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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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叔和我因為吳小哥的話都有些失落,不過潘大叔還是光動嘴不出聲地對我說:“別理他。”我應聲點點頭。
潘大叔出門的時候跟吳小哥說著我聽不懂的話,那些鳥語我一句都分析不出來,隻好幹坐在床上等千香。結果千香沒等來,卻把宣翊等來了。
“靖雲。”白宣翊的聲音很晴朗,他不知遇見了什麽高興事,“潘大叔也在呀!”他笑嘻嘻地走進房間,“小美人兒。”這稱呼,讓我想起了無常的禦用下屬素泰。今日白宣翊這樣叫,我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白大夫。”我朝他點頭問好。
“這麽有禮貌呀!”他拉著圓凳坐在我床邊,“手。”
我應聲把手伸出去,卻在半空被另一隻手攥住了腕子。我和白宣翊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吳小哥正用警告的目光盯著白宣翊。
“你的禮雁和好幾筐魚都送到雷家了,倆姑娘都不夠啊!”白宣翊伸手攥住了我的手掌,“診個脈而已,我不跟你搶。”
吳小哥依舊看著他,他堅毅的目光裏透著陰冷,我夾在中間,覺得自己的處境格外危險。我想把手抽回來,結果兩個人誰也不撒手。
“二位大夫,不好意思啊。”我弱弱地邊說邊擰著手往回縮,“我有男人了。”我覺得這是個脫身的好理由,一般情況下陌生男子搶奪女人,肯定不會搶已婚婦女。
果然,白宣翊一驚,鬆開了手:“是嗎?”他起身雙手朝我伸來,吳小哥出手極快,一把抓住了白宣翊的手臂。
“我鑒定一下。”白宣翊很認真地說,“摸骨。”
吳小哥依舊不說話,銳利的目光盯著白宣翊,像要把他轟出去。我不知該感謝他還是該寬慰他,其實鑒定一下也沒什麽,白宣翊總不會掀開被子來看我吧。再說,他鑒定完就可以死心了,你們倆也不用在這兒爭這個那個。不過這兩個人真是奇怪,白宣翊來給我診脈而已,吳小哥為什麽不同意?
白宣翊見吳小哥態度堅決,最終放下手,吳小哥也鬆了手,又將緊攥著的我的手放回我身上。他順勢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從褲兜裏摸出那個白瓷小葫蘆瓶,倒出兩粒藥塞進我嘴裏。他的藥都特別難吃,我愁眉苦臉地看著茶桌上的水杯。他猶豫了一下,出門去了。
“他的藥都特別難吃。”白宣翊對著我眨眨眼,“你真的是有夫之婦啊?”
我點點頭,很誠懇地看著他。
他卻皺起眉來:“這麽重口味嗎?連少婦也不放過……”
我一臉懵,這人腦子裏都想什麽呢:“哎!”我一張嘴,滿嘴的藥味苦的我想吐,“他是大夫我是病人,你想什麽呢!”我忍著惡心不斷地往下咽。
他撇撇嘴:“病人?病人都在我們家醫館呢,怎麽就你上這兒來了?”
“我病情嚴重啊!”
“病情嚴重的都在土裏呢!”宣翊氣呼呼地看著門口的方向,跑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個破守墓的,真當自己是總瓢把子,搶個妞就往房裏塞!”他小聲嘟囔著。
我說那日怎麽會在墓裏遇到吳商,原來他是寨子裏守墓的人呐!難怪他的婚事都要長老們定奪,人說守墓的人八字獨特,還都是像沈星言那樣的純陽血,一般人不好與之婚配,必須要精通命理的人通過合算八字,才能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佳偶。不過這個守墓的人可真凶,別說鬼,就連人見他都要收斂三分。
白宣翊回到我床邊,突然嘿嘿一笑。我不知他美什麽,正納悶,他突然掀開被子抓住了我的腰。
“啊!你幹嘛!”我剛要推開他,他手向下一推摸到了我的胯骨。
“不對呀……”他鬆開手幫我蓋好被子,自己坐回圓凳,“你這骨骼……”他邊說邊想,突然抬眼看我:“姑娘的丈夫……是活人嗎?”
他這話一出口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你這都能摸出來?”
“從麵相上看,姑娘眼神純潔,眉根密實緊貼肌膚,臉頰微紅,皮膚清澈,手臂纖細緊實,頸項修長纖細,腰身曲線柔美。這都是少女特征。”白宣翊說到此雙手比劃了一段距離,“可是胯骨確實有略微分離。從骨骼上講應該是被開發過了,可是皮膚、麵向、身材均未婦女化……除非是個陰人在滋潤,不然不會有如此陰盛陽衰之表。”
我聽得瞠目結舌,這種話可以拿出來當著我的麵探討的嗎……我是隨口一問,他就這麽當病理診斷,還毫不避諱……
“我推斷,”他露出神秘的一笑,“你們沒做過幾次吧?”
我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回答,隻覺得臉上忽冷忽熱,後背嗖嗖冒冷汗。這般不給麵子,往後……還怎麽好好玩耍。
“你碰她了。”吳小哥走進門,將一把嶄新的水壺放在茶桌上,“自求多福啊。”說著吳小哥倒了杯白開水走到我旁邊遞給我。
“什麽叫自求多福?”白宣翊好奇的問,“碰了會晦氣嗎?”
吳小哥從腰間掏出一張淺黃色的符紙遞給白宣翊:“不好說,她身上有印。”
我身上確實有印,是星主下的封魔印。但是也沒有碰了我就倒黴的道理,我瞪了這兩個人一眼,滑進被子。
白宣翊接過那個疊成三角的咒符:“說得就跟你少碰了人家一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他起身晃了晃手裏的符,“謝了啊!”
吳小哥沒回答,垂眼看著我。我懶得理他,側身轉向床內的那麵牆。
太陽漸漸西斜,白宣翊出門去了,屋裏又隻剩下了我和吳商。氣氛有些尷尬,因為他剛才對白宣翊那樣說我,就好像我是中世紀象征著不詳的女巫。他也不像是會跟我道歉或解釋的樣子,也沒準他是真的覺得我帶著印很晦氣?
“喝水。”他冷言道。
“不喝。”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屋內的氣氛終於降到了冰點,不過我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既然覺得我晦氣就不要把我和自己放在同一個房間裏,以免我們雙方都遭人口舌。再說,我和他都是需要清譽的人,這樣不明不白住在一起,對我們雙方都不是好事。我未嫁,他將娶,我可不想當狐狸精。
床微微沉了一下,一隻手伸過來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向床外側:“丁靈。”他叫我。
我心生厭煩,有意和他較勁,最終還是因為心虛和被捏得兩腮微疼而放棄了抵抗。之前他還叫我蘇姑娘,現在這般不客氣,想是知道我蒙了他,所以來興師問罪。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宣翊和千香自然會告訴他我叫什麽。再說我叫什麽與他何幹。我再一次把臉往回扭,他卻捏的更用力。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