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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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逍遙門徒!
送走了王語嫣,蘇星寒對於男女之情,便有了新的理解,以前都是聽師父或是師兄們說起過,以及在各種詩詞歌賦裏都聽說過,今日算是親眼目睹了王語嫣的這種癡情,對於愛情又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話分兩頭,蘇星寒將慕容複親筆給自己寫的密函給予王語嫣,卻沒想到這立刻便招來了王語嫣之母,李青蘿王夫人的猜疑。
曼陀山莊,宅院深處,王語嫣緊緊攥著手中的信函,雙眼微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王夫人麵容與王語嫣很像,清秀絕倫,隻不過比起王語嫣的溫婉,王夫人除了年齡上的差距,眉宇間也和王語嫣差很多,透著隱隱的戾氣。
“語嫣,將你在燕子塢哪裏得到的信函交出來給母親看看。”王夫人的語氣冰冷,容不得拒絕。
王語嫣退後好幾步,踉蹌的好幾下,險些摔倒,索性被身邊的瑞婆婆一把扶住。
歎道:“母親,這是表哥莊上客人給予我的家信,你為何要觀看?”
李青蘿厲聲道:“豈有此理,既然是慕容複莊客的信函,為何會在你手裏?”
說著給瑞婆婆使個眼色,那瑞婆婆忽地伸手將王語嫣的信函搶過,王語嫣雖然精通武學至理,卻不會絲毫武功,隻覺得手臂一吃痛,蘇星寒給予的信函就被瑞婆婆搶過去。
“哎呀!母親!你……”
可惜任由王語嫣默聲哭泣,王夫人李青蘿依然不為所動,緩緩的接過瑞婆婆遞過來的信函,打開一看,便見她臉色一變。
心道:“有什麽武功高強的惡人會去他哪裏?難道他說的是爹爹?”
衝著瑞婆婆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帶著語嫣回房休息去吧,看緊點。”
隨後,王夫人又叫來了平婆婆,這老婆子雖然頭發略有些斑白,可是這身材卻是甚是魁梧,衝著王夫人一拜,應道:“夫人有何吩咐?”
“秦紅棉那賤人怎麽樣了?”
平婆婆恭敬的應道:“回夫人,上次哪個賤人和她的徒弟一連傷了我們好幾條人命,我們的人也隻是傷到了她而已。”
李青蘿略微歎氣,說道:“上次是我低估了她們,修羅刀還是有兩下子的,她那徒弟身手也不賴。”
想了想又道:“平婆婆一會兒你沿路多派些人去大理搜尋她們都消息。”
“是!夫人。”
“且慢。”王夫人又叫住了平婆婆,說道:“你派人去燕子塢哪裏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麽人在他的莊子上做客。”
言歸正傳,蘇星寒在這太湖的一頭悠哉悠哉,卻不知另一頭有人已經打起了他的主意。
已然在這燕子塢呆了有半月之久,這些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從師祖無崖子哪裏學來的小無相功也是事半功倍,便在前幾日裏,忽然便覺真氣貫通經脈,內功已然較之之前是大有精進,現在蘇星寒自信,再和慕容複比武的話,必定不怕他哪招鬥轉星移。
這日,夜風微涼,蘇星寒依舊打坐修煉著內功
忽然,窗外一陣勁風襲過,透過窗戶紙便飛進來幾枚飛刀,蘇星寒抬起衣袖,催動真氣,淩空一甩,便將這突如其來的飛刀化解。
蘇星寒緊跟著躍出窗外,便見一個人影站在屋簷上,蘇星寒冷道:“閣下便是慕容兄所提及的惡人嗎?”
就見那人也未說話,從手中抽出長劍,猛然一抖,劍頭嗡的一聲,迅猛的向自己刺來。
這人拔劍時還在屋頂,刺劍時已然距離蘇星寒不到一尺,身法之快,聞所未聞。電光火石之間,蘇星寒腳下挪移兩步,身子向後靈動的一挪,催動真氣,鼓起衣袖一招流轅飛袖向對方遞過去,那人沒想到蘇星寒竟然使出這招,趕忙橫劍一擋,被真氣充盈的袖子擊在劍身上,一股大力便將對方逼退三步。兩人這試探性一招,對於內力的比拚,那人便已經落了下風。
蘇星寒這才見到對方蒙著臉,穿著一身夜行衣,手持長劍,不由分說,又是一劍劈來。
蘇星寒身子閃轉騰挪,催動著衣袖與對方周旋,那人武功路數甚雜,手中劍招變換,絲毫沒有共通性,而又偏偏使的極其純熟。
兩人身法一個迅捷凶猛,一個清冷靈活,夜空中借著月光,在湖麵的倒影仿佛兩個天人一般。這與前日裏與慕容複的比武不同,此乃是真正的戰鬥。就見四周草木均被兩人的真氣所毀。
夜空中打得不分勝負,忽然蘇星寒一記袖裏乾坤,甩出衣袖的同時,藏在衣袖的掌力早已蓄力已久,一掌劈來,蒙麵人隻覺一股磅礴內勁向自己壓來,情急之下忽然雙手交錯,怪異的抖了個圈,瞬間這股掌力便好似被轉移了一般,見他將這股真氣在手中劃了幾下,然後向蘇星寒這邊一推。
“鬥轉星移?”
蘇星寒驚慌之下,瞬息提起內力與對方這股掌力一對。
“嘭!”
二人悶生生的對了一掌,隻震的四周草木皆飛,蘇星寒隻覺一股奇大無比的掌力將自己向撞開,胸口頓時有如被錘子砸重一般,喘不過來氣息,猛然催動內勁,這小無相功的內勁果然厲害,隻覺一提氣,立刻渾身精神一抖,身子在半空打了螺旋,然後穩穩落在一丈外。
“哈哈!”這武癡竟然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師祖所授予的小無相功果然厲害,倘若半月前我受此一掌,必然會受不小的內傷,現如今凶險時刻竟然沒受任何內傷,沒想到這神功竟然如此厲害。”
抬眼就見對方早已不在,心想必然是趁著自己被擊退這一瞬間遁走。
“剛才那一招必然是鬥轉星移,隻不過這蒙麵人到底是誰?為何會使鬥轉星移?普天之下會用此功的人,必定就是慕容複本人。”蘇星寒望著漆黑的夜色第一次的感覺到了江湖的凶險。
次日,從宅院外傳來消息,說是慕容複和四大護衛已經到了門外。
蘇星寒立刻來到門外,慕容複半月未見,並無任何變化,隻不過麵色略有些疲憊,見到蘇星寒,顯得有些驚訝,立刻拱手道:“蘇兄,這些時日在莊上住的可好?”
蘇星寒望著他眼神真誠並沒有任何隱匿之情,便應道:“多虧了慕容兄的福氣,這幾日我都要讓阿碧阿朱喂胖了。”
他話音未落,就見慕容複身後閃出一條大漢,凶神惡煞的瞪著蘇星寒,問道:“你就是傳聞和公子爺打成的平手的人?”
然後又在蘇星寒身子周圍轉了幾轉,問道:“我包三哥在你手上走上不到三招,今日我可要瞧瞧了。”
話音剛落,整個便如一隻禿鷹一般撲了過來,這裏好歹是慕容複的宅院,誰想到眼前這人說打便打,沒有任何猶豫,隻覺奇怪。
當下略催內勁,攤開袖子,“唪”的一聲便把那人掀了個大跟頭,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止住。
那人站起來拍拍屁股,也不惱火,隻是問道:“沒意思!武功差距太大,打下去一點也不好玩。”然後便退回慕容複身旁。
經此一鬧,氣氛頓時也沒有那麽緊張了,慕容複微微搖搖頭,應道:“蘇兄多有得罪,我這位兄弟,人稱‘江南一陣風’風波惡就是他了,早聞你我比武的事情,這一路到來早已憋的不耐煩了。”
“哈哈,原來如此,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率性之人,風大哥,真是佩服佩服。”
風波惡被蘇星寒佩服也不搭話,隻是擺擺手,說道:“在下風四哥,並非風大哥。”
眾人也是趕路疲憊,很快就散開,場中隻剩下阿碧和阿朱。
蘇星寒來到慕容複身邊,問道:“慕容兄,昨日夜裏可在何處?”
被蘇星寒一問,慕容複有些微微一愣,但還是應道:“昨日夜裏我們在蘇州城外十幾裏的驛站留宿,不知蘇兄為何有此一問?”
抬眼一望,見慕容複表情依然真誠,不似作假,心道:“這慕容複要麽就是真不知道,要麽就是個撒謊高手,故意隱瞞真相,隻不過,他大可早些動手,為何等我半月以後,武功有成後才動手?”
慕容複見蘇星寒悶不做聲,便道:“倒是蘇兄你,幾日未見,方才對付風四哥哪招,流轅飛袖,內功之強,手法甚是精妙,想要用此等雄厚內功不傷及人這可對於力道控製的技巧可是高之又高。”
在他看來這確實不容易,不過,蘇星寒修習小無相功,對於力道的拿捏那是信手拈來,這倒不是什麽怪事。
臉色一正,衝著慕容複拱拱手,說道:“在下叨擾多日,實在是唐突,這便告辭了。”
慕容複應道:“蘇兄這是何故?在下剛回來,蘇兄就要離去?待得明日,我吩咐阿碧那丫頭送你出去可好?”
“多謝慕容兄好意,不過在下家中有急事,耽誤不得。”
慕容複應道:“原來如此?不知有何急事,在下可否幫得上忙?”
蘇星寒搖搖頭,略微有些失落,應道:“不必了。”說罷就向宅院外走去,。
阿碧從屋內趕忙跑出來,將一個包袱送過來,說道:“蘇大哥,這裏是些換洗的衣物,還有盤纏,一路小心了……”
衝著笑了笑,麵容好看一些,歎道:“阿碧妹子,多謝你這些時日的照顧。”有些不舍的走向廳外,臨別時,回身與慕容複說道:“慕容兄,信中所提高手果然厲害,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慕容複聞言一驚,立刻追問道:“等等,蘇兄所示高手是何人?在下何時提及?”
蘇星寒心中也是一驚,轉身問道:“慕容兄,難道你連自己寫的信函所示內容都不知嗎?”
“在下所寫內容無非是想結交蘇兄,哪裏提及過什麽高人?”
蘇星寒應道:“難道那天你走之後,阿朱姑娘曾特意將信函送於我手,在信件結尾處明示會有個高手對莊子不利的。”
阿碧這時忽然叫道:“蘇公子,我和阿朱姐姐半月前還曾看過此信,畢竟不是什麽密函之類的信,裏麵確實沒有你說的內容啊。”
蘇星寒心中大驚,暗道:“如此說來,這莊子裏竟然有人可以任意修改信件內容?”當下麵容一暗,說道:“慕容兄,還請裏麵細說。”
兩人神色衝衝的進了院落深處。