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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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逍遙門徒!
寒冬臘月,擂鼓山上麵依舊寧靜,一個二十歲左右青年,一襲白衣,麵容英俊,表情和善,這位青年正在打坐運功。
忽然,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橫空出現在他麵前。
老者道:“星寒,你對於武學天賦堪稱一絕,短短十年之內,已經穩穩超過廣陵他們。”
蘇星寒應道:“還是因為師父你教導有方,徒兒每每受到師門武功,總是一點就通。”
“傻孩子,那並不是為師教的多好,而是你本身天賦極高,修習任何武功,一點就會,僅僅修習本派的基本武功,就可以達到如今的成就,看來師父的仇可報了。”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星寒問道:“師父,咱們逍遙派的武功,我真的隻學了最基本嗎?為什麽我覺得已經很高深了,上次在開封府遇見的那兩個少林玄字輩的高僧,武功也不在我之上,但聽聞他二位江湖地位卻是極高。”
蘇星河點點頭,應道:“不錯,以你的武功放眼江湖已然少有對手,就算為師也不比你高出多少,隻是你對棋藝一道絲毫不通,否則就完美了,也罷這也是你的造化,明日我便帶你去你的師祖。”
次日一早,蘇星河便帶著星寒,來到一處昏暗的屋子裏。
蘇星寒對於這一點也是很好奇,便問道:“師父,這是要帶徒兒什麽?”
“寒兒有所不知,這裏住的是為師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當年的一段往事,為師並沒有與你說過,如今算是天意,為師收了一個如此好的徒兒,是該見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蘇星寒望著麵前這個老者,一字一頓,和自己說著那些陳年往事,好像如釋重負了一般。
蘇星河歎道:“星寒,你用功力將這扇木牆打開吧。”
“啪”一聲,蘇星寒一掌便將木板拍的粉碎,回頭望了眼蘇星河,後者衝其點頭微笑。
待進來這個空間裏,因為蘇星寒倒不認為這裏算是個屋子,因為這裏的後者就是個山洞,因為在外麵的時候,被蘇星河布置的機關,使得這裏看起來並不太像個屋子,它更像是一麵牆,蘇星寒倒是有些後悔沒有和他好好學習機關八卦等等的功夫了。
蘇星寒在暗中看的真切,遠遠的就有一老者懸浮在空中,蘇星寒一開始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老者深厚一根繩子吊著腰的時候才放鬆下來。
他還沒開口,那老者便道:“走近一些讓我看看。”
蘇星寒輕聲走向老者,忽地那老者身子在空中一擺,一個倒掛單腳勾在屋頂房梁上,身子迅速的向蘇星寒躍過來,隻不過這老者動作雖快,蘇星寒更快,見他展開身形,足下有用力,瞬間便向後騰出幾尺,老者一撲之下竟然落了個空,“咦?”了一聲。
然後身子在空中一扭,單掌在胸口打了個怪圈,頓時一股龐大的吸力撲麵而來,蘇星寒心中一顫,心道:“這是何故?莫不是遇見了什麽妖怪”
當下運力抵抗,這一運力,身子一僵,分神之下就覺自己肩膀一酸,身子被提了起來,驚慌之下,運起一掌向頭上一拍,一掌拍空,接連又是一掌,這一掌倒是打到對方,但是隻覺掌中力道一泄,整條手臂的勁力都被抽空一般。
忙喊到:“是祖師嗎?”
這時,便聽那老者一笑,讚道:“小家夥內功不錯,你是星河的徒兒?”
說罷蘇星寒隻覺的腳下一沉,身子已然落地,而那老者正懸空對著自己,見其發中帶絲絲白發,麵容紅潤,年紀比起自己師父可是顯得小的多了。
便應道:“逍遙派傳人,蘇星寒拜見師祖。”說著便跪了下去。
那老者微微一笑,仔細打量一下他,說道:“模樣倒也俊俏,隨星河學了多久了?”
蘇星寒答道:“徒兒隨師父整整學了十年了。”
那老者微微點頭,又道:“學了十年就能有此修為也算難得,當年你的師父和那叛徒,倒是沒有這等資質,那你其他方麵如何?”
蘇星寒臉色微紅,應道:“其他方麵……其他方麵徒兒卻是絲毫不通。”
那老者麵色一沉,問道:“於音律一道如何?”
蘇星寒歎道:“音律方麵,徒兒僅是微懂,不算精深。”
“那你棋術如何?“老者問道。
“回師祖,徒兒棋術絲毫不懂……”
老者臉色不好,歎道:“那丁春秋打上門來了?”
蘇星寒應道:“並沒有打上門來,”
老者微微嗔道:“星河以為我多年以來,隻是為了報仇嗎?倘若為了報仇,我將畢生功力,傳於他不就是了,還要擺什麽珍瓏棋局?”
蘇星寒見這老者發怒,也不敢搭茬,那老者歎了幾聲,便道:“算了,你的武功已然不弱於你師父,你以後也不要在這裏待著了,明日便前往大理無量山,沿著這份地圖,去找哪裏的山洞,學了哪裏的武學,這江湖上也沒幾人是你的對手。”
說著話便橫空將一份地圖扔了過來,蘇星寒身子一轉,腳下一彎,瀟灑飄逸的將這一下老者所擲的力道化解,這一手並非逍遙派的武功,乃是蘇星寒自己天賦所致,誰知那老者眼睛一亮,讚道:“好俊的身法,看來你小子卻是個習武的的料,你過來。”
這次蘇星寒倒是乖乖的走了過去,老者見他麵容俊逸,長相和善,總是一副笑臉,看著十分容易讓人親近,便道:“你小子模樣好,長相又和善,以後無論你怎麽拈花惹草,但是切忌不要壞了門規,倘若讓江湖人知道我派的消息,或是打著本門旗號去到處惹是生非,我必然會殺了你,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手刃你。”
老者說話時,眼中殺氣湧現,蘇星寒一下子便感到了無形大的壓力,連忙點頭應允:“徒孫必然謹遵師祖教誨。”
“嗯,你身上已然擁有了逍遙派的功力,隻不過你學的這些武功尚且都摸不到逍遙派高深武學的邊,我見你天賦異稟,就傳你這套‘小無相功’修煉。”
“徒孫謝師祖!”
說著便拜下去磕頭,那老者話鋒一轉,又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門內功雖然是逍遙派高深內功的初階,但是也極其難練,當年你師叔祖,也是受了祖師親傳,才得以領悟,眼下我隻是將心法口訣傳於你,其他方麵還要靠你自己了。”
蘇星寒靜靜的臨聽老者親口相傳,結果其天賦再次震驚到老者,隻見蘇星寒不但記得純熟甚至邊聽邊練了起來,這讓老者簡直又驚又喜,心道:“此子日後成就必定超越星河和丁春秋,我逍遙派也算後繼有人,但倘若此子日後誤入歧途……嗯,看來還是要日後選出一位得體的後人傳於我畢生功力,來和他相抗。”
便道:“好了,你出去吧,去叫星河進來,我與他有話說。”
距離石屋談話已經三日後了,望著眼前這一片碧綠的太湖,蘇星寒心裏也算微微鬆了口氣,原來那日在屋中所見之人正是蘇星河的師父無崖子,這一點當然蘇星寒早已猜到,隻不過沒有想到此人會是殘疾,談話第二日,蘇星河便讓他下山前往地圖中的大理無量山去尋那武功的位置,蘇星寒這日來到蘇州太湖,在湖邊見此美景動人,忍不住找個僻靜之處,修煉起無崖子傳授的小無相功來。
這功夫本身就講究清靜無為,正適合蘇星寒這種懶人來練習,由於這種內功雖與自己所習本派內功同源,但是練法卻是難的多,也繁複的多,如果急於求成,還真是難練。
在這太湖邊練了半日,蘇星寒不禁瞌睡起來,索性倒頭在湖邊睡了起來。
睡夢中隻覺的鼻子很癢,朦朧中便聽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睜開眼睛一看,見到兩個美麗清秀的姑娘,正望著自己,又見其中一個姑娘手中拿著一枚柳葉枝,心中已然明了,原來自己鼻子癢是因為這兩位姑娘嬉戲自己。
當下坐起身來,問道:“二位姑娘,蘇某人是何故得罪,為何擾我清夢?”
那身穿紅色衣衫的少女笑道:“公子倒是沒有得罪我姐妹倆,隻是你的鼾聲把我這妹妹吵到了。”
蘇星寒臉色一紅,笑道:“當真如此,蘇某人果真該罰。”
另一個身穿綠衣的少女也是用手遮麵微微笑道:“方才我和阿朱姐姐撐船路過,就聽見岸邊傳來一陣鼾聲,阿朱姐姐驚為天人,所以忍不住過來見見……”
“哈哈!這位姑娘言語幽默風趣,模樣又俊俏,不蘇某多有得罪了。”
這兩位少女卻是起身上到湖邊的木船上麵,紅色衣衫的少女,被綠衣少女叫做阿朱姐姐的姑娘,朝著蘇星寒叫道:“公子如有雅興還請到船上一敘,這裏有我這阿碧妹妹特意為我家公子準備的桂花糕,蘇公子可以嚐嚐的。”
“當真如此?”蘇星寒摸了摸肚子,好像肚子是有點餓了,便道:“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腳下一發力,身子在空中一扭,使出逍遙派身法,整個人如一片柳樹葉似得輕飄飄的落在船上,船身仿佛都感覺不到晃動。
阿碧驚道:“想不到蘇公子竟然武功如此高強,我家一直喜歡與江湖豪傑結交,不如還請蘇公子到舍下一聚如何?”
蘇星寒臉色一笑,應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