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語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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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逍遙門徒!
這寒冬臘月太湖的夜晚大都都是寒冷的,蘇星寒在慕容複安排的一間客房裏入住,這房間在燕子塢參合莊內一處偏房。不過,雖是如此,但這裏的用品皆是好木料,絲綢被褥,用的也皆是好料子,十分氣派。
盤坐在床上,運功練習著無崖子傳於他的小無相功,這功夫好像層層遞進,一開始十分繁複,運氣講究,呼氣配合也很講究。
蘇星寒心道:“聽聞師祖說起這小無相功卻是逍遙派高深武學的初階,想不到初階便如此繁瑣難練。不過,正是這樣我才喜歡練,否則若是用功重複般修習,反而覺得無聊。”
他本就是武功高深,此刻練這內功,隻覺得消磨時間,練著練著不知何時便睡去。次日醒來隻覺的神清氣爽,但對於內功提升好似並無任何變化。
心想:“欲速則不達,不急。”
外麵一陣敲門聲,卻是阿朱送來早餐,阿朱將托盤放在桌角,笑道:“蘇公子,公子爺一大早便離開燕子塢外出辦事去了,特意吩咐要好生照顧蘇公子。”
“慕容兄也真是客氣,想我隨師父多年於山間習武,哪裏曾住過如此奢華的地方。
阿朱又問道:“對了,公子爺臨行前曾吩咐我交與蘇公子一封信。”說著便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
又道:“蘇公子,若是閑來無事,便在這莊上多留幾日,反正我們姐妹倆平時也甚是無趣。”
蘇星寒應道:“阿朱妹子嘴就是甜,既然如此,蘇某就莊上多留幾日,好好嚐嚐阿朱姑娘的手藝。”
送走了阿朱姑娘,蘇星寒一邊品嚐著阿朱送來的早點,一邊拆開慕容複留於自己的信件,大概意思便是,慕容複有意拉攏蘇星寒入駐燕子塢,但最後卻提到一件事。
蘇星寒臉色一正,因為信中最後名言,說近日裏莊上會來一個武功高強的勁敵,希望看在比武交情上,可容蘇星寒多留幾日保護莊園。
放下了信件,蘇星寒臉色便笑了,自言道:“好你個慕容複,我就說天下哪有白吃白住的好事,原來是想讓我給你看家護院,算啦,這裏吃的好住得好,又有阿朱阿碧這樣的妹子相陪,暫且住下罷了。”
蘇星寒是個懶人,在這莊上,吃著蘇州特別的點心,吃飽了就開始修習武功,累了便睡覺,閑來無事。
這日,蘇星寒在莊子外一棵樹上麵打著瞌睡,忽聞樹下湖邊傳來一陣話語聲,語調甚是溫柔,不由得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隻見一位婀娜苗條的身影撐著船隻在院門口的岸邊和阿朱阿碧笑著說些什麽。
隻聽阿碧說道:“王姑娘怕是又來找表哥的嗎?”
那聲音溫婉動人,說道:“表哥又不在嗎?”
阿朱道:“公子爺前幾日還在,但幾日前忽然有要事,帶著包三哥他們一起走了。”
“又不在嗎……”王姑娘低下了頭。
阿碧這時卻是道:“不過,前幾日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少俠,與慕容公子切磋武藝,好像隻遜色慕容公子半籌。”
“不對,那場比試蘇公子並未敗。”阿朱提到。
那王姑娘一提起論武,便也來了興致,趕忙問道:“還有如此事?那阿朱你說說,他們是怎樣比武的?那姓蘇的公子又使得哪家哪派武功?”
皺了皺眉,阿朱歎道:“王姑娘,我見識哪及得上你,但那蘇公子自稱自小便與師父在山間習武,從未涉及江湖,但那公子的武功,我卻從未見過。他與公子爺比武時候,隻覺得他的身法飄逸,十分好看,但是每每出招,卻是凶狠淩厲,曾讓公子爺吃了個悶虧。”
“那這位蘇公子還在莊上麵嗎?”
“在的,在的,這幾日蘇公子一直待在莊子上,王姑娘要去叫嗎?”阿碧問道。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上方傳來一陣風聲,幾位姑娘抬頭一望,便見蘇星寒輕飄飄的從丈高的大樹上落下來,緩緩來到三位姑娘身邊。
湊近一看,眼前這王姑娘更是閉月羞花,麵容極美,皮膚白皙,隱隱泛著光華,雙目間透著幾絲哀愁。
“不請而出,還望恕罪。在下蘇星寒,便是阿朱阿碧姑娘先前提過的哪個武功還算好點的人了。”
王姑娘卻道:“蘇公子剛才從樹上落下來的身法,已然是高手了,這法子不僅需要勤加練習,而且還要有深厚內功支持才可以做到。”
蘇星寒笑道:“姑娘能看懂我的武功路數?”
“那倒不是,不過公子這一路輕身之法卻是高明,表哥的法子雖不差你,但卻做不到你這般輕鬆飄逸。”
頓了頓又道:“隻是,我看不出來你的輕功路數。”說完一雙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好似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蘇星寒心生愛惜,便道:“王姑娘此言差矣,僅憑在下輕身之法就可以看出在下內功深淺,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更不應該是如此這般美麗的姑娘可以做到的。”
王姑娘臉色微微一紅,說道:“蘇公子可以說說……說說當日與表哥比武的細節嗎?”
“當然可以啊,我還要請教姑娘一些問題呢,就是那日我與慕容公子鬥的正旗鼓相當,卻不知慕容公子使出何種武功竟能將我的掌力轉移,我掌力受製,身法微微一變,險些被慕容公子打掉腦袋。”
王語嫣“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喜道:“表哥掌下有分寸怎麽會把你的腦袋打下來呢。”
蘇星寒應道:“還不是我腳底抹油的功夫高,才沒有讓慕容公子得逞呢。”
一時之間,三個女子都被蘇星寒逗的發笑。
眾人來到院子裏,正是當日與慕容公子比武的涼亭處。
王語嫣輕歎一口氣,說道:“這裏便是當日表哥和蘇公子比武的地方嗎?”
“是啦!那日慕容公子就坐在你那邊哪個位置,我就在這裏與他吃飯喝酒來著。”說著還不忘將一個小點心放在自己嘴裏。
王語嫣觸景生情,竟然伸手摸了摸慕容公子曾經坐過的地方,眼中盡顯思念之情。
蘇星寒心道:“曾聽師父說過,人世間的情字是最難過的,如今見到王姑娘,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啊。”
又道:“王姑娘不必傷心,慕容公子早晚會回來的,不如我演示一下當日與慕容公子比武的細節如何?”
果然,王語嫣頓時來了興致,問道:“那太好了,蘇公子請開始吧。”
阿朱在一旁笑道:“王姑娘,蘇公子,你們可不可以先把東西吃完在比武啊!還有這外麵寒冷,不如到屋細講如何?”
王姑娘不由分說,應道:“我現在就想看看蘇公子是如何與表哥比試的。”
蘇星寒頓時開始比劃起來,先是運起了輕功如那日一般接近慕容複,然後忽然一掌拍出。
“慕容公子當時,應該被我的掌法打個措手不及,閃身躲開。”
王語嫣看的認真,點點頭道:“的確,蘇公子的身法輕靈飄逸,但是出招時卻是迅猛淩厲,端的厲害,表哥應該沒想到你會如此手段,定然會被你打個措手不及的。”
蘇星寒又道:“之後,我使出本門掌法與慕容公子鬥的旗鼓相當,但是,十幾招以後,我奮力劈出一掌,沒想到我的掌力在慕容公子的手腕處,忽然轉了個彎,力道也被卸到一旁,不知慕容公子使得是何種武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真正的意義?”
王語嫣點頭,應道:“是的,那是表哥家傳神功鬥轉星移。”
“怪不得如此厲害,在下佩服。”
王語嫣應道:“蘇公子你何必自謙,表哥那鬥轉星移雖神奇,但是蘇公子你身法淩厲,哪一掌又是隔空劈來,表哥是萬萬不能夠將掌力轉移回你身上的。”
“而且,蘇公子你身法成熟,飄逸輕靈,掌法精深,內力雄厚,表哥若是勝你,至少需在百招之外。”
蘇星寒歎道:“北蕭峰南慕容,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時,阿碧從宅院外跑了進來,說道:“王姑娘,王夫人派人又來催你回去了。”
王語嫣有些依依不舍,蘇星寒知道這是不舍得自己和她說起慕容複的事情,心中不忍,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遞給王語嫣。
說道:“這是當日慕容公子留於我的信件,是慕容公子親筆,王姑娘如此思念慕容公子,便將這份信件交與你保存吧。”
王語嫣接過蘇星寒的信,咬了咬嘴唇,將其揣進袖口,謝道:“多謝蘇公子,我……我要走了……”
說著很慌忙的跑出了宅院,坐著曼陀山莊派來的小船離開,船兒在湖麵漸漸遠去,隻留下一絲絲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