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是渣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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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那麽一瞬,我突然想起夢裏那鬼婆婆的話來:“啊!對!那個鬼婆婆說紅蓮要留我過端節!”我如夢初醒,又懵懵懂懂:“端節是什麽,端午節不是已經過了嘛……可……她不讓我說出去,這下可毀了……”
    吳商突然捏著我下巴抬起我的臉來:“她說什麽?”
    我猛搖頭:“我不認識紅蓮。”
    “她說要留你過端節是不是?”他不由分說地吻住我,我仰著脖子,傷口被牽動得疼得撕心裂肺,奈何那醉人的香氣又出現了,沉香,檀香……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吳商的床上,身上已經沒有那麽疼了,隻有肩膀隱隱作痛。他摟著我,手握著我的手,臉埋在我頸側。這感覺有些奇怪,不應該是女生在男生懷裏醒過來嗎,怎麽現在他位置比我還低……值得慶幸的是我穿著睡裙,讓我擔心的是我的睡裙都被他攥在手裏,而他沒穿上衣,隻穿了一條柔軟的黑色褲子。他的上衣在哪裏呢?在我肚子上,好像是我睡覺的時候睡裙都睡到上麵來肚皮露出來了,他大概怕我著涼,所以把衣服蓋在了我身上。可我還是被凍醒了。
    我側身背對著他,蜷起身體。窗外天還沒亮,夜風有些涼。
    吳商突然起身拉開床尾的薄被蓋在我身上,然後躺回來又將我摟在懷裏。
    “你都醒了幹嘛還摟著我。”
    “我原也是摟著你睡的。”他緊了緊手臂,“你若不想睡,我就陪你說說話,你的那些問題我一一解答,知無不言。”
    “你不是不愛說話嗎?”
    “我不愛同和我無關的人說話。”
    我推開他的手:“熱。”
    他聽我這麽說反而朝我湊了湊:“熱還找被子。”說完又把胳膊搭在了我身上。
    “吳商,你下午才和你的未婚妻在林子裏摸來摸去,晚上怎麽能又來親近我。”我忍著疼動了動手臂,“你是渣男嗎。”
    他輕蔑地一笑:“她是我未過門的妾,你是我通房的丫頭。都是我的,何來渣與不渣。”
    “我說了我有男人,現在我無力反抗,但我都記下了。等我的詢來了,自有你好看。”我一邊嚇唬他,一邊把他往床邊踹。
    他並不覺得我這是威脅,那高挑的身體如灌了鉛,任憑我怎麽踹,都不能動他分毫。而且不管我說什麽,他始終無動於衷,是認準了要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到天亮。我翻了個白眼:“吳商,你等我好了,等我好了哪兒哪兒都不疼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好。”他聲音裏帶著笑,不反駁也不氣惱。
    “吳商!”我簡直要咆哮了,翻身見他閉著眼笑。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他氣得胸口起伏大喘著氣。後來我幹脆坐起來抱著胳膊瞪他:“你怎麽那麽討厭啊!”
    他不理會我的憤怒,拍了拍床麵:“躺下,我給你講一講紅蓮和你手上的鐲子。”他這麽一說我看看自己的手腕,那鐲子還在我手上,在朦朧的夜色裏熠熠生輝。
    我說不準吳商是逗我還是認真的,他今日過分親昵的舉動讓我有些害怕,今晚他不像他,或者說我習慣了那個平日裏嚴厲,睡覺時冷酷的吳商。這個會笑,也會開玩笑的吳商不像他,會有一點像我的詢,可我很怕有人像我的詢,因為我找不到他,會把那個像他的人當成他。
    我躺回床上,他娓娓道來:“她是宣翊太爺爺的姑奶奶,也是音音兒子的姑姑。她是個飽讀詩書的奇女子,白家之所以至今還在族裏保持著很高的地位,就是因為她曾指責吳家在音音這件事上沒有盡族長之職,放任白家欺負外來人。她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奉勸吳家將當年拆散音音和白家少主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吳商的聲音和詢很像,如出一轍,聽著這樣的聲音我心裏會隱隱作痛,仿佛是詢在給我講故事,而我隻能聽見他卻永遠看不見他。
    “沒等吳家出手,嫁去白家的那位五姑娘便用招魂之術引來了不少被這位大小姐害死的冤魂,一時間白家夜夜鬼哭狼嚎,求著吳家出手相幫。”
    “吳家負責寨子裏所有陰陽之事嗎?”
    “對。吳家對他們的求助不動聲色,沒多久那位大小姐就上吊自盡了。五姑娘也並沒有那麽狠絕地一定要她魂飛魄散,而是在她住過的房間裏埋了一樣法器,讓她一段時間之內隻能呆在白家,看著她拆散那對苦命鴛鴦後給自己家造了什麽樣的孽。”吳商說這些話時很平淡,仿佛他曾經親眼看見過,又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而不是自己家的。
    “那個法器是什麽?”我更關注法器是因為我知道後山的古墓裏有我要找的東西,引魂針和定魂鏡,帝君大人說要我和池月試著幫元洛聚魂要用到很多法器,駿的棺槨裏我們找到了渡魂傘,現在又找到了兩個,萬一五姑娘埋在白家的也是其中之一呢!
    “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東西。”吳商的回答讓我大失所望。
    “那紅蓮呢?我夢見的鬼婆婆是不是就是紅蓮?”
    “紅蓮活到了一百一十六歲,她死後一直留在白家。她並不放心,因為白家老宅裏有太多冤魂和怨念。後輩們住在前院,她說她若走了,誰來照顧晚輩。”
    “你怎麽知道?”我問。
    “我見過她,宣翊房裏的事多虧她告訴我。”吳商摸著我手腕上的鐲子,“這東西是她的,我認得。”難怪那天他來得這麽及時,原來是有臥底!
    “為什麽這鐲子時隱時現。”我的疑問太多了,“我把手伸進江水裏,它就出現了,拿出來就沒有。小白拉著我的時候有,鬆開手就沒有。”我盡力向他說明著這鐲子出現的時間,因為陰陽之事我實在是不懂。
    “陰氣重的地方它會顯現出來,江裏有亡靈構成的法陣,所以你把手放進水裏能看到;晚上陰氣盛,它自然就出來了。至於宣翊……他是下一代家主,他身上帶著血咒,所以他碰你,這東西也會出現。”吳商忽然起身點亮了房裏的燈,“他拉你的手?”他問。
    我忍痛撐著床麵坐起來:“嗯,不正常嗎?”
    “你是我撿回來的。”他到櫃子邊拿了一些藥瓶,又走回桌前,“自然是我的。”說著他拿了兩粒藥塞進我嘴裏,“我不喜歡別人亂碰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