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惡毒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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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八字並不是常言的出生年月日?而是根據天幹地支推算出來的日期?再加上時辰。
    奶奶的生日是1937年7月7號中午?千萬不能依照這樣填寫。而是應該寫丁醜年丁未月乙未日。大伯說記不清奶奶出生時具體是幾點鍾?隻曉得是大中午。由此推算?應該是午時。
    符文是以黑墨混朱砂之筆豎寫而成?並且上麵蓋了各方符印?在用黑筆填寫生辰八字的過程中?應當在豎行裏寫?不能寫到符文和符印上去。
    “徐王二莊土地?陳青青丁醜年丁未月乙未日午時?求神消災保平安”——這是第一道符文的填寫格式。第二道符文八字相同?後麵改寫:求神驅靈解殺氣。第三道符文改寫:求神續命保長壽。
    大伯隻將第一道符文填好?便走了?於是我把剩下的符文都填了?再燃了三柱香?麵朝窗戶跪在地上?把第一道符文給燒了?然後再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
    收拾好東西?實在很困?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醒來天已大亮?吃過飯。就去奶奶房裏看看?摸摸她的額頭。三天就這麽一晃而過?並沒有發生不好的事?白老板仍然沒有回來。
    到第三天的晚上?我把最後一道符文燒了?睡下?心說終於完成了任務。天亮就可以回家了。過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有男子粗得的**聲?然後一雙粗糙的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
    又要開始做那些夢了麽?這回會是什麽樣的場景呢?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男子低沉的吼聲在我耳邊回蕩?大手從我的額頭。摸到脖子?繼續往下摸…;…;
    “誰!”我一把抓住了那雙手。
    難怪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根本不是夢。夢裏我都是被“安置”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偷看”男女房事?什麽時候身臨其境過?
    “啪”地一聲?我打開了床頭櫃的燈?大伯那張黝黑的臉與我緊緊貼著?我“啊”地尖叫起來?大伯雙眼眯著?將我的嘴緊緊捂了起來。
    “別叫別叫?噓…;…;姻禾?最後一天了?大伯怕你踢被子?上來看看。”
    “唔唔…;…;唔…;…;”我說不出話來。
    “你答應我不叫?我就鬆開你。”
    我忙點頭?大伯果真放開了我?我也沒有繼續叫喚?忙把被子一掀跳下了床。幸好我有所防備?隻脫了鞋子?沒有脫衣服。——哪知道我剛下地?頓時覺得雙腳跟站在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
    “嘿嘿嘿嘿…;…;姻禾?哪裏不舒服啊?讓大伯幫你看看。”
    大伯拉住我的手?將我半摟在懷裏?他身上的屎臭味將我薰得想嘔?我推開他?可是雙手使不上力。
    我這是怎麽了?
    大伯把我放回到床上?一口黃牙湊近我的臉:“是不是這屋裏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黴味把你嗆到了?”大伯把手貼在我的額頭?裝模作樣地察看?然後又順勢往下探去?“臉怎麽這麽熱?發燒了麽?”隨著他的話語?我覺得體內似乎有隻魔獸在吞噬我的神智。
    雙眼泛花?四腳無力?下腹突然湧出一股熱意?濕了衣服。
    我被人下了藥!天殺的!
    大伯把我春裝上的拉鏈捏著?邊笑?邊緩緩下拉…;…;叉找麗扛。
    “白少玉!白少玉!!!”
    樓下傳來大伯母的吼聲?一陣高過一陣?“白少玉?三更半夜你死哪裏去了?白少玉!”
    大伯罵了聲娘?放開了我?悄無聲息地快走出房間?輕聲道?“老婆?下大雨了?我怕姻禾關不好窗戶?我上樓看看。”
    我緊緊抓著床單?鬆了口氣。
    大伯母吼著:“你有幾根花花腸子老娘會不曉得!姻禾長得水靈?你是不是又看上了?”
    “你他娘的說的什麽話!姻禾是我白少玉的親侄女?我有那麽缺德麽我!”
    “就你那德性!紫涵離開十年不回來?還不是你偷看她洗澡。”
    “老子那是給她遞衣服?她第二天就走了?到現在都不回來關老子嘛事?”
    “遞你個逼樣?要不是你想搞她?她能走?”
    “我跟你說陳春芳?說話要講證據啊?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想搞她了?她是我大閨女?親閨女!你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你不嫌丟人?老子還嫌丟…;…;哎喲!你他娘的說就說?還動起手來了?老子打不過你還是怎麽的?”
    隨後?便傳來大伯母哀嚎呼痛的聲音。
    整整過了十分鍾?大伯和大伯母才漸漸消停下去。
    我裹著被子?思想漸漸模糊?小腹的熱意卻有增無減?我忍不住低吟出聲?卻又自覺這樣不妥?死死咬著嘴巴?拚了命地睜大眼睛?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外婆的電話號碼。然而?裏頭嘟嘟的聲音才響了兩聲?我就掐斷了電話。
    現在打電話給外婆有什麽用呢?遠水救不了近火?還害外婆擔驚受怕。
    我蹌踉走到窗邊?順著牆壁?慢慢坐了下去。
    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不能任人宰割?於是費力爬上了窗台。
    外麵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天氣果然十分惡劣?白老板今晚應該也不會回來了?開車在路上挺危險的。
    我左腳在窗外?右腳在窗內?就這樣騎在窗台上。
    如果大伯再敢來做什麽出格的事?我就跳下去?死了總比被糟蹋了要強。大伯能對自己的親女兒下手?我一個侄女到了他的手裏?還不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呀。
    白家怎麽會出這樣的長子?簡直就是變態。
    大伯母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的女兒險差被老公欺負了?她還跟他同床共枕?好不爽快。
    風雨相交?衣服被淋得透濕?雨水順著頭發往下流?灌到脖子裏時是冰涼冰涼的?可從腰間流出來的時候?卻暖暖的。
    小腹脹熱不舒服。
    這是什麽藥?藥性真夠強的。
    “姻禾…;…;”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門外響了起來?接著房門被打開?奶奶佝僂著身子?慢慢移了進來。“姻禾?怎麽在淋雨啊?這樣會生病的?快?快下來?到奶奶屋裏去睡。”
    我盯著她?不出聲。
    “是白少玉那個畜生強迫你了吧?沒人性的畜生啊!”奶奶把手在門上捶得咚咚咚地響?“我就是怕他對你起了什麽歪心思?不放心?所以上來看看?沒想到…;…;畜生啊!畜生!”奶奶說著說著?老淚縱橫。
    我靠在窗上?任憑風吹雨淋?沒理會她。
    她哭了半晌?似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子?走到我麵前:“姻禾?這麽些年奶奶沒去看你?是奶奶的錯?可奶奶也是有苦衷的啊…;…;這是解藥?你把它吃了吧。”我轉頭盯著她?她怔了一怔?“奶奶還會害你不成?當初把你抱給你外婆?也是你爸的主意?你也知道你的八字克父母親人?我們都是沒有辦法啊。來?乖啊?把解藥吃了就不難受了…;…;”
    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接了過來。再發生什麽事也不會比現在這種情況更糟糕的了!於是?我把瓶子的塞子打開?沒什麽氣味?不香也不臭。我一仰頭?把裏麵的東西吃了。是液體?有些涼。
    解藥一下肚?腹中那股熱意漸漸消失了?手腳也有了力氣。
    我爬下窗?把奶奶的手扶著:“謝謝。”
    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上堆著笑:“傻孩子?我是你親奶奶?謝什麽謝。——走?到奶奶屋裏睡去?我就不信那個畜生還能當著我的麵怎麽樣?反了天了他還!”我攙奶奶下樓?感覺她的精神好了不少?腿腳有勁?說話精氣也挺足?不像是我白天看到的那樣?是個垂死的老者。
    回到奶奶的房間?她找了個看不出顏色的舊毛巾給我?我把頭發上的水氣擦去?換了身奶奶的衣裳。有點小?中藥味兒裏頭夾雜著一些別的什麽味道?我湊近了聞?中藥味兒太濃?分辨不出。
    躺在奶奶的床上?心裏五味陳雜。
    我膽子很小?雖然跟著外婆長大?見慣了外婆走陰看香的事?可對於鬼神一說還是十分畏懼的。而且?正因為知道世間鬼神的存在?所以才對這些東西更加忌憚。現在跟奶奶同床而眠?臨行前外婆的叮囑不由回蕩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小佛啊?千萬不要跟你奶奶睡在一張床上。——可是…;…;此時此刻?若不是奶奶?我興許會淋一夜的雨?興許會被大伯逼得跳樓?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奶奶這張硬硬的床好。
    我怕死?我不想死!磕磕絆絆長到十五歲?我怎麽能就這麽去了呢?至少?我得見我爸媽一麵?還有那個我連麵都沒有見過的弟弟?白荀。
    外婆給我講童話故事?不知不覺?我抱著她的胳膊睡著了。
    夢裏感覺有一雙陰毒的眼睛盯著我看?我想翻身?卻不能動?睜眼一看?驚覺自己手腳皆被綁著?固定在床上不能動彈。左右看了看?大伯和大伯母都在?奶奶正從他們身邊經過?走到我麵前?再也沒有慈祥的麵孔。
    “總算逮到你這丫頭了!”她陰側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