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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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龍之逍遙門徒!
    慕容複麵色凝重的將蘇星寒引到屋內,叫走了所有人,問道:“蘇兄如何看待此事?”
    蘇星寒正色道:“此事確實蹊蹺,這人如果故意暗中做手腳,到底是何時何地做的安排?阿朱妹子當日說過,她曾見過公子所寫內容,也就是說當時的信件還未被做出改變,那麽這個人動手的時機就是你們走以後,阿朱妹子送信於我之間發生的事。”
    “不錯,不知蘇兄可遇見哪位信中所示的惡人否?”
    暗自點頭,應道:“昨日在下與他在湖邊交過手,此人武功甚雜,但是最後使出的武功確實讓我認出來了路數。”
    “正是慕容兄所用的神功鬥轉星移。”
    見慕容複低頭不語,蘇星寒又道:“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後來那人將我的掌力全部反擊回來時候,我才不得不相信。”
    “哎!”慕容複歎了口氣,說道:“都怪我強留蘇兄,否則又怎會讓蘇兄趟了這灘渾水?”話鋒一轉,又道:“對了,蘇兄,為了不危及蘇兄師門,還請在下前去告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蘇星寒一擺手,道:“那倒不必,隻不過在下尚有事要去趟大理,就不多留了。”
    見蘇星寒執意要走,慕容複也不好留了,起身拱手道:“若是不急,在下這便去了,慕容公子以後多加小心,後會有期。”
    送走了蘇星寒,從慕容複內宅走出一人來,這人若是蘇星寒見到一定會認出來,此人正是慕容複四大家將之一的有人稱“江南第二掌”的公冶乾。
    見他沉聲道:“公子爺,你用此計看來並未引他說出他師門的背景啊。”
    “不急,此人武功高強,絕非一般江湖門派的人士,我倒是覺得有一個門派特別像。”
    公冶乾問道:“不知公子所說的門派?”
    慕容複微眯雙眼,應道:“現在什麽門派並不重要了,關鍵是此人能否為我所用。”
    公冶乾附和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兩人眼神交匯之下,慕容複一改在蘇星寒麵前的仁慈之相,眼神閃爍的縷縷殺意。
    蘇星寒被燕子塢撐船的家丁送至蘇州城岸邊,這裏也就是和阿碧阿朱相識的地方,心中感慨萬千,燕子塢一行,最後鬧這個收場,確實不好,他雖從未涉及過江湖,卻也不是笨人,心中已然猜到那惡人便是慕容複所扮,就算不是,也是與慕容複息息相關,倒是哪個在燕子塢遇見的王語嫣讓蘇星寒印象特深,望著岸邊溪水,想起哪個姑娘的癡情,倒是讓他覺得有些不枉此行。
    離開了蘇州城,郊外的一處密林中,難得見到幾縷溪水流過,俯下身來喝點溪水,解解口渴,這溪水遠不如擂鼓山的山澗之水香甜,沉了口氣,不禁想起了在山上與師父學藝的日子。一時之間仿佛天地之間再也沒有自己容身之地,微歎口氣。
    心想:“還是先去無量山,完成師祖所示之事再說。”
    沿途遙遠,加之蘇星寒又沒有著急的事,一路來停停走走,一晃又是半月有餘,這半月期間除了研習武功,蘇心寒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了,到哪裏都是先嚐嚐當地的美食,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日來到大理境內,這一路南下天氣日漸轉暖,蘇星寒此時穿著一身白色衣衫,幾縷青絲垂在額頭,比起剛下山時的稚嫩之色,眼中已經略顯沉穩。
    遠遠的便在叢山之間發現一家小酒館,心中甚是舒爽,歎道:“正好有一酒館解渴。”
    走進去,要來一壺酒,點了幾斤牛肉,就這麽吃了起來。
    這時,忽然桌角上出現一條青綠色的小蛇,蘇星寒一望下去,也嚇一跳,之後便笑道:“蛇兒,你也要來喝酒吃肉嗎?”說著竟然真的遞過去一個酒杯,還特意倒滿了酒。
    “撲哧!”一聲,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靈的笑聲。
    “哈哈,你這人真是有趣,竟然給我的蛇兒敬酒,你不怕把我的蛇兒喝醉了咬你啊?”
    蘇星寒看也未看話音方向,便道:“此言差矣,我與蛇兄一見如故,為何不能請之喝酒?就像我要請姑娘喝酒一般。”
    說著蘇星寒才回身望向說話的姑娘,一見之下,心中微顫,就見對麵站著一個身穿綠色青衫,笑顏如花的美麗可人的少女。
    當下倒杯酒給其遞過去,問道:“姑娘可喝?”
    誰知那少女竟然一屁股坐了過來,將那青色小蛇收入袖裏,笑道:“你吃不吃瓜子?”
    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些黑色瓜子,散在桌上,道:“這些個瓜子是我娘用蛇膽炒的很香,經常吃還有明目提神的功效呢!”
    卷了卷衣袖,抓起幾顆瓜子嗑了起來,入口果然很香,嗑了幾顆瓜子又喝一口酒,回味無窮,不禁歎道:“吃著如此香的瓜子,品著大理的美酒,人生得意須盡歡!”
    那少女看著他直笑,問道:“這位大哥真是豪爽之人,是從外地來的吧?”
    蘇星寒立刻拱手道:“在下蘇星寒,卻是從大宋開封南下而來。”
    少女也跟著吃著瓜子,一隻白皙的藕臂支著下巴,問道:“宋國的開封嗎?我曾聽娘說過,哪裏真的好繁華,而且很多好玩的的東西是不是?”
    蘇星寒瞥眼看她,就覺她一雙眼睛極美,臉蛋清秀,與剛才見麵的可愛比起來,更增添幾分大理南國女子特有的嫵媚來,心中微微一蕩。
    說道:“這位小妹妹,其實比起來大都市的繁華,我更喜歡這裏的寧靜,還可以吃著這樣的瓜子,喝這樣的美酒,見這樣的佳人……”話說到最後,不禁臉色一紅,憋了回去。
    但少女卻絲毫沒聽出來任何意圖,笑道:“喜歡吃的話,我這裏還有呢,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你要幫我把剛才打破酒館的錢付了。”少女說著話,伸出一根玉指貼在嘴唇上甚是可人。
    蘇星寒笑道:“這有何難?”
    “咦?姑娘為何打破酒館啊?”
    那少女臉色微紅,應道:“都是為了捉剛才那條蛇兒……”
    見四下無人,此時又是正午,之所以這酒館沒幾人吃飯喝酒的原因原來在這。
    那酒館的小二早就瞄到了,見有人問起,立刻堆笑說道:“這位客官你看你要付錢吧?”
    “當然了,這個是我的妹子,我當然要付錢啦!”說著衝著那少女一笑,後者也回應一個十分可愛的鬼臉。
    酒足飯飽之後,蘇星寒便與那少女走出酒館,那少女笑道:“蘇大哥,真是謝謝你啦,否則要讓我娘知道,我可又要挨罵啦……”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倒是妹妹你,見你呼吸細膩,想也練過武功,但在這叢山峻嶺之間還是要小心點的好啊。”
    少女一聽,緊了緊鼻子,說道:“你說話好像我娘似得。”
    蘇星寒笑道:“這是為了你好,你娘是關心你才如此說的。”
    那少女忽地跳開幾步遠,一雙鞋子在地上點了點又點,忽然回頭做了個鬼臉,應道:“你比我娘還要囉嗦咧!”說著也不理蘇星寒,就這樣徑直走向遠處。蘇星寒無奈的搖搖頭,笑道:“大理的姑娘還真是不同啊。”
    “唪!”一聲,從樹上便掉落了很多像剛才那種青色小蛇。
    少女鼓掌道:“哇,蘇大哥你好厲害啊!就這麽輕揮衣袖就可以將這整棵大樹搖晃起來!”邊說著還邊比劃著,邊比劃著邊將那些蛇兒收入袖裏的口袋中。
    蘇星寒看的想笑,說道:“你蘇大哥沒別的優點,就是武功好一點,妹妹如果喜歡,我可以將這棵樹整個劈斷的。”
    那少女聞言一愣,然後立刻擺手應道:“啊?別別別!那就不用了,這棵上還有很多鳥兒啦,蟲兒什麽都在這住,如果你劈斷了這棵樹,它們就會無家可歸了。”
    兩人邊走邊聊,沒多久就出了這片林子,那少女指了指不遠處的連綿不絕的山脈,說道:“蘇大哥,哪裏便是無量山了。”
    又道:“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一定會被娘罵的……”說著臉色暗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妹妹,請留步。”
    蘇星寒來到少女身邊,拉起少女的衣袖,將一錠銀子交在她手中,然後拂袖退開一步,笑道:“下次如果你還打壞人家的店,剛好我又不在話,這些銀子夠你付幾家店的啦!”
    “蘇大哥,這我不能要……我娘會罵的……”
    蘇星寒卻所問非所答,應道:“妹妹,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鍾靈……”少女也許是害羞,低著頭。
    蘇星寒腳下使力,輕靈的躍至一棵樹上,說道:“鍾靈妹子,一路小心,我們後會有期,有機會還要吃你的瓜子哦。”
    聽到這話,鍾靈也抬起頭來,衝著蘇星寒一笑,說道:“好的!我回去就叫媽媽做給我。”
    又道:“那我如何尋你啊?”
    “你來無量山劍湖宮尋我,我每日午時都會在哪裏等你的……”
    鍾靈抬眼望去還見到人影,隻聽見他的聲音在林間久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