭】本身也是錯誤的,我要以禦者master的身份參與這場戰爭,來糾正這些錯誤,盡管我的實力很低,但哪怕能夠救到一個人,我也是不會放棄的……”
    遠阪凜(石化):“……”
    saber:“……”
    這個回答太出人意料了,正常人誰會以這種理由參與聖杯戰爭啊?
    紅a與林栩對此倒是早有心理準備,紅a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後者身上,畢竟這裏在座的三個人他都非常熟悉,但唯獨沒見過那邊一直用後腦勺對著這裏的男人。
    如果是普通的從者,再體貼一些的話,大約就會說:啊,master請一定收下我的膝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協助你的。
    但他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也是衛宮士郎,不過是未來的衛宮士郎,自己安慰自己?那不成了紫(zi)薇(wei)麽?
    “士郎”阿爾托莉亞終於按捺不住,說道:“你是認真的嗎,你的想以這種原因參與到【聖杯戰爭】裏來?”
    “是的”士郎點頭,“我本身並沒有強烈想要實現的願望,如果僥幸取得聖杯的話,也會祈願糾正這場錯誤的”
    “還‘僥幸取得聖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你跟我的差距有多大?”遠阪凜兩手拍擊在桌子上,撐起身子充滿氣勢的向對麵壓過去,腦門上有一個“井”並且“眼神和善”。
    “你應該清楚的吧,就算你是我的心頭贅肉,我們的結盟也有到頭的一天,到時候我會毫無猶豫的親手了解你!”
    “哈伊?‘心頭贅肉’的意思是……遠阪你很胖?”士郎萌萌噠摸著後腦勺問道?完全搞錯了重點。
    (注:日語中有些成語是直翻過去的,而且古日語和現代日語有差異,普通日本人需要專門的注解才會清楚其中的含義,不像我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隻需要根據字麵的意思就能知道成語的含義)
    “噗嗤——”
    旁邊正在看電視的林栩笑了出來,遠阪滿臉通紅,知道自己大約又亂用了成語,“眼神和善”的盯著衛宮士郎。
    “你好像說了什麽微妙的話呢”
    “……是……”
    盡管衛宮士郎在某方麵非常遲鈍,但是基本的臉色還是會看的。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夜晚。
    紅a突然出現在林栩的房間裏。
    衛宮士郎其實是個隱形的土豪,別的不說,他家的宅子占地廣闊,光院落就前中後三重,不但有麵積大得離譜的庫房,甚至還有一個私人的劍道道場。
    所以住下所有人一點問題沒有,而且還都是單間客房。
    看到房間裏的情形,紅a有些呆滯。
    林栩仰麵朝天枕在自己的雙手上,他的身下不是被褥而是一條細長的繩子,拴在房間的兩頭。
    他就那麽躺在一條淩空的繩子上。
    “哦?怎麽到我這裏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趁這個機會幹掉以前的自己呢”
    突然響起的話語沒有嚇到紅a,他坐了下來。
    “因為眼前有了更加讓我在意的事……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而我卻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你,能為我解答一下嗎?”
    林栩睜開眼睛,在繩子上偏頭看過來。
    “也不是什麽都知道,例如我就不太清楚這時候的凜為什麽會把你視為‘心頭贅肉’,不如這樣,我為你解答一個問題,你也為我解答一個問題,如何?”
    紅a露出微笑,大約是想到什麽溫馨的事情,或者之前遠阪凜的亂用成語情景。
    “凜有一個妹妹小櫻,作為交換送給了間桐家,我想你應該知道間桐家是誰吧”
    “略知,你繼續”
    “在這個時期,我大約是小櫻的心靈支柱,所以凜不希望我出什麽意外,別看她表麵上那樣,但內心是個十分柔軟的女孩子”
    “喔,原來如此……我和你的來曆差不多,是個意外的插入者,所以我知道過去的一些事,也知道未來的一些事,比方說,衛宮切嗣的生平之類的”
    林栩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不動聲色的開始帶節奏。
    這果然吸引了紅a的興趣。
    “哦?可以說說嗎?我對養父的過去也很好奇”
    “這個不急”林栩翻身下來,坐到紅a對麵。他的手插入了麵前的空氣中,抓出了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倒出的茶水居然還冒著熱氣。
    “其實在我小時候,也有過要做‘正義的夥伴’之類的夢想,不過和你‘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出發點不同,我隻是單純的受到了其他小朋友或者大一些的孩子的欺負,出於這樣的原因,才想要一個能夠保護自己不受欺負的英雄出現”
    林栩將茶杯推到紅a麵前,“嚐嚐這個,對你有好處的,你如今的契約對象不是凜,而是當年的自己,所以魔力不足也會是你的問題之一”
    “你連這個都知道?”紅a挑了挑眉頭,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口感略苦,但卻有著一股透人的馨香,從口腔到胃部熨燙著身體,散發著淡淡的充盈感,讓自身的魔力更加凝實。
    因為魔力不足一直是困擾他多年的問題,所以紅a在感知自身魔力方麵,非常敏感。
    “果然是好東西”
    林栩又給他倒滿。
    “但是隨著我們自身的成長,開始學習到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後……嘛,說這些似乎並沒有意義,我就直奔主題了,2500年前的孔子我想即便你也是知道的,他有兩個著名的典故,‘子貢贖人’與‘子路受牛’……”
    (中間省略了一大段解釋,求知欲望強烈又不知道這兩個典故的童鞋,可以自行百度)
    “……所以說,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你那種不求回報想要拯救一切的濫好人性格,都是不可取,我想,這也是你這麽多年以來,你期待改變世界,最終卻發覺世界一成不變,從而絕望,想要毀滅以前的自己,‘啊,一切如果在還沒開始的時候結束掉就好了’”
    “……你說這麽多,是想阻止我做我想做的那件事?”
    紅a的眉頭微皺,對方的話讓他想起來許多不好的回憶:想要阻止戰爭,結果他的加入的確讓一方勝利,但勝方卻發動了針對不同種族平民的屠殺……想要阻止殺戮,但最終從後背刺穿他身體的卻正是他幫助過的人們……
    林栩笑著搖頭,不經意的瞄向了門的方向。
    “如果想要阻止你的話,就不會幫助士郎召喚你了”
    “原來如此……前邊既然說過你是一個插入者,那麽肯定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心知肚明了”紅a一手摸著下巴,展開了推論,“……恐怕你是抱著某種目的,想要驗證什麽事情吧?”
    他看向了林栩。
    後者笑著點頭,補充道:“還因為深更半夜,突然被一個非常帥的男人闖入,你看,我不是彎的,所以隻好說點什麽讓他趕緊滾蛋”
    “……”紅a撫額,“罵他庫(真是的),你的性格跟凜一樣非常難搞,說起來我自己也期待會有某種改變,你倒是和她極為合拍,有你在她身邊的話,我想她的人生肯定會輕鬆許多吧”
    “喂喂喂,不要說的像是ntr現場一樣……”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其實在紅a動身的那一瞬間,就被saber察覺到了。
    雙方在林栩的“建議”下,強行結盟就已經很奇怪了,還非要在衛宮士郎的地盤上住下來,況且servant雖然服從於aster的意誌行事。
    紅a在晚上一直黑著臉保持沉默,誰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違背主人的意願,下手襲擊凜也不是不會發生的狀況。
    所以,阿爾托莉亞隻是佯裝睡下,紅a稍有動作就被她察覺了。
    隻是沒想到聽到了這麽勁爆的內容。
    archer居然是未來的士郎?士郎在未來居然成為了英雄,並且達到了在死後可以英靈化的地步?
    而且最主要的,這貨居然是來殺掉以前的自己的?
    saber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想要吃點什麽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