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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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商眯起眼睛:“成日裏惹事,早收了房早省心。”說完他起身走到茶桌邊洗手:“你也不用幻想著八抬大轎,我收個通房丫頭,知會家裏一聲就行。”
    “哎——”我剛要抬手說我不同意,後背連著肩膀絲絲拉拉一陣疼:“哎呦……”
    “少爺別嚇姑娘了,她聽什麽都當真的。”翠翠端著飯菜走進屋,“吃飯吧。”
    吳商冷哼一聲:“當真不好嗎,你我都不吃虧。”
    “我吃虧!”我趴在床上鬼叫,“吳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正經地開玩笑,誰聽了都當真好不好!”
    “我沒開玩笑。”
    他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瞪他,因為我趴在床上,他又不讓我動,隻能等他吃完了來照顧我。正鬱悶,救星來了。
    “雲啊!”小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吳商幾乎是轉瞬到了我床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了床幃。躲在封閉的圍子床裏,我很自然地想到了白素貞……
    “小丁丁呢?”隔著床幃,我看到小白探頭探腦的身影,“我妹從倉庫裏翻出了麻將和撲克牌,正好她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來一局。”
    我剛想說好極了,吳商突然退到床邊,閃身上了床:“他叫你什麽。”
    我咬著嘴唇:“這個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和一號、二號、三號,沒什麽區別。”
    他側著頭看我,顯然不滿意我的回答。
    “就是我們兩個有一種相見恨晚、知音難覓的感覺。”我覺得這樣可能更方便他理解。
    他依舊看著我,滿眼等著我給他更合理解釋。
    我張了張嘴:“我和小白都上過大學,你沒有。”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白宣翊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雲啊,你不要嚇唬她。”日影下我見小白似乎朝幃幔伸出了手,有意往床內側躲了躲。
    吳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見我躲向一邊,他伸手攔住了小白的手:“她後背傷了,怕風。”
    “怕風?”小白大笑一聲:“吳商,人家姑娘有男人,憑什麽你就能看?憑什麽我見她就是不妥。”他說完轉而對我說:“丁靈,我像流氓嗎?我會憑白無故非要看你裸著嗎?”
    “你……伸手過來掀簾子做什麽。”
    小白一時語塞,大概終於覺得自己唐突了,把手縮了回去。我又趴回了原位,後背一動就疼,真不知道吳商又對我做了什麽。好怕留疤,肩膀的傷雖然好了,可是皮膚上的結痂還在,怎麽看也不是無疤的結痂。也不知吳商的話可信不可信。
    吳商坐在我身邊,他見我皺著眉,便從枕頭下麵拿了小瓶子,倒出一顆糖塞進我嘴裏。而後他起身鑽出幃幔:“修道之人戒賭,她起不來隻能趴著,你……”
    “我們不賭錢,就是娛樂。”小白在吳商麵前比劃著,我透過幃幔看到他扭動的身體,忍不住覺得好笑。
    “出去。”吳商走到飯桌邊,將菜夾進碗裏,“她還沒吃早飯,一會兒纏好紗布你再進來。”
    小白“切”了一聲,轉身走了。他出去後吳商挑開床幃坐在我身邊:“修道之人,賭近盜,色近殺,這點道理都不懂的嗎?況且,你這樣子連牌都摸不了。”
    “我不賭,也沒什麽懲罰措施,純粹活動一下大腦。而且我不打麻將,我玩撲克行不?”
    吳商瞪了我一眼,把碗遞給翠翠:“你來喂她。”
    翠翠大氣不敢喘一聲,躡手躡腳地接過碗,目送吳商出門後她鬆了口氣,一邊喂我吃飯一邊說:“姑娘!少爺是大夫,您是病人。他讓您趴著您就趴著,讓您躺著您就躺著。這樣好得快。成日裏想著玩,東竄西跑的,他肯定生氣。”
    “我趴在這裏玩也不行嗎?”
    翠翠歎了口氣:“反正白少爺晚飯前肯定就回去了,誰知道他走以後少爺會做些什麽。”
    “他能做些什麽!?”
    “是啊,姑娘玉肌如雪,我也不知道少爺會做些什麽。”翠翠邊說邊笑,我滿頭黑線。看吧,這麽好的一個姑娘,就被吳商給帶壞了。
    吃過飯,吳商找了一件他的衣裳披在我身上,他的衣服很大,把我都罩住了。不過這件衣服真是舒服,披在身上並沒有很重,輕輕薄薄的既涼快又柔軟,好生方便。
    翠翠去準備茶水了,她進來見我披著吳商的衣裳趴在床上先是一驚,然後把吳商拉到一邊,嘰裏咕嚕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吳商聽了一會兒,朝我這裏看了一眼,又嘰裏咕嚕地對翠翠說著什麽。我不耐煩了,對他倆說:“說普通話!”
    吳商瞧了我一眼:“她說這衣裳是為大婚做的,說我披在你身上怕雷家人看見。我說衣料是我吳家選的,裁縫是我吳家出的。衣服用來幹什麽還得我這個主人說了算。”他邊說邊走到我身邊,“至於你蓋被子還是蓋衣服……也是我這個主人說了算。”
    “所以我披著你大婚時候才穿的衣裳?”我問他。
    他思考片刻:“這衣裳是婚服內搭,應該是我洞房之內穿的。”
    洞房……難怪這麽舒服……真是……奢侈!
    “還給你,我不要穿你的婚服。”
    “穿都穿了,藥弄得哪裏都是。”吳商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姑娘欠在下的太多,想個辦法還吧。”
    我扭頭不再看他,想他定是看上了我盛世美顏,想盡各種辦法在套路我。對這種蓄謀搶親的偽君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千香來的時候帶了兩束野花,她每天都美滋滋的,羨煞了我。我們倆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宣翊就催著我們上桌打牌,我以為吳商允許我上桌的,結果他還是叫我老實趴著。他們也沒特別過分,把桌子挪到床邊來玩。千香和宣翊坐在椅子上,翠翠坐在床邊,我趴在床上。
    吳商塞給我一個白色的小東西,他幫我抓牌的時候我偷看了一眼,是白無常。真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能把這個包掛一樣的小掛件做得如此精致,那無常嬉笑的眉目戲虐逼真又不失滑稽可愛,真是讓人一見生喜。我將這東xz在枕頭下麵,希望這個小玩意兒真的能變成我的無常。
    我們四個玩了一會兒,小白牌技一流,可見大學時候沒少幹這事兒。不過小白說論“算計”這門藝術沒人贏得過吳商,我費盡力氣抬頭看他:“你不是說修道之人不打牌嗎?賭近盜,色近殺。”
    吳商麵無表情地瞧了小白一眼,大概是在埋怨他多嘴:“活動大腦。”他說完站到翠翠身邊,翠翠知趣地讓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