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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士郎和紅a推開道場的門,看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saber以日式的姿勢端坐在地板上。
遠阪凜和林栩正在對打。
“【不落要塞】嚴格來說是一種武技,在某個世界必須是經過了嚴酷鍛煉的戰士才能用的出來,它的主要功能是,在瞬間以不對等的力量和質量,蓄積數倍自身的動能,用來彈飛對手的攻擊……喲,早上好”
見到兩人進來,林栩還有閑餘打個招呼。
“啊,早上好”
背後紅a把士郎踢了進來。
“不要擋著門,道場很大,他們隻占用了一角”
那邊saber在地板上向兩人微微彎腰點頭,對士郎不客氣的紅a,也用比較正式的日式禮節回禮,然後兩人在道場的另外一邊展開了訓練。
不像這邊這麽溫和,相當粗暴,每隔兩三秒,士郎就會被打得在地板上拖行,或者直接裝上牆壁。
絕大部分人,大約被這樣教育兩三回,不是放棄,就是反眼,但士郎保持這樣的態度,不卑不亢,在回複過來後,先向紅a行禮,攻擊或者抵擋兩三下,再度被打飛。
如此反複。
林栩這邊的教學很快就結束,他傳授給遠阪凜的技能,有些像她刻印在自己(麒麟)臂上的【陰炁彈(gand)】術式,僅僅隻需要注入魔力就能使用。
林栩教給她的技能,所需要的準備動作、魔力、術式甚至連消耗的體力與如何調控自己的肌肉全部都像魔術刻印一樣,刻畫在了她的頭腦中,完全沒有學習跟領悟的難度。
她隻需要不斷練習,並且熟悉這些技能的效果,就能夠得心應手的掌握。
並不像那邊紅a教導士郎一樣,需要讓士郎用身體記住感覺。
“黑誒?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個是施虐狂,一個是受虐狂啊,完全就是單方麵的毆打嘛”
看了一會兒,遠阪凜不禁吐槽。
“不,master,這是最為有效的教授方式”
林栩撇撇嘴,出言回答的是saber。
“我可以看得出來,archer沒有參雜任何水分,在用普通servant的戰鬥強度在教導士郎,隻要士郎能夠承受,那麽他就會得到如同實戰一樣的戰鬥體悟,這種方式最成長最快的方式,但普通人很難在這種方式下承受……從這方麵來說,士郎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道理凜一點就明白,她凝神看過去,果然短短二三十分鍾之內,衛宮士郎就已經可以對紅a的某些動作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了。
“話雖然這麵說……但我還是覺得兩人都是變態”
嘛,屁股決定腦袋……此時遠阪凜的servant是saber不是archer,很難從對方的立場看待問題,就少了原本曆史線中的那種關懷了。
清晨的鍛煉結束後,士郎還拖著一身疼痛的身體,賢惠的為所有人準備了早點和便當……
這下不但遠阪凜感到了“便利”,就連紅a也覺得“欺負”起以前的自己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夢想?拜托……我這麽大歲數了,實在是不適合這個話題”
紅a隨便找了個借口,今天沒有隨士郎去學校。
在眾人離開以後,他來到林栩的身邊找他談話。
兩人打開玻璃扇門,坐在冬日裏的庭院中,背後是一個多功能電熱器,上邊坐著一個水壺。
“人總會有夢想了,或者願望之類的東西”
這回換紅a給林栩倒茶,不過茶葉隻是家裏的普通貨。
林栩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你是想通過這個對我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紅a點了點頭。
“人的想法總會暴露出一些東西的……況且,你不像是會坐在電視前看一整天無聊節目的人,這麽聊一聊的話,不是正好打發時間嗎”
“嗯,好吧,你說服了我”林栩笑著搖了搖頭,“夢想……那就得先說說我這個人吧,我這個人性格有點懶散,還有點老好人,不過跟你不同,我這是原本性格軟弱造成的,唯一可以拿出來說道的,就是我的頭腦了吧”
“你知道,人有很多種聰明的方式,學習上的,研究上的,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我是那種特別擅長觀察、體會事物的,有些複雜的東西,我很容易就看穿,有一些不經過實際就很難體驗的情感、心情,我可以僅僅隻是根據文字或者畫麵加以理解……”
“……然後我發現,或者說我看穿的那些事物令我迷茫……像普通人一樣,抱有積極樂觀的態度去生活,去工作,這就是我所期待的人生呢,還是別人期待的我的人生……一個成功的,讓人羨慕的商人,一天中要把多少時間分配在工作上,才能成為別人羨慕的‘成功商人’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一個讓普通人仰視的首腦,背後需要經曆多少他不想經曆的東西,才能成為讓人仰視的首腦?和不喜歡的女人結婚,養育自己根本無愛的子女,接受讓自己反感甚至是惡心的現實規則?然後最後成為的,隻是一個讓別人期待的東西,偶像?木偶?不管什麽……”
“……然後我就成為了在這個國家,被成為‘宅男’的生物……是不是有點無聊?”
林栩問道。
“不,很有意思,因為我至今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所以說,那時候的你,夢想是弄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紅a聽的很認真,兩人已經喝幹了一壺茶,他起身說道:“等我一下,換壺水”
他重新將灌滿的水壺放在電熱器上加熱,聊天繼續。
“後來呢?”
“發生了一點意外,每過半年,我都會被一股莫名奇怪的力量送到其他世界,就像是這次,你知道這對一個習慣了自己空間的宅男的打擊有多大?嗬嗬……”
“很……奇妙的經曆”
“生存環境變了,生存法則也也變了”林栩嘮叨了半天,終於被勾起了話癮,陷入了回憶模式。
“有些世界的法則很殘酷,你知道,世界的法則並不會以人的意誌而轉移……我很怕死,本能的怕死,這時候對自身了解透徹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我知道怎麽克服自身弱點……”
紅a突然感受到一絲讓他戰栗的氣息從林栩身上散發出來。
血腥味。
那是殺了許多人,奪取了許多生命的血腥味。
他自己也有。
想要拯救什麽,就必然要犧牲什麽。
他也曾奪取了無數人的生命。
所以紅a很清楚這種味道。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
盡管隻是一絲,卻濃烈無比,並且隱晦的傳遞著瘋狂的含義。
紅a有種身邊坐著洪荒巨獸的渺小與戰栗,對方沒有看他,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讓他生出無法正視的刺目感。
“有一句話叫‘身不由己’,之後我也針對自身的弱點,做了許多‘訓練’,做到了那種殺伐果決的地步……嘛……”
林栩身上的氣息突然一鬆,表情回到了平常“人畜無害”的中年大叔臉。
“……幸虧有幾個好女人讓我從這種死循環中重拾了自我,然後回首才發現自己丟失了多少東西……至於說現在嘛,我隻想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畢竟用日式的表發方式,有好幾個女人把她們的人生全部都交給了我,而我發現我自己是真心並且單純的想要回應她們的心意”
紅a大約了解了林栩的態度,明白他為什麽總是待在士郎家裏,很少外出的原因。
他是不想沾染這個世界的恩怨。
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
然後問道:“你……似乎不怎麽擔心凜和saber的行動?”
“需要關心嗎?”林栩反問了一句,“從結果來看,不管凜也好,還是這個時候的你,做的都很不錯,沒有什麽遺憾……”
“算是吧……”
紅a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他此時已經沒有了“拯救所有人”的念頭,而且認為這是一種錯誤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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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慎二其實早就獲得了servant,學校裏的“鮮血要塞”結界就是他的從者rider設下的。
對於間桐家來說,有很多種辦法來掩蓋手背上的令咒。
慎二是普通人,沒有任何魔力,如果僅憑他自身,甚至無法維持r姐(一個額頭寫著巨大符文的路人從者)在現世維持靈體化的肉身。
近段時間東木市的殺人事件,也是他做的,或者說是他縱容r姐做的。
因為rider需要從普通人身上獲得能量,也就是將靈魂抽出來轉化成魔石或者魔力,以供她自由活動。
在今天,他終於沒忍住向遠阪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怎麽樣,遠阪,現在我也是身份和你同等的master了,盡管我的從者實力很強,但在不明白其他master與servant身份和實力的情況下,你我的聯合是一種保證勝率的必要措施,撒,與我聯盟吧,凜”
做作的動作和表情,以及展示出來的手背上的令咒,讓遠阪凜對他的厭惡更甚。
說穿了,這種感覺來源於對整個間桐家的憎惡。
正是因為這個家族,才會在當年讓自己的父親做出把小櫻送出去的決定。
作為一個崇拜父親的女兒,她當然不會把過錯推到遠阪時臣的頭上……嘛,屁股決定腦袋嘛。
“哈”凜嗤笑一聲,連多看慎二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省省吧你,我可是抽到了這次【聖杯戰爭】裏最強的牌(想到了berserker)……而且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實力在你之上,話說回來,隻要是個魔術師,實力都在你之上吧?”
濃濃嘲諷意味絲毫也不加以掩飾。
“就算你的servant很強,但攤上你這個主人,也會被你拖累的不輕吧?【聖杯戰爭】很殘酷的,我想你隻要用心查查,不難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吧,奉勸你一句,如果想要保命,就趕緊去綺禮那裏放棄master的資格,不然對手是你的話,我可是很樂意幹掉你的,到時候間桐家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這種程度的毒舌攻擊,對於囂張慣了的二爺來說,不亞於點燃了汽油桶的導火索……他暴走了。
當然,慎二還是有點腦子的,在離開遠阪凜足夠遠的距離,找到了自己的從者rider後,才暴的走。
發動了鮮血要塞。
他要以整個學校的人為代價,強化自己的servant,給……遠阪凜點color看看。
所以說,有時候也不怪人民群眾黑這種腦殘二代。
隻不過嘛,這個學校裏有衛宮士郎,有遠阪凜,有他間桐慎二,同一間高中裏出了三名master,這種事情就已經很誇張了。
更誇張的是還有第四名master,默默無聞的人民教師,衛宮士郎班上的曆史老師——葛木,同時也是一名默默無聞的殺人鬼。
隻要處於學校範圍內,除了慎二與r姐,所有人都是攻擊目標。
自然也包括葛木老師。
在他身上做了警戒魔法的caster,第一時間就傳送到了葛木身邊,然後馬上就察覺了學校裏有兩處魔力反應,兩處servant反應。
情況不明,在保護master的第一前提下,她毫不猶豫的就在結界裏召喚了自己的拿手好戲——龍牙兵,對兩夥人人分別加以幹擾。
一種利用龍牙召喚出來的有些像骷髏怪的玩意兒。
“樓下的交給我,你稍微阻礙一下樓上的那撥人”
葛木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整理了一下領帶,用缺乏情感的聲音說道。
然後慎二就悲劇了。
麵無表情的葛木打開了他藏身的化學實驗教室的門,r姐隻用了15秒左右,就領盒飯跪安了——腦袋被擰了兩周半,身體被打進了牆裏。
葛木空手就虐殺了一隻r姐。
簡直叼的飛起。
與此同時,身邊的caster感覺自己召喚的龍牙兵正在快速的被人清理,利用幻影法術模擬了r姐生前的印象,投射到樓上那夥人的麵前,她獲得了影像資料。
saber一隻,以及兩名手上有著令咒的aster,已經確認樓上有兩名master與saber,沒有見到另外一名servant,現在情況不明,對方的實力很強,最好我們現在撤退”
“那麽我們就撤退吧”
caster攬住他的後背,身上的鬥篷一攏,兩人就消失在教室裏。
等士郎、凜與saber趕到的時候,隻看見嚇得精神錯亂的間桐慎二,以及正在消散的r姐屍體。
因為之前有對這個【鮮血結界】進行擾亂,導致它的效果下降,結界裏的普通人雖然被吸走了不少元氣和精力,但隻是陷入了昏迷休克的地步,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在士郎打電話報警求救的同時,凜也打電話給言峰綺禮進行善後工作。
從今天報紙上、電台、電視台裏雲淡風輕的模樣看,這家夥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最少前一天晚上的世紀大戰,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見諸於這些媒體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