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吳商給請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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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在交談聲中醒來。
    潘大叔和翠翠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吵醒了我。我依舊在吳商懷裏,他還睡著。為此我又睡了半小時,直到我真的覺得熱得不行了,才一拱一拱地挪到牆根貼著牆睡。
    吳商或許有起床氣,他可能手裏空了覺得不舒服,一把將我抱回去說了句:“跑啊。”語氣十分強硬,我便再也不敢動彈。
    南方的潮熱讓人難以忍受,我見他睡著了,又準備悄悄溜走,剛離開他,他便壓過來,那隻鹹豬手伸進我衣服抓住我肩膀:“怕熱就脫掉。”
    “吳商!”我低聲叫罵,“潘大叔來了。”
    “我沒開門,除了吳玄那廝,這內寨外寨還沒人敢推我房門。”他手指從我衣襟上劃過,扣子竟一個個都開了,他勾開領口吻在我肩頭,在我推他之前逃到了我頸邊,還沒容我抬腳踹他便跪在我身上直起身,側目盯著我肩上的舊傷:“這隻肩膀若再受傷可是要養到冬天才能放你走。”說完他撐在我頭兩側看著我,“你若是想嫁給我就接著皮。”
    “不是我惹事,是事找我。”我攥緊衣裳坐起身,額頭撞在他下巴上,“走開!”
    他湊過來:“不管怎樣,若過了中秋你還賴在我這裏,就別想走了。”
    我逃開他炙熱的目光:“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農曆七月之前就撤退!”我邊說邊下床洗漱,他走到門口開了門。
    “少爺,您要的東西都給你帶過來了,慕雪她娘親自洗淨曬幹疊好拿過來的。嘿嘿。”潘大叔的聲音會給我一種家人的感覺,我知道他肯定帶來了奶奶的回信,不過我正洗臉,沒法好好跟他打招呼。
    “我吃過了,一會兒你陪她。我出去一趟。”吳商說完扭頭對我說:“丁靈,衣服翠翠給你放床上了,你換好自己開門。我出去一會兒,中午回來。”他說完就要走,門關了一半又退回來,“桂婆婆嚴厲,肩膀疼要告訴她。還有……”
    我擦了臉起身看他,他遲疑了半響才說:“算了,藥苦,我回來陪著你吃。”
    “糖留給我就好了,你忙你的事,我自己也可以吃的。”我把毛巾掛回架子上拿起牙刷來,他又不知何時飄到我身後將手放在我腰身上。
    “重新說一次。”他彎下腰貼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後脖頸起了一層酥酥的雞皮疙瘩:“等你回來喂。”
    他滿意地冷哼了一聲,然後拂袖而去。完全看不出這一係列的動作有多高興,但我知道,他聽我這樣說一定很開心。我心裏也高興,我很感激他,每一次受傷,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他總在溫暖我。
    和潘大叔還有翠翠吃過飯後,潘大叔從懷裏拿出一薄一厚兩個信封兩封信,笑嘻嘻地對我說:“厚的是姑娘的,薄的是少爺的。”
    “也有人給吳商寫信嗎?”我很好奇,“讓我看看!”說著就伸手去夠。
    潘大叔稀罕寶貝似的把兩封信都揣回懷裏:“不行!少爺的規矩,一應信箋他都要過目。”
    “那我的給我。”我動了動手指,潘大叔依然搖頭表示拒絕。
    “我的信是我的隱私!他不能看!”我大聲道,潘大叔依然搖頭,還特意跟我又說了一遍剛才的話,而且格外強調了“一應信箋”幾個字。我氣不過,插著腰問翠翠:“他是軍閥嗎?”
    翠翠掩口輕笑:“姑娘,少爺是怕信裏摻了壞人的符紙,拆了是要闖禍的。”
    我們正說著話,窗外一陣清風,帶來一抹桂花香,我心下知道,這是我師父來了!正想尋著味道去找,忽聽門口有人叫了一聲:“姑娘。”循聲去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姐一身短打手裏背著一把長劍站在門口。
    “映卉嫂!”翠翠迎上前,“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您快裏麵請!”
    門口的女人越過翠翠盯著我,她英姿不凡、氣質脫俗,銳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心中忍不住一震。她見我有些愣神,勾了勾唇角,我立刻知道,這位翠翠口中的“映卉嫂”,一定就是桂婆婆變的。
    映卉嫂立在門口對著我揚了揚下巴:“我找她。”
    翠翠有些吃驚,轉而看我。我朝她嘻嘻一笑,說了句:“少爺給請的師父。”就蹦蹦跳跳跟著映卉嫂向山頂古墓的方向去了。
    “商兒叮囑我照顧你,說有接有送才肯把你交給我。”桂婆婆雖然聲音年輕了不少,但說話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老人家,“那孩子……多少年了也沒見他緊張過誰。”
    我心裏都明白,可最終隻能敷衍地笑笑。對於吳商,我給不了他承諾,我很明確地告訴他我終要離開這裏,他也很清楚我能走他卻不能走。所以即便他對雷媛說了很重的話,但最終他還是會娶她,不然雷嬋不會背著家裏在大雨之夜愁眉苦臉地來找我談心。我心裏清楚,這樣的寨子,這樣的社會環境、家世、地位,他們都逃不掉。
    桂婆婆教我練劍的地方是吳商第一次與我見麵的地方。瀑布很高,水聲很大。桂婆婆和我分別站在瀑布下潭水中的兩塊巨石上,石麵平整光潔,很適合打坐。
    “丁靈,我這套劍法無門無派無名,你不修內力也不修道,所以隻能學個招式,但即使是招式,練得熟了也可以擊退壞人。此劍法共八十四式,可組合可分拆,期間變化等你熟悉了自然會知曉。”桂婆婆站在離我大約三米開外的石台上說,“我分七日教你,你有舞蹈功底,學起來應該不難。”她說完將背在手中的劍翻了個劍花握在手裏:“看好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會功夫的人展示劍法,若說是落英繽紛總顯得有些做作,可若說是眼花繚亂又會讓人覺得失了章法。桂婆婆的劍像一樹一樹的桂花飄落,我敢說這劍法一定是在花落時節問世的。慢時如梨花帶雨,又似蜻蜓點水,快時似浮光躍金,又似白雨跳珠。我一時看花了眼,竟覺得那不是劍在揮,而是輕羅漫漫,流螢撲朔……
    長劍鐺鳴而收,瀑布隆響,清風徐徐,野草間蟲兒清唱,我大叫著“好”,不自覺鼓掌。後又覺得自己露怯,隻好嘻嘻傻笑。
    桂婆婆並不覺得不妥,她遠遠把劍丟給我,飛身一躍到我身邊:“今日隻學七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