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4章 為惡者,天必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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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問你們,你們深夜將林淵帶至僻靜之處,究竟意欲何為?又為何毆打肖何?”曾英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那幾人額頭冷汗涔涔,不時偷瞄著臉色陰沉冰冷的肖宇權,有些惶然失措。

    肖宇權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瞥著幾人。

    他相信隻要自己站在這裏,他們就斷然不敢指認肖何。

    然而,他卻不知,幾人之所以沒有指認肖何,是因為他們在心中權衡著利弊。

    毆打肖何與刺殺林淵,這兩條罪名,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毆打肖何,肖宇權最多是教訓他們一番,將他們趕出肖家罷了。

    但刺殺林淵,這可是要犯人命官司的,他們隻是一些打手,平日裏狐假虎威嚇唬平頭老百姓還行,可卻沒人願意惹上官司。

    肖宇權嘴角上揚,揚起一絲得意的冷笑。

    “本官問你們話,為何不答?”曾英見狀,臉色頓時大怒。

    幾人顫兢兢地跪地磕頭,卻仍無一人開口。

    而就在這時,捕頭成步堂匆匆衝了進來。

    “使君,肖何死了!”

    “什麽?何兒他……不可能!這不可能!”肖宇權聞言,隻覺得眼前一黑,頓時驚叫起來。

    他一把抓住成步堂的肩膀,厲聲道:“何兒在哪?快帶我去!”

    “就在對麵醫館之中……。”成步堂道。

    “何兒,你等著爹,爹來了!”沒等成步堂說完,肖宇權便發出一聲淒厲的喊聲,隨即衝出了公堂。

    林淵和曾英對視了一眼,兩人也忙走了出去。

    來到醫館,卻看到肖何躺在床上,果然沒有了呼吸。

    肖宇權見狀,頓時好似一頭怒獅般發出陣陣怒吼。

    “何兒!你死的好慘!爹要替你報仇,報仇!”

    肖宇權雙目圓睜,他怒吼了一陣子,突然指著林淵道:“一定是你殺了我兒,還我兒命來!”

    說完,肖宇權右手成爪,對著林淵脖子便抓了過去。

    成步堂見狀,立即迎了上去,擋住了肖宇權的攻勢。

    兩人隨即在屋內動起手來。

    林淵沒想到肖宇權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與成步堂瞬間拆了十餘招,卻不落下風。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肖何他自己找死,與我何幹?肖宇權,要說起來,其實是你害了肖何!若非你故意縱然於他,讓他前來取我性命,他又何至於此?”林淵冷冷地道。

    “你放肆!老夫身為開國縣男,向來教子有方,何兒更是為人和善,又豈會殺你?分明是你害了何兒,我要殺了你,給何兒報仇!”肖宇權邊與成步堂過招,邊怒吼連連。

    “教子有方?為人和善?此等大話說出來,你都不覺得臉紅嗎?閣下之臉皮隻怕比這揚州城的城牆還要厚上三分,對於這點,我林某不得不甘拜下風啊!”林淵出言譏諷道。

    “臭小子,任你說破天去,也要為我兒償命!”肖宇權恨不得直接將林淵掐死,但成步堂卻又緊緊的牽製於他,令他無暇分身。

    而就在這時,在外守護之衙役紛紛衝了進來。

    “肖國男,你若再不住手,本官可就不客氣了!”曾英冷冷地道。

    那些衙役紛紛抽出戒刀,迅速將肖宇權給圍了起來。

    肖宇權心知自己根本不是一眾衙役之對手,便不再動手。

    “曾刺史,我兒無故慘死,你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將此事告上朝廷!”肖宇權怒氣森森地道。

    曾英眉頭微皺,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道:“肖縣男承受喪子之痛,本官可以理解。你放心,本官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在此之前尚有一件疑團未解。還請肖縣男隨本官前去解決此事,本官自會查出真相,嚴懲凶手!”

    肖宇權恨恨地瞪了一眼林淵,咬牙切齒地道:“好,我倒要看看曾刺史如何還我兒清白!”

    再次回到公堂,幾名黑衣打手依舊跪在其中。

    曾英並沒有去到暖閣,而是直接走到幾人跟前,沉聲道:“肖縣男,這幾人便是殺害肖何之凶手,本官早已將他們捉拿歸案,肖縣男認為該如何處置?”

    肖宇權咬牙切齒地看著幾人,恨恨地道:“自古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打死了我兒,我自要讓他們償命!”

    幾人聞言,頓時驚懼不已。

    “縣男,我等也不知發生何事,肖公子之死與我等無關啊!”

    “與你等無關?這話你們去向何兒說去吧!”肖宇權神情悲傷,怒聲喝道。

    幾人嚇的麵無血色,不停地磕頭求饒:“縣男,我等真的不知發生何事。起初,我等隻是奉公子之命去取林淵性命,可誰知剛走到林淵身前之時,竟忽然失去了意識。接下來發生何事,我等並不知曉,如今細細想來,定是有人對我等使用了邪術,控製了我等心智!縣男饒命,縣男饒命啊!”

    這幾人聽到肖宇權要殺了他們給肖何償命,哪裏還敢再有所隱瞞,為求活命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放肆!你們殺了何兒,如今竟還詆毀於他?老夫宰了你們!”

    罵完之後,肖宇權抬腳便對著其中一人狠狠地踹了過去。

    肖宇權有意要殺人滅口,同時也為了告誡其餘之人,是以腳上力度很大。

    這一腳下去,直接便將那人給踹的吐血倒地,雖未致死,但卻已重傷昏迷。

    “肖宇權,你好大膽子,竟然在使君麵前動手,你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想要殺人滅口不成?”林淵見狀,厲聲喝道。

    “他們打死了我兒,還出言汙蔑,我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肖宇權恨恨地道。

    曾英眉頭緊皺,冷冷地道:“肖縣男,你承受喪子之痛,心中憤怒,本官可以理解。但他們既是殺人凶犯,就該交由本官處置。肖國男如此越俎代庖,打傷了凶犯,本官也不好向刑部交代。”

    肖宇權憤怒地瞪了瞪幾人,神色哀傷地道:“老夫也是一時心急,並非有意為之。老夫萬不敢越俎代庖,做出僭越之舉。”

    曾英這才點了點頭:“肖國男放心,本官說過會還你一個公道,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行凶之人。”

    頓了頓之後,曾英看向幾人,沉聲道:“你們方才說,你們本是奉了肖何之命取林淵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