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3章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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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官員皆有把柄落於其手,定會暗中幫助肖宇權。

    如此一來,想要對付肖宇權就變得困難許多。

    但凡曾英有所行動,便會有人向肖宇權通風報信,這還如何對付肖宇權?

    似這等雙重保險,任誰也不敢輕易動他肖宇權。

    畢竟,揚州乃是大周為數不多的富饒之地,若是發生了亂子,朝廷定會追究此事。

    見曾英沉吟不語,林淵想了想之後,道:“使君可還想對付肖宇權?”

    “肖家作為揚州一霸,本官自是要將其除去。不過,也正如你所說,揚州官員已為其所控,若想將肖家除去,就必須給其致命一擊。”曾英沉聲道。

    林淵點了點頭:“有使君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你擔心本官因顧慮太多,而不敢動他?”曾英問道。

    林淵笑了笑:“使君身為刺史,所做之決定皆要顧及大局,有所顧忌也是在所難免。但隻要使君除去肖家之心堅決,林某必然全力相助!”

    曾英點了點頭:“此番對付肖家,怕是要全部著力於你了。”

    林淵知道曾英言下之意是說,在對付肖宇權這件事上,他曾英所能做的並不是很多。

    畢竟,他身邊有著太多肖宇權的耳目。

    對付肖宇權,就隻能看林淵自己了。

    “林淵了解。不過,我想讓使君幫我一件事。”

    “何事?”

    “將羅老三放出,並對東方湮發出海捕文書進行通緝。”林淵說道。

    “為何要對東方湮發布通緝?”曾英不解地道。

    “此事我自有主張,還望使君相助才是。”林淵說道。

    曾英點頭:“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多問。東方湮之前因盜掘古墓而被列入追捕名單,但此罪尚未達到海捕文書之準繩,又以何罪名通緝?”

    “殺人。”林淵頓了頓之後,道:“使君可以殺害龐元之罪名,通緝東方湮。”

    “龐元?難道他已經死了不成?”曾英吃驚地道。

    林淵點了點頭:“龐元確實已死,不過不是死於他殺,而是自殺。”

    “究竟是怎麽回事?”曾英問道。

    “龐元之死,日後我會向使君言明。還望使君以在下所說之計進行。”林淵抱拳道。

    曾英想了想,覺得自己既然將對付肖家之事交給了林淵,就該對其報以信任。

    “你之所求,本官會盡量滿足。你可還有其他要求?”

    “在我未有把握之前,使君切不可透露出要對付他之意圖。對於調查,也隻能令親信暗中進行,以免打草驚蛇。”林淵沉吟道。

    曾英點頭:“此事本官心中有數。”

    “不過,使君也不能視而不見。使君可利用今晚之事,光明正大的對肖家進行調查,給他來個‘敲山震虎’!”林淵眯著眼睛道。

    曾英看了他一眼,捋著胡須,意味深長地道:“你小子年紀輕輕,這心思倒是不少。這招‘敲山震虎’用的好了,可會有意想不到之收獲,即便用的不好,也能夠對肖宇權帶來些許威懾。妙,妙,妙!”

    林淵笑了笑:“使君謬讚了,常言道,對付非常之人,當用非常之手段。在使君麵前,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實在不值一提。”

    “咦,這常言是何人所說?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曾英奇道。

    “哦,這是偉大的先知沃茲基說的。”林淵憋著笑,一臉認真地道。

    “什麽雞?”曾英沒聽清楚他之所說,疑惑地問道。

    林淵嘿嘿笑了笑,道:“反正是個很偉大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總之,他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

    “世上竟還有這等神人?”曾英驚歎道。

    林淵極其不要臉的自誇了一番,但可惜這其中之梗曾英卻並不能領悟,他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使君就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總之一句話,惹上我林淵,他肖宇權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曾英不知林淵為何如此自信,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放眼揚州,敢與肖宇權作對之人,且有能力將肖宇權除去之人,非林淵莫屬。

    兩人回到府衙,便連夜升堂開審。

    府衙內外雖無圍觀之人,但卻是戒備森嚴。

    公堂之上,燭火搖曳。

    曾英一襲官服,正襟危坐於暖閣之中。

    堂下林淵束手而立。

    “稟報使君,廣陵縣開國男肖宇權帶到!”一名衙役匆匆進入公堂稟報道。

    “帶他進來!”曾英沉聲道。

    片刻過後,肖宇權匆匆走了進來。

    “曾刺史,不知我兒現在何處?”肖宇權進入公堂,便急匆匆地問道。

    “肖何深受重傷,現正在接受醫治。肖國男不必太過擔心。”曾英道。

    肖宇權臉色陰沉,雙拳捏的劈啪作響,森森地道:“是誰打傷了我兒?”

    他眼光掃到林淵身上,見林淵身上並無傷痕,頓時怒道:“是不是你打傷了我兒?”

    林淵切了一聲,卻是懶得理他。

    曾英道:“肖國男莫要誤會,打傷肖何之人並非林淵,林淵隻是受害之人,真正打傷肖何之人,乃是跟在肖何身邊的幾名打手。”

    “什麽?是他們幹的好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肖宇權怒道。

    “怎麽回事?還不是你家寶貝兒子幹的好事。他想殺我,沒想到你手下之人臨陣倒戈,反倒將他痛打了一頓,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啊!”林淵雙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地道。

    “胡說八道!我兒豈會殺你?你莫要血口噴人!”肖宇權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緊,冷冷地喝道。

    “我是否血口噴人,使君自有定奪。”林淵同樣冷聲回應道。

    曾英眉頭微皺,盯著肖宇權,沉聲道:“林淵所說不錯,肖何確實是想要林淵性命,這點本官可以為證。本官在趕到之時,圍毆肖何之人正是他之手下,而林淵則被五花大綁。”

    “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證明我兒想要殺他吧?”肖宇權知道茲事體大,打算抵死不認。

    曾英看了他一眼,隨即拍了下驚堂木。

    “來人,將他們帶上來!”

    很快,幾名黑衣打手被帶了上來。

    幾人跪倒在公堂之上,見到肖宇權也在,頓時變得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